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杀机

目录:天是红河岸之杀戮女神| 作者:飘蓬随风|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那男人可不理会拉姆瑟斯,只是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拉姆瑟斯低咒了声,先过去帮小萨的忙,那三个人虽然算是好手,萨那特斯并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这三人仿佛说好了一般,并不靠近他,只是打一下就立即撤退换另一人进攻,小萨无法和人接触,非常郁闷。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这些人就是要拖住他,不让他去帮疾风殿下,心中着急,体力消耗甚剧,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幸好拉姆瑟斯加入,帮他解决了那些人拖延的战术。

    和疾风打斗的男人注意到他的帮手无法抵挡拉姆瑟斯和小萨的联合攻击,不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巡逻队来了,“啧”了声,也不恋战,拼着被疾风揍几下,跳进一旁的芦苇丛,这条道路是沿着尼罗河修建,因此路的一旁是大片的芦苇。

    小萨甩开剩下的那个对手,举起手中的剑用力丢过去,拉姆瑟斯则懊恼地咒骂,直接把怒气发泄到剩下的两个伏击者身上,剩下的两个男人想逃跑却哪里逃得了,招架不住,反而被拉姆瑟斯抓到机会,一个被他用剑从后背刺入,一个在逃跑的时候撞到了正好赶来的巡逻队。

    巡逻队一阵骚乱,那人见逃不了直接撞上巡逻队的长矛,被刺了个透心凉,拉姆瑟斯追过去,那人已经没救了。

    “拉姆瑟斯大人!”巡逻队的队长向拉姆瑟斯行了一礼,拉姆瑟斯瞥了他们一眼,“唔”了一声,蹲下身翻过被刺成肉串的伏击者,检查。

    “哥哥,知道这些人是谁么?”聂芙特强忍不适站在一旁看兄长检查尸体,那人胸口一个血洞,血肉模糊,简直恶心死了。

    “疾风……姐姐,被那人跑了!”萨那特斯追进芦苇丛,只看到了他的剑躺在地上,有些懊恼地说道。

    “不用管他!”疾风迎风而立,头纱和蒙面纱巾早就已经掉落,被踩在地上不知原来是什么颜色,她的长裙为了打斗也从大腿部分撕裂,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舔了舔嘴角,疼得她皱眉,吐出一口血水,舔了舔牙床,还好,牙齿没被打掉。

    “你们是什么人?”巡逻队的人听到声音过来,看到疾风和小萨警戒地举着长矛和剑对准他俩。

    小萨没有理会他们,疾风则弯身捡起她的佩刀,重新插回刀鞘,小红莲见安全了,跑到疾风身旁,疾风拍了拍小红莲,殊不知他们这种态度看在别人眼中根本是目中无人,疾风是懒得说话了,她的脸被揍得肿起来了,心情郁闷着呢,虽说她不看重脸,不过那混球也不用专门盯着脸打呀!

    该死的加百列,送完东西还不快点滚回西台?

    “他们就是受到袭击的人,是我朋友!”拉姆瑟斯及时出声,免除了一场隐藏的悲剧。

    巡逻队员们收起了敌意,不过还是有些不满地嘀咕,既然这样说一声是拉姆瑟斯大人的朋友不就行了?活该被揍得那么惨!

    众人看着女子嘴角裂开,左眉角被打破,流下一道鲜血,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仿佛遭人蹂•躏的可怜样,不由幸灾乐祸地暗道。

    “你……要不要紧?”看到疾风这般模样,拉姆瑟斯狠狠地倒抽了口凉气,什么人将她伤成这样?而且她是女人啊,脸被打成这样可怎么办?

    疾风瞟了他一眼:“没事,都是些小伤!”用手背抹去流下的血迹。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小萨在巡逻队的人之前捡起一柄和疾风的佩刀造型不同却是材料相同的刀:“姐姐!”他没想过藏私地双手奉上。

    疾风接过刀,在手中翻转了下,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结果拉伤了伤口,“咝咝”得直抽冷气,这个加百列,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倒想见见如果这家伙见了米迦勒知道回去的条件后要如何来求她了!

    将刀抛给萨那特斯:“暂时用着吧!”

    “给我了?”小萨有些不敢置信地捧着刀,眼中的惊喜乍然显现。

    “暂时,等我要的时候会向你要回来,所以,要好好使用!”疾风说道,她不会做无谓的承诺,因为这把刀是联系未来的重要道具,若是加百列或者米迦勒来讨要,她或许会给他们也或许她会将这把刀留下给罗成,总之不管哪一种,小萨都不可能永远保留。

    “是,我会像自己的生命那样使用这把刀!”小萨严肃地起誓,接着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喜滋滋地抓着刀不放。

    “慢着,这是犯人行凶的凶器,你们不能带走!”巡逻队的小队长看出那是把好刀,又看他们不顺眼,存心找茬。

    小萨轻哼一声,撇开头,因为有小红莲在,马匹都以它为首,因此小萨的马并没有跑远,看到黑色的骏马正站在不远处,于是去牵马,

    “你给我站住!”小队长恼怒地大吼。

    拉姆瑟斯听到那方的动静,头疼地瞥了眼什么表示都没有的疾风,这二人这个时候还如此嚣张?难道接下来就要和巡逻队开打?

