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话 偷梁换柱
目录：莫如女子| 作者：粗革| 类别：其他类型
对于莫如要马蹄铁的原因，莫川歌并没有多问，他坦荡而信任的表情让莫如心虚，愧疚。可是，莫如深切的知道，这两对马蹄铁它不该只是静静的躺在书柜角落。有一个人，终有一天，能让它在更广阔的天地里发挥更大的作用。
傍晚的时候，莫如换上了那套衣冠，怀揣着布包，坐在那辆缓缓驶向皇城的马车里。
当马车赶到宫门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高高的宫墙旁点起了一排暗红色宫灯，幽光将红墙绿瓦映射的蒙胧摇曳，犹如梦境。
心怀忐忑的莫如低着头，跟着一派沉稳神色的小富子，迈步走向了城门。
“腰牌。”
莫如听到那声令，心里直跳，颤巍巍伸手将腰间那块牌子摘下来，递给了前来查检的兵士。
那兵士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草草的看了看，点头，挥手放行。
跟着小富子走离宫门很远后，莫如才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声叹息。
“吓死我了，总算顺利混进来了，刚刚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小富子听完莫如的赞叹却笑，直爽道。
“还真有你害怕的时候！我还当你厉害的很，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莫如看了看心直口快的小富子，忽然觉得他和振博的性子倒还真像呢。想着，她便就笑了，边笑边道。
“要我说呀！是你家五爷他厉害才对！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外人弄进宫来。”
小富子听完莫如的话，不以为意道。
“这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偷梁换柱的小伎俩罢了！”
他说完这些大话，又憋不住的转而道。
“再说了，这也不全是我家主子的主意。”
莫如失笑，看着心里藏不住话的小富子，好奇问道。
“那这是谁的鬼点子。”
“主意是大爷出的，人是四爷殿里的。”
“什么主意？人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现在用的这块腰牌上不是写着名字么。这个叫孙明的人是四爷殿里的一个生脸。他今个早上照着主子们的吩咐，拿了四爷开的条子出了宫。然后在安排好的地方躲一晚上，明日清晨他会再拿着这个牌子回宫来。而这期间，他的牌子就可以为你所用了。”
听完小富子的话，莫如有些吃惊，而后又有些忧心道。
“那些守卫当真认不出这个孙明的样貌么？万一穿帮了可怎么收拾？”
小富子边摇头边自信满满道。
“不会穿帮的，再说就算真出了叉子，还不是几位爷一句话的事。若是贵主们吩咐了，下头的人谁敢多嘴，那就是不要小命了。”
听完小富子的话，莫如点头，心里唏嘘。这就是那个皇城，繁华尽处皆是暗沟。条条框框的规矩虽然多，但只要拥有权利就可以畅通无阻。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人才会费劲心思的往上爬，徒劳无功的却想离权利更近些，再近些。
想着，莫如苦笑作罢。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她该想的，也不是她能思量明白的。她毕竟不是他们，不真的懂得他们的欲念与苦衷。就好像纳兰姑姑常说的，这宫里不论主子还是下人，全都是身不由己的。
莫如低头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振博的尚武殿外。
“到了。”
听到小富子的提点声，她这才回神抬了头。
这座庞大而庄重的宫殿就是万岁爷赐给振博的居所吧！如此棱角分明巍峨神武，到还真和了振博的粗犷性情。
“是莫如姑娘么？”
忽然闻听到殿门口那一声清嫩如泉的询问，莫如这才转了视线去观瞧。只见，那门口处站着一个提灯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面目清秀而灵巧，身穿一件水蓝的轻纱罗裙，头上顶着一个俏皮而可爱的侧花苞髻。
莫如打量完那清新脱俗的少女，便就满脸疑问的看身边的小富子。
“是主子房里的丫头，我们平日都叫她晓芝。”
莫如听完心里了然，房里的丫头就是侍寝丫头吧！想到这儿，莫如就不由的又想到了以往，想到了那个叫做秀环的少女，想到了那些狰狞而凄惨的声音与画面。她不由的心里发紧，手心发凉，双腿发颤。
