起点小说网 奸臣当道 【鼠害篇】 生产

【鼠害篇】 生产

目录:奸臣当道| 作者:堕落仙子| 类别:其他类型

    那日,连下了数日的雨终于停了,一时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绚丽夺目的彩虹挂在天边,好一副风景如画。

    扶着爷在院子里完成了每日的例行散步,莫子谦望着天气大好,捏捏爷的鼻子,温润的眸子满是的促狭,说要上山去给爷这个小馋猫猎只獐子回来,省得成日馋的直下口水。

    爷极无辜的眨眨眸,爷馋的口水直下的是爆炒辣兔肉好吧,要不是你怕你的宝贝儿子会成为三瓣嘴,死活掐着不让爷吃,爷至于退而求其次改为獐子肉吗?再说了,爷是为自个吃的吗?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宝贝儿子。

    午后的时光静谧而美好,早些时候爷让莫子谦在葡萄藤子下弄了一方椅塌,没事的时候爷就会歇在椅塌上眯眼小憩。莫父去找老申头博弈对阵去了,莫母难得捉住安子这个聪敏的好学生,虽然这学生不太好学,可架不住莫母这个好老师乐教啊,一得空闲就诲而不倦的拉着她的手把自个毕生所学的针线手艺倾囊相授,以往安子都是掐着点跑路的,不料今个出师不利被突袭的莫母逮个正着,苦逼的拿起布头和针线,开始了她悲催的女工生涯。而元宝,自从见识了二丫那手出神入化的弓箭活后,就和二丫建立了革命情谊,此时怕是正拖着二丫满山头的乱窜,逮着野鸡野鸭的练手艺呢。

    府里头的丫头正端着簸箕蹲在院子里捡着前些日子上山采的茶叶,青春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光芒,你一言我一语的咬着耳朵,小声嬉笑怒骂,在太阳底下享受着生命的快乐。

    葡萄蔓上结了一串串的紫葡萄,粒大饱满颗颗晶莹,一干鸟雀垂涎不绝,小巧的爪子争相抓着葡萄架子,不时探着脑袋啄着酸甜可口的葡萄粒,美味的口感令它们发出满意的咕噜声,偶尔也会放声高歌来表达它们的喜悦。

    岁月如初,安谧静好,挂着安宁的笑意爷温柔的抚着肚子。

    睡意渐渐上头,打了个呵欠,索性就将眼睛眯死,偷得浮生半日闲。

    睡梦中似乎朦胧听见丫头们短暂的惊呼声,接着似被掐了嗓般戛然而止,似乎有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吵得人头痛,可只是一会儿,吵人的噪音瞬间消弭……即便是睡梦中也隐约觉得不对,奋力试图挣开胶着的眼皮,可挣了挣,却被四下又静谧的气氛搅得睡意再浓。

    仿佛有一只粗粝的手颤抖的抚上了脸颊,一即触上,就彷如生了根似的,痴恋的沿着眉眼勾画,一寸寸的将五官一一摸过,就仿佛检查珍贵样板一般,每一寸每一毫都要检查仔细,摸个彻底,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粗糙的茧子划的娇嫩的肌肤生疼,睡梦中皱了眉,有些不适的扭了脑袋挣扎了几下,同时理智在抵抗着强烈的睡意,当那仿佛无形无在的手沿着脸颊往下滑过脖颈胸前一直迟疑来到高耸的腹部时,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于此同时眼睛警觉的睁开!

    “什么人?!”睁眼的瞬间眼睛凌厉如刃,惊惧之间双手不禁在两侧用力撑起防备的欲后退,无比骇然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面前的这人是谁?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岛上结庐而居这么多年,不曾与人有过冲突,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哪里会料到会发生今天这般骇事?余光瞥见院里倒下的几个人影,爷瞳孔剧烈收缩了下,他把她们怎么样了?老申头他们有可否安好?

    心头剧烈的跳,定定眼神让眼睛褪去朦胧迅速适应午后的强烈光线,不着痕迹的将这擅闯进来的人暗自打量。第一印象是高大,第二印象是颓废的阴郁,他侧着脸,整个人隐没在葡萄藤蔓下斑驳的阴影中,周身只余一袭破烂的看不出颜色的脏袍子从上遮到下,脏乱的头发撒乱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刚好挡了视线让爷不得已窥的他容貌。他似乎情绪波动的厉害,浑身颤抖的不能自已,一双手似乎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颤抖的往爷高耸的肚子上盖去……

    爷恶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千万个念头从脑海里飞过,焦急的计算着莫子谦回来的时辰,面对敌强我弱,心里头不是不慌的。如今爷带着几近临盆的肚子战斗力几乎为零,让爷空手对付这么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不是痴人说梦吗?若他真有什么歹意,怕爷今个就要一尸两命了!反复搜寻着脑海中可能得罪过的岛上人,思来想去,除了前头几年的罪过二丫的五叔外,似乎再也没有与谁为恶过啊。那究竟是谁,她的仇家……哦对,或许说不定是莫子谦的仇家?

