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兄弟谈心始知计

兄弟谈心始知计

目录: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作者:钱氏物喜| 类别:历史军事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大漠孤寒,四月一场飞雪,令大宋失了先锋军小半精锐。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站在边关堡垒,千里连绵正逐渐消融的积雪映入眼帘,雪化后露出尖尖小草,此时正是游牧民族最艰难的时刻。春草尚未长成,去年积攒的粮草又显不足。若在往年四月返春,青草都已长了三指高,牛羊也能在野外踢开日渐消融的积雪啃枯草并草芽保命。然而四月份一场大雪,新草又冻了回去,防寒措施没到位,更冻死许多牲畜。

    两军交战,粮草优先供应前线军队,整个辽国臣民省吃俭用,把家底都败光了。

    有那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老人,望着天叹息。

    只怕今岁年景不好,又要死人喽。

    吩咐家中为自己备好装裹,人老无用,到了时辰就该先去,把活命机会留给年轻人。

    家中晚辈一面流泪,一面默默地听从,勒紧肚皮省出最后一口口粮送去前线。

    帐外狼嚎声声,如入鬼魔地狱。老人说,他们在呼唤被驱逐出草原的狼王呢……

    喀切尔部族的牧民拉下孩童掩耳的手,殷殷期盼念叨着,别怕别怕,草原上的狼王是咱部族的首领,厉害着呢,祸害谁也不能祸害咱们…..可惜被人赶了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归草原…..

    年轻的子孙惊恐的望望帐外,连声喝止:快别提了,他如今背着叛国罪,咱们夹着尾巴做人还不及!

    白发苍苍满面皱褶的老人目光沧桑睿智:等着看吧,早晚有一天,狼王卷土重来,带领他的狼子狼孙掀翻了辽国,重掌大局…..

    戚少商是御封前线总掌大将军,年近四十,正当壮年,常年出兵在外,风吹日晒,国字脸上浸染了岁月的苦痕,冷漠少笑,嘴巴紧紧地抿起,时日长久,生出冷酷的长纹,一双眼睛坚毅锐利,如同鹰鹫般牢牢盯着远处辽国疆土。

    燕云十六州,本是大宋朝的乐土,阻挡祖布氏狼子野心的屏障,却因朝廷昏庸无能,以至遭人践踏。

    苏和观是前线总掌大将军的私人幕僚,苏家第七十五代孙,名义算来,他和林小五是姨表兄弟。其人博闻强识,聪敏机惠,在京中颇为人称道。小五幼时同这位表兄最是谈得来,其后命运转折,虽多年未曾联系,却也算是汴梁城中少有的谈得来的好友。

    戚少商手指远方,沉重道:“庆之你看,祖布氏狼子野心,早在燕云十六州布下重重兵力。今春气候大异,他们恐难度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朝廷里还只顾扯皮,全不顾前线战事!”

    小五叹息:“我已八百里加急速报圣上,又给三殿下去函,催要粮草兵马,只是……”

    苏和观逢人笑三分:“我瞧着柔然万圣未必敢挑起大战——前次试探,虽说我们失了先机,他柔然万圣夜没讨了好去!荆杀此人行踪不明,尚未探知其人下落,柔然万圣心有顾忌,未必就敢有大动作。”

    说来好笑,不过是头草原上孤狼,使得祖布贵族风声鹤唳。

    听说柔然万圣紧急调回亲部三族精兵守卫王帐,将王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戚少商见他话语中颇多不以为然,冷道:“休要小看荆杀此人。我同辽国对峙多年,此人几年前凭空冒出,神秘莫测。草原多传说他乃狼王降世,专为解救贫苦牧民而来,呼声颇高。他本是太祖血脉,当年太祖封王,其父领喀切尔部。然壮年亡故,荆杀年幼,柔然万圣借口代管,把喀切尔部握在手中。然荆杀在大会上一战成名,柔然万圣不知他底细,只当是自己族中出色青年,狂喜之下封了巴图鲁,荆杀趁机要回父辈部族,柔然万圣碍于名声不得不交还。他经营喀切尔部多年,费尽心机,谁知荆杀回到部族中,不过两年,已让喀切尔部族牧民对他死心塌地跟随,甚至被按上叛国罪名,整个部族受到连累仍不肯背叛荆杀另投他主——可见此人能耐非凡!”

