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魂

目录:穿到清朝当戏子| 作者:唐筱声|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商府家大业大,家里的婆子丫鬟小厮自是不用,戏楼四周飞翘的亭阁,连绵的花廊,红袖绿裙,珠翠玉簪簇拥着商家家主。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商汝山同商夫人位于最中央的敞亭,两边各立着几个形容俊俏的丫鬟和年轻小厮。左边亭子坐着商承恩以及个年轻人,右边亭子有着双风流眸子,斜勾着眼角的俊美子不用,自是商承俊。花廊连接之另处,坐着邱家兄妹,以及几个随侍的丫鬟小厮。

    台上正锣鼓咚锵,飞扑滚打得热闹。

    苏倾池在扮戏房细细往脸上擦着脂粉,花景昭油彩只抹半,坐在妆台上,弯着腰,正替苏倾池描眉,形态清闲。

    “要,描,反倒糟蹋的眉毛,不若不描的好。”

    周围几个正扮装的伶人皆是从西祠楼挑带出来的,几个伶俐的小戏子只捂着嘴偷笑,描眉画唇之余,看向花景昭和苏倾池的目光皆透着无尽的暧昧。

    “们,花老板和苏老板在块儿,谁上谁下?”个小戏子正翘着小指头在脸上抹粉。

    他旁边正在穿袍系带的小武净往那头瞧眼,“那还用,自是花老板。”

    小正旦笑道,“倒觉得是苏老板。”

    “?怎么?”另个叫蕊官儿的小戏子凑过来。

    小正旦故作神秘地笑,“们想啊,花老板每得在台上耍刀弄枪,可是极累的?晚上再干体力活,第二不得软腰?”

    众人先是愣,继而全笑作团,有拿指头戳他眉心的,亦有捧腹他得好的,番胡闹,众人看向花景昭和苏倾池的视线愈发暧昧起来。

    花景昭听只勾着嘴角笑,伏在苏倾池肩头,“原来体力活竟做不得。”

    苏倾池将他手中的描眉笔夺下来,自己对着镜子描摹起来,语气淡淡,“戏快开场。”

    花景昭撩帘子往外头瞧眼,转头笑道,“今儿人倒是多。”

    苏倾池已脱外袍,换浅粉流苏花摆的戏袍,尺掐花腰带细细束着纤腰,愈发衬那风流体态,花景昭笑,转视线,取架子上自己的黄色绸袍,番准备,外头的锣鼓已经敲起来。

    “他们竟也敢来。”邱仲文不冷不淡地句。

    邱玲儿听戏正入迷,闻言不由转头,“哥,方才什么?”

    “没什么,听戏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邱仲文挑碟拨壳的热栗子,递给旁的小厮,吩咐,“端去给承俊,让他少饮些酒。”

    小厮端浅底粉釉的碟子下去,邱玲儿视线从那头商承俊的花厅转回来,看向他哥,张张口,又将口中话语咽下去。

    低头吃口茶,邱玲儿道,“哥,商大哥怎的未出来听戏?”

    “大约还在房里核对各项收支账目吧,近日也不知怎么,成日将自己关在屋里,听日三餐都是送进房里的,别是们,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很难见到他面。”

    邱玲儿眼中略略闪过丝遗憾,自然晓得商承德与苏倾池两人见面之不易,不由低声道,“难得苏老板到府上来。”

    复又往戏台上瞧眼,不由叹道,“苏老板生得样俊美,若是个子,怕也……”

    邱仲文把茶碗放,“哼,不过是个biao子。”

    邱玲儿面色微变,心中恼怒,不由得皱秀眉,“哥,何时学的市井粗俗话?”