    没办法,他只好好人做到底。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安卡尔小队长,你这是要借机抢夺吗?”拉姆瑟斯抱着双臂,用斜四十五度的目光瞟他。

    安卡尔满脸严肃,用无懈可击的语气回答:“他们在王宫附近被袭击,又是外国人,为了王宫的安全,我们要带他们回去审问,拉姆瑟斯大人,请不要为难小人!”

    拉姆瑟斯好像听到好笑的笑话,哈哈二声:“现在好像是你在为难我,安卡尔小队长,你要把我的朋友带回去审讯?”

    安卡尔听出拉姆瑟斯话中的威胁,知道他不会放人,只得无奈地低头:“不敢,只是请拉姆瑟斯大人的朋友能够留在底比斯城,以便随时传调询问情况。”

    “知道了,知道了,他们住在我家,你们随时可以来找人。”拉姆瑟斯回道,他如此说就是表明这二人由他保护,谁会真的去拉姆瑟斯家抓人?

    “还有什么事么?”

    安卡尔心有不甘地躬身,沉默。

    这些贵族,他们可得罪不起。

    拉姆瑟斯对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妹妹招招手:“聂芙特,该回去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聂芙特乖乖地骑着马经过还在处理现场的巡逻队,忽然觉得兄长刚才的手势就像在招呼他养的宠物狗……

    聂芙特对和兄长并骑的女子心里好奇得要命,虽然很狼狈,浑身血迹斑斑那满不在乎的态度,鲜血仿佛是她最美丽的妆扮,聂芙特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产生如此想法,甩了甩头,瞄了眼身旁一身不吭的黑发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聂芙特友善地微笑着问道,谁知少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紧紧盯着前方人的背影。

    居然不理人?果然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那女人对拉姆瑟斯哥哥也是爱理不理,反而是拉姆瑟斯哥哥在和她说话。

    拉姆瑟斯哥哥是在哪里认识这么麻烦的朋友的?

    因为刚才的插曲,拉姆瑟斯向人保证疾风他们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底比斯,为了少惹麻烦,疾风去了拉姆瑟斯在底比斯的家。

    小萨得了命令,返回旅店,通知还在等待他们消息的马帝瓦塞,让他们第二天去拉姆瑟斯的家找她。

    拉姆瑟斯把一间布置豪华舒适的客房给疾风居住,并给她配了五六名女奴服侍,疾风习惯一个人,这是从前就养成的习惯,后来到了西台收服赫帝族,她也没有让哈娣伺候她穿衣什么的,因此看到这么多等着她命令的女奴,疾风只是让人打了一盆凉水进来就让人出去。

    等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疾风将撕得成破布的衣服脱去,绞干手巾,轻轻地擦拭身体,把身上沾染的尘土、汗渍和血迹擦去。

    还好身上只是一些细碎的伤口,大部分是被拳头打到的瘀伤,擦完身子,让人重新换了盆水,把头发洗了洗,再换水,这一次她只是用手巾浸湿后敷在脸上,没有冰块也只能这样消肿了,不知道明天早晨会不会变成猪头,心里再次咒骂加百列那厮不厚道。

    门外有人敲门,疾风将敞开的睡袍拉拢,把腰带一扎打开门。

    “是你啊!”站在门口,疾风一手用湿布捂着半边脸,显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拉姆瑟斯目光扫了下这个随便站着的女人,比普通女人高,穿着一袭贴身的亚麻布睡袍,刚洗完的头,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脸颊,几颗水珠沾在发梢尾端酝酿,最终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滚落隐入胸口敞开的睡袍。

    这女人,真是个尤物啊!拉姆瑟斯心中赞叹道。

    “你找我有事?”疾风心不在焉,脸上捂着的手巾已经被焐热,于是放下手,转身,重新把手巾浸到水里,拧干,敷到脸上。

    “我来给你送药。”拉姆瑟斯不用她邀请,自动走进她的房间,“对消肿很有效。”

    刚才被打的时候还没怎么样,现在肿起来了,疾风捂着脸,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药盒,淡淡地道了声谢,这正是她现在急需的,正要接过,拉姆瑟斯收回手,笑笑:“我来帮你吧!”

    不由分说地打开盒子,挑起一大块呈淡绿色的药膏,疾风看着他,沉默了会儿,放下捂脸的手。

    药膏涂上肿胀的部位,顿时一股清凉从皮肤上散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不少,疾风眼中的紧绷明显松弛下来,拉姆瑟斯重新挑了些药膏,在她脸上小心又轻柔地涂抹,将药膏抹匀。

    “那些围攻你的人……”他抹药的手顿了下又继续,“死掉的那三人,他们是迪娜公主的手下。”

    “……你的风流债还真多!”疾风嘲讽道,居然是那个拖了白痴公主走了的小公主,当时笑嘻嘻的,反过来就派人来杀她,什么叫腹黑,迪娜公主就是一个!