    他说的这些苏和观也有所了解,笑道:“狼王降世?再如何凶狠的狼王,一旦离开草原,还不是变成夹尾巴的瘸狼?”

    他本意嘲讽荆杀,一时没想起小五就在身边。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直到夏初狠狠地瞪了他才恍然,忙歉疚:“庆之莫要多心我,我本无意….”

    小五笑着摆手:“我是瘸子,汴梁城中谁人不知?只夏初太过护主,没规矩!”说着骂了他一句。

    夏初撇嘴,并不反驳。

    戚少商少在汴梁,对此虽略有耳闻,也是知之甚少,倒是赞赏的看了眼夏初,赞他忠心护主。他和林小五同为三皇子派系,又在边关相处多月,素喜他处事公允,并不因私利忘公。对他评价反比跟随自己多年的苏和观更高一些。

    关切道:“此处苦冷,你这腿究竟怎样,也该找个好大夫仔细瞧一瞧。随营军医中有个老成的,祖传治疗腰腿病,我叫他去你那儿给你诊上一诊。”

    小五并不推拒,知他好意,笑道:“如此多谢,只是我这病并非常见的寒腿病。是年少时留下的病根,不过每年冬日犯上一犯,如今也都习惯了。”

    夏初抢道:“公子快别说嘴!还是请戚将军的大夫来看一看罢!若非钱娘子想的仔细给带了皮褥子皮护具,又命我们带来虎骨酒常常揉搓,还不知疼的什么样呢!如今虎骨酒也快用尽了,我正愁着没法,又因路途遥远,再则钱娘子也说了她只得一罐,再也没有得!”

    戚少商并不知他口中钱娘子何人,因听得虎骨酒,道:“却巧,我那里收着往年打得虎骨一块,也为常年寒腿,老大夫给了许多草药泡酒,回头你来拿去些!”

    又道:“这个钱娘子倒是个有见识的。”

    夏初有心显摆,道:“不止呢!嘱咐我们来了边关在市场上寻了狼皮,铺在身下果然暖和!我和墨棋拿去城中请人帮忙制成绑腿,如今我们公子腿上还绑着一块,否则怕连路都不能好生行走!”

    戚少商低头,看了眼林小五大氅下鼓鼓囊囊的腿脚:“难怪!这却是御寒的好法子,只可惜狼皮厚重,士兵到了战场上行动不能灵活!”

    夏初又多嘴多舌:“也无妨的!拿狼皮裁开,周遭接上羊皮,再拿带子勒紧,小小的一块护着膝盖也管用!”摇头晃脑道:“我们公子最怕累赘,若非有钱娘子嘱咐在先,他再不肯穿戴得!”

    见他得意模样,林小五叹息:“罢了,蠢材蠢材!难道旁人夸你两句,就将心肝肺掏出来不成!大将军不过随口一说,瞧你得意忘形!”

    夏初吐舌,不做声了。

    苏和观旁观着,微微皱眉。

    一时下了关口,戚少商自去巡查他处,苏和观拉着林小五到自己帐中说话。外面寒风凌厉,帐内温暖如春,几人进的帐里,寒热夹击,头发衣服上的水雾顿生,自有苏和观的贴身小厮过来服侍。

    一通忙乱,苏和观拖了林小五在火边坐下。他离家多月,早将大家公子派头抛之脑后,大咧咧的脱下靴子烤火,一面又招呼林小五也将皮靴拖下。小五拗不过他,哭笑不得,只得脱下靴子,学他将脚放在火炉边上低矮处的衡量。

    苏和观好奇的打量了两眼他的皮靴,道:“你这靴子倒精致,没见边关有卖。”

    夏初过来拿走烤干,笑嘻嘻的:“自然也是那位的功劳,旁人哪有这些耐心!”