    似乎在爷触及他双手那刹他浑身颤的愈发剧烈,从那散落的脏发后投射过来的目光仿佛蕴含了千般情绪万般意味,时而缠绵如丝转而阴翳如蛇,丝丝缕缕陌生熟悉的气息直接冲击爷的脑壳,目光一怔,愕然的将那身形仔细逡视,最后直直定在被散发铺盖的严实的面容上,脑中空白一片……

    一阵突来的风扫过,他脸上遮的厚实的发吹开了些,别的爷没注意,只是那双熟悉的狭长上挑的销魂夺魄的魅眸,却唬的爷浑身一震,仿佛青天白日见鬼般,浑身抖的比他都厉害,抓着他的手也后知后觉的颤着松开,却被他下一刻反手捉了去,狠狠抓在了手心里。

    “是……你?”爷失神喃喃,继而怔愕盯着他难以置信:“怎么是你?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怎么可能!

    他没有转头,依旧是侧着脸,闻言沉默了瞬息却是低低笑出了声,只是嗓音带着失水般的沙哑,笑声又凄又凉,又狠又厉:“是啊,我怎么可能还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多惊讶,多不可思议,在眼里几乎是死人是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还能这般阴魂不散,千里迢迢的追你到这来,打扰你幸福美好的生活?世外桃源般的隐居生活,蜜里调油的两人世界,真是让人羡慕的……发恨!”

    他忽的转过了脸,狭长眸子里那浓厚的化不开的悲哀阴霾绕绕,仿佛是昊日长空的反衬,他死死盯着爷,愤怒着,质问着,失望着,难过着,控诉着……难掩凄凉,却只得用悲愤武装压制蚀骨的思念,切齿痛肤的将人盯住,如泣如诉!

    “小天天,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这一声,仿佛是此生压抑了许久的怨怼,仿佛是此生求而不得的苦闷,又仿佛是犹恐相逢是梦中的迷离梦呓……自那一别后,他失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他彻底的忘记了他曾经的生命中还有过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喜,让他悲,让他欢乐,又让他痛苦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几乎尝遍了所谓情爱的酸甜苦辣咸,在他尝得滋味臻境已入无以自拔之际,她却以彪悍的让人不的抗拒的强硬手段强行将他从臻境剥离,那般决绝,那般冷硬的不留余地,让他的心空了,也让生命的色彩少了大半……若是彻底失去不曾再忆起分毫那倒也罢了,不曾记起倒也不会有失去的痛彻心扉,可恨他最终还是忆起了这段孽,想起了这个冤家,痛着,恨着,怨着……也念着。

    爷此刻已经彻底失了言语,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脑海中仿佛腊月刚下过大雪的天地般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反复回荡的只有一个念头——他找来了,他终究还是找来了……

    终究?爷竟然会用上这个词,看来司寇殇的到来在爷看来也并不是特别的难以置信,毕竟莫子谦都找过来了,那司寇殇还远吗?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话一出口爷立马就意识到爷这话问错了,光瞧他满身的颓废与沧桑,任何长眼的人都不会认为他这些年过得好。

    果不其然,听爷这么问,他立马如暴躁的狂狮,扣住爷的肩膀桀桀怪笑:“好,怎么不好,自从被你抛弃后,我就活在了天堂里,锦衣玉食左拥右抱,你瞧我如今模样,像是过得不好的样?”

    爷讷讷不能言,垂下了头,不与他烧红了一片的怒眼对视。

    “原来你也会觉得愧疚,觉得不安,我还真当你是铁石心肠,心肝硬的能羞煞世间的男儿!”

    听着他的自嘲与讽刺,爷心里更觉难受,转过脸看罢被他放倒的一干人等,其中一个赫然在列的不正是那医怪仙?

    “你……你把他们都怎么样了?”

    “杀了。”

    爷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终是垂了头没有再言。

    似乎这会最激烈的情绪已经发泄过了,瞧着不似刚才那般激进与狂暴,司寇殇缓和了面色,蹲下身子将人牢牢揽在了怀里:“放心,只是嫌他们太聒噪,打晕了罢。天天,跟我走,你害得我这么多年来孤家寡人,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差点就死在了荒漠戈壁,所以我要你用下辈子的时光来补偿我。”

    “哪个要拐我妻儿,就先从我莫子谦的尸体上踏过去!”一声冷喝骤然凭空乍起,司寇殇闻声眯了眼往门外方向看去,一身猎户装的莫子谦腰跨弓箭手持一只被箭射死的獐子,横眉怒目的立在门口,看向他目光里有稍微的震惊,但更多的是戒备与敌意。

