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刘大斌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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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躺在手术台上，但此时的刘大斌惊恐无比，扭动着臃肿肥硕的身子，急急忙忙道：&ldq;我不治了，我要换医院，转院。&rdq;见一旁的医生与护士面面相觑，刘大斌忍不住怒了，几乎是吼道，&ldq;老子不治了，就是残了也不在这里治疗。&rdq;

    一边急速的说着，惊恐万分的刘大斌一边偷偷的目光闪烁的瞄着眼睛半眯着明显脸上正带着古怪笑意的林北凡。

    他这双手臂就是林北凡间接和直接搞断的，如果再让这个死保安给自己治病，这不正是狼和虎口吗，打死刘大斌，他也得赶紧脱离这块险地，要不然，还不知道林北凡怎么折磨他呢，退一步讲，让刘大斌深恐惧的是，如果林北凡搞出个医疗事故，他就白死了，越想越害怕，他肥胖的身体甚至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ldq;刘先生，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这里是南市最好的医院，技术在国内都是顶尖的。&rdq;刘大斌的惊恐不安，以及恶劣的态度让主治医生很不爽，却又彬彬有礼的解释道。

    &ldq;我不管。&rdq;刘大斌心中惊恐，脑袋灵光一现，道，&ldq;要我留在这里也可以，除非换医生和护士。&rdq;

    &ldq;对不起，您的要求我无能为力。&rdq;主治医师的声音有些冷了，怪事见多了，还没见过要求换医生的。

    &ldq;那把他换了。&rdq;说着，刘大斌一指驻立在主治医师身后的林北凡，声音都带着颤儿。

    在刘大斌的心里，林北凡给他留下太多的阴影，何况这是手术台上，是要用刀的。

    顺着刘大斌的目光看去，主治医师略微惊讶的盯着平静如水的林北凡，然后又转过头来，很认真，很负责任的道：&ldq;刘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这位是贾教授的关门大弟子，换谁也不能换他，你这条手臂能不能治好，就看他的了。&rdq;

    此时，刘大斌欲哭无泪，这个丧门星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难道自己流年不利？

    &ldq;局部麻醉。&rdq;见刘大斌哭丧着一张脸，像谁欠他二百块钱似的，不再闹了，主治医师命令麻醉师开始工作。

    躺在手术台上，刘大斌的双臂很快失去知觉，明明非常惧怕笑眯眯的林北凡，他却不由自主的偷眼看看这个神棍，心中忐忑不已。

    这时，这个神棍表现是完美的，眼睛眯成人畜无害的半月形，端是一幅慈相。

    可这看在刘大斌的眼睛里，无异于黑白无常，特别是刘大斌看到林北凡手中的手术刀时，这猥琐男更是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医生与护士们一大跳，待看到这胖子心跳正常后，她们才一心一意的替刘大斌手术。

    事实上，站在手术室里的林北凡什么事也没坐，这猥琐的神棍只是拿着手术刀就把刘大斌吓晕了，而众人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恶少对这位医师有着深深的恐惧，不禁对这位医师的身份有了一丝好奇。

    &ldq;你们最好注意点儿，他右臂是粉碎性骨折。&rdq;站在一旁的林北凡适时的提醒主刀的主治医师，即使她没有转过头来，林北凡也能推断出，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此时目光闪烁，带着惊讶与疑惑。

    &ldq;你怎么知道？&rdq;差点酿成大祸，主治医师急忙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目光炯炯的回头盯着林北凡。

    小林哥总不能说那条手臂就是他捏断的吧，这神棍头不歪，眼不斜，一脸正气道：&ldq;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看自知。&rdq;

    无法解释，这神棍就往博大精深的中医上推，反正神乎其神，你们要我解释，好啊，那改行学中医吧。

    想到眼前这个一脸&ldq;正气&rdq;的青年是贾古文教授的关门大弟子，主治医师扫除心中的疑惑，道：&ldq;谢谢提醒……&rdq;

    &ldq;客气了。&rdq;其实，林北凡更想说一句，&ldq;下班后有空一起喝杯茶吗？&rdq;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林北凡和主治医师一起出了手术室的时候，林北凡道：&ldq;我都没有动手，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rdq;

    &ldq;充数。&rdq;主治医师如实答道，&ldq;人数不够，不好跟上面交待，你来冒充个人头而已。&rdq;

    &ldq;就这么简单？&rdq;林北凡追问道。

    &ldq;就这么简单。&rdq;主治医师没有要摘下面罩的意思，径直的盯着林北凡，清澈的眸子在说她没有撒谎。

    林北凡失望了，本想要看看主治医师的模样，随即又想到能站到手术台上的医生都四五十岁，眼前这位虽然年轻点儿，但肯定也不小，&ldq;那我回去了。&rdq;

