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大夫人 正文 君非墨.下

正文 君非墨.下

目录:大夫人| 作者:六月穆水| 类别:都市言情

    君非墨。下

    对于自己的情,他是绝对了解的,不接受,万般理由皆是空,一旦接受,定当付出全部,也势必得到相等回应。单方面的情义不是他要的。

    他君非墨是商人,更是商人中的商人,奸诈狡猾的商人,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所以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

    特意也好,无心也好,最终她还是崩溃了,他却很满意她的崩溃,因为他而崩溃。

    一句‘我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你’如同一把钥匙解开了阻隔在两人中间的那把大锁,那一刻,就如同饮酒般香醇,如同奔跑后的……畅快。

    一夜缠绵,面上仿若如昔,却只有两人自己明白。

    静依的死如同有什么慢慢改变,更证实了最初了想法,模糊间知道了什么。

    知道一切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知道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波涛汹涌。

    一切慢慢在改变着,如同早已排列好一般,按着循序一个个的出现。

    静依的死,二娘的畏罪自杀,司徒将军的报复到后面的逼迫,合作……

    隐隐的不安,隐藏在背后一个个的操作者……所有的一切都针对着君家而来,一切都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君家的危机即将到来。

    只是……

    他君非墨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是轻易会死的人,他是恶人,阎王都怕的恶人。

    那一刻,想到最多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他不敢保证战乱开启之时,自己能保她周全,不敢保证她的存在会不会让自己分心,更不确定落王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至于君家,他不在乎,君家的财富他更不在乎,只是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动,更何况他所在乎的人在乎这个家。

    那一刻,他的脑中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初到君家时,另一个是那夜两人登上屋檐俯瞰的画面。

    最终,他让她离开了,即使所用的方法并不好,却也是顺理成章,最不让人怀疑的方法。

    迫使她离开,送走君家所有人,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后,他站在空旷的君家勾唇而笑。

    那一刻,他正式应战。

    如果说落王后面所做的一切是意料之中的话,清君被困王府绝对是意外。

    消息传出的太快,自己的‘死亡’,君家的末落,那一夜的大火。

    让她心死离开,为的就是这般,却不想最终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聪明,那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不顾一切的跑回京城。

    成功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却没有想到那代价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事情,如同废人般坐在那里,明知她被困却无能为力,那感觉,若是可以他再不想有第二次,活了二十几年,没有比那一刻更无力过。

    只是最终,落王还是看轻了他,不知他君非墨从不打没准备了仗。

    一场大火烧了他落王府,即使抢救及时,却也毁了他最重视的东西。

    孩子的事,清君不说,他也不急,只有他知道,两人心中都有一道结,属于自己的结解开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心中的结也会打开,直到那一刻他都会等待。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等来的却是那一个画面,在那种时刻听见她亲口告诉他。

    幼时,他总会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等到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脑中满满的画面拂过,元宵之时的碰撞,他懒腰抱着她飞驰在半空,一句无心的赌约,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花灯上相同的白纸,走火入魔时,她紧抱他大声叫骂的神态,满月之下,她因害怕拉着自己衣摆,两人安静的走在屋檐之上,明明怀有他的孩子却瞒着他偷偷寻找‘月草’……

    突然觉得,那明明生气不满面上却微笑柔顺的模样是那般的可爱,似是还没有看够般。

    还有那属于他们的孩子,都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都还不知是男是女。

    他对她承诺过,他说他一定会回去的,回到她和孩子的身边,他君非墨是从不道出承诺的人,难得一次,又怎能食言了,他的一诺该是千金难买的。

    他的世界是满满的,有回忆不过来的画面,不是空洞了,有还未完成的事情,有那么多事情还要做,又怎么能死呢?