看着莫如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富子惊慌的扶住她，急切开口道。
“你怎么了莫如？”
听到小富子的声音有异，不远处那少女也急步上前来。
“怎么了？小富子，她怎么了？”
小富子皱着眉，摇头却不说。其实他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几分，当年的那一幕惨剧他也曾听主子提起过。主子当时就从没相信过那些流言飞语，当然，他自己心里也一直都认定莫如是清白的。
那个叫做晓芝的丫头也不多问，只是把手里的灯笼交给了小富子，自己亲自搀扶着有些失常的莫如走进了尚武殿。
厅堂里灯火通明，但却空荡荡的，连一个丫鬟下人都不见。
莫如喝了晓芝端上的茶水，这才缓过神色来。
“你怎么样了？到底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晓芝开口就连连的问了几个问题，焦急的样子却不像是假的。
莫如摇头，又看了看这个异常冷清的厅堂，开口疑惑道。
“我没事。人呢？人都去哪了？”
晓芝笑了笑，毫不隐瞒道。
“都让主子支走了，今夜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莫如点了点头，明白这是振博用心良苦。她间接的也明白了，这个叫做晓芝的丫头，确实是振翔身边极亲近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独独将她一个人留下来。
莫如半天不见小富子，心里有些不安，开口道。
“小富子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小富子去主子那边回话了。”
“那边是哪边？”
“哦！是惠妃娘娘那里。五爷他每个月都会去陪惠妃娘娘吃一日的斋饭，今日也正巧赶上了惠妃娘娘的斋戒日。”
莫如点头，她从前也知道振博最是孝敬他娘亲的了，但今日听说了粗枝大叶的他为惠妃娘娘做的这些事，心里还是觉得温暖异常。
看出莫如似乎一直有些忐忑，丫头晓芝忙体贴的开口问道。
“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让你不自在了么？”
莫如见到那丫头脸上的担忧，心里也有些愧疚，忙开口解释。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冷清。”
傍晚的时候，莫如换上了那套衣冠，怀揣着布包，坐在那辆缓缓驶向皇城的马车里。
当马车赶到宫门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高高的宫墙旁点起了一排暗红色宫灯，幽光将红墙绿瓦映射的蒙胧摇曳，犹如梦境。
心怀忐忑的莫如低着头，跟着一派沉稳神色的小富子，迈步走向了城门。
“腰牌。”
莫如听到那声令，心里直跳，颤巍巍伸手将腰间那块牌子摘下来，递给了前来查检的兵士。
那兵士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草草的看了看，点头，挥手放行。
跟着小富子走离宫门很远后，莫如才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声叹息。
“吓死我了，总算顺利混进来了，刚刚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小富子听完莫如的赞叹却笑，直爽道。
“还真有你害怕的时候！我还当你厉害的很，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莫如看了看心直口快的小富子，忽然觉得他和振博的性子倒还真像呢。想着，她便就笑了，边笑边道。
“要我说呀！是你家五爷他厉害才对！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外人弄进宫来。”
小富子听完莫如的话，不以为意道。
“这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偷梁换柱的小伎俩罢了！”
他说完这些大话，又憋不住的转而道。
“再说了，这也不全是我家主子的主意。”
莫如失笑，看着心里藏不住话的小富子，好奇问道。
“那这是谁的鬼点子。”
“主意是大爷出的，人是四爷殿里的。”
“什么主意？人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现在用的这块腰牌上不是写着名字么。这个叫孙明的人是四爷殿里的一个生脸。他今个早上照着主子们的吩咐，拿了四爷开的条子出了宫。然后在安排好的地方躲一晚上，明日清晨他会再拿着这个牌子回宫来。而这期间，他的牌子就可以为你所用了。”
