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十七章白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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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手，各位看得还可以，给几张票吧，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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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外国人戴着奇形怪状的帽子登上家常菜馆的门前台阶，迎宾小姐立即弯腰：&ldqo;欢迎光临。&rdqo;

    上午一上班经理马云龙就接到电话，老华侨林夕的几个外国朋友打算来吃午饭，还是昨天那几道菜，马如龙即刻吩咐下去，又交代服务人员小心接待，这可是国际形象问题。

    外国人戴着太阳镜，拿着照相机，一看就知道是来旅游的。他们和迎宾小姐举手打声招呼，一直走到吧台边。萧雅刚刚请假出去办点私事，说是去车站接朋友，吧台内暂时由荷花站着，荷花对业务也十分熟悉，定宴席，结账都勉强应付。

    外国人一开口荷花立即知道麻烦了，一句话都听不懂，而且这群人没有翻译，荷花听着着急，外国人更着急，一时指手画脚。

    服务员小林提醒道：&ldqo;荷花，你找马经理，他懂洋文。&rdqo;

    荷花焦急道：&ldqo;马经理刚刚出去，关照说中午不回来。&rdqo;

    另一个服务员接着说：&ldqo;要不找宝儿姑娘，她是个鬼灵精，见多识广。&rdqo;

    &ldqo;只能找她帮忙了。&rdqo;荷花拿起电话：&ldqo;宝儿姑娘，你快点过来一下，小雅姐不在，我应付不了。&rdqo;

    方宝儿正在试穿一件紫红色的新衣服，听荷花的语气焦急，来不及脱下来，直接出门打的直奔家常菜果。家常菜馆和翠云居同属顺昌集团的旗下，经理马云龙和方宝儿的父亲方建业私交不错，方宝儿对家常菜馆也就倍加关心

    荷花和方宝儿说明情况：&ldqo;宝儿姑娘，你会洋文吗。&rdqo;

    方宝儿柳眉轻蹙，她对英语也是一窍不通。扬州地处内陆，刚开放，接待外宾的经验微乎其微。英语刚得到全国重视，作为必修课提上中小学的日程安排，方宝儿已经毕业，她学的是中专，餐饮管理。

    方宝儿只懂少得可怜的日常用语，她试探着和老外打了声招呼：holl.&rdqo;老外回应了一声，接下来噼里啪啦一阵轰炸，听得方宝儿云里雾里，迷迷蒙蒙。

    风小雨走过来，在走道上探出头：&ldqo;荷花，客人到齐了吗？可以上菜了。&rdqo;

    方宝儿眼睛一亮：&ldqo;风小雨，你过来。&rdqo;

    风小雨一边靠近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ldqo;宝儿大小姐，你是在叫我？&rdqo;

    方宝儿虎着脸：&ldqo;没工夫和你开玩笑，这里没人懂外语，你能不能想法接待这群老外。&rdqo;

    风小雨连忙后退：&ldqo;英文我可不在行，老师教的都让我下饭吃了，只记得abcd,&rdqo;

    方宝儿一跺脚：&ldqo;不管怎么说，你要帮我想个办法。&rdqo;

    方宝儿见风小雨油嘴滑舌，鬼点子多，说不定能有对策，她也是人慌无智，病急乱投医

    &ldqo;好了好了，我试试。&ldqo;风小雨见方宝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能真遇到难题了，不然打死方宝儿也不会向小雨求救。

    一个老外身高马大，叫得最凶，风小雨料想他一定是个头，走过去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那大老外似懂非懂，不过几人一起安静下来。

    老外指了指风小雨的嘴，又指了指他自己的耳朵，风小雨估摸着是说他听不懂汉语，风小雨也照葫芦画瓢，指了指老外的嘴和自己的耳朵，表示我也不懂你们的洋话。接着风小雨指一下大厅一角的包间，又拍了拍椅子，双手一阵比划，最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几个老外竟然陆续走进包间坐下。。

    荷花急忙送上一壶沏好的茶和几个茶杯。方宝儿高兴地说道：&ldqo;风小雨，你还有两下子。&rdqo;

    风小雨大大咧咧地笑着：&ldqo;这是小儿科，简单得很。&rdqo;

    心中暗道，这同哑语差不了了多少，老外还是挺好糊弄的，风小雨家乡小村里有一个哑巴，他经常和哑巴打手语，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能在方宝儿面前露一手确实是难得。

    风小雨得意得有点早，方宝儿拿着菜单请老外点菜，老外的头接连摇动：&ldqo;no,no,no.&rdqo;风小雨无论怎样打手势也无济于事。

    大伙正束手无策，门口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ldqo;你们交头接耳干什么？&rdqo;

    萧雅俏生生走进来，高跟鞋，牛仔裤，紧身上衣，秀发披肩，洋溢着青春气息。

    方宝儿泄气地说：&ldqo;萧雅，这下惨了，到哪去找个翻译。&rdqo;

    萧雅把肩头的粉红色小包放进吧台，边穿工作服边问：&ldqo;什么事把宝儿姑娘急成这样。&rdqo;

    荷花把情况叙述一遍，萧雅并不吃惊，轻松地说：&ldqo;我来试试。&rdqo;

    风小雨诧异着：&ldqo;你会洋文？&rdqo;

    萧雅微笑着和那几个老外叽里咕噜一阵交谈，出来吩咐风小雨：&ldqo;准备上菜。&rdqo;

    风小雨上下打量萧雅：&ldqo;看不出来，你比我高明多了。&rdqo;