    醒来的那一刻,浑身疼痛的难受,身下的人血肉模糊,空气弥漫着血肉之气,而他正紧紧抓住身下人。

    坠落的那一刻,紧紧抓住另一人,迫使她当了垫背,那双琥珀的眼中先是疑惑,再来是难以置信,然后是深深的不甘和愤怒,他却冷冷的笑说:“你不是想死么,那就把你余下的生命给我吧。”那时,瀑布的水打在对方的脸上,那张原本俏丽的脸看上去一片苍白。

    卑鄙么,为了存活他不在乎,只要能回去,别说是此,就是逆天他也会做到。

    一个垫背,运用武功巧妙的控制下降的力道,特意朝着山下一颗大树倒去,在降落时虽然惨了点,昏了过去,却还是留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一次醒来已不知道被急流的水冲到何处,睁开艰涩的眼看四周,不知看过了多久,呼吸如刀割,脑中浑浊的只余下那一个意识——回去。

    那一刻,即使双腿完好也未必能有力气行走吧。

    匍匐在地,为了存活吃着想都没有想过的物件时他会想,人的意志远远强过一切,即使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再次看见人时,他看着湖水中的自己笑了,笑的大声,吓的那农夫以为自己救了个疯子。

    那已经是整整百天以后了。

    “……主子……”

    书房之内,几人围桌而作,他坐在上位,恍惚间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沉思不自知,视线透过众人望向一侧铜镜,镜中人一袭墨衫,衣出自最好玲珑浣,绣花精致,布料乃是真丝所知,穿在身上不显华贵,却是最为舒适,如墨的发半数晚期,玉钗斜插,玉是上乘古玉,如发同色,镜中人慵懒而坐,手持精致瓷杯,仔细看那杯上纹路出自大师只手,即使是皇家想要求来也是难,怕是没万两求不得,即使有,也还要看人愿意否。

    他轻摇手中物,莞尔一笑之,原本冷若冰霜的脸顿如冬春转换。

    这才是他,那个追求享受的君非墨。

    而那一切宛如梦一场。

    “主子?”突然一声喝,接着一张放大的俊脸立在眼前,那人一双凤眸弯起,戏谑道:“主子这看着窗外是想着了谁么,笑成这般,流云这还真不习惯。”说着故作无意的眨眨眼,一脸的暧昧,啪的打开折扇:“可是想夫人呢?”

    停下手中晃动的动作,视线落在窗外那颗桃花树,漫天的桃花飞舞,淡红的花瓣印在这艳阳的天中,被那光一照,薄薄的一层,透明般。想起那日,花下,青丝缠绕间,碧绿朱钗散发着淡淡光润,其上一株桃花细纹格外耀眼,在这花瓣飞舞的季节中,栩栩如生,花下之人笑颜如花,淡红的花瓣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

    薄薄的唇勾起,呡一口手中淡淡琥珀液体,茶香弥漫,墨色的眼一睁一闭间视线手绘,淡淡磁性的嗓音传遍开来:“听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很忙。”

    微弯的凤眼瞪大:“天可怜见啊,你大老爷不再的这些日子,楼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差点没把我这纤细的腰板压折了去。”流云一开口踏坐于君非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嘴一张就没个停:“要知道,那可真不是人干的啊,单单那些账本就可塞满一整间屋子,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噼里啪啦一大推,全然不在意一旁一张张黑掉的脸,还扭动几下自己那‘纤细’的腰,末了神色一变,一脸献媚的说道:“主子啊,流云这可是知道你是最好的了,怎么的也得给我放放大假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般。

    “好啊,准你三月去扬州。”

    君非墨出乎预料的话到让众人大惊。

    “不会吧,主子你真答应她?”

    首先开口的就是欧阳紫:“你说对吧,姓珏的。”

    珏莹神色复杂的看向君非墨,再冷眼一扫流云,认真说道:“珏莹甘为主子做任何事,绝不叫苦。”那意思在明显不过,看向流云的眼皆是凌厉。

    君非墨却是慢慢咽下口中茶水沉默不语。

    “主子明鉴啊。”流云一张脸笑若这三月春花,如同戏文中般打开折扇深深鞠躬,却在听见君非墨接下来所说的话后愣在当场,另一个被点名的人也同样愣了。

    “我准备在扬州那边新增个商业分点,你和珏莹一同去考察看看,具体做什么比较好。”

    “……”

    四周一片死寂,紧接着某人大笑开来。

    “哈哈哈!”

