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侵色之城 正文 诱与惑

正文 诱与惑

目录:侵色之城| 作者:绿如蓝|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作者有话要说:</br>非常感谢各位网友们的支撑,坑已挖开十天,正如嘻哈&太郎所说此坑很大,很深。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不会令大家失望,后文更精彩。

    <hr size=1 />  尔忠国西装革履地站在车前,一身银色西装的他看上去那么优雅高贵,可是他的心好冷酷。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陡然冒出来。

    我忧伤地看着他,深深地叹息。

    佟鹭娴殷勤地替我打了一把洋伞,将我送上车,又对尔忠国说:“我迟几分钟到。”

    一左一右上来两个跟班的将我夹在车中间。

    车停在维多利亚夜花园酒店门口。尔忠国冲俩个跟班说道:“你们俩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太太!若有闪失,后果自负。”

    刚进宴会厅,一个西装革履的年青男子朝我们的方向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来。

    “凤娇!”他不看尔忠国,直接叫我。

    此人跟我差不多年纪,风度翩翩,书卷气很浓。我想他一定就是尔忠国提及的那个叫项富庆的老乡了。

    我微微一笑,略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尔大少爷真会金屋藏娇啊,来汉口这么久也不带凤娇出来交际。怎么,怕她被其他男人抢走?”他说着,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尔忠国将手递出去,跟他握了握。

    “久子!”项富庆扭头朝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叫道,“过来见我的老乡。”

    那个女人立即满脸堆笑地挪过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她一开口,我立即发现她不是中国人,刚才项富庆叫她久子,一定是日本人。

    “她就是我太太。”项富庆对我们介绍道,然后又将我们介绍给这个日本女人。

    一番礼节性的寒暄后,项富庆带夫人离开了。

    “听着,一会儿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表现得很孤单,很落寞。不要跟其他人搭讪,项富庆除外。”他说完,抬手将我的领口又往下拉拉。“很动人!”他说,然后拦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侍者,拿了一杯酒递到我手上。“你留过洋,有些礼节不需要我提醒吧?”

    我木讷地点点头。

    他离开我向外走,在入口处挽住一个高个子女人,是佟鹭娴到了。

    她穿着一袭杏黄色低领长裙,挤得满满的胸脯骄傲地挺立着,似要从衣服里蹦出来。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们。

    提着酒杯,我站到人少的窗边透过薄纱看向外面。

    骄阳似火,灼热的地面似要被晒化了,在车俩行人的脚下痛苦地呻吟。

    “凤娇,怎么一个人?”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很近。他呼出的气息已经触及我的肌肤。我一扭头,看到了项富庆。他身旁没有其他人。

    “你不也是一个人吗?”我淡淡地说道。

    “这种宴会纯粹是社交活动,没什么意思。我太太刚刚离开了。你不会也这么快就走吧。”

    我看向尔忠国的方向:“我要等他。”

    项富庆瞄了一眼那里,淡淡地笑。“真奇怪啊,小时候你可是一直被他跟着,如今却反过来了。你好像不太开心。”目光带着询问。

    “是吗?我没觉得。”我将酒递到唇边喝了一口。好辣!随即吐了出来。

    项富庆伸手拿过我的酒杯。“这酒的确难喝,我替你叫一杯饮料吧。”他招手将侍者叫过来,嘱咐他上一杯冰汽水。

    “他很风流啊,跟那个像混血儿的女人打得火热,居然连你这样的绝色美人都不闻不问。可惜,你跟他早有婚约,否则当年我一定让我爹去你家提亲。”他挨近了我一些,指尖在我前臂的肌肤上划过,挑逗之意明显。“我若是他,就不会这么待你,一定把你当女王供着。”

    我避开他的手指。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项富庆继续说道,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我暴露的胸口上。“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一岁,今年该二十五岁了吧。”

    “是。”我不太自然地回道。

    这个男人让我坐立不安,感觉一只狼正在嗅着猎物。而且还是一只带着博士帽的狼。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时候的模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晃眼大家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他没话找话。

    我嗯了一声。

    一个日本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拍项富庆的肩膀,“你的很难找,但是只要看哪里有漂亮女人就好找了。”

    项富庆讪笑起来:“我的同乡。很多年不见,叙叙旧而已。”

