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愿此刻永恒
目录: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火影)| 作者:千岁绿| 类别:历史军事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即便把鼬撵回了『晓』组织,佐助也没能真正从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里解脱出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作为『晓』的台柱子,鼬在某些方面享有一些说一不二的特权:比如他每天可以只上半天班;比如在工作不繁忙的时候,他可以不住在『晓』的临时据点;比如就算是工作繁忙时期,只要他想翘班,也没人拦得了他。
所以佐助少年发现自己的生活作息基本没怎么变动……上午被某人按在床上疼爱;下午他卧在床上装尸体,某人变作一只乌鸦飞到上班的地点;晚上某人下班回来,爬上床继续疼爱他……除非是某人通告多得脱不开身的时候,他才会有两三天的缓和时期。
有时佐助接到些棘手的任务,需要离家十天半个月,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解脱了,但每一次都会在任务结束的时候,被瞬身出现的某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带走,然后……唉。
细水长流的小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悠悠滑过,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草绿。
一旦进了入了春季,好像时间都变快了,眼瞅着街边的柳树吐出了鹅黄的嫩芽,院子里的樱花打出粉粉白白的骨朵儿,池塘里的游鱼越来越欢实,清晨的吱吱喳喳的鸟鸣也越来越吵。然后日历一页页地往后翻,气温一度度地往上涨,转眼之间,三月的小风酥透了人的骨子,四月的樱花落满了人的肩头,五月六月嗖嗖地滑过,现在已是骄阳如火的七月。
按照木叶村的习俗,在没有中忍考试的七月里,村子里将举行为期一个月的夏日祭庆典,并在庆典开始、庆典结束的当天燃放烟花以示庆贺。
今年的七月没有中忍考试,按照惯例将举行盛大的夏日祭。
所以五代目纲手在发布这条消息之后,木叶村的村民们无不蠢蠢欲动,年轻人们更是像炸了锅似的成天讨论着烟火大会时穿什么款式的浴衣出席。
在这片欢乐祥和普天同庆的气氛之下,几乎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却只有一个人终日都板着脸。
——松懈,太松懈了……这成何体统!
团藏背着手沿街走过,看着嬉笑追逐的孩童,看着十指相扣的情侣,看着相视一笑的夫妻,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忍者村内就不该举行这种会让人心涣散的娱乐活动,看看……这都懈怠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子背着手溜了一圈,心情极度不爽地回到办公室,又在办公室里转悠了几个来回,终于烦躁地大步走出门去,左拐右拐,漫无目的的双脚竟然把他带到了前任火影三代目的家。团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着敲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里面传出猿飞日斩的声音。团藏推门进去,发现三代目正坐在床头收拾东西,地面上、桌椅上、沙发上全都是堆叠的衣物和日用品,乍看上去颇有一副“日子要过不下去了”的惊悚感觉。
“日斩,你这是……?”团藏看着无处下脚的地面,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
“你来得正是时候,”三代目将一件薄衫塞进手中的包袱里,对他笑笑,“每天晚上听着那些年轻人围着篝火唱歌,怎么也睡不着觉……所以我想趁夏日祭这段时间出去走走,等村子里安静了再回来。团藏,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能去。”团藏困惑地盯着三代目的眼睛,搞不懂这位老伙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夏日祭正是戒备松懈的时候,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理智尚存的人,他要是也走了,别的忍村再伺机进攻的话,木叶村就彻底完了……
“你是不放心村子?”三代目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我们的村子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你不相信的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谁?”团藏没多大兴趣地问,他还真就不相信,这木叶村里还能有哪个人的责任心高过自己……
三代目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见了你自然会知道。”
团藏很吃惊三代目居然带着自己来到漩涡鸣人的家门前。
“你让我见的就是漩涡鸣人?别开玩笑了,昨天下午我看见他和春野樱出去约会,卡卡西就躲在一旁的垃圾堆里偷看……后来他们碰上了宇智波家的那对兄弟,居然变成了四人约会——我真没见过比卡卡西班更松散的小队了……”
团藏的话在那扇房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两个陌生而又无比眼熟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三代目火影大人,团藏大人。”
容貌俊美的金发的青年眯起温柔的海蓝色眼睛,对着门口的来客们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哟,老爷子们,看到你们还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站在青年身边的红发女子扬起脸,一脸明媚得有点没心没肺的笑容,倒是和这个家的主人惊人的相似。
“水门……?!玖辛奈……?!你、你们……”
团藏忽然觉得投射在眼前的阳光有些灼眼,人老了果然都禁不起刺激,他现在怎么有点发晕啊。
“请二位进来说话吧。”如假包换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将两位老人请进了门。
那么,就让我们顺便交代一下被雪藏到最后一章才出场的金色闪光和他老婆的故事吧。
17年前,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及其妻神秘失踪一事,是让整个忍界为之震撼的大新闻。
神秘失踪?对,神秘失踪,不是斑太爷抢夺尾兽那档子事——因为这个崩塌的火影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尾兽这种神奇的生物。所以鸣人的老妈旋涡玖辛奈也不是什么九尾人柱力,她只是一位嫁了个好老公的幸福小女人而已(……)。
作为人夫,波风水门是称职的,如果说100分满的话,他至少能拿到99分。
至于剩下的1分么……
人无完人,这位华丽拉风有责任心的爱妻好男人身上,也难免存在着小小的缺点。
我们都知道,水门被称作“金色闪光”,就是因为其强大的时空忍术。没错,如果说水门身上还存在着什么缺点,那就是对时空忍术的钻研太过执着了。
儿子鸣人降生的当天,水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的同时,也不忘练习他的时空忍术——
“玖辛奈,为了庆贺我们的儿子出生,我现在带你们母子俩去个好地方吧!”
