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话 冬日冷暖
目录：莫如女子| 作者：粗革| 类别：其他类型
又一个隆冬，第一场雪，下的淅淅冷冷，不到傍晚便就停歇了，第二日清晨便就化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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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清晨，莫如是在振翔的内室里醒来的，她醒来，睁开眼，便就愣住。他的一双眼定定的看住她，眼中有太多深情，叫她心里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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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晚间他说睡不着，叫她陪他下棋。棋下到一半，她困顿，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张床榻上，和衣而睡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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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看着面前的小女子红着脸埋头在锦被间，忽而心中明媚欢快，畅然而笑，笑声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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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的良人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我记得。今日，我安阳振翔就许给你这个良人，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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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说罢，他一把将她拢在怀里，轻轻的在她耳鬓厮磨，惊得她一阵近似一阵的脸红心跳。看着朝露暮雪一般的女子，他不是没有冲动的，只是他不想过早的惊扰了她清水一般的心。他叫她等他，同样的，他亦会等她，等到时机成熟了，他们将成为彼此一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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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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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看着莫如躲得远远的，不肯近前伺候振翔净手用膳，小惠子满脸疑惑开口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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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站在门口听到叫声惊了一下，身上不由一哆嗦，而后转头看了看挤眉弄眼的小惠子，对着他暗自摇头，而后轻身走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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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不明所以，猜测是不是主子和她又闹了别扭，故而不再扰她，只身上前伺候振翔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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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放下书册，走到桌前，四下看了一眼，而后对着小惠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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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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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愣了一下，明白他适才是太入迷，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于是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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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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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凝了目，许久不语，而后拿起筷子，沉默的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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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在一旁伺候布菜，见他没吃几口就收了碗筷，不由心惊肉跳。主子脸上虽然没有异色，但他还是觉得，主子心情似乎不似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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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再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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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叫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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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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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转身走到门口，叫后再外头的小文子一众奴才撤了桌上的饭菜，而后转回身走到振翔身边等着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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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在园里溜达，看着凋敝的花草，看着晴朗的天际，看着恢弘的宫城，看着看着眼眶忽然湿了。这个地方，真的很大，也很冷，有时候叫她害怕，午夜也曾让她梦魇。她是有情于他的，只是，若当真叫她一辈子呆在这样一个地方，她却是没有底气的。她心里的家不是这般模样，她心里的家很小很普通。一房柴门小院，几间木舍瓦房，满园花木菜田。闲时看看清风赏赏明月，偶尔下下棋写写字，也许再生一两个孩子，绕膝打闹清暖一生。而振翔却不该是陪她清苦度日的人，他的心太大太辽阔，甚至可以装下整个天朝江山。明明知道他不能给她想要的那种生活，明明知道她亦是不甘愿将一生圈禁在他的世界里，可她还是不能决然了断。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愫，从儿时第一次相见，便就结下了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缘分。他说过，失她如同失心，他会痛，痛到死。她亦明白自己的心，离开他，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活在牵肠挂肚里，她亦不会甘心，更加不可能再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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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她痴痴的望着远空，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末世的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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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主子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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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走到亭中，看着那少女清冷的背影，忽然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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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静默的望着冬日萧杀，忽而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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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记得你说过，人总是要取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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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愣了一下，而后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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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缓缓转身，眸里一片清明，她淡淡的笑着，却不似往日一般温暖，那眉眼间总也带着一点点的凄冷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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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若有一日必须取舍，你会为他舍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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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迟疑了一下，而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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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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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低低道。若有一日必须取舍，她亦会为了他而舍了自己。也许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舍了自己的痴恋，成全他的宏图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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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别叫主子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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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轻步上前，挽起小惠子的手臂，暖暖的笑意盈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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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不解愣住，看着她无欲无求的面容，忽而更加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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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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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看见空空如也的花厅，莫如转头看着小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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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恍然记起什么，而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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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五爷来找主子，说是四爷在御花园和皇上闹起来了，想必他们此刻是赶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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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听罢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她猛然转身朝御花园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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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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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子跪了一地的人，站着的只有振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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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亭中龙椅上的老者看着那个怨气冲天的青年，病态的面上忽然涌出浓重的失望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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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耀固执的不肯给他跪下，固执的恨他怨他，固执的要为自己的额娘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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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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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是你阿玛我是生你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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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亦是怒了，看住振翔，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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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振坤振翔和振博跪在振耀身后，一直不停的扯着他的衣角，想阻止他这种无异于自杀一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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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你是我阿玛那我问你，我额娘是怎么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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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耀心里窝着一把火，不论身后的人怎样拉扯，他都站得毅然决然。他必须要为冤死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在刑囚莫如的事情和白家惨案里，他额娘即便有过错，但绝对不似传说中那般大奸大恶丧心病狂他知道，那其中定是还有隐情，他额娘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人。明知道这些，可是作为父亲的他，却以一旨黄卷就草草的了结了此事。