    那个日本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放肆地将我看了个够。“国色天香。你的老乡的大大的美人。我的有事找你。”说完,硬将项富庆拖走。

    尔忠国很快走过来:“你主动点,不要像个木头。”

    原来他一直在暗地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究竟想要我怎样?”我受到的侮辱足以引发一场肉搏战——与他之间。

    “需要我教吗?这方面你很擅长。”他露出嘲讽的眼神。

    我手一抖,将饮料朝他泼去。

    身形一闪,他躲开了,身上只被泼到几滴碎沫。

    “啊,挺有血性!这倒是始料未及。”他攥住我的胳膊,又叫来一份冰镇汽水递到我手里。“我忘了提醒你,你求我的事情我正在考虑,但你的态度好像……挺糟糕。”

    我一怔,看着他颇具深意的眼睛,瞬间明白他话里的要挟。

    远的,项富庆又往这边走来。

    我以为尔忠国会松手,但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故意将我的手臂猛地拉向他的身体。

    汽水全都泼在他西服上。

    他抬手打了我一记耳光。“注意分寸!”他冲我大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项富庆疾步走过来,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被娇惯坏了,一点规矩也不懂!”尔忠国沉着脸呵斥我,转而对项富庆说道:“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可别让她使性子跑了。”

    项富庆“呃”了一声,刚要开口,尔忠国又说道:“拜托!”随即匆匆离去。

    “他——是故意的吧。”项富庆指着尔忠国的背影说道,看了一会儿转向我,“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太不象话了。哟,脸都打红了。”他说着,手摸向我的脸。

    我愤然避开,只想离开这里。

    一道坐车来的两个跟班的在门口拦住我。“太太,您不能走,等先生回来。”

    项富庆也紧跟着来到我身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不顾我的反对,将我拖回厅里。

    “你呀,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他故意找机会开溜,跟那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这才把你托付给我照看。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唉,太让人心疼啦。来来来,跟我走!”他搂着我硬将我往电梯那儿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道。

    “我不会害你,放心吧。”他将我推进电梯。“五楼。”他嘱咐开电梯的侍者。

    我挣扎着本想拒绝此人的纠缠,但又想起尔忠国威胁我的那些话,妥协。

    “走,进去放松放松!”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推我进了一间客房。

    我的心急跳起来。

    此人用意明显,对我是志在必得啊。我就这么顺了他的意吗?

    不行!

    这叫什么事?尔忠国用我当诱饵是何目的?此人跟日本人走得很近,莫非他想拉拢他搜集情报?

    “凤娇,别站着呀,来这里!”他拍拍床。

    他真够直接的啊,这就要我上床去。

    我站着没动。

    项富庆上来拉我。

    我犹豫了一下,脚下用力撑住地面。

    他加了一把力,将我搂进怀里。

    “他不要你,我要你。看我是怎么疼你的。”说罢,唇压上来。

    我厌恶地猛然推开他。猝不及防的他跌倒在床上。

    见我不肯轻易就范,他唉声叹气地坐起来:“凤娇,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咱俩小时候挺谈得来,记得吗,有一次你想爬树,尔忠国不同意,只顾自己窜上去了。你在树下生闷气,后来是谁用头顶着你的屁股上树的?是哥哥我呀。尔忠国为此还打了我一顿。我埋怨过吗?为了你我连心都愿意掏出来。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要不是我爹逼着我去日本,我还真想找你去。你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一副很动情的样子。

    我不是辛凤娇,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无从辨别。但有一点,他既然当我是辛凤娇,我就得装下去。

    “你不怕尔忠国再教训你一顿?他从小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他不要我并不代表不在乎这种事。你要做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难以容忍的。”

    “他不会。”他笑着站起来。“知道为什么他不会吗?他有短处捏在我手里。你说你跟了这个男人有什么意思,为了保他自己连老婆都不要了,是男人吗?”

    我听出点名堂来:“他有什么短处在你手里?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个女人家当然不知道这些个事。但是,我得说他的问题很严重。说白了吧,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拉你上床,他也不一定敢说“不”字。你被他出卖了!”他摇摇头,露出遗憾的神情,“也就我心疼你,见不得你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不如跟了我吧,我会好好待你。小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发誓会一直对你好。”他说着,手竖起来发誓。

    我感觉一阵恶心。尔忠国利用我勾引他是为了买他的沉默啊。卑鄙无耻的下流胚!