    司寇殇阴冷的笑:“姓莫的,久违了。”

    莫子谦大跨步进了院子,对着那些倒了满地的人只扫了一眼,剩下的目光全落在了正坐在椅塌上发怔的人身上。

    莫子谦上前跻身隔在了两人中间,扭头道:“鼠崽你先回屋,这里的事交给我。”

    爷迟疑着欲撑着身子下地,却冷不丁被斜剌里伸出的一双手冷冷按了下去。司寇殇盯着爷笑的阴翳:“我们三人这么多年的恩怨,又岂容得你的临阵脱逃?申傲天,你若但凡有那么点的良心,就在今个给我个明确答复,否则,哪怕今日血溅当场我也在所不惜。”

    莫子谦也冷笑了起来:“威胁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算什么本事,若当真有难耐,咱们到剑下见真章,败在我剑下的孬种可没有说话的资格。”

    司寇殇脸色一变,怒气将欲迸发而出,当即抽出了剑要于莫子谦拼个你死我活,而那护食的莫子谦又岂是好相与之辈?狠狠冷笑一声,莫子谦也持剑相见,气氛剑拔弩张,眼见就要与司寇殇来个不死不休。

    一声重重的倒抽气声冷不丁传入两只肾上腺分泌过旺的男人耳中。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莫子谦,急急转眸一看,差点七魄丢了五六。

    “鼠……鼠崽!”

    司寇殇后知后觉的看去,只见那令他爱也发狂恨也发狂的女人此刻脸色煞白,瘫在榻上浑身阵阵抽搐似乎在承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一张俏脸也痛的微微扭曲,止不住的呻吟从她咬紧的牙关不间断的冒出。

    脸色又是一变。司寇殇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忽白忽青,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姓莫的吓的手脚哆嗦的围着那女人团团转,心里忽的幸灾乐祸又转而抑郁难平,最终全都化为一声怒目切齿的恨声:“蠢货,她是要生了,你还在瞎忙活个什么!快去请稳婆!”

    要生了,要生了……莫子谦惊慌失措的盯着那耸的惊人的肚子,白着脸一个劲的念叨,握着女人的手一个劲的哆嗦:“别怕……请稳婆,请稳婆,马上就去请稳婆……”

    眼见着女人痛的就要抽过气去,司寇殇恨的一脚狠狠将莫子谦踢向了一边,拦腰将女人一抱,边走边大声冲晕倒过去的医怪仙喝道:“死老头别给我装死,还不快滚过来搭把手!”

    闻言那老头忙一骨碌的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在后面喊:“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臭小子!”

    莫子谦踉跄的在后面疾奔,心里头一个劲在想着,要生了,鼠崽要生了……

    有了医怪仙在,前头被迷晕的一干丫头婆子陆陆续续的转醒,听闻要少夫人要生了,无不慌慌张张的入产房,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司寇殇被推出了产房,医怪仙隔着屏风开始指挥着丫头婆子按部就班的接生,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门内渐渐传至了门外,端着血水的丫头们来来回回,差点吓傻了门外的两个男人。

    “怎么……怎么流这么多血?!”莫子谦的声音愈发的哆嗦的不成样,不怪乎他手无足措惧怕如斯,想当年他小姨难产那日,年幼的他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来端去,产房里的小姨从嘶声力竭的尖叫直至死亡时的那孱弱呻吟,这么多年来一直存留在他的内心深处,成为他抹不去的阴影。

    司寇殇似乎也没了前头的硬气,怔怔的望着那红彤彤足矣令他刺目的颜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狠狠抹了把脸,骂了声娘。

    陡然一声惨呼传了出来,被关在门外的两人皆是一颤。

    莫子谦大喊了声,不管不顾的抬脚就要破门而入,司寇殇也被这声惨呼乱了心志,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握成了拳。

    “子谦!”闻讯赶来的莫父眼明手快的制止住他儿子,神色莫名的看了眼他院子里多出来的不速之客,压下心底疑惑,急切劝道:“冷静点,谁家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你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莫母也在旁劝:“谦儿莫急,自古以来男人可不得进产房,这可是大忌,要是冲撞了什么,可是了不得的。娘这就去产房陪你媳妇,娘是信佛的,有天上的神佛保佑,你媳妇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莫子谦这才怔怔的收回了脚,看着他娘推门入了产房,眼神直愣愣的。

    “爹,你儿媳这胎无论男女,儿子都不打算再让她生了……”

    莫子谦声音干涩,眼神望向产房似乎定格在某一处,莫父诧异的看来,看到他儿子彷徨的神色,倒也理解的叹口气:“罢了罢了,只要莫家血脉不绝,爹也不苛求什么。”

    申家老太爷闻了讯,很有自知之明的留在了家里烧香拜佛求菩萨,毕竟人老了受不得血腥的场景,要是中途出了点什么意外,可不是个人添乱吗?

