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月 其203：痛苦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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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运慢慢用力于那碎片上，合拢手指，慢慢提起手掌时，奇迹又一次发生了，那片碎片竟然被夹在运的手指之间，随着运的动作而慢慢地被抓了起来，这时，运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杯子碎片，慢慢地转动着手臂，那碎片便随着它手的移动，而跟着移动起来。

    &ldqo;成&hllp;&hllp;成功了！&rdqo;运一阵激动，宫平也兴奋地连连点头：&ldqo;很好，很好！你再试着立刻转换到虚无状态看看。&rdqo;

    &ldqo;好。&rdqo;运一点头，闭上眼默默思索了片刻，那碎片就突然透过它的手指和手掌，一下掉在了地上。

    &ldqo;太棒了！&rdqo;宫平忍不住一拍掌，&ldqo;看到了吗，你完全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地在实体和虚无体之间转换，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dqo;

    &ldqo;嗯，你就多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打手。&rdqo;运咧嘴笑了起来。

    &ldqo;没错，但不止如此。&rdqo;宫平缓缓说道，&ldqo;别忘了你可以移动的范围，是以我为中心，半径达二十米长的距离。这种距离如果放在森林中，完全不算什么，但在热闹无比的人类都市中，却是可以干很多事的距离。亲爱的运啊，我们现在就是世上最厉害的杀手了。&rdqo;

    &ldqo;杀手&hllp;&hllp;&rdqo;运嘟囔着，半晌后喜道：&ldqo;我明白了，当我们要除掉某个人时，再不用非靠什么厄运，只要我用虚无状态穿墙而过，进入他的房间里，然后再转成实体状态掐死他，就完事了！&rdqo;

    &ldqo;是啊。&rdqo;宫平冷冷一笑，&ldqo;不但如此，在对付成群的正面来敌时，你还可以变成我的武器。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先试试，你在受到物理攻击时会怎样。&rdqo;说着，他慢慢握紧了拳头：&ldqo;来吧，转换成实体状态。&rdqo;

    &ldqo;这个不用试吧？&rdqo;运一咧嘴，&ldqo;别人看不见我，又怎么会攻击我？再说，真有那么碰巧的事时，我也可以立刻转换到虚无状态啊。&rdqo;

    &ldqo;做事之前，还是把自己了解透为妙。&rdqo;宫平叹了口气，&ldqo;起码我们自己要清楚，当你转换为实体时，是否会疼、会受损伤，所以我现在要先试验一下。古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起码得先做到&lsqo;知己&rsqo;吧？&rdqo;

    &ldqo;明白了。&rdqo;运咬了咬牙，一点头，闭上眼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把双臂一分，立在宫平面前：&ldqo;来吧，我准备好了。&rdqo;

    &ldqo;嗯。&rdqo;宫平一点头，突然呼地击出一拳，直接打在运的胸口上。

    这一拳中的，宫平感觉像打在水面上，又或是橡胶上，又或是橡皮泥上，总之，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击打感觉，而且拳头打中运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ldqo;有一点感觉。&rdqo;运看着宫平的拳头，慢慢点了点头，&ldqo;不过只是触觉而已，没有痛觉。&rdqo;

    &ldqo;那么，再试一下。&rdqo;宫平将拳头收回，&ldqo;这次我要使力出击，你可要小心。&rdqo;

    &ldqo;来吧。&rdqo;运盯着宫平的拳头，再一次挺起了胸膛。

    蓦然间，宫平的脚用力蹬地，腰猛地一转，推动着上半身跟着旋转起来，而他的右手拳，则以雷霆之势轰然击出，如同一道闪电般重重击在运的胸口，一声极轻微的碰撞响动立刻传来，在这寂静的厨房中听来，也不大容易察觉。

    在这一拳之下，运一下向后方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再次发出那种极为轻微的响声，宫平被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问：&ldqo;怎么样，没事吧？&rdqo;

    &ldqo;没事。&rdqo;运咧了咧嘴，用手揉了揉胸口：&ldqo;不过好疼啊。&rdqo;

    &ldqo;会疼。&rdqo;宫平缓缓点了点头，&ldqo;那么有没有受伤呢？&rdqo;

    &ldqo;当然没有。&rdqo;运翻了翻眼睛，&ldqo;你以为我的构造和你一样吗？告诉你，别看我表面上有鼻子有眼，但这只是表面。说白了，我就像是个石像或是泥偶一样，外面再复杂，里面也是一团能量体而已。我可没有什么心肝肺肠胃肾的，也没有什么骨骼皮肤之分，疼是会疼，受伤就不大可能了。这一点，通过刚才的试验，我已经彻底明白了。&rdqo;

    &ldqo;是吗？&rdqo;宫平有些兴奋了，他看了看四周，目光集中在某样东西上，忍不住嘿嘿一笑，那笑容多少有些邪恶，运看了，脸色不由一变：&ldqo;你这家伙，想干什么？&rdqo;

    &ldqo;试验嘛。&rdqo;宫平一边坏笑着，一边缓缓走了过去，从刀具盒里拿出了一把尖刀，&ldqo;就要彻底地查清所有的可能性，你说对不对？&rdqo;