    自知失态,邱仲文连忙笑道,“是胡言。”

    “苏老板同旁的戏子不样,日后莫要样他。”

    邱仲文只管摇着扇子,并没有话,视线遥遥地飘向另座花厅。

    陌蕊是商老爷买来放在商承俊房里伺候的小厮,不过中上之姿,却因为人机伶谄媚,颇得商承俊喜欢,此人原先在朝廷位大员的府中做小厮,那大员又是个酒色之徒,极好色,他在那府中待两年,床上伺候人的功夫着实得,在房里没伺候两就攀上商承俊的床。

    没出些日子,陌蕊便难免恃宠而骄,然而,他在其他下人面前虽吆五喝四,在商承俊面前确是极乖的,故而,纵是商承俊知道他在府里媚上欺下的那小把戏,也只作未见。

    陌蕊拈起颗热栗子,送到商承俊嘴边,“是邱少爷差人送来的,热着呢,仔细烫嘴。”

    指尖被滚热的舌尖占便宜,陌蕊烫般缩回手,嗔怪道,“让人瞧见才好。”

    “有什么可怕的,同自己屋里头的人逗趣,与旁人何干?”

    陌蕊双媚人的眼眸斜过去,“爷是不怕,可小的就不同,就样,都有人眼红呢,巴不得把握生吞活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陌蕊番话意有所指,商承俊怎会听不出来。

    “怕他做什么,不过只公老虎,床下副正人君子、世家公子模样,到床上能浪翻,他隔三差五来商府,除让睡他,可还做过别的?”

    商承俊懒懒道,“呵,他同堂子里的相公何异?那些人不过假清高,掏银子还得请个三四次,方能尝到滋味,他呢?不用掏银子不,自己倒巴巴地贴过来,岂不可笑?”

    陌蕊提他倒杯茶水,“爷既样,那还留他作甚,不过早早地丢开。”

    商承俊视线依旧紧盯着台上之人,闻言道,“事儿自用不得们急,过些日子,他爹到秦府替他提亲,他成秦家的婿,有的们逍遥日子,不过如今用得到他,多留他些时日罢。”

    “爷有何事,小的不能办,还得托他?”

    商承俊在他屁股上掐把,“也只会些小聪明,论狠毒,可不及他分。”

    罢,双细长眼眸缓缓移到戏台之上,面上似笑非笑。

    东厢院如今安静之际,正中央厢房之内,只有清脆的波算盘的声响。

    陆青站在旁研墨,时不时地往窗外瞧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对面坐着的子声色不动,自若得令人咬牙。

    “老动来动去做什么,若不愿在里伺候,早些出去便是。”商承德头也不抬,径自拨着算盘,不时地举笔做着记录。

    “少爷,外头的戏快完,您再不去瞧眼,苏老板怕是要走。”陆青急得跺脚。

    商承德继续翻着手头厚厚的账本,细细校对,对陆青的话恍若未闻。

    陆青急,走过来把夺他手中的毛笔,“的少爷,算求您,再样没日没夜地翻些账本,您不疯,也得先疯,知道您心里头苦,如今苏老板来府里头,您好歹出去看他眼,成么?”

    “若嫌在里闷,没人拦着,何必给添乱。”商承俊另取支毛笔沾磨,低头照着老旧的账本誊写。

    书案上,堆着几碟厚厚的账本,有些已经生霉,有些落蛛网。

    商承德将没个账本都仔细誊写遍,便誊便计算,每笔款子,每项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同商府每日的用银也都算得明明白白,稍有对不上帐的,便找来各个商行的管事和府里的管家以及各房的账房先生,连同陈年的旧账,核对,竟容不得丝毫的岔子,每每弄的那些人叫苦不堪。

    每日那些账房先生来回跑动,也累的苦不堪言,偏商承德不知累,成日埋在成堆的账本中,不分日夜,累极便也杯浓茶熬着,实在熬不住,才和衣伏案眯个囫囵觉,个月下来,整个人已瘦的如袍清风,缕风便能吹到。

    商老爷劝几次,商夫人哭几次,他依旧只当未闻,软言安抚,将人送回房之后,又关房门,衣不解带地昼夜忙碌。

    陆青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疼,跪在地上劝大半日,最后又将苏倾池搬出来,他若是累坏身子,让苏老板怎么办。商承德安静半日,才让人送饭菜进来。