他不甘心，他恨，恨他偏袒背后元凶，牺牲额娘一人叫她死了都要蒙上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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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清晨，莫如是在振翔的内室里醒来的，她醒来，睁开眼，便就愣住。他的一双眼定定的看住她，眼中有太多深情，叫她心里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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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晚间他说睡不着，叫她陪他下棋。棋下到一半，她困顿，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张床榻上，和衣而睡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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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看着面前的小女子红着脸埋头在锦被间，忽而心中明媚欢快，畅然而笑，笑声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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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的良人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我记得。今日，我安阳振翔就许给你这个良人，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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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说罢，他一把将她拢在怀里，轻轻的在她耳鬓厮磨，惊得她一阵近似一阵的脸红心跳。看着朝露暮雪一般的女子，他不是没有冲动的，只是他不想过早的惊扰了她清水一般的心。他叫她等他，同样的，他亦会等她，等到时机成熟了，他们将成为彼此一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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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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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看着莫如躲得远远的，不肯近前伺候振翔净手用膳，小惠子满脸疑惑开口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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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站在门口听到叫声惊了一下，身上不由一哆嗦，而后转头看了看挤眉弄眼的小惠子，对着他暗自摇头，而后轻身走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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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不明所以，猜测是不是主子和她又闹了别扭，故而不再扰她，只身上前伺候振翔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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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放下书册，走到桌前，四下看了一眼，而后对着小惠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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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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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愣了一下，明白他适才是太入迷，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于是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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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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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翔凝了目，许久不语，而后拿起筷子，沉默的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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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在一旁伺候布菜，见他没吃几口就收了碗筷，不由心惊肉跳。主子脸上虽然没有异色，但他还是觉得，主子心情似乎不似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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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再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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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叫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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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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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转身走到门口，叫后再外头的小文子一众奴才撤了桌上的饭菜，而后转回身走到振翔身边等着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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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在园里溜达，看着凋敝的花草，看着晴朗的天际，看着恢弘的宫城，看着看着眼眶忽然湿了。这个地方，真的很大，也很冷，有时候叫她害怕，午夜也曾让她梦魇。她是有情于他的，只是，若当真叫她一辈子呆在这样一个地方，她却是没有底气的。她心里的家不是这般模样，她心里的家很小很普通。一房柴门小院，几间木舍瓦房，满园花木菜田。闲时看看清风赏赏明月，偶尔下下棋写写字，也许再生一两个孩子，绕膝打闹清暖一生。而振翔却不该是陪她清苦度日的人，他的心太大太辽阔，甚至可以装下整个天朝江山。明明知道他不能给她想要的那种生活，明明知道她亦是不甘愿将一生圈禁在他的世界里，可她还是不能决然了断。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愫，从儿时第一次相见，便就结下了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缘分。他说过，失她如同失心，他会痛，痛到死。她亦明白自己的心，离开他，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活在牵肠挂肚里，她亦不会甘心，更加不可能再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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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她痴痴的望着远空，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末世的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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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主子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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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走到亭中，看着那少女清冷的背影，忽然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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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静默的望着冬日萧杀，忽而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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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记得你说过，人总是要取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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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愣了一下，而后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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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缓缓转身，眸里一片清明，她淡淡的笑着，却不似往日一般温暖，那眉眼间总也带着一点点的凄冷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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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若有一日必须取舍，你会为他舍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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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迟疑了一下，而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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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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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低低道。若有一日必须取舍，她亦会为了他而舍了自己。也许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舍了自己的痴恋，成全他的宏图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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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别叫主子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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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轻步上前，挽起小惠子的手臂，暖暖的笑意盈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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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不解愣住，看着她无欲无求的面容，忽而更加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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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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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看见空空如也的花厅，莫如转头看着小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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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恍然记起什么，而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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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五爷来找主子，说是四爷在御花园和皇上闹起来了，想必他们此刻是赶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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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听罢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她猛然转身朝御花园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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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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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子跪了一地的人，站着的只有振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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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亭中龙椅上的老者看着那个怨气冲天的青年，病态的面上忽然涌出浓重的失望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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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耀固执的不肯给他跪下，固执的恨他怨他，固执的要为自己的额娘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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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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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是你阿玛我是生你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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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亦是怒了，看住振翔，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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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振坤振翔和振博跪在振耀身后，一直不停的扯着他的衣角，想阻止他这种无异于自杀一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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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你是我阿玛那我问你，我额娘是怎么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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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耀心里窝着一把火，不论身后的人怎样拉扯，他都站得毅然决然。他必须要为冤死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在刑囚莫如的事情和白家惨案里，他额娘即便有过错，但绝对不似传说中那般大奸大恶丧心病狂他知道，那其中定是还有隐情，他额娘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人。明知道这些，可是作为父亲的他，却以一旨黄卷就草草的了结了此事。他不甘心，他恨，恨他偏袒背后元凶，牺牲额娘一人叫她死了都要蒙上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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