听完小富子的话，莫如有些吃惊，而后又有些忧心道。
“那些守卫当真认不出这个孙明的样貌么？万一穿帮了可怎么收拾？”
小富子边摇头边自信满满道。
“不会穿帮的，再说就算真出了叉子，还不是几位爷一句话的事。若是贵主们吩咐了，下头的人谁敢多嘴，那就是不要小命了。”
听完小富子的话，莫如点头，心里唏嘘。这就是那个皇城，繁华尽处皆是暗沟。条条框框的规矩虽然多，但只要拥有权利就可以畅通无阻。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人才会费劲心思的往上爬，徒劳无功的却想离权利更近些，再近些。
想着，莫如苦笑作罢。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她该想的，也不是她能思量明白的。她毕竟不是他们，不真的懂得他们的欲念与苦衷。就好像纳兰姑姑常说的，这宫里不论主子还是下人，全都是身不由己的。
莫如低头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振博的尚武殿外。
“到了。”
听到小富子的提点声，她这才回神抬了头。
这座庞大而庄重的宫殿就是万岁爷赐给振博的居所吧！如此棱角分明巍峨神武，到还真和了振博的粗犷性情。
“是莫如姑娘么？”
忽然闻听到殿门口那一声清嫩如泉的询问，莫如这才转了视线去观瞧。只见，那门口处站着一个提灯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面目清秀而灵巧，身穿一件水蓝的轻纱罗裙，头上顶着一个俏皮而可爱的侧花苞髻。
莫如打量完那清新脱俗的少女，便就满脸疑问的看身边的小富子。
“是主子房里的丫头，我们平日都叫她晓芝。”
莫如听完心里了然，房里的丫头就是侍寝丫头吧！想到这儿，莫如就不由的又想到了以往，想到了那个叫做秀环的少女，想到了那些狰狞而凄惨的声音与画面。她不由的心里发紧，手心发凉，双腿发颤。
看着莫如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富子惊慌的扶住她，急切开口道。
“你怎么了莫如？”
听到小富子的声音有异，不远处那少女也急步上前来。
“怎么了？小富子，她怎么了？”
小富子皱着眉，摇头却不说。其实他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几分，当年的那一幕惨剧他也曾听主子提起过。主子当时就从没相信过那些流言飞语，当然，他自己心里也一直都认定莫如是清白的。
那个叫做晓芝的丫头也不多问，只是把手里的灯笼交给了小富子，自己亲自搀扶着有些失常的莫如走进了尚武殿。
厅堂里灯火通明，但却空荡荡的，连一个丫鬟下人都不见。
莫如喝了晓芝端上的茶水，这才缓过神色来。
“你怎么样了？到底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晓芝开口就连连的问了几个问题，焦急的样子却不像是假的。
莫如摇头，又看了看这个异常冷清的厅堂，开口疑惑道。
“我没事。人呢？人都去哪了？”
晓芝笑了笑，毫不隐瞒道。
“都让主子支走了，今夜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莫如点了点头，明白这是振博用心良苦。她间接的也明白了，这个叫做晓芝的丫头，确实是振翔身边极亲近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独独将她一个人留下来。
莫如半天不见小富子，心里有些不安，开口道。
“小富子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小富子去主子那边回话了。”
“那边是哪边？”
“哦！是惠妃娘娘那里。五爷他每个月都会去陪惠妃娘娘吃一日的斋饭，今日也正巧赶上了惠妃娘娘的斋戒日。”
莫如点头，她从前也知道振博最是孝敬他娘亲的了，但今日听说了粗枝大叶的他为惠妃娘娘做的这些事，心里还是觉得温暖异常。
看出莫如似乎一直有些忐忑，丫头晓芝忙体贴的开口问道。
“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让你不自在了么？”
莫如见到那丫头脸上的担忧，心里也有些愧疚，忙开口解释。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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