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话 梅妃身世
目录：莫如女子| 作者：粗革| 类别：其他类型
振翔听他提起灵山，忽而想起四年前自己的额娘曾在那里遇刺，险些丢了性命。也就是在那次遇难的时候，莫如失踪了。虽莫川歌没有挑明，但振翔早已料到，刺杀之人便是他。
“你们想报仇？”
莫川歌看着笃定的振翔，忽而失笑，定声道。
“不是我们，是我。谣儿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前些日子再遇见她，才告诉她的。我没打算让她卷入到这里面，亦没打算让她再进宫来。可是她听说你病了，心里放不下硬是跟我吵了一架，自己做主进了宫。她长大了，心也大了，我这哥哥管不住她了。”
莫川歌没有都说实话，他只是不想振翔会误会莫如，他不希望莫如在这里受委屈。
但振翔对莫川歌的话深信不疑，他沉吟了许久才道。
“当年你为何要刺杀我额娘？”
“那牵扯到了另一件事，我现在不想说。”
莫川歌并没留下余地，他果断了拒绝了振翔的问题。
振翔皱眉，而后看着莫川歌脸上那隐忍的悲伤，忽而释然。是啊！谁心里没有痛没有秘密，既然他不想说，也就算了。
“这次你来是想？”
莫川歌没言声，向清谷开口道。
“他的商队到西南运货，在那边帮我打听到了你要的消息。”
“是关于那奇毒的？”
向清谷点头，温润的面上拢起一丝愁云，而后他又道。
“赤露，那毒叫赤露，是云泽国皇家禁药。而且我们还打听到，云泽皇宫里管药的御医姓梅，多年前曾经丢了一个女儿。”
听到这儿，振翔愣住了，半晌无法回神。他记得他额娘小时候曾跟他说起过，关于父皇如何把她从西南边境捡了回来。她还说过，这些年她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亲人，想念很多很多……
那时候他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也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他额娘梅妃不是京都人，是皇上南巡时带回来得南方女子。他们只说她是南方大户家的女儿，具体娘家何处却无从查起。
现在想来，确是蹊跷，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为何从没亲人前来探看。而且，她对自己的家乡，父母，亲人，亦只字未提。
看着振翔失神，向清谷和莫川歌都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后来我的商队四处打探，终于从那御医下人口中得知，当年他家主丢失的女儿闺名莲儿，梅若莲。”
梅若莲，连若梅，振翔心头一震，忽而觉得很多事情都清晰起来，而更多的事情混沌非常。
“还有，我们查到，那叫做梅若莲的女子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亦对毒物毒药也深有研究，甚至可以说是个用毒的高手。”
莫川歌开口道出这些消息，而后他看着发呆的振翔，又道。
“梅妃娘娘确是那云泽御医之女无疑，这些消息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查实了。不过，这次，我们几经暗访，还发现了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消息。”
见振翔还是失神，莫川歌索性顾自开口娓娓道。
“这个云泽的梅家是个世代制毒的御药氏族，他们家族有自己的规矩也有禁忌。凡是传承毒法的后人，可以替皇家制毒管毒，却独独不能自己用毒去害人。若是有毒从他们手中流出，并且被皇族以外的人用来害了人性命，那么那个失职的族人将必须以同样的毒自裁。若非如此，那么他们整个家族都将被云泽皇族灭门。”
听罢莫川歌这番话，振翔才恍然回神，痴痴道。
“你的意思是，我额娘她并不是下毒之人，她只是因为失职而自裁？”
莫川歌点头，而后皱眉道。
“其实开始我也一直以为用毒的是梅妃娘娘，直到最近我的商团带回这个消息，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我想，真正的凶手一定不是梅妃娘娘，而是掌握着她身世秘密的旁人。”
听罢莫川歌这话，振翔脸上忽然浮起一股沉冷之气，许久他才寒声道。
“那个人，我一定会查出来，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其实，那个用毒的人，也是我这些年一直在追查的人。当年我之所以冒死刺杀梅妃娘娘亦是因为误会那人是她，如今事情大白，我才追悔莫及。索性，当年没有伤到梅妃娘娘，这是不幸中万幸。只是，如今，梅妃娘娘还是被人害了，我追查多年的线索也断了。可是，我不会放弃的，那人也是我的仇人，我定要将他揪出来，为亲人报仇。”
莫川歌说罢，看了看振翔，忽而笑道。