水门是想利用时空忍术,带着老婆儿子一同转移到邻国最有名的产后护理育儿保健中心,让玖辛奈好好放松放松,也让鸣人得到精心的看护。水门的忍术是强悍的,但是那只针对他自己单独使用时,带人且带双人转移,这种高风险高难度行为,他还从来都没尝试过。
但我们的金色闪光是个不怕挑战的人,拉好架势结好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再睁开眼——
他和玖辛奈穿了,糟糕的是,儿子鸣人没跟着他们一起穿过来。
因为时空忍术一旦携带了施术者之外的人就会失控的缘故,使得水门的本次转移以失败告终,时空发生了扭曲,将他和玖辛奈抛了平行世界里。
巨大的查克拉裹挟起漫天的扬沙,使得水门和玖辛奈的落脚点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水门想收住自己的查克拉,因为他看见一对站在一起的小夫妻被卷入到他的查克拉气流中,可是在这个不存在查克拉的世界里,想要很好地控制自己原有的查克拉,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眼看着那对小夫妻被裹入查克拉光旋中,并被失控的时空忍术瞬间转移,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门为自己的过失感到追悔莫及,但是他并不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对被失控的时空忍术传送到火影世界里的小夫妻,成了宇智波兄弟的父亲和母亲。
……
水门来到的这个世界是科技发达现代社会,没有忍者也没有查克拉,只有一部漫画和他们过去的生活相关,它叫做《火影忍者》。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查克拉,但水门自身的查克拉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难以控制而已。所以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水门一直在潜心研究怎样重新精准掌控自己的查克拉,好带着老婆一同穿越回去,见见自己的儿子。
钻研控制查克拉的过程是十分坎坷的,水门又因为两次失误,将一个电波族和一个神棍传送到了火影世界,而他们一个穿成了弥彦,另一个穿成了止水。
波风水门一直在尝试,也一直在失败,发展到如今,他虽然不会再把无辜的路人卷进火影世界,但是他和玖辛奈却因一次次的失败,不得不在各个平行世界里颠沛流离。
这些年,波风夫妇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见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有令人难过的——比如名为“尾兽”的怪物,比如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兄弟手足相残,比如目睹生活在现代社会里的好友富岳、美琴的车祸等等;当然也有令人惊奇的,比如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他们居然撞见富岳和美琴的儿子们躲在电话亭里接吻——
“哎呀呀……希望我们的儿子不要变成那样啊。”对此,玖辛奈是如是评价的。
“没事,我们俩就一个儿子。”水门安慰着忧心忡忡的玖辛奈,但显然他安慰的不在点子上。
……
两口子就这样在平行世界里一路穿梭,历时17年,终于在七月的某一天早晨,回归了他们生活的土地。
因为一直在平行世界里面穿梭,时间与纪元都是极其紊乱的,所以回到本来的世界之后,夫妻两人的容貌依然停留在17年之前。
看着跟自己在任时没什么区别的村容村貌,水门不禁对妻子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什么太大变化呢……不过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木叶。”
“这不是挺好么?”玖辛奈也笑了,“不然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两口子凭着记忆找到了曾经的住所,也就是鸣人的家。但他们的儿子此时并不在家——身为夏日祭结束庆典的主要策划人之一,鸣人一大早就跑出去忙这忙那了。
两口子拿下立在床头的照片,端详着照片里站在卡卡西班最中央抱着肩膀微笑的金发少年,一同感慨道——
“你说,这孩子到底像谁呢……?”
……
波风夫妇找不到鸣人,水门便提议找三代目问一问,说不定儿子现在正在哪里出任务。于是夫妇俩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同去拜访了三代目。
“嗯,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
结束了长长的叙述,水门吁了口气,对面前的两位老者露出柔和的微笑。
团藏正打算开口问点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来了——”
即便知道不会有人在屋里等待自己回来的金发少年,依然元气满满地笑着,习惯性地吼得屋子里全是回音。
不过这一次,屋子里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回来。
“你回来了,鸣人。”
水门眯起海水一样蔚蓝的眼睛。
“回来了呀,傻小子?”
玖辛奈给了他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
“欢迎回来,鸣人君。”
三代目捋了捋胡子。
“没必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吧。”
团藏揉了揉嗡嗡作响的额头。
“……”
鸣人揉了揉眼睛,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走错屋了!”
……
四代目回归的消息很快在木叶村内不胫而走,纲手第一时间拜访了水门,并执意要将火影的位置交还给水门,水门不应,但表示他会以特别上忍的身份继续为自己所钟爱的村子尽一份微薄之力。
有了四代目做保障,三代目终于成功游说团藏成为他的旅伴,两个老头背着行囊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出了村。
因公务缠身长期不曾享受自然风光的团藏,这一次很是尽兴。两个老头抛开各自的公务私事,一路游山玩水,赏月观湖,不知不觉间整个七月就快要过去了。
团藏发现人真是不能懈怠,一旦懈怠下来,就很难恢复到从前神经紧绷的状态。就拿他自己来说,他现在竟然有点享受这种悠闲散漫的生活了。这怎么行,这不就和那群莫名其妙的视觉系旅游组织的人一样了么?