    欧阳紫全然不顾形象的牌桌大笑,一旁木头张那张木头脸似有小小闪动,行风偏过了脸,莫渊似笑非笑,似早已料到,流云大张着嘴,珏莹面前茶翻倒。

    “那个,主子啊,视察这种小事,流云一人足以。”说话间风姿绰约的晃动手中折扇,荡起一阵阵清风拂面,好不惬意,也或许是太过惬意的关系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擦过身后人的脸,那人正一脸不快的瞪着他。

    那人一脸严谨,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轻啐一口‘轻浮’,嫌恶退后几步。

    “什么?”紫衣男子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扭头疑惑问道。

    她冷冷扫了一眼,扭过头去。

    紫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转回头来,不动声色的拉离彼此距离。

    珏莹,对他来说那就是异类,那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那就是要少接触的人。他流云和谁都能说上话,唯独对她,总能碰上一鼻子灰,当然,他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彼此也就那样,平日里尽量拉开距离,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谈不上喜好也谈不上讨厌,不,真要说起来,他并不喜欢珏莹这样的性子,觉得特没劲。

    女子嘛,那就该是可爱的,要不就是娇娇柔柔的,偶尔撒撒娇,发发小脾气都是可爱的。

    而珏莹,那是绝对谈不上‘可爱’两字的。

    拉开几步当那人不存在,扭头就看见几人正楸这两人偷偷笑。

    这群幸灾乐祸的人。

    楼内谁人不知他和珏莹就如同八字不合般,也说不上吵闹,只是看对方不顺眼而已,若是两人在一起,那绝对是冷场,他另可一个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那人也开口了:“扬州一时,我一人就可。”话落,眼尾轻蔑的扫向流云。

    流云被那一眼扫的浑身不自在,就跟自己是那飞来飞去的苍蝇般。

    君非墨墨色的眼淡淡一扫两人:“回头收拾收拾,三天后出发。”

    “可是……”珏莹不甘心的还想说点什么,却在看向君非墨不变的神色时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没办法,万般不甘又如何,谁叫在她心中,君非墨就是完美的,他的话是她最难拒绝的。

    流云难得的白了脸,蹙上前讨好道:“这个,我还是去做苦工吧,那去哪劳什子的扬州了,让给行风吧。”大不了折个腰,总比那三个月好过点。

    在流云热切的视线中,君非墨再抿一口茶,视线落在屋外:“大哥,外面的风景可好?”

    “啊?”流云一脸错愕,末了大叫:“主子啊,你不能这样,你听我说啊。”

    君非墨的视线落在手中瓷杯上,屋外安静一片,末了一道勉强的声音传来:“呵呵,这个也瞒不了你。”说话间,门吱呀一声开启,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走进,可不正是君非寒。

    君非墨待他坐下后悠悠开口:“大哥既然来了就一同听听吧,毕竟接下来要说的可关系到君家。”

    这是君非墨回来后第一次召开会议,毕竟离开这么久,很多事情该打点了,加上一些堆积的事物,是该清算的时候了。

    “啊?”君非寒脸上神色变了变,刚坐下的身子也一同僵硬了,看君非墨一脸寒冰的模样,勉强笑笑:“那个,非墨啊,你决定就好,你看我这还有些事……”

    “听说萧家最近正四处走动,好像在找什么人。”冰冷的声音缓缓悠悠的传入,顿了顿看向一脸苍白的君非寒后继续说道:“萧家那位小姐叫什么来着,萧听云是吧,说是过阵子前来拜访……”

    “非墨,你说的非常对,作为君家的一份子,定当给君家做牛做马,今天大哥我就坐在这个,火烧屋子都不走了。”

    看着君非寒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模样,君非墨满意的勾起嘴角。

    那笑,怎么看怎么邪恶。

    “莫渊。”

    一声话落,莫渊手拿一个册走出。

    “按照主子吩咐,君家不动银两转出到了‘天下楼’名下的银号,账面上流动银两经由各大掌柜商议,想出了方案,朝廷盘查时只会查到这些银子属于君家所合作的商号,而非君家。”

    君非寒越听眼瞪的越大:“君家不是被抄家了么,银子也该是被朝廷搜刮了。”