“想不到你我也有走到同一条路上的时候。”
振翔微楞，而后失笑不语，但心头那种和莫川歌的默契却没由来的越发深了。这个人，若不同他抢莫如，看来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主子，现在传膳么？”
莫如从门口探出头来，微微笑着问振翔。
振翔点头，忽然开朗道。
“传膳吧！今日终于不用一个人吃饭了，我倒觉得饿的很呢！”
莫如听罢，笑着点头，转身吩咐后头的宫人们摆上了午膳。
“会下棋么？”
用过午膳，振翔淡笑着问莫川歌。
莫川歌点头，而后看着那小桌上的半盘残局，了然道。
“这是莫如给你摆的局吧！”
振翔点头，而后笑道。
“怎么？你也知道。”
“这个难题，我破了五年，至今还没有结果。”
莫川歌笑了，而后道。
“你有兴趣，不如咱们下上一盘。”
“我正有此意。”
莫如知趣，拿了套新棋，替他们二人摆上。
二人落座，这时候向清谷浅笑道。
“行了，你们下吧，我回去了，下午还得去营里。”
振翔和莫川歌对他拱手，而后低头厮杀起来。
莫如看着那二人，忽而笑了，转头对着向清谷道。
“向公子，莫如送您出门。”
向清谷点头，二人起步，朝厅外走去。
“振翔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看他气色也好了不少，辛苦你了。”
莫如淡笑不语，而后转头看着向清谷，轻声开口。
“向公子，梅妃娘娘是冤枉的，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
向清谷点头，而后道。
“我知道，我会的。就送到这儿吧，回头别让他们等急了。”
莫如笑，开口道。
“才不会呢！他们两个都是棋迷，一下起棋来连什么都能忘了，又怎会想起找我。莫如还是送您到门口吧。”
将向清谷送到大门之外，莫如看着他至清至净的身影渐渐走远，忽而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亦是如现在一样，一身白衣胜雪，面目如清风明月，走在恢弘的皇城里，却仿佛一株不谙世事的白荷，摇曳风姿叫人迷恋。
望着向清谷走远，莫如嘴角不由露了一丝释然的笑。他这个人，外表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心性却是实实在在的温暖而润泽，桀骜中还带着一点点的落拓，漠然中还藏着一丝丝的执着。每每见他，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仿佛世外散仙，又似人间灵物。
“你们想报仇？”
莫川歌看着笃定的振翔，忽而失笑，定声道。
“不是我们，是我。谣儿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前些日子再遇见她，才告诉她的。我没打算让她卷入到这里面，亦没打算让她再进宫来。可是她听说你病了，心里放不下硬是跟我吵了一架，自己做主进了宫。她长大了，心也大了，我这哥哥管不住她了。”
莫川歌没有都说实话，他只是不想振翔会误会莫如，他不希望莫如在这里受委屈。
但振翔对莫川歌的话深信不疑，他沉吟了许久才道。
“当年你为何要刺杀我额娘？”
“那牵扯到了另一件事，我现在不想说。”
莫川歌并没留下余地，他果断了拒绝了振翔的问题。
振翔皱眉，而后看着莫川歌脸上那隐忍的悲伤，忽而释然。是啊！谁心里没有痛没有秘密，既然他不想说，也就算了。
“这次你来是想？”
莫川歌没言声，向清谷开口道。
“他的商队到西南运货，在那边帮我打听到了你要的消息。”
“是关于那奇毒的？”
向清谷点头，温润的面上拢起一丝愁云，而后他又道。
“赤露，那毒叫赤露，是云泽国皇家禁药。而且我们还打听到，云泽皇宫里管药的御医姓梅，多年前曾经丢了一个女儿。”
听到这儿，振翔愣住了，半晌无法回神。他记得他额娘小时候曾跟他说起过，关于父皇如何把她从西南边境捡了回来。她还说过，这些年她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亲人，想念很多很多……
那时候他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也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他额娘梅妃不是京都人，是皇上南巡时带回来得南方女子。他们只说她是南方大户家的女儿，具体娘家何处却无从查起。
现在想来，确是蹊跷，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为何从没亲人前来探看。而且，她对自己的家乡，父母，亲人，亦只字未提。
看着振翔失神，向清谷和莫川歌都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后来我的商队四处打探，终于从那御医下人口中得知，当年他家主丢失的女儿闺名莲儿，梅若莲。”
梅若莲，连若梅，振翔心头一震，忽而觉得很多事情都清晰起来，而更多的事情混沌非常。