想起『晓』组织,团藏的眉头又锁起来了,这些天光顾着旅行,居然把这群危险分子完全抛到了脑后。
“日斩,我们这么久没回村子了,村子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某天晚上,团藏在餐桌上挑起了这个话题。
三代目笃定地摇头:“不会,我告诉纲手和水门了,木叶有事就派暗部来联络我们。你看,这么多天都太太平平的,绝对没有问题。”
团藏将信将疑地觑着他的神色,眉心渐渐攒紧:“不行,我果然还是不放心,明天我们就回村子吧。明天不恰好是7月31日,夏日祭的最后一天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别别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玩两天再回去吧……”三代目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心虚。
团藏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更加坚定了翌日就返回木叶的信念。
第二天,团藏一大早就张罗着要往回赶,可是三代目偏偏一直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一会儿说自己低血压,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日斩,到底怎么回事?”团藏看出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沉着一张脸问。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三代目叹了口气,点燃烟斗,吐了一口白茫茫的烟圈,“嘛,『晓』组织的巡演足迹踏遍了整个忍界,唯一没有来过的就是我们木叶村。我的孙子木叶丸一直吵着想看『晓』组织来木叶开演唱会,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唉,那孩子真是让人头疼,越大越任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团藏呀,你也别太顽固了,现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而是年轻人们的时代,你应该让他们去追寻自己向往的东西,老是这么拦着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今晚『晓』组织会来木叶,对么?”团藏冷冷地打断了他解释。
“嘛……嗯,是呀。”三代目咧开嘴。
“……糊涂!日斩,你真是老糊涂了!”撂下一声怒吼,团藏头也不回地冲出旅店,直奔木叶村的方向而去。
“……”三代目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呼出一团白雾,撇掉烟斗,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团藏和三代目赶回村子的时候,夏日祭的结束庆典已经开始多时了。
火影办公楼下,临时搭建的露天舞台丝毫不显得简陋寒酸,流光溢彩的灯光效果由舞台中央向着四面八方放射出去,将小小的木叶村映照得亮如白昼。拥挤在舞台周围的村民们高举着各色的灯牌和荧光棒,纵声高呼着偶像们的名字和昵称。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亮闪闪的全是光,团藏缓慢地眨了下被晃疼眼睛,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陈列在舞台两侧的音响里发出隆隆的轰鸣,动感的节奏伴着海潮般的掌声与尖叫声响彻木叶村被灯光映得绚烂非常的天空。
一个浑身挂满了各种金属链子、脸上被各种钉各种环毁得千疮百孔的橘发青年,在村民们狂热的欢呼声中飞身跃上了舞台——
“零无老大——太帅了!!!”
“佩恩老大——我爱你啊!!!带我走吧!!!”
哦,对了,团藏依稀记得这人貌似就是那个疯癫组织的首领——佩恩。
看看,这是什么装束?本来就够诡异的袍子非要弄得跟抹布似的破破烂烂,贴身的黑色忍装也撕得一条一片的衣不蔽体,这衣冠不整的样子简直太伤风败俗了!还有,他唱的那是什么歌?怎么听不出来什么调——
以传向天边的声音为号令
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来的兄弟
只能重复着往常的话语
反复地准备着
准备好了吗
Are you ready?
宛如全身皆被震动般
又像激烈地拍出节奏那样
Stop me
绝对会立即活跃起来
Call me
变化频繁而难以动摇深邃Story
Come on!
……
可是让团藏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没有调又绕口的说唱歌曲,居然引发了全村的大合唱……
“日斩……”团藏扭回头狠狠地瞪了跟着节奏摇晃身体的三代目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年轻人的时代’?!”
可是听歌听得正high的三代目哪有空理他,这位深受爱孙影响的爷爷不知何时也被发展成了『晓』组织的忠实粉丝,现在正忙着用响指打节奏呢。
团藏气愤地转头四望,这一望可不得了,满眼的JQ差点闪瞎他年迈昏花的老眼——
三代目的得意门生大蛇丸和自来也也来到了现场,他们跟纲手姬躲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叙旧,自来也和纲手相谈甚欢,一旁的大蛇丸不时地插几句话,脸上的戾气虽是比之从前少了很多,但那双蛇眼瞪着自来也的样子也着实骇人;那边厢,卡卡西班、波风夫妇和宇智波夫妇站起一起,仔细看,穿着碎花浴衣的佐助肩上还蹲了只赤眼乌鸦,那乌鸦粘人地贴着佐助的脸颊使劲蹭,惹得他的家长和朋友们都拿这只乌鸦跟他打趣,说得他一阵阵的脸红;再往另一侧看,阿斯玛班和夕日红班站在一起,凯班像电灯泡似的围绕在他们周围,传言关系紧张的日向宗家大小姐和分家大少爷却高调地穿着款式相同的情侣浴衣,宁次不知在雏田的耳边了句什么,惹得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恨不得钻进地缝……
……
团藏觉得今天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身边的这一大群人疯了。后来想一想,他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都疯了。
一首荡气回肠的《Hero’s come back》惹得台下观众掌声如雷,佩恩摆了个拉风酷毙的造型定格在台上,猛地抓起身上破破烂烂的火云袍向下一抛,在粉丝们疯狂的尖叫声中潇洒地飞身下台。
团藏找了个地势较高又相对不甚拥挤的角落作为自己的据点,没好气地抱着肩,且看这群疯子接下来怎么折腾。
……