    莫渊微微一笑:“除了君家那些家具,朝廷搜刮不说一两银子。”

    “怎么可能?”君非寒虽然对商业这些不感兴趣,却不是全然不知,毕竟耳濡目软。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把银子转入‘天下楼’,更何况朝廷查起,本来君家的银子都成了别人的,朝廷会信差怪。”

    莫渊依旧微微而笑:“前面只要在君家账面上动动手脚就好,让君家私下欠‘天下楼’一大笔钱不是难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月下来多接几起单子同样不奇怪,与人合作,付订金是应当的。”

    “君家是全国首富,首富家无一两银子,谁信?”

    “面上风光,实则亏空,王公贵族中不再少,霍家不也是么。”

    风光的外表,高贵的身世,实则如同白蚁掏空的木头。

    “……”君非寒惊讶的看着眼前一脸儒雅笑意的人,再看他家主子,心里就一个想法——商人啊!

    朝廷闹了半天,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顶多收点‘破烂’。

    也难怪宫中那位气的想杀人。

    君非墨轻敲桌面,另一手指腹轻轻摩擦杯沿:“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新帝登基,正忙着整顿朝政。”

    “是么!”性感的唇微微勾起:“那么抛出去的是不是也该收回了。”

    既然订金都下了,总该拿回该得的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猛的看向一旁的君非寒:“接下来的君家将会很忙,大哥可是做好了准备。”

    一次性投下那么多的单子,收回时自是忙碌。

    “……”君非寒一张脸变了又变,嘴张了又张,最终一咬牙什么都没说。

    君非墨嘴勾的更深了,却在下一刻时猛地收回,墨色的眼眯起时,寒光毕露:“莫渊,待会给总管待个话,君家遇难时,那些当家,叛离者一个不留,给我好好查查他们的帐,每一文都查到,留守者,每人送一家店铺。”

    君非墨是小气的,是大方的,商场上更是雷厉风行,向来黑白分明。

    “是。”

    屋内,君非墨冷若冰霜的声音沉沉弥漫,传遍整个屋子,传入屋外人的耳中,那人向来严厉的脸上出现一丝欣慰,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也是月儿教的好。”

    一旁,温润的声音柔和倒来,略带桃花的墨色眼看向眼前人时满是柔情。

    “……”厉眼一瞪,笑意欣慰消失。

    面对那严厉到令人胆寒的神色,那人确实笑意不变,甚至在她回头时笑的更加灿烂,抬起手中小蝶:“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糕点。”

    看也不看一眼,冰冷道:“有些东西,以前喜欢并不代表现在也喜欢,这个,我现在不喜欢。”

    那人脸上笑意不变,只是收回手中物:“那月儿现在喜欢吃什么糕点,我去拿。”

    “……”寒了整张脸收回视线,扭头就走。

    那人摇摇头,抬脚就准备跟,却看见一莽撞丫头匆匆跑来。

    “灵儿,怎么了?”

    来人正是清君身边那小丫头,一脸慌张,在看见那人时匆匆停脚,大声说到:“老爷,夫人要生了。”

    那人一愣,匆匆扭头看向另一方,却见那人早已匆匆朝着清君所在的院落而去,遥遥头看了眼眼前紧闭的门,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屋内,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一片沸腾。

    “主子,大夫人的孩子要生了。”

    欧阳紫兴奋的跳起,嘴大大裂开,拼命挥动双手,另一侧的君非寒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劲的傻笑,恨不得抬脚就奔出去。

    流云原本东倒西歪的身子猛地的坐起:“主子的孩子那不就是……就是……”想了半天,向来多话的他口吃了。

    “少主。”行风淡淡接下话后看向君非墨:“主子,你快去吧。”

    他的一句话让原本躁动的人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看向那高位之人,却见那人依旧坐在那里动也未动,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手中所拿的仍是那盏茶杯。

    待安静下来后抬眸冷冷一扫众人:“讨论好了么,那就继续。”

    “继续什么?”欧阳紫傻傻的问。

    “刚才的话题。”

    “不会吧,主子。”流云一双凤眼大瞪:“夫人要生了耶,说不定现在正在生。”

    一旁君非寒早已按耐不住:“非墨,这些小事待会再说,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主子,夫人现在要生了……”欧阳紫不放弃的继续说。

    “嗯,知道。”

    “……”就这样?