    苏和观脸色重重一沉,冷哼道:“你嘴上倒是说个不停,也没见哪家的规矩,未出阁的小娘子给个大男人制鞋制衣裳!”

    夏初不知哪里触雷,吓得溜走。

    苏和观貌似对夏初发火,其实紧盯着小五反映。谁知他神情淡漠,恍若未闻,自顾自提起火炉边吊着的茶壶倒了杯茶吃。

    苏和观没好气的从他嘴边夺过,其实又喝不下去,放在嘴边凑了凑,又泼到地上,重重一哼。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林小五重又倒了一杯,道:“何苦来着,这里万物生长不易,就连一杯水也是珍贵的!”

    苏和观见好友仍是那副清淡模样,急得不行,嚷嚷:“你究竟是怎生个心思!我家里来信,说十二妹妹自被你拒婚,郁郁寡欢,已是卧床多日不起,又挂心你的安危,强撑着要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福!我命人将她的书信捎给你,怎地也没见你回信!”

    十二妹妹便是苏家嫡系孙女,林小五的表妹,之前苏林两家议婚,想要为他俩定下婚事为林小五拒绝。苏和观和十二妹妹虽相隔甚远,但两家父母交好,他们从小一处长大,感情甚笃。苏和观心中,自家妹妹便是皇后娘娘也配去当得,偏生祖父看中林小五,一心说和两个。十二妹妹正值豆蔻,芳心萌动,听不得旁人三言两语,将一颗心系在林小五身上,原想是天作之合,谁能料到他竟然拒绝!

    可怜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茶饭不思折磨了半年,终于病倒。

    小五无奈:“在你心里她是亲妹妹,难道我就不是?在我心里,也只拿她当妹妹待。至于书信往来….”他冷声:“私相授受,难道表兄想我被人抓了把柄,又损了十二的清白名声?”

    苏和观紧盯他:“私相授受?”冷哼:“你和钱多多,难道就不是私相授受?怎地我听说你常使半夏往她家送信,也全无顾忌?”

    小五变了脸色,冷然:“表兄说话还是当心些!我和多多乃少年故交,共患难同甘苦,自然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

    苏和观见他当真动怒,不欲和他冲突,转开话题道:“谁不知道她曾经救过你?其实认真说来,也并非是她救了你,她家当时不过想花钱买个苦力罢了。反倒是你照顾她良多。就算你重情义知感恩,多给她几百两银子,帮她家置办上两所宅院,什么不顶了?何苦三天两头来往不断,惹得你家太夫人不悦不说,就三殿下每每说起,也恨得咬牙!”

    林小五同他,一来是亲,二来相交甚笃,感情同三皇子又更上一层,因道:“话虽如此。当日若不是她家买下了我,只怕我早就穷困饿死在逃荒路上。即便她家只是随心而为,然我当时是个瘸子,谁人不嫌?也只得她,虽从不说好话哄人,看着待我平常,其实人心冷暖自知,我不是傻子,又怎会感觉不出她诚心待我?不过当时她自身难保,又很有些戾气罢了。若非有她在旁边让我挂心,我也撑不到如今!”

    苏和观道:“就算如此,难道你真打算娶她进门?”

    他是说着玩,林小五却微微一笑:“我就打算,又如何?”

    苏和观大骇:“娶做正室?”

    林小五道:“自然。”

    苏和观惊得几乎坐不稳:“你是疯了?给寒风吹昏了头?”一面高声叫:“夏初,夏初,去给你家主子请个大夫来!”

    他失笑:“我既没病,也没疯。以往虽没明说,但我种种行动,不都表示了?不过是你们不认真,没看仔细!”

    垂首,拨拉火炭,低语:“如今四月,再有三月将近夏初,可又是我们初见的时候了。”

    他嘴角挂着怀念的笑容,苏和观自从和他相识,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骇然:“夏初?”