『晓』组织的人气真不是盖的,每一位成员上来展示才艺都会赢得没命的欢呼与应援声。接下来的时间里,蝎亮出了他的最新杰作——『晓』组织成员的仿真木偶,并操纵着它们为大家献上一支热舞《Nobody》(……);迪达拉展示了他那比焰火更华丽的爆炸艺术;然后青玉两人在应援团的大力要求下,交握着十指同台演唱了他们的最新单曲《magnet》;角都充分发挥了『晓』组织财务主管的霸气与威信,与台下观众们一起互动完成了他的压箱底绝活——传说是凌驾于计算机之上的心算能力;他的搭档飞段则为大家演唱了一曲邪神教教歌,并不失时机地借机传教,现场发展了大批忠实教徒;鬼鲛以他粗犷豪迈的纯爷们儿嗓音吼了一曲《Rocks》,并捎带着秀了秀自己的鲛肌,引得无数少女粉红泡泡乱冒纵声大呼“嫁人就嫁纯爷们儿”;小南姐的登场几乎让在场的全体男同胞们喷血阵亡,尤其是当她甩掉宽大的火云袍,露出里面性感诱人的黑色紧身衣时;斑顶着那张搞笑的面具跳上了舞台,作为组织里的搞笑担当,为大家惟妙惟肖地模仿了『晓』组织众成员平日里的生活状态,玩精分玩得不亦乐乎;低调的忧郁青年长门作为主持人,只负责简单的串场,却照样引得一票粉丝尖叫连连。
这不,长门拿着麦克风又走上了舞台,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不断。
长门礼貌地向大家深鞠一躬,脸上难得地带出淡淡的微笑来:“感谢大家热烈的掌声,本次巡演在大家的大力支持下,即将画上圆满的句号——在此之前,相信大家也都注意到了,我们还有一位成员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那么最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他来做好了——下面,掌声有请『晓』之朱雀……”
长门的话吞没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嘶喊声中,木之叶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各色的应援灯牌,动作整齐地将准备多时的写轮眼灯牌和鼬的名牌扬了起来,灼眼的妖红仿佛炽烈的曼珠沙华,一瞬开遍了小小的木之叶,写有“宇智波鼬”的各色闪字名牌如同流萤般在通红的写轮眼灯牌中扑朔盈动。
……
佐助堵着被震得快要报废的耳朵,翘着嘴角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万人迷”,然后垂眼看向栖息在肩头的乌鸦——
“喂,别赖在这儿了,该你上场了。”
乌鸦贴住他的脸颊用力蹭了蹭,“咚”的一声化作一团白烟。
这时,音响里响起了平静舒缓的钢琴前奏。
『I realize the screaming pain,hearing loud in my brain,but I’m going straight ahead with the scar……』
已经很多年都没听过鼬唱歌的佐助,忽然发现鼬唱歌时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柔动听,鼬的歌声就像他宠溺的亲吻,他专注的眼神,他撩起过长的额发别在耳后的小动作,他紧紧地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他一步步走近自己时的足音……闭上眼睛,那铭心刻骨的温柔已经深深地融入自己的血液,仿佛馥郁温黁的剧毒,发觉时早已甘愿沉沦,且永世无以戒除。
鼬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耳麦,眯着眼朝恍了神的佐助笑笑,转过身,向着舞台款步走去。
『如果能全部都忘记就好了,如果能失去全部的感觉就好了。』
『这样就能掩盖伤痕累累的心。』
前一秒还在欢呼雀跃的村民,这一刻却彻底安静下来,人声鼎沸的喧嚣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似的。拥堵在舞台前的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为微笑着的鼬让出一条通道来。
『即便受伤也没有关系,因为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就算拖着双脚艰难地前行。』
人群鸦雀无声,所有的灯牌都停止了摇晃,只有写着鼬名字的闪字兀自闪动个不停。
凉爽的夜风拂动鼬身上的火云袍,将他柔缓的歌声传向更加遥远空旷的云端。
佐助呆呆地注视着兄长的背影,呼吸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迷失的自我,崩毁的声音不断远去,回过神时,徒留冷风的声音相伴……』
鼬从舞台中央的台阶拾级而上,他修颀挺拔的背影从暗处移动到舞台上唯一一道雪白的追光之中。
『它循着你的伤迹而来,是为了将你唤醒,在你的世界被彻底摧毁之前……』
『你还记得吗?那片流着眼泪的天空……』
鼬忽然转过身来。
佐助看见他脸上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那份疼痛至今仍守护着你。』
在胸口迅速膨胀的酸涩和温暖让佐助的鼻子发酸,眼睛发烫。
『那份疼痛将永远守护着你。』
最后一句唱词的余音好像迟迟不愿离去的梅雨季节,鼬闭上眼睛,几束破空而起的焰火将他英俊的面容映得发亮。
佐助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跌出眼眶。
很多年以前,伴随着夏日祭开始的第一束焰火,鼬背着短刀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很多年以后,伴随着夏日祭结束的最后一束焰火,佐助听到了兄长温柔入骨的告白——
“我回来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爱你,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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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俺的阴历生日,所以就拿今天当做《弟控》的完结日吧~
于是平坑了,圆满了,双手合十,老泪纵横……
感谢一路陪俺走到这里的孩子们,感谢你们不离不弃的支持与陪伴,
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弟控》,就更不会有《弟控》的实体书。
我爱你们……/(ㄒoㄒ)/~~
-----------------------俺是无责任分隔线-------------------------
《与君》那边俺会适时地撒点土,原谅俺最近有点卡文……【捂脸】
新坑神马的,本来想写原创,但是对鼬佐的怨念还没有发泄完,
所以下个坑估计还是这对兄弟……囧rz,各位不嫌腻的看官就继续跟着俺跳吧~
等新坑存稿差不多了,俺会在文案上发布公告滴~~~【鞠躬】</li>
作为『晓』的台柱子,鼬在某些方面享有一些说一不二的特权:比如他每天可以只上半天班;比如在工作不繁忙的时候,他可以不住在『晓』的临时据点;比如就算是工作繁忙时期,只要他想翘班,也没人拦得了他。