“还有，我们查到，那叫做梅若莲的女子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亦对毒物毒药也深有研究，甚至可以说是个用毒的高手。”
莫川歌开口道出这些消息，而后他看着发呆的振翔，又道。
“梅妃娘娘确是那云泽御医之女无疑，这些消息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查实了。不过，这次，我们几经暗访，还发现了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消息。”
见振翔还是失神，莫川歌索性顾自开口娓娓道。
“这个云泽的梅家是个世代制毒的御药氏族，他们家族有自己的规矩也有禁忌。凡是传承毒法的后人，可以替皇家制毒管毒，却独独不能自己用毒去害人。若是有毒从他们手中流出，并且被皇族以外的人用来害了人性命，那么那个失职的族人将必须以同样的毒自裁。若非如此，那么他们整个家族都将被云泽皇族灭门。”
听罢莫川歌这番话，振翔才恍然回神，痴痴道。
“你的意思是，我额娘她并不是下毒之人，她只是因为失职而自裁？”
莫川歌点头，而后皱眉道。
“其实开始我也一直以为用毒的是梅妃娘娘，直到最近我的商团带回这个消息，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我想，真正的凶手一定不是梅妃娘娘，而是掌握着她身世秘密的旁人。”
听罢莫川歌这话，振翔脸上忽然浮起一股沉冷之气，许久他才寒声道。
“那个人，我一定会查出来，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其实，那个用毒的人，也是我这些年一直在追查的人。当年我之所以冒死刺杀梅妃娘娘亦是因为误会那人是她，如今事情大白，我才追悔莫及。索性，当年没有伤到梅妃娘娘，这是不幸中万幸。只是，如今，梅妃娘娘还是被人害了，我追查多年的线索也断了。可是，我不会放弃的，那人也是我的仇人，我定要将他揪出来，为亲人报仇。”
莫川歌说罢，看了看振翔，忽而笑道。
“想不到你我也有走到同一条路上的时候。”
振翔微楞，而后失笑不语，但心头那种和莫川歌的默契却没由来的越发深了。这个人，若不同他抢莫如，看来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主子，现在传膳么？”
莫如从门口探出头来，微微笑着问振翔。
振翔点头，忽然开朗道。
“传膳吧！今日终于不用一个人吃饭了，我倒觉得饿的很呢！”
莫如听罢，笑着点头，转身吩咐后头的宫人们摆上了午膳。
“会下棋么？”
用过午膳，振翔淡笑着问莫川歌。
莫川歌点头，而后看着那小桌上的半盘残局，了然道。
“这是莫如给你摆的局吧！”
振翔点头，而后笑道。
“怎么？你也知道。”
“这个难题，我破了五年，至今还没有结果。”
莫川歌笑了，而后道。
“你有兴趣，不如咱们下上一盘。”
“我正有此意。”
莫如知趣，拿了套新棋，替他们二人摆上。
二人落座，这时候向清谷浅笑道。
“行了，你们下吧，我回去了，下午还得去营里。”
振翔和莫川歌对他拱手，而后低头厮杀起来。
莫如看着那二人，忽而笑了，转头对着向清谷道。
“向公子，莫如送您出门。”
向清谷点头，二人起步，朝厅外走去。
“振翔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看他气色也好了不少，辛苦你了。”
莫如淡笑不语，而后转头看着向清谷，轻声开口。
“向公子，梅妃娘娘是冤枉的，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
向清谷点头，而后道。
“我知道，我会的。就送到这儿吧，回头别让他们等急了。”
莫如笑，开口道。
“才不会呢！他们两个都是棋迷，一下起棋来连什么都能忘了，又怎会想起找我。莫如还是送您到门口吧。”
将向清谷送到大门之外，莫如看着他至清至净的身影渐渐走远，忽而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亦是如现在一样，一身白衣胜雪，面目如清风明月，走在恢弘的皇城里，却仿佛一株不谙世事的白荷，摇曳风姿叫人迷恋。
望着向清谷走远，莫如嘴角不由露了一丝释然的笑。他这个人，外表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心性却是实实在在的温暖而润泽，桀骜中还带着一点点的落拓，漠然中还藏着一丝丝的执着。每每见他，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仿佛世外散仙，又似人间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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