    夏初应声跑来:“苏公子,您唤我?”

    苏和观只觉得浑身无力,摆摆手:“你去。”

    一时想起半夏的名字,又叫住他,问道:“你家公子留在京里的是半夏?”

    夏初嗯一声。

    苏和观想起来,欣慰:“总算还有个墨棋不带夏字。”

    夏初惊讶:“苏公子怎么知道的?”见他疑惑,笑道:“墨棋从前叫夏夜,还是后来改的。”钱多多嗔着他身边的人全带夏字,太露行迹,逼着改了。

    苏和观绝望的一拍脑门,向后倒去:“天哪!”全不顾形象,手脚大开躺在铺着毛皮毯子的地面上,浑然一个粗鲁军汉的形象。

    林小五见夏初一脸莫名,挥挥手,命他去了。

    寻遍大宋朝,能得他真心相交的没几个,因此格外渴望得到好友认同祝福,道:“你也知道我的经历。若娶个出身高贵的,我又身患残疾,只怕对方心中膈膜反不愿意,娶回家来不能心意相通,只当摆设,还不是苦了自己?”

    虽说他身为林家大公子身份高贵,然而终究曾经有过那样一段经历,母亲为人诬陷,父亲又是个识人不清的。但凡娇贵女儿的父母,都要掂量掂量,怕女儿嫁过去遭受相同待遇,又惹人闲话——私通是什么好名声?纵然百般澄清,说是家中妾室诬陷。然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终究是有些边影才会让人有借口。再则,治家不严,妾室压在正室头上,那些娇惯女儿的父母也得好生想一想,自己的女儿将来是否要遭受同等遭遇。

    纵然林小五对其父恨之入骨,终究血脉相连。血缘这种东西,是代代相传的。

    因而说亲的虽多,显贵的也不少,却多是攀着他家门户,又或觑着皇后娘娘的关系而来。并没几家真正出色。

    苏和观也知此间内情,仍是不服气:“十二妹妹总是个出类拔萃的!又是自家兄妹,你也和她说得来!”

    林小五叹口气:“正因为是自家兄妹,我才不想误她终身。”

    苏和观不由一呆。

    林小五道:“你也知道,昔年我在落难,曾和她定过亲。”

    苏和观冲口而出:“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之命,怎能算数!”

    他莞尔:“彼时我却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分明父亲尚在,又有家族,却说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足以想见他当日对家族,对亲父,何等悲观绝望。苏和观沉默不语。

    此事绝非只林家家务,其母乃苏家女儿。苏家的外孙流落在外多年,说来是遍寻不到,其实何尝不是家族内斗,以至他流离失所孤苦受累?这其中种种内幕,却不好摆上台面来讲。

    小五低了头,拨着火炭,视线垂落在青色皂袜上,袜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绣了一丛绿竹——不由莞尔。多多的手艺多年不见进步,也只这丛竹子还能拿出手。

    “定亲之后我满心欢喜,终于有了家人亲人,有段时日,便连母亲大仇都忘记了的,一心要待她好。”说起过往,小五语气沉郁。说起母亲惨遭月氏算计致死自己却无力报仇,虽有感伤,却并无歉疚。

    他的母亲,必定也想他能快活的过日子,而非整日生活在仇恨之中。

    “她彼时还小,却很有主意。说只当我是亲哥哥,不想成亲。”他笑了笑:“我嘴上说着我也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其实心里是懊恼的。找遍了借口阻止她的念头,谁料还未想出办法,福伯他们先找到了我。临走之前,连招呼没打一个,未尝不是存着来日相见的想法。我和她尚有婚约,来日相见,她是赖不掉的!”说起自己当年幼稚赌气的念头,小五只觉得好笑。

    “后来重逢,我欣喜若狂。她故意给我脸子看,故意冷落我,其实我都知道,她是不想人误认她挟恩索报。又不想惹事,故意要躲得远远得。可我看到她就满心欢喜,再没人能如她一般和我相处。哪怕不说话,心里也是喜欢的。我素来浮躁,故意要装出淡然模样,然而在她身边,她不用发一语,我心就平静下去,连装也不必!”