所以佐助少年发现自己的生活作息基本没怎么变动……上午被某人按在床上疼爱;下午他卧在床上装尸体,某人变作一只乌鸦飞到上班的地点;晚上某人下班回来,爬上床继续疼爱他……除非是某人通告多得脱不开身的时候,他才会有两三天的缓和时期。
有时佐助接到些棘手的任务,需要离家十天半个月,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解脱了,但每一次都会在任务结束的时候,被瞬身出现的某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带走,然后……唉。
细水长流的小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悠悠滑过,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草绿。
一旦进了入了春季,好像时间都变快了,眼瞅着街边的柳树吐出了鹅黄的嫩芽,院子里的樱花打出粉粉白白的骨朵儿,池塘里的游鱼越来越欢实,清晨的吱吱喳喳的鸟鸣也越来越吵。然后日历一页页地往后翻,气温一度度地往上涨,转眼之间,三月的小风酥透了人的骨子,四月的樱花落满了人的肩头,五月六月嗖嗖地滑过,现在已是骄阳如火的七月。
按照木叶村的习俗,在没有中忍考试的七月里,村子里将举行为期一个月的夏日祭庆典,并在庆典开始、庆典结束的当天燃放烟花以示庆贺。
今年的七月没有中忍考试,按照惯例将举行盛大的夏日祭。
所以五代目纲手在发布这条消息之后,木叶村的村民们无不蠢蠢欲动,年轻人们更是像炸了锅似的成天讨论着烟火大会时穿什么款式的浴衣出席。
在这片欢乐祥和普天同庆的气氛之下,几乎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却只有一个人终日都板着脸。
——松懈,太松懈了……这成何体统!
团藏背着手沿街走过,看着嬉笑追逐的孩童,看着十指相扣的情侣,看着相视一笑的夫妻,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忍者村内就不该举行这种会让人心涣散的娱乐活动,看看……这都懈怠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子背着手溜了一圈,心情极度不爽地回到办公室,又在办公室里转悠了几个来回,终于烦躁地大步走出门去,左拐右拐,漫无目的的双脚竟然把他带到了前任火影三代目的家。团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着敲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里面传出猿飞日斩的声音。团藏推门进去,发现三代目正坐在床头收拾东西,地面上、桌椅上、沙发上全都是堆叠的衣物和日用品,乍看上去颇有一副“日子要过不下去了”的惊悚感觉。
“日斩,你这是……?”团藏看着无处下脚的地面,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
“你来得正是时候,”三代目将一件薄衫塞进手中的包袱里,对他笑笑,“每天晚上听着那些年轻人围着篝火唱歌,怎么也睡不着觉……所以我想趁夏日祭这段时间出去走走,等村子里安静了再回来。团藏,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能去。”团藏困惑地盯着三代目的眼睛,搞不懂这位老伙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夏日祭正是戒备松懈的时候,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理智尚存的人,他要是也走了,别的忍村再伺机进攻的话,木叶村就彻底完了……
“你是不放心村子?”三代目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我们的村子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你不相信的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谁?”团藏没多大兴趣地问,他还真就不相信,这木叶村里还能有哪个人的责任心高过自己……
三代目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见了你自然会知道。”
团藏很吃惊三代目居然带着自己来到漩涡鸣人的家门前。
“你让我见的就是漩涡鸣人?别开玩笑了,昨天下午我看见他和春野樱出去约会,卡卡西就躲在一旁的垃圾堆里偷看……后来他们碰上了宇智波家的那对兄弟,居然变成了四人约会——我真没见过比卡卡西班更松散的小队了……”
团藏的话在那扇房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两个陌生而又无比眼熟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三代目火影大人,团藏大人。”
容貌俊美的金发的青年眯起温柔的海蓝色眼睛,对着门口的来客们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哟,老爷子们,看到你们还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站在青年身边的红发女子扬起脸,一脸明媚得有点没心没肺的笑容,倒是和这个家的主人惊人的相似。
“水门……?!玖辛奈……?!你、你们……”
团藏忽然觉得投射在眼前的阳光有些灼眼,人老了果然都禁不起刺激,他现在怎么有点发晕啊。
“请二位进来说话吧。”如假包换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将两位老人请进了门。
那么,就让我们顺便交代一下被雪藏到最后一章才出场的金色闪光和他老婆的故事吧。
17年前,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及其妻神秘失踪一事,是让整个忍界为之震撼的大新闻。
神秘失踪?对,神秘失踪,不是斑太爷抢夺尾兽那档子事——因为这个崩塌的火影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尾兽这种神奇的生物。所以鸣人的老妈旋涡玖辛奈也不是什么九尾人柱力,她只是一位嫁了个好老公的幸福小女人而已(……)。
作为人夫,波风水门是称职的,如果说100分满的话,他至少能拿到99分。
至于剩下的1分么……
人无完人,这位华丽拉风有责任心的爱妻好男人身上,也难免存在着小小的缺点。
我们都知道,水门被称作“金色闪光”,就是因为其强大的时空忍术。没错,如果说水门身上还存在着什么缺点,那就是对时空忍术的钻研太过执着了。
儿子鸣人降生的当天,水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的同时,也不忘练习他的时空忍术——
“玖辛奈,为了庆贺我们的儿子出生,我现在带你们母子俩去个好地方吧!”