    安子拿了早些准备好的小衣小褂兴高采烈的来到产房前,犹如前世那女人生产一般,那时她就那么等候在手术室外,等手术室门开了后,迎接她的是一对健康的母子。安子想的简单,可待来了产房见了一盆盆血水后,那欢喜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她这才猛然想起这是医疗条件极端落后的古代,女人生产无异于在鬼门关上走上一遭。

    屋外和风习习,本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外头候着的人无一不感到冷。

    里头产房内,前头还能隐约听到呻吟声,可待那声惨呼过后,似乎渐渐没了音。

    司寇殇抄着手一动不动的立在产房外,垂下的发挡不住那双厉眼透出的阴厉:“生孩子没了声,似乎是不对头吧?”

    这话也不知是问他人还是自语,总之是无人应答,所有人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眼前这扇门后,恍恍惚惚的各人思量着各人的心思。

    正在此时,莫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门外正吊着心惶惶不安的人精神不由一震,凑近了门细细听来。

    “你这孩子真是……哭什么呢……自古以来生孩子都这样,痛一痛就过去了……”

    听到里头人在哭,莫子谦顿时心痛如绞,而司寇殇心里头又何尝好受,咬紧了牙关连连几次深呼吸。

    似乎里头人应答了几句什么,可声音却是太小,饶是莫子谦他们内里深厚的人也不曾听得清楚,却惟独听到莫母的惊呼:“你这是说什么?有天上神佛保佑,你们母子定会安然无恙,莫说些丧气话。”

    司寇殇到底没忍得住,一拳蒙向了莫子谦,可能这个时候男人心底的惶惶不安需要发泄的途径,于是便于那司寇殇你来我往,拳脚相加起来,任是莫父在旁急的跳脚也没劝得住。

    房里的爷哭的涕泪交加,莫母一个劲的在旁劝,屏风外的医老怪抓狂的要爷省点力气生孩子,丫鬟婆子张皇失措的推着爷的肚子要爷用力。

    “娘,保孩子……”

    泪眼朦胧的看着莫母,抽泣着再一次的请求。

    莫母不住的给爷擦着泪,焦急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傻孩子说什么呢,你们母子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的,莫再说些傻话。”

    爷摇了摇头:“孩子是脚先着地,我感觉的到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这厢话刚落,就听一婆子惊惧的呼声:“少夫人难产,孩子是先出来脚!”

    屋外的打斗声戛然而止。

    嘭的声木门着地声,两人皆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待见了床榻上面如白纸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的女人,莫子谦只觉浑身血液逆流,踉跄的奔了过去。

    “鼠崽!”

    却是司寇殇快他一步过去,有力的手臂一探,紧紧将人揽住:“保大人!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保大人!孩子可以不要,大人一定要毫发无损,否则我就统统拧了你们的脖子!”

    丫头婆子无不瑟缩了下脖子,不由得将探寻的目光看向莫子谦和莫母。

    莫子谦这才仿佛回过了神,伸出手颤抖的抚着眼前那倦怠的脸,沉痛声音里含着丝坚决:“保大人,务必要大人毫发无伤!”

    “不……保孩子。”孱弱的话语从那干裂的唇一字一字吐出,听得两个男人是既心痛又愤怒。

    司寇殇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恨不得能对着她破口大骂,他千里迢迢寻人至此,公道尚未讨回半句,就要来面临她心甘情愿为其他男人博得一死来生子的场景?让他如何不憋屈?

    莫子谦怔忡的看着,动了动唇想问为什么,可不知怎的,到口的问句化作了对接生婆子的命令:“保大人。”

    “莫子谦!”咬牙挣扎着起身,看着莫子谦不容拒绝的俊美容颜,不知为何心头一涩,泪就涌了上来:“求你成全我,我……累了……就让我,以此还了债。”

    闻言,莫子谦和司寇殇的脸双双扭曲。

    “还债?”先出口的却是那司寇殇:“你还了他的债,那我呢?没了你,谁来还我的债!你这该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元宝便是我还你的债。”

    司寇殇闻言脸上青白交加,手更哆嗦的连拳头都握不紧。

    莫子谦却在这句话后醍醐灌顶般的懂了,一家一个孩子还了债,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和那个老男人做对孤魂野鬼了。

    低低笑出了声,在众人或惊或惧或忧的神色中,莫子谦慢慢站直了身子,垂了眸子,吐出的声音平静的诡异:“孩子无论死活,确保大人安然无恙。我莫子谦哪怕一生无儿无女,也要这个女人陪着我,一辈子。”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奸臣当道》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奸臣当道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错误/举报
(快捷键←)[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