    之后每日,不用人劝,便也自己按时用饭,商夫人打发丫鬟送来的补汤,只要没妨碍着他的正事,他也律收下,草草喝几口,便又拾起账本。

    陆青何尝不知两人目前的状况,商老爷原先对此也未什么,只是有句,“他若是愿意,日后在府里给他个院子,玲儿知书达理,不是那等小性之人,同成亲为商家留香火,日后便是每日在他屋里夜宿,也都随。”

    商承德却苦笑,“爹,样既辱倾池,也辱孩儿对他的片心。”

    商老爷从来不知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般倔强,在大厅之内踱几步又许苏倾池些好处,诸如日后吃穿用度皆不亏待他之类,商承德依旧直直地跪在大堂中央,任商夫人如何好言相劝,依旧不起身,最后逼得商老爷发火,闹到最后险些动家法。

    商老爷为此气得卧床不起,商承德自那之后忽而想通般,跪在商老爷榻前,日后再不见他,只求商老爷原谅他先前时糊涂。

    儿子既已知错,商老爷自然高兴,没几日病便好全,才请戏班子进府唱戏,恰三子商承俊想听京城名小生花景昭的戏,商老爷想也未想,便允,让人送帖子去西祠楼,苏倾池和花景昭的名儿。

    来仔细瞧瞧苏倾池究竟什么模样,二来也为试探下长子。

    戏班子进府,商承德派人事务繁忙,不得空,推。

    商老爷才信大儿子是真心悔改。他儿子自小便懂事,凡事从未叫他们操心分。

    不过十四岁那年,与他关系极好的远亲表妹素婉嫁给位王孙子弟为妻,谁知,那子生性风流,娶素婉之后,又三房四房地往屋里收人,可怜素婉是个柔弱子,哪里斗得过那些妾室。

    平素不会话,不得公婆喜欢,受欺负也不敢对丈夫哭诉,只怕惹他的厌。得空不敢回娘家,只得带身的伤跑到商府,小住两日再回去。与商承德原先就是同长大的,商承德怜性子柔怯,素来护着,纵是如此,素婉也从未将在夫家受的苦告诉他。

    知道后来,许久不来商府,他们才知道,那抹香魂早散。

    素婉曾给商承德留封书信,只寥寥数字,只来生再不作儿。

    信尾留行小字,告诫商承德,情之字,最是世间自私之物,他日后若得心中之人,便要生守他,世护他,莫叫他步的后尘。

    两人终是没有见着面,戏散之后,小厮领商府的赏银,行人便收拾切末行当,上马车,路颠簸,回西祠楼。

    马车之内,花景昭将赏银的绸缎带子系上,丢在边,方才商府的小厮送来赏银之时,并没有直接交到苏倾池手上,是交给他也样,花景昭笑便道,“替谢过们三爷。”

    苏倾池则是望着帘外,微微有些出神。

    “个给。”

    苏倾池回头,花景昭手里正拿着只红釉金边的茶碗,“方才见直看着茶碗,就知道喜欢,可惜那只茶碗叫人收下去,便另藏只来,虽不是先前用过的,却是个模样,如何,可喜欢?”

    苏倾池推开,“自己留着吧。”

    花景昭笑,将茶碗放到边,“今日得的赏钱倒是不少,咱们晚上出去吃如何?方才托人给小宝儿带话,今晚、小宝儿、白茗、柳官儿,咱们去百善楼吃上顿好的,几样招牌菜,好歹他们也都大,咱们也上几瓶酒,今日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明儿得去张大人府上唱堂会,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还信不过的酒量?呵呵,没对,已经让人去百善楼定包厢,平日喜欢吃的那些小炒热菜,百善楼没有的,也让人去别的酒楼订下,到时只需差人过去取来就是。”

    花景昭举着扇子敲敲自己的肩膀,“今儿在台上翻得那几下,弄的肩膀都酸,若不好好犒劳下,是怎么也不依的。”

    苏倾池沉默会儿,忽而将视线移到旁的钱袋子上,“那里头除银钱,可还有些别的?”

    花景昭用扇柄勾钱袋上的束绳,“可要亲自看看?”

    “罢,若是真有什么,也早让藏。”苏倾池转头瞧他眼,“只是,凡事莫要瞒。”

    “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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