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牛刀小试，生财有道 第八十八章 美人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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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绣眉微蹙，仔细想了想：&ldqo;没什么要买的了！&rdqo;

    沈子成长出了一口气，朝那几个番子说道：&ldqo;回府！&rdqo;那几个番子如蒙大赦，急忙抱着丝绸首饰零食，拼命的朝沈府跑去。生怕走的慢了，那位要命的姑奶奶想起什么来，又要去买了。沈子成的心情和他们一般无二，脚下虎虎生风，倒走的身体虚弱的蝶衣连呼追不上。

    到了沈府，沈子成急忙请出王璨，好在蝶衣被扬州知府拿下之后，只是受了一些轻刑便押送了刑部，一路上受了些风寒，却也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冻伤之类的。王璨给她诊治了一番，又吩咐家人去抓些药品来，好生调养几日便好了。众人又一起吃了晚饭，坐下闲聊，许芝兰和小疙瘩也在一旁跟大伙儿说着话。沈子成还眉飞色舞的将下午遇到康克坤的事情说了一番。

    蝶衣看着王璨给自己把脉治病，由衷的赞叹道：&ldqo;姐姐真是好本事啊，可惜我只会偷东西。&rdqo;说着，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

    王璨嫣然一笑，拉着蝶衣的小手：&ldqo;听沈公子说，如今你也是锦衣卫督查风闻司的番役了。有沈公子提拔，妹子你只要用心去做，查那些贪官污吏，到时候做个锦衣卫的女官，岂不是比那些男子更威风了？&rdqo;

    蝶衣笑着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以后也能像沈子成那样穿着五品官服，威风凛凛的样子，笑得更是灿烂。没想到站在一旁的小疙瘩没好气的说道：&ldqo;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去学女红，还要像男人似的到处抛头露面，真是羞也羞死了。你看人家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出去当番子的。&rdqo;

    蝶衣的嘴上可不饶人，瞪了小疙瘩一眼：&ldqo;你小小年纪比我还小，就自称男人了么？你可有胡须？你可有喉结？&rdqo;

    小疙瘩急了，跳起来叫道：&ldqo;少爷也没有胡须，那少爷就不是男人了？喉结，我有啊！&rdqo;说着昂起脖子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指着那一点点凸起的地方叫道：&ldqo;你看你看，如何没有？小爷过了年也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岁就能娶妻生子了！&rdqo;

    沈子成忍着笑，斥道：&ldqo;别乱说，真是丢死人了！&rdqo;

    蝶衣冷笑道：&ldqo;这也敢自称男子？下午我和沈大人一起上街，看到一个姑娘家被人追打。她的喉结都比你的大。你那小小的喉头，真是笑死人了！&rdqo;这喉头和猴头同音，蝶衣一语双关，巧妙的骂了小疙瘩一句。小疙瘩顿时恼羞成怒，要不是沈子成和许芝兰在身边的话，马上就要跳起来跟蝶衣放对。

    沈子成忽然脸色一变：&ldqo;蝶衣，你看清楚了？下午那个妇人真的有喉结？&rdqo;

    蝶衣疑惑点点头，她还不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沈子成和王璨都已经变了脸色。沈子成自然是知道的，没有喉结的一定是女子，而有喉结的必然是男子。王璨家中世代行医，也明白这个道理。沈子成急忙跳起身来，撒腿就往外跑，百忙中把自己的象牙腰牌丢给小疙瘩，还对他招呼道：&ldqo;马上去锦衣卫衙门，拿着我的腰牌，要督查风闻司的人马上赶到楚姑娘家中。&rdqo;

    许芝兰快步跟了过去：&ldqo;相公，出了什么事？&rdqo;

    沈子成头也不回：&ldqo;你跟我一起，出了大事！&rdqo;

    好在到了应天府之后，沈家就买了几匹马来代步，沈子成和许芝兰一人骑了一匹，风也似的朝楚方玉的家中飞奔。王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蝶衣还不明白，对王璨问道：&ldqo;到底出了什么事？&rdqo;王璨低声说道：&ldqo;这件事，你千万莫要跟人说起！&rdqo;王璨的心中暗自忐忑不安，这可是事关两个女子的名节大事呢！要是说出去的话，在大明这个时代，苏坦妹和楚方玉几乎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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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摇曳，炉火通红，楚方玉和苏坦妹并肩坐在一起。苏坦妹拿着楚方玉新锈的枕头笑道：&ldqo;玉儿，好在没有外人看到你锈的这块枕巾，这是什么啊？&rdqo;

    楚方玉娇羞的笑道：&ldqo;鸳鸯&hllp;&hllp;&rdqo;

    刘秦氏差点没翻过白眼去，那上等丝巾上绣着两只光秃秃的跟掉光了毛的公鸡似的东西，居然能叫鸳鸯？要是谁娶了楚方玉过门的话，新婚之夜看到这两只脱毛鸡，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楚方玉看到刘秦氏的神色，解释道：&ldqo;我自幼娘亲死得早，我又喜爱读书，成天就和书生们一起。偶尔还女扮男装跑去学堂听人讲课。哪里会有人教我女红啊！绣的不好，那我现在不是正在学么？&rdqo;