水门是想利用时空忍术,带着老婆儿子一同转移到邻国最有名的产后护理育儿保健中心,让玖辛奈好好放松放松,也让鸣人得到精心的看护。水门的忍术是强悍的,但是那只针对他自己单独使用时,带人且带双人转移,这种高风险高难度行为,他还从来都没尝试过。
但我们的金色闪光是个不怕挑战的人,拉好架势结好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再睁开眼——
他和玖辛奈穿了,糟糕的是,儿子鸣人没跟着他们一起穿过来。
因为时空忍术一旦携带了施术者之外的人就会失控的缘故,使得水门的本次转移以失败告终,时空发生了扭曲,将他和玖辛奈抛了平行世界里。
巨大的查克拉裹挟起漫天的扬沙,使得水门和玖辛奈的落脚点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水门想收住自己的查克拉,因为他看见一对站在一起的小夫妻被卷入到他的查克拉气流中,可是在这个不存在查克拉的世界里,想要很好地控制自己原有的查克拉,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眼看着那对小夫妻被裹入查克拉光旋中,并被失控的时空忍术瞬间转移,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门为自己的过失感到追悔莫及,但是他并不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对被失控的时空忍术传送到火影世界里的小夫妻,成了宇智波兄弟的父亲和母亲。
……
水门来到的这个世界是科技发达现代社会,没有忍者也没有查克拉,只有一部漫画和他们过去的生活相关,它叫做《火影忍者》。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查克拉,但水门自身的查克拉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难以控制而已。所以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水门一直在潜心研究怎样重新精准掌控自己的查克拉,好带着老婆一同穿越回去,见见自己的儿子。
钻研控制查克拉的过程是十分坎坷的,水门又因为两次失误,将一个电波族和一个神棍传送到了火影世界,而他们一个穿成了弥彦,另一个穿成了止水。
波风水门一直在尝试,也一直在失败,发展到如今,他虽然不会再把无辜的路人卷进火影世界,但是他和玖辛奈却因一次次的失败,不得不在各个平行世界里颠沛流离。
这些年,波风夫妇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见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有令人难过的——比如名为“尾兽”的怪物,比如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兄弟手足相残,比如目睹生活在现代社会里的好友富岳、美琴的车祸等等;当然也有令人惊奇的,比如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他们居然撞见富岳和美琴的儿子们躲在电话亭里接吻——
“哎呀呀……希望我们的儿子不要变成那样啊。”对此,玖辛奈是如是评价的。
“没事,我们俩就一个儿子。”水门安慰着忧心忡忡的玖辛奈,但显然他安慰的不在点子上。
……
两口子就这样在平行世界里一路穿梭,历时17年,终于在七月的某一天早晨,回归了他们生活的土地。
因为一直在平行世界里面穿梭,时间与纪元都是极其紊乱的,所以回到本来的世界之后,夫妻两人的容貌依然停留在17年之前。
看着跟自己在任时没什么区别的村容村貌,水门不禁对妻子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什么太大变化呢……不过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木叶。”
“这不是挺好么?”玖辛奈也笑了,“不然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两口子凭着记忆找到了曾经的住所,也就是鸣人的家。但他们的儿子此时并不在家——身为夏日祭结束庆典的主要策划人之一,鸣人一大早就跑出去忙这忙那了。
两口子拿下立在床头的照片,端详着照片里站在卡卡西班最中央抱着肩膀微笑的金发少年,一同感慨道——
“你说,这孩子到底像谁呢……?”
……
波风夫妇找不到鸣人,水门便提议找三代目问一问,说不定儿子现在正在哪里出任务。于是夫妇俩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同去拜访了三代目。
“嗯,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
结束了长长的叙述,水门吁了口气,对面前的两位老者露出柔和的微笑。
团藏正打算开口问点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来了——”
即便知道不会有人在屋里等待自己回来的金发少年,依然元气满满地笑着,习惯性地吼得屋子里全是回音。
不过这一次,屋子里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回来。
“你回来了,鸣人。”
水门眯起海水一样蔚蓝的眼睛。
“回来了呀,傻小子?”
玖辛奈给了他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
“欢迎回来,鸣人君。”
三代目捋了捋胡子。
“没必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吧。”
团藏揉了揉嗡嗡作响的额头。
“……”
鸣人揉了揉眼睛,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走错屋了!”
……
四代目回归的消息很快在木叶村内不胫而走,纲手第一时间拜访了水门,并执意要将火影的位置交还给水门,水门不应,但表示他会以特别上忍的身份继续为自己所钟爱的村子尽一份微薄之力。
有了四代目做保障,三代目终于成功游说团藏成为他的旅伴,两个老头背着行囊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出了村。
因公务缠身长期不曾享受自然风光的团藏,这一次很是尽兴。两个老头抛开各自的公务私事,一路游山玩水,赏月观湖,不知不觉间整个七月就快要过去了。
团藏发现人真是不能懈怠,一旦懈怠下来,就很难恢复到从前神经紧绷的状态。就拿他自己来说,他现在竟然有点享受这种悠闲散漫的生活了。这怎么行,这不就和那群莫名其妙的视觉系旅游组织的人一样了么?