    拉姆瑟斯有点尴尬地连忙解释:“我对她可没什么兴趣,她也从未表现出对我有兴趣。”

    “你不用跟我解释。”疾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拉姆瑟斯无趣地咧了咧嘴角,继续给她上药。

    “好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她的唇,“这是谢礼!”拉姆瑟斯不怕死地面对她冷冽目光,咧嘴一笑,“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帮你上药。”

    客房的门被人重重地甩上,彰显主人的愤怒,拉姆瑟斯微笑着舔了下嘴唇,有一股药膏的味道。

    第二天早晨,拉姆瑟斯按照约定帮疾风脸上的伤重新上药,那种药膏的药效确实很好,休息了一晚上,还剩下一点点浮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是破损的地方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其它部位的瘀伤在一晚休息之后也显现了出来,大部分在上半身被衣服遮起来,只有手臂上的一些小伤口和手腕被抓产生的瘀痕,让医生配了伤药。

    吃过早饭,小萨和马帝瓦塞来到了拉姆瑟斯的府邸。

    看到疾风脸上的伤,马帝瓦塞惊讶地问:“真的只是一个人?”

    没头没脑的问题,疾风听明白了:“对!”非常简短的回答,显然是不想再提。

    几人在庭院中站着交谈,疾风是靠在树上,小萨笔挺地站立,马帝瓦塞抱臂而立,三人气质各异,经过的仆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远远看上一眼,拉姆瑟斯府中的仆人们训练不错,没人靠近,可以放心地谈话。

    “我会住在这里,你们暂时就住在旅店,有事就来这里找我。”

    “你这里可比旅店舒服多了。”马帝瓦塞开玩笑。

    疾风扯了扯嘴角:“不然我们换换?”

    “算了,我还是住外面的好。”这个地方可没有自由,到处是别人的眼线。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当得知项链在阿肯娜媚手里而且法老王已经答应将项链归还,马帝瓦塞松了口气。

    他一直在担心,必须见姐姐时,他要说什么,这样最好,不用再见她,虽说心底有微微的遗憾,却有更多的抗拒,因为他们都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等拉姆瑟斯拿回项链,我们立即离开底比斯。”疾风总觉得这底比斯气氛不对,“其他人都到位了么?”

    小萨立即回答:“已经全部到位,硬闯城门都没有问题。”

    马帝瓦塞听着是眼皮直跳,他只是陪着他们来此,其他并不知情,难道还有别的人来了?想起她训练出来的近卫队,恍然,是了,既然是女神近卫队,自然不会让她独自冒险。

    拉姆瑟斯早上进了王宫却一直到吃晚饭时都没有回家,疾风让小萨和马帝瓦塞先回旅馆等消息。

    疾风去找拉姆瑟斯的妹妹聂芙特询问拉姆瑟斯回来没有,聂芙特倒是挺惊讶,疾风会来问她,因为这个女人一直不太理会人,聂芙特还不愿意自讨没趣,现在她却显得很焦虑,聂芙特偷笑地想,自家兄长的魅力不凡。

    疾风表现得不关心哥哥,实际上还是很担心的!

    “放心啦,哥哥不会有事的。”聂芙特安慰疾风,“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疾风将信将疑,微蹙眉头。

    前门传来马匹的嘶鸣,接着是奴仆们对主人的行礼声,疾风从台阶上向下,迎上前。

    聂芙特心中暗道,跑得可真快,她真的很担心哥哥嘛!

    拉姆瑟斯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匆匆往里走,看到迎上来的疾风,拉姆瑟斯顿了下,面对她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

    疾风脸色罩了层寒霜,抓住拉姆瑟斯胸前的链饰,将他拉近,咬牙切齿:“怎么回事?他要反悔?”

    拉姆瑟斯抱住疾风,身体微微颤抖,显得很疲惫地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他死了……王宫封锁了消息……”

    疾风不敢相信地想转头看他,有些艰难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毒,食物里被人下毒。”

    疾风叹了声,昨晚上他们还一起夜探王太后宫,她帮他解决了眼镜蛇却还是无法阻止有心人的陷害,那位少年王的离世也仅仅换来疾风的一声叹息,再也无法获得更多,她现在更烦恼的是,轻松拿到项链的道路被截断,现在只有盗窃一种可能性了,而法老王的被害使王宫的守卫和排查更加森严,短时间要潜入埃及王宫已不可能。

    法老王被谋害的消息,埃及宫廷并未马上公开,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王驾崩的谣言传了出去,逐渐被传得沸沸扬扬,底比斯从狂欢变得沉默而焦虑,从城里的守卫明显增加,进出城市变得困难等种种迹象中,人们察觉了谣言是真的。

    高高在上的王宫,一切权利的象征之地。

    妮佛提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女儿阿肯娜媚的房间。

    “国家不可一日没有王,阿肯娜媚,这些天你也任性够了,你和王没有生下子嗣,因此必须和国家的某位贵族成婚!”妮佛提提的话简直就像针刺一般,毫不留情地将以泪洗面的阿肯娜媚扎得遍体鳞伤。

    “不,母后,图坦夫门王为了变革得罪了不少贵族才会遭人暗算,我绝不和杀害了我丈夫的人成婚!”伤透了心的少女大声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还要彻查到底是谁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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