    流云拼命摇动折扇,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君非墨:“主子,听说生孩子很危险的,你不担心?”

    墨色的眼眯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瓷杯,悠悠说道:“刚才说到哪里呢?”

    珏莹深深看了君非墨数眼,在看着那张脸上平静无波后满意的笑了,开口:“……说道那些留守之人。”

    这才是她的主子,不被任何事左右的主子,主子并没有变。

    “嗯。”君非墨轻点头,冷眼一扫在座众人,屋内立刻安静下来,紧抿的唇缓缓开启:“运行之时怕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到时……”

    冷冽低沉的声音如同钟摆沉沉的敲出,流荡于屋内,倾长的身子慵懒斜靠字椅背,手持瓷杯。

    相对于君非墨的平静,欧阳紫和君非寒却是焦急,不断望向屋外,直到君非墨话语停止后松口气。

    “非墨啊,没有了吧,那我……”

    话未落,却见那人停下摩擦杯沿的手指,抬头:“还有。”话落不理会两人变色的脸,单看向行风:“行风,我要一本武功秘籍,看上去古旧的那种。”

    “秘籍?”众人不解。

    莫渊偏头想了半刻,似想到了什么般恍然大悟:“难道是……”

    君非墨勾唇冲他点头而笑,那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把之分为五份,然后放下话,就说我君非墨把秘籍分为五份,分辨卖给你五岳的华山,嵩山,以及魔教,霍家和……当今天子。”

    “啊,这些是……”君非寒大惊。

    这些人可都是当时引起那场变动的主谋和蠢蠢欲动之人。

    五家,一个没有落下。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非墨竟然还记得,并且这么清楚。

    “当然。”绝美的脸上,那笑极为嗜血。

    那些,他可都记载着了。

    怎能不让他们也尝尝那种滋味了。

    他可是瑕疵毕报的。

    看着自家弟弟脸上那莫莫测高深的笑,君非寒直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冷啊。

    自己以前没得罪过非墨吧,回头要好好想想。

    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时,迫切的说道:“现在没事了吧,可以走了……么……”抬头看向那高位只是,哪里还有什么人,眨眼再看,独独那盏精致的瓷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然后……

    他看着那精致的茶杯轻摇起头:“可惜了这么好一个瓷杯,一个该得千两吧。”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转身之时,消失在屋中。

    “啊,那杯子怎么就……”

    耳边传来欧阳紫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那原本好好呆在桌上的瓷杯四周缓缓裂开,琥珀的茶水顺着裂痕溢出,然后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这不是主子刚刚一直拿在手中的杯子么?”

    流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晃动,咬牙道:“骗子,骗子,什么不担心,什么知道,到头来还不是……”

    众人惊愣间,莞尔。

    心知便肚明。

    而另一侧,那人正抱着刚刚诞生的婴儿,修长的手轻擦榻上之人满是汗水的额际轻声说道:“是个男孩,我们的儿子。”

    榻上,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笑的轻柔:“夫君君儿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关于孩子……”

    修长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我已经想好了,叫君怀雨。”

    她微愣,接着笑了:“谢谢。”

    他笑着弯下身子轻吻她光滑的额头,窗外,阳光照进,落在两人身上,落在衣物包裹的孩子身上,幼小的孩子一张笑脸皱巴巴的,猴子般,紧闭的双眼在阳光照进时缓缓睁开,墨色的眸子如珠般,轻轻眨动间,笑了,笑的整张脸如同着了色般,透着淡淡红润。

    窗外,一群人推挤着,笑的灿烂,一如这三月的天。

    ------题外话------

    谢谢三位亲的票子和钻石哦,抱着啃下,太感激了(__)嘻嘻另,文中珏莹一部分和另一个番外中一样,不是写错,那个番外是要修改的,等修改后就去没有

    本书由,请勿转载!

    ,</font>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大夫人》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大夫人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错误/举报
(快捷键←)[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