想起『晓』组织,团藏的眉头又锁起来了,这些天光顾着旅行,居然把这群危险分子完全抛到了脑后。
“日斩,我们这么久没回村子了,村子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某天晚上,团藏在餐桌上挑起了这个话题。
三代目笃定地摇头:“不会,我告诉纲手和水门了,木叶有事就派暗部来联络我们。你看,这么多天都太太平平的,绝对没有问题。”
团藏将信将疑地觑着他的神色,眉心渐渐攒紧:“不行,我果然还是不放心,明天我们就回村子吧。明天不恰好是7月31日,夏日祭的最后一天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别别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玩两天再回去吧……”三代目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心虚。
团藏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更加坚定了翌日就返回木叶的信念。
第二天,团藏一大早就张罗着要往回赶,可是三代目偏偏一直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一会儿说自己低血压,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日斩,到底怎么回事?”团藏看出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沉着一张脸问。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三代目叹了口气,点燃烟斗,吐了一口白茫茫的烟圈,“嘛,『晓』组织的巡演足迹踏遍了整个忍界,唯一没有来过的就是我们木叶村。我的孙子木叶丸一直吵着想看『晓』组织来木叶开演唱会,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唉,那孩子真是让人头疼,越大越任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团藏呀,你也别太顽固了,现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而是年轻人们的时代,你应该让他们去追寻自己向往的东西,老是这么拦着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今晚『晓』组织会来木叶,对么?”团藏冷冷地打断了他解释。
“嘛……嗯,是呀。”三代目咧开嘴。
“……糊涂!日斩,你真是老糊涂了!”撂下一声怒吼,团藏头也不回地冲出旅店,直奔木叶村的方向而去。
“……”三代目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呼出一团白雾,撇掉烟斗,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团藏和三代目赶回村子的时候,夏日祭的结束庆典已经开始多时了。
火影办公楼下,临时搭建的露天舞台丝毫不显得简陋寒酸,流光溢彩的灯光效果由舞台中央向着四面八方放射出去,将小小的木叶村映照得亮如白昼。拥挤在舞台周围的村民们高举着各色的灯牌和荧光棒,纵声高呼着偶像们的名字和昵称。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亮闪闪的全是光,团藏缓慢地眨了下被晃疼眼睛,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陈列在舞台两侧的音响里发出隆隆的轰鸣,动感的节奏伴着海潮般的掌声与尖叫声响彻木叶村被灯光映得绚烂非常的天空。
一个浑身挂满了各种金属链子、脸上被各种钉各种环毁得千疮百孔的橘发青年,在村民们狂热的欢呼声中飞身跃上了舞台——
“零无老大——太帅了!!!”
“佩恩老大——我爱你啊!!!带我走吧!!!”
哦,对了,团藏依稀记得这人貌似就是那个疯癫组织的首领——佩恩。
看看,这是什么装束?本来就够诡异的袍子非要弄得跟抹布似的破破烂烂,贴身的黑色忍装也撕得一条一片的衣不蔽体,这衣冠不整的样子简直太伤风败俗了!还有,他唱的那是什么歌?怎么听不出来什么调——
以传向天边的声音为号令
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来的兄弟
只能重复着往常的话语
反复地准备着
准备好了吗
Are you ready?
宛如全身皆被震动般
又像激烈地拍出节奏那样
Stop me
绝对会立即活跃起来
Call me
变化频繁而难以动摇深邃Story
Come on!
……
可是让团藏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没有调又绕口的说唱歌曲,居然引发了全村的大合唱……
“日斩……”团藏扭回头狠狠地瞪了跟着节奏摇晃身体的三代目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年轻人的时代’?!”
可是听歌听得正high的三代目哪有空理他,这位深受爱孙影响的爷爷不知何时也被发展成了『晓』组织的忠实粉丝,现在正忙着用响指打节奏呢。
团藏气愤地转头四望,这一望可不得了,满眼的JQ差点闪瞎他年迈昏花的老眼——
三代目的得意门生大蛇丸和自来也也来到了现场,他们跟纲手姬躲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叙旧,自来也和纲手相谈甚欢,一旁的大蛇丸不时地插几句话,脸上的戾气虽是比之从前少了很多,但那双蛇眼瞪着自来也的样子也着实骇人;那边厢,卡卡西班、波风夫妇和宇智波夫妇站起一起,仔细看,穿着碎花浴衣的佐助肩上还蹲了只赤眼乌鸦,那乌鸦粘人地贴着佐助的脸颊使劲蹭,惹得他的家长和朋友们都拿这只乌鸦跟他打趣,说得他一阵阵的脸红;再往另一侧看,阿斯玛班和夕日红班站在一起,凯班像电灯泡似的围绕在他们周围,传言关系紧张的日向宗家大小姐和分家大少爷却高调地穿着款式相同的情侣浴衣,宁次不知在雏田的耳边了句什么,惹得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恨不得钻进地缝……
……
团藏觉得今天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身边的这一大群人疯了。后来想一想,他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都疯了。
一首荡气回肠的《Hero’s come back》惹得台下观众掌声如雷,佩恩摆了个拉风酷毙的造型定格在台上,猛地抓起身上破破烂烂的火云袍向下一抛,在粉丝们疯狂的尖叫声中潇洒地飞身下台。
团藏找了个地势较高又相对不甚拥挤的角落作为自己的据点,没好气地抱着肩,且看这群疯子接下来怎么折腾。
……