    萧雅打趣道：&ldqo;哪能比得上你，老外说翻译病了，你用手势告诉他们马上去请翻译，他们就傻乎乎等着。&rdqo;

    风小雨哭笑不得：&ldqo;谁说请翻译了，我让他们坐下来吃饭，菜马上就到。&rdqo;

    正是驴唇不对马嘴，几个服务小姐咯咯笑起来。

    萧雅看着风小雨尴尬地表情：&ldqo;下次记住了，不懂就别乱说。&rdqo;

    风小雨一扭头：&ldqo;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干活去，不理你们。&rdqo;

    厨房间只剩下张艳红和风小雨，吴浩不知到哪偷懒去了。这样也好，风小雨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每道菜尝一遍。

    张艳红的手艺确实不错，每道菜都和吴浩的口味相差不大，就因为相差得细微，张艳红才一时分辨不清。风小雨用鼻子闻了闻：&ldqo;少了点醋和麻油。&rdqo;张艳红不相信，加了一点麻油和醋，仔细品味，果然口感好了很多。

    &ldqo;炒软兜加点胡椒，梁溪脆鳝少了点蒜泥，炝虎尾糖多了一点，、、、、、、、&rdqo;

    风小雨不停地说着，张艳红依照他的话改进，开始张艳红还品尝，后来干脆风小雨说了算。

    任何手艺到一定地步，细微的地方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凭感觉。风小雨的厨艺未入流，鼻子和嘴的感觉却是一流，经过他鼻子和嘴这两道关的菜肴，他立即就牢牢记住。

    风小雨和张艳红的合作非常成功，几位老外连声称赞，说以后来扬州一定光顾。当然这些话都是萧雅转告的。

    上完菜，张艳红拿出几只烧好的大龙虾：&ldqo;小雨，今天你功劳大，犒赏你的。&rdqo;

    张艳红刚把龙虾放到案板上，吴浩忽然从后面伸出手，一把抓过去：&ldqo;我来尝尝。&rdqo;

    狼吞虎咽地吃完，吴浩一抹嘴：&ldqo;还可以。&rdqo;

    几只大龙虾就换来几个字，风小雨气愤地走出张艳红的小厨房间，马文成正在清理案板上的菜根，碎肉末等垃圾：&ldqo;风小雨，你过来帮帮忙。&rdqo;

    说是让风小雨帮忙，风小雨一动手，马文成立即站到一边。风小雨习惯了，快速清理完案板，把垃圾倒进后院的垃圾筐。

    马文成嬉笑着说：&ldqo;风小雨，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吴浩又捉弄你，干脆别进那个小厨房间。&rdqo;

    风小雨忽然凑到马文成耳边：&ldqo;要不，你跟乔羽师傅说说，收我为徒。&rdqo;

    马文成一听风小雨的要求，立即转过身：&ldqo;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rdqo;

    风小雨耸耸肩：&ldqo;都一个德行，拿我开心。&rdqo;

    午饭后，有两个小时休息，厨房间只留下两个人照应，偶尔几个顾客也可以应付一下。这种情况下通常是风小雨和张艳红留下，是吴浩的吩咐。

    前面大厅里荷花在雅座内打瞌睡，方宝儿一个人在整理账单。风小雨趴在吧台上：&ldqo;宝儿姑娘，萧雅跑什么地方去了，这个店里总得有个当家的，不能总是由你来做。&rdqo;

    方宝儿把账单放进抽屉：&ldqo;快了，萧雅马上就是大堂经理。&rdqo;

    风小雨羡慕地说：&ldqo;什么时候我能做个厨师长就好了。&rdqo;

    方宝儿扑哧一声笑起来：&ldqo;说实话，你这人有点混，但还不错，你怎么不另找个地方学徒。&rdqo;

    风小雨头摇晃两下：&ldqo;我高兴，你管得着吗。&rdqo;

    方宝儿一撅嘴：&ldqo;不理你了。&rdqo;

    风小雨看得有趣：&ldqo;方宝儿，昨天每个服务员都有礼物，荷花给你了吗。&rdqo;

    方宝儿不悦地说道：&ldqo;我哪有那福分。&rdqo;

    风小雨忽然想起兜里的白纱巾，毫不犹豫地掏出来：&ldqo;这个给你。&rdqo;

    方宝儿微微怔了一下，接过来反复观看：&ldqo;你特意买给我的。&rdqo;

    风小雨当然不能说是服装店老板娘硬塞给自己的，轻松地说：&ldqo;当然是送给你的。&rdqo;

    方宝儿把纱巾披在肩上：&ldqo;这条纱巾多少钱。&rdqo;

    &ldqo;三十。&rdqo;风小雨顺口说。

    &ldqo;三十？&rdqo;方宝儿叫道：&ldqo;你别骗我了，至多十块钱。&rdqo;

    风小雨脸色一红，除了肖月青，他从未给女孩子送过东西，今天也是一时兴起，纱巾放着也没用。听方宝儿说不值钱，心中就暗暗后悔，人家方宝儿何等身份，岂能在乎这一条小小的纱巾。

    风小雨窘得心中的火一直烧到脸上，伸手去抓纱巾：&ldqo;你还给我吧。&rdqo;

    方宝儿把纱巾藏到身后：&ldqo;你这人怎么这样，送人家的东西哪有要回的。&rdqo;

    荷花听到声音揉着朦胧的睡眼过来：&ldqo;小雨哥，什么事？&rdqo;

    风小雨连声说：&ldqo;没事。我和宝儿姑娘开玩笑呢。&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