    想起他用尽心思,终于换的多多真心允诺。而她一旦付出真心,又好像回到从前,一颗赤子之心,从不做作却又关怀备至,面上不由浮现愉悦:“我说了恐怕你要骂我没出息——她便是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只要看到她,也欢喜的很。”

    他这头真情流露,苏和观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吓得呛咳:“你,你….”你个不停,不知作何言语。

    林小五说上瘾头,不顾他震惊,自顾自道:“说来好笑,我重回汴梁,虽受教导,但和你们相处总是觉得不耐。自从见到她,却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有了奔头。我和她说话写信,哪怕只是聊聊猫狗琐碎,也觉得津津有味。那日咱们宴会连诗,多少才子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苏和观垂头丧气。他服了,无话可说。

    感情闹了半天,所有这些人加起来,也没一个钱多多在他心中重要!

    感情他们平白花心思惹他说话,人家其实压根觉得没趣儿!

    “我只恨不能马上把她娶进门。”最后,下了定论。

    苏和观咳嗽两声:“其他暂且不论,将来她进了门,可是顶着个牙婆名义,怎么接待世家门户的内眷呢!你若真心想娶她,不如现在就劝她好生留在家中,也学一学大家闺秀的派头!”

    林小五诧异:“做什么非要学大家闺秀?”

    经过几个月边关奔波,看遍了雪色荒莽,他深有感触。

    “我是爱她真性情不做作,说起生意两眼发光的模样,若是强行拘在家中,和那些没趣儿的深闺女子有何区别?”

    苏和观继续咳嗽。

    十二妹妹,原来他嫌你没趣儿……

    咬牙,继续争论:“三殿下定然不同意你娶她做正室,你可想好了?”

    林小五越发诧异:“我自娶妻,关他何事?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且不说他如今尚不是君,我也不是臣。就是圣上,也没得个管着我嫁娶之事!”

    苏和观瞠目结舌,一劲儿安慰自己:他不是旁人,他是林小五,林家大公子,命运多舛,幼年逢难,就连皇上都说过不能以常人眼光待他…..他说这话绝对不是目无君主的意思…..

    其实也欣慰。小五能在他面前直言,代表拿他当自己人儿。

    不信你试试,那些个交情不深的,林小五说话滴水不漏,绝对找不出一丝儿错。

    “你家太夫人那儿…..”

    林小五嗤笑:“你刚也说了,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我虽没了母亲,却还有亲父,没得个亲父尚在,就越过他由祖母做主的!便是说了公主,也得我父亲点头才行!”

    苏和观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难怪…..”

    难怪他腾出手就收拾了其父,又把他变相放逐到外头去,凭谁也挑不出毛病。居然一石二鸟!

    拿捏着其父,还怕太夫人越权?

    他其实早有算计,道:“先委屈她,娶为妾室,只说我命中不该早娶,放出些不好的风声,管叫京中凡是有头有脸的女子不敢嫁我。待上一两年她生下子女,顺理成章抬为正室,谁敢闲话?”

    若万万不能,他带着钱多多一走了之。凭双手养活一家,也非不能。

    自然,此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苏和观对他刮目相看,大叫:“来人来人,取酒来,取烈酒来,我要不醉不归!”

    小五还未说话,夏初一溜烟跑来,凑在他耳边小声:“公子,钱娘子可都说了,不许您饮酒过量,否则对身体不好…..”

    苏和观恼之,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少拿鸡毛当令箭!今儿我们哥俩喝酒,灌醉了庆之,回头我自去向表弟妹请罪,难道她还罚我不成!”

    他这般说,就是承认了小五的想法。

    小五感激,只不放在嘴上,道:“拿酒来,今日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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