『晓』组织的人气真不是盖的,每一位成员上来展示才艺都会赢得没命的欢呼与应援声。接下来的时间里,蝎亮出了他的最新杰作——『晓』组织成员的仿真木偶,并操纵着它们为大家献上一支热舞《Nobody》(……);迪达拉展示了他那比焰火更华丽的爆炸艺术;然后青玉两人在应援团的大力要求下,交握着十指同台演唱了他们的最新单曲《magnet》;角都充分发挥了『晓』组织财务主管的霸气与威信,与台下观众们一起互动完成了他的压箱底绝活——传说是凌驾于计算机之上的心算能力;他的搭档飞段则为大家演唱了一曲邪神教教歌,并不失时机地借机传教,现场发展了大批忠实教徒;鬼鲛以他粗犷豪迈的纯爷们儿嗓音吼了一曲《Rocks》,并捎带着秀了秀自己的鲛肌,引得无数少女粉红泡泡乱冒纵声大呼“嫁人就嫁纯爷们儿”;小南姐的登场几乎让在场的全体男同胞们喷血阵亡,尤其是当她甩掉宽大的火云袍,露出里面性感诱人的黑色紧身衣时;斑顶着那张搞笑的面具跳上了舞台,作为组织里的搞笑担当,为大家惟妙惟肖地模仿了『晓』组织众成员平日里的生活状态,玩精分玩得不亦乐乎;低调的忧郁青年长门作为主持人,只负责简单的串场,却照样引得一票粉丝尖叫连连。
这不,长门拿着麦克风又走上了舞台,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不断。
长门礼貌地向大家深鞠一躬,脸上难得地带出淡淡的微笑来:“感谢大家热烈的掌声,本次巡演在大家的大力支持下,即将画上圆满的句号——在此之前,相信大家也都注意到了,我们还有一位成员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那么最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他来做好了——下面,掌声有请『晓』之朱雀……”
长门的话吞没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嘶喊声中,木之叶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各色的应援灯牌,动作整齐地将准备多时的写轮眼灯牌和鼬的名牌扬了起来,灼眼的妖红仿佛炽烈的曼珠沙华,一瞬开遍了小小的木之叶,写有“宇智波鼬”的各色闪字名牌如同流萤般在通红的写轮眼灯牌中扑朔盈动。
……
佐助堵着被震得快要报废的耳朵,翘着嘴角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万人迷”,然后垂眼看向栖息在肩头的乌鸦——
“喂,别赖在这儿了,该你上场了。”
乌鸦贴住他的脸颊用力蹭了蹭,“咚”的一声化作一团白烟。
这时,音响里响起了平静舒缓的钢琴前奏。
『I realize the screaming pain,hearing loud in my brain,but I’m going straight ahead with the scar……』
已经很多年都没听过鼬唱歌的佐助,忽然发现鼬唱歌时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柔动听,鼬的歌声就像他宠溺的亲吻,他专注的眼神,他撩起过长的额发别在耳后的小动作,他紧紧地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他一步步走近自己时的足音……闭上眼睛,那铭心刻骨的温柔已经深深地融入自己的血液,仿佛馥郁温黁的剧毒,发觉时早已甘愿沉沦,且永世无以戒除。
鼬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耳麦,眯着眼朝恍了神的佐助笑笑,转过身,向着舞台款步走去。
『如果能全部都忘记就好了,如果能失去全部的感觉就好了。』
『这样就能掩盖伤痕累累的心。』
前一秒还在欢呼雀跃的村民,这一刻却彻底安静下来,人声鼎沸的喧嚣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似的。拥堵在舞台前的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为微笑着的鼬让出一条通道来。
『即便受伤也没有关系,因为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就算拖着双脚艰难地前行。』
人群鸦雀无声,所有的灯牌都停止了摇晃,只有写着鼬名字的闪字兀自闪动个不停。
凉爽的夜风拂动鼬身上的火云袍,将他柔缓的歌声传向更加遥远空旷的云端。
佐助呆呆地注视着兄长的背影,呼吸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迷失的自我,崩毁的声音不断远去,回过神时,徒留冷风的声音相伴……』
鼬从舞台中央的台阶拾级而上,他修颀挺拔的背影从暗处移动到舞台上唯一一道雪白的追光之中。
『它循着你的伤迹而来,是为了将你唤醒,在你的世界被彻底摧毁之前……』
『你还记得吗?那片流着眼泪的天空……』
鼬忽然转过身来。
佐助看见他脸上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那份疼痛至今仍守护着你。』
在胸口迅速膨胀的酸涩和温暖让佐助的鼻子发酸,眼睛发烫。
『那份疼痛将永远守护着你。』
最后一句唱词的余音好像迟迟不愿离去的梅雨季节,鼬闭上眼睛,几束破空而起的焰火将他英俊的面容映得发亮。
佐助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跌出眼眶。
很多年以前,伴随着夏日祭开始的第一束焰火,鼬背着短刀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很多年以后,伴随着夏日祭结束的最后一束焰火,佐助听到了兄长温柔入骨的告白——
“我回来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爱你,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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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俺的阴历生日,所以就拿今天当做《弟控》的完结日吧~
于是平坑了,圆满了,双手合十,老泪纵横……
感谢一路陪俺走到这里的孩子们,感谢你们不离不弃的支持与陪伴,
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弟控》,就更不会有《弟控》的实体书。
我爱你们……/(ㄒoㄒ)/~~
-----------------------俺是无责任分隔线-------------------------
《与君》那边俺会适时地撒点土,原谅俺最近有点卡文……【捂脸】
新坑神马的,本来想写原创,但是对鼬佐的怨念还没有发泄完,
所以下个坑估计还是这对兄弟……囧rz,各位不嫌腻的看官就继续跟着俺跳吧~
等新坑存稿差不多了,俺会在文案上发布公告滴~~~【鞠躬】</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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