    苏坦妹揶揄道：&ldqo;玉儿，为何要锈一对鸳鸯？难道是李醒芳公子痴心一片终于打动了你？要是如此的话，姐姐可要准备好大红包了！&rdqo;

    楚方玉不依的推了苏坦妹一下，那宜喜宜嗔的神情看得刘秦氏眼前一愣，楚方玉嗔道：&ldqo;姐姐真是说笑，妹子早就说过了，李醒芳只会是我的知己，却做不了夫婿。我也是闲来无事才要绣一对鸳鸯的，那做女红的，十个有九个都是绣鸳鸯枕头，鸳鸯肚兜，这有什么奇怪的。倒是妹子要准备好大红包才是，昨晚和姐姐睡在一起，还听到你似乎说了沈子成的名字呢！&rdqo;

    苏坦妹羞红了脸：&ldqo;我什么时候说梦话了？决计不会！&rdqo;

    两人说笑了一番，楚方玉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说道：&ldqo;今日出去走了一天，身上都汗腻腻的，时辰也不早了。姐姐早些休息去吧&hllp;&hllp;妹子可要沐浴一番了！&rdqo;

    说着，楚方玉对刘秦氏说道：&ldqo;刘嫂，你去厨房看看水可烧热了没有。若是已经热了，就端来吧！&rdqo;苏坦妹又说笑了几句，才起身离去。

    刘秦氏到了她们府上着实卖力，好在楚方玉和苏坦妹都是单身女子，没有家室，父母也都已经去世了。房子很小，厨房离楚方玉的卧室也不远，刘秦氏来回跑了许多次，将一大锅热水送到楚方*间里。那儿早已放下了一个大浴桶，屋里热气腾腾，白雾缭绕&hllp;&hllp;

    楚方玉轻声吩咐道：&ldqo;刘嫂，你就在偏房候着吧，顺便看着厨房的水，要是我这儿水冷了，便出声叫你，你再端热水来给我加上！&rdqo;

    刘秦氏笑道：&ldqo;好，小姐！&rdqo;

    楚方玉轻轻带上了房门，却没有上门闩，待会儿自己可是不愿意起来再给刘秦氏开门了。再说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女人，房子就这么几间，也不会有人走错。楚方玉缓步走到窗前，将头上的发簪、金钗一支支卸下，秀美乌黑的长发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飘下。楚方玉伸手又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不由得展颜一笑。她生*净，每日若是不洗澡的话，就无法入眠。楚方玉随手拿起一篮花瓣丢在水中&hllp;&hllp;

    她却不知道，偏房中有一人，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凸出的喉结上下蠕动，等着楚方玉叫他进去添水呢&hllp;&hllp;

    沈子成打马飞奔，许芝兰跟随其后，夫妻两一路上沈子成就给她说了个大概，许芝兰毕竟是给达官贵人看家护院的女武师出身，一听说有人男扮女装混进了楚方玉和苏坦妹的家中，比沈子成还焦急，*几鞭，顷刻间就跑在了沈子成的前边。远远有巡夜的官兵斥道：&ldqo;什么人，夜里敢在京都纵马？&rdqo;

    沈子成心急如焚，厉声骂道：&ldqo;都瞎了狗眼么？锦衣卫督查风闻司办事，给老子滚到一边去！&rdqo;

    那些官兵知道皇上改制大内亲军都督府为锦衣卫，也知道锦衣卫权力最大的是就督查风闻司，虽然不知道沈子成说得是真是假，但是人家只是骑马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要是冲撞了锦衣卫的高官，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下半辈子就要考虑是不是去边疆种田了。一个个急忙战战兢兢的让开。

    沈子成心中一动，叫许芝兰停了下来，自己跳下马来，走到那队官兵面前：&ldqo;你们带队的军官呢？&rdqo;

    一个肥肥胖胖的武官走了出来，朝沈子成拱手道：&ldqo;是锦衣卫督查风闻司的大人么？下官是五城兵马司的兰翎长李凤成。&rdqo;

    原来是个九品芝麻官，沈子成叫道：&ldqo;本官是锦衣卫督查风闻司镇抚沈子成。你既然是兰翎长，就马上带了人跟我来。&rdqo;

    说着，沈子成翻身上马，又朝前跑去，李凤成人肥可是却不笨，这可是能搭上锦衣卫的好机会啊。镇抚可是五品官，比他高出太多了。李凤成一声令下，一队官兵整整齐齐的跟在沈子成的马后拼命的朝楚方玉的家中赶去。

    沈子成好不容易到了楚方玉的府邸，抓住门环当当当的就敲了起来，半晌也没人开门。正好李凤成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沈子成大喝一声：&ldqo;把门给我撞开！&rdqo;

    李凤成卷起袖子叫道：&ldqo;兄弟们露一手给锦衣卫的大人看看！&rdqo;

    那些士兵摩拳擦掌就要撞门。忽然门吱扭一下便开了，却是苏坦妹亲自披衣而起开了门。她一见是沈子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许芝兰和一群累得狗喘似的却杀气腾腾的官兵，当即就愣住了。

    沈子成也不废话：&ldqo;刘秦氏呢？&rdqo;

    苏坦妹诧异的说道：&ldqo;她？服侍玉儿沐浴呢！&rdqo;

    &ldqo;什么？沐浴？&rdqo;沈子成耳边如同响起一个惊雷&hllp;&hl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