    &ldqo;我不要！&rdqo;运大叫一声，吓得退到墙角，&ldqo;你敢过来，我就反抗！&rdqo;

    &ldqo;行了，行了。&rdqo;宫平笑着说，&ldqo;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快过来，你也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受伤是不是？想想吧，将来如果遇到流弹横飞的场面时，你该怎么办呢？到了那时再试验，恐怕就来不及了吧？&rdqo;

    &ldqo;你这个恶魔！&rdqo;运哼了一声，在反复权衡利弊后，终于飞了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来，宫平嘿嘿一笑：&ldqo;别紧张，你自己也说了，你就是个能量体，不会有事&hllp;&hllp;&rdqo;

    话未说完，他已手起刀落，一刀狠狠扎进运的胳膊里，运当时便大叫一声，呼地一下飞到一旁，把宫平的刀也带走了。

    &ldqo;该死、该死！&rdqo;运大呼小叫着，伸手将那刺入胳膊中的尖刀拔了出来，&ldqo;真他娘的疼！&rdqo;然后把刀用力地插到厨房中的菜板上，自己揉了揉胳膊，&ldqo;不过还好，扎出来就不疼了。&rdqo;

    &ldqo;快让我看看。&rdqo;宫平急忙奔过去，拉过运的手臂看了看，那上面没有任何遭到破坏的痕迹，根本就是完好如初。

    &ldqo;不错嘛。&rdqo;宫平嘿嘿笑着，突然又伸手从刀具盒中拿出了一把大菜刀，&ldqo;接下来，咱们看看你的身体会不会被砍断吧&hllp;&hllp;&rdqo;

    &ldqo;滚！&rdqo;运怒吼了一声，一下躲出老远，宫平摇头一笑：&ldqo;跑有什么用？别忘了，你永远连在我的身上，你就是跑到天边去，我也能砍中你。&rdqo;

    &ldqo;那你就砍砍试试吧。&rdqo;运也嘿嘿笑了起来，笑容也很邪恶，&ldqo;看看会不会和我来个一刀两断，哎呀呀，真要是那样的话，你从此就只能做个没有运的家伙了。嗯，命和运分离，这种情况好像世界上还没出现过，会怎么样呢？&rdqo;说到这里，它自己却也忍不住害怕了起来：&ldqo;喂，你可千万别乱试，如果真的是那样&hllp;&hllp;我们可就惨了&hllp;&hllp;&rdqo;

    &ldqo;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试验一下了。&rdqo;宫平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十分严肃地对运说：&ldqo;确实，如果在混战中，你化为实体攻击敌人时，却有人在不经间挥起利器，砍中了你我之间的连接呢？不闹了，这个试验必须得做！&rdqo;

    &ldqo;没错。&rdqo;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了想后，一咬牙，把自己的手臂再次伸了出来：&ldqo;来吧，我也来个壮士断腕！&rdqo;

    &ldqo;没那么严重。&rdqo;宫平轻轻拉过运，把它的手压在菜板上，轻轻咬了咬牙：&ldqo;抱歉了，运，也许这会是一次可笑的自残，但为了将来我们能更好地使用力量，为了我们能完全了解自己的优缺点，我们只好这么做了&hllp;&hllp;&rdqo;

    说着，他慢慢将那把大菜刀压在了运的小拇指上，运看着那光闪闪的菜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宫平的心情十分忐忑，他希望这样的物理攻击，对能量体的运不起作用，但又担心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运是他的一部分，长久以来，他们并肩作战，相依为命，是所谓的命运共同体，但同时，运又是与他不同的一个朋友，伤害它，宫平无法单纯地想象成自己伤害自己，而总觉得是在伤害一位好朋友。

    &ldqo;忍住&hllp;&hllp;&rdqo;宫平轻轻说了一声后，用力将菜刀压了下去。

    &ldqo;疼、疼、疼&hllp;&hllp;&rdqo;运咧开了嘴，一直大叫着，但却坚强地没有做任何挣扎，那把菜刀已经完全隔在了它手指上下两节的中间，甚至嵌入了菜板之中。

    &ldqo;能动吗？&rdqo;宫平抬头问运，运试着向后拽了拽胳膊，却动不了：&ldqo;不行，被菜刀把我固定在那里了&hllp;&hllp;好疼啊！&rdqo;

    &ldqo;太好了！&rdqo;宫平欢呼一声，激动地看着那把固定住运的菜刀：&ldqo;亲爱的，这说明当你变成实体后，物理攻击也不能将你的身体断开啊！&rdqo;

    随着他这激动的叫喊，运的手一下透过菜刀和菜板，收了回去，这个又转换成虚无状态的家伙，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指，在疼痛之余，嘿嘿地笑了起来：&ldqo;牛了，这次可是真的牛了！嘿嘿，今后咱们可就是无敌于天下的最强战士了！管他什么俄罗斯特种兵，或是被层层保护着的黑帮老大，只要咱们想干掉他，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rdqo;

    &ldqo;没错。&rdqo;宫平缓缓点了点头，眼睛里寒光迸射。&ldqo;五大黑帮也好，十大黑帮也好，这次，我们已经有了更大的把握去对付他们。摇苏啊，等着吧，我宫平会还你一个真正的清平世界！&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