    说完，林北凡不给主治医师一个感谢的机会，独自一人朝着贾古文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林北凡刚走，贾古文教授迈着与年纪不符的娇健的步伐来到主治医师面前，质问道：&ldq;小柳，是你把林老师叫到手术室的？&rdq;

    &ldq;林老师？林老师是谁？&rdq;能让贾古文教授称作老师的人，定然是医界泰斗，是惹不起的手眼通天的高人，这样的人哪是她敢使唤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贾古文的，仗着自己是女人，还是他的半徒弟，挺了挺胸，道，&ldq;我没见过什么林老师。&rdq;

    &ldq;胡说，有人亲眼看着你把他从我办公室带走的。&rdq;贾古文双目一瞪，即使隔着厚厚的老花镜片，也自有种长者的威势。

    &ldq;他……&rdq;主治医师恍然大悟，惊讶道，&ldq;您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林老师？&rdq;

    瞪着吃惊的主治医师，贾古文毫不给面子，道：&ldq;没错。&rdq;

    这下子，主治医师心里开锅了，明显的这人就二十四五岁，偏偏还能让一向清高自傲的贾古文称之为老师，那这个年轻人……噢……不，从他一眼就能看出刘大斌是粉碎性骨折来说，这个年轻人就是医界的大师……而她，开玩笑了，拿着超级专家当护士，汗……护士都不算，顶多是一个充人头数的路人甲……

    &ldq;坏了……&rdq;暗叫一声，主治医师拿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且富有活力的美艳面庞，道，&ldq;我拿专家当护士了。&rdq;

    &ldq;你……你……你……&rdq;连说了三个你字，贾古文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北凡是他好不容易连哄带骗请来的，如果因为这个把他给气走了，这是多大的损失啊，&ldq;不知轻重，你错误犯大了，林老师连我都不敢使唤，你胆子大了啊。&rdq;

    &ldq;有这么严重吗。&rdq;仗着跟贾古文的关系良好，主治医师小声的嘀咕一句，心道，&ldq;年纪轻轻的，装什么老师。&rdq;

    &ldq;不严重？&rdq;贾古文怒了，彻底的怒了，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么大的火气，歇斯底里的怒道，&ldq;你是不是在想林老师太年轻，顶多也就和你差不多，对吧，那我告诉你，你知道万南天的女儿万思琪吧，就她那病，咱们全医院，全医学院的人都束手无策。&rdq;

    &ldq;她那是绝症，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根本就治不好。&rdq;年纪轻轻就达到现在的主治医师水准，小柳还是很有自信的。

    冷哼一声，贾古文拍着小柳的肩膀，道：&ldq;小柳啊，山外山，楼外楼，高人就在眼前，算是咱们眼浊。&rdq;

    贾古文突然变得语重心长，小柳颇为不适应，心中也隐约猜到，更感觉到震惊，道：&ldq;您是说这位&lsq;林老师&rsq;把万思琪的病治好了？&rdq;

    点点头，贾古文冷哼一声，朝着办公室走去，&ldq;你还跟着我干什么？&rdq;

    &ldq;我要向林老师道歉。&rdq;其实，小柳另有想法，只是在贾古文面前要表现的有礼貌些。

    &ldq;那好吧。&rdq;贾古文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带着&ldq;心怀不轨&rdq;的小柳来到他的办公室。

    此时，林北凡正背着手站在窗前，眺望远处，正好能看到操场上，穿着短裤与T恤的学院女生，那白花花的，弹性十足且紧绷的大腿，那随着跳跃而上下起伏的玉兔……迷人啊……全神灌注的林北凡此时看直了眼，就差流哈拉子了。

    此时，出神的林北凡在贾古文眼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脱俗，任何的红尘往事都不能污染他那颗崇高的心灵。

    &ldq;林老师？&rdq;贾古文小声的叫了一声林北凡，生怕惊着林北凡。

    &ldq;啊……&rdq;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闪亮的口水，林北凡转过来，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动作，能行云流水的擦掉嘴角的口水，同时又转过来身，如果不是动作够娴熟，是万万不能做到的，当他看到小柳的时候，不禁眼睛一亮，通过那双闪亮的眸子，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姑娘就是刚才的主刀医生，这神棍一脸圣洁的光辉，装作疑惑的彬彬有礼，道，&ldq;有什么事情吗？&rdq;

    &ldq;小柳是向您道歉来的。&rdq;贾古文看了眼身旁坠坠不安的小柳，他也内心忐忑的说道。

    贾古文预想中的林北凡板着脸的情况没发现，这神棍一脸与自然溶为一体的恬淡，道：&ldq;没事，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吗，道什么歉，都是朋友，有空的时候可以坐下来喝喝茶吗？&rdq;

    为什么要喝茶，喝茶才能有深层的了解，接下来的共处一室，然后就……

    &ldq;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老师……&rdq;别有目的的小柳上前一步，一双闪亮的眸真诚的盯着淡然的林北凡，目光中尽是后悔与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