    可我若拒绝此人,尔忠国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池春树下手?

    当然会!他连这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可笑的是他还指责我如何如何卑鄙无耻。

    “想通了没有?凤娇,你倒是表个态啊。”项富庆悠哉地躺在床上等我回话。

    表态?我很想杀了你。这就是我的态度!

    我蹙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好像很自信我会答应他——正轻浮地笑着。

    “你不怕尔忠国杀了你?”我问他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这么做。”

    “他敢?”项富庆从床上蹦了起来。“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给他指条活路。你看看他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发句话,只要放得下他,我立即能定他死罪。从此,你不必受他的气。”

    “那你不是让我当寡妇了吗?”我没那么毒,不会置他于死地。

    “唉,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项富庆觉得有戏,立即贴上来。

    我后退了两步:“此话怎讲?”

    “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我又娶了个日本老婆,事业上如日中天。等我那老丈人一蹬腿,我就娶你做二房,虽然名份上委屈了点,但其它方面,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暗中来往。”他又来搂我。

    “还是等你老丈人蹬腿之后再来找我吧。”我旋转身体避开他,往房门口走去。

    “哎哎!慢着!”项富庆过来拦我。“别急啊。只要你愿意跟我,我马上给你安排住处,每个星期至少去看望你三次。怎么样?想支钱可以随时跟我说。我在三井洋行投资部当主任,有的是钱。”他已经算计着尔忠国身后事了。

    “谢谢!我得回去了。这事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想?对他还抱幻想?得了吧,他早就玩腻你了。”项富庆不屑地说道。

    这番话太伤人自尊。

    他项富庆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何尝不是想玩我呢?

    “再见!”我一刻也不想停留,大步迈向门。

    裙摆突然被踩住。

    我恼火地一回头,看到他跪在我的裙摆上。

    “求求你,不要走!”

    “起来!”我叫道,血液上涌。

    “你可怜可怜我吧。自从知道你来了汉口,我这颗心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你这颗心若不跳倒是奇怪了。”我拽住被他绷紧了的礼服羞愤地说道。

    他的膝盖往前挪。我的衣服在下坠。低胸的领口更低。

    我惊得变了脸色,双手抱在胸前。“停下!你给我停下!”

    “让我要了你吧。凤娇!我的好凤娇!求求你答应了我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先起来!”我打算先稳住他。

    项富庆立即站了起来,手臂揽住我的腰,将我拉近他的身体。

    “你、你去洗个澡!我……有洁癖!”我推开他。

    “你跑了怎么办?我不是白洗了?”他的眼睛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不跑,我……看着你洗!”我找了个借口。

    “不骗我?”他将我搂紧了些,身体挤压着我。

    “我发誓!”我骗他道。

    项富庆立即脱了衣服将我拉进浴室,冲洗上了。

    我侧着头,怕看到眼前的画面——绝对不宜观瞻。

    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但在这方面很保守。而且我很清楚此刻身处的环境有多糟糕。这会儿可不是接受生理教育的机会。

    我盘算好趁他洗完澡之前溜出去,抓了他的衣服就跑走。他不可能光着身子追我吧。

    先摆脱了他再说。

    突然,一大束水花泼溅过来——项富庆正朝我嬉笑。“哎呀,你的衣服也湿了,干脆这就脱了吧。”上来剥我的衣服。

    我死死摁住衣服不放。

    “来吧,美人儿!羞什么?怎么还像个少女?”他用身体将我抵到墙上,气息变粗。“你的皮肤多细嫩!像婴儿啊。尔忠国怎么舍得不要你这个大美人?这个傻子!”他说着,将唇贴上我的心口。

    触及敏感部位的一霎那,竟似被毒蜂蛰了般惊悚。

    我本能地避让,身体下蹲的同时,一口咬向他。

    “啊!啊!你干什么?”吃痛的项富庆立即松开我,捂住耳朵。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搪塞道——咬了他之后就后悔。

    尔忠国目的未达到,一定会报复我和池春树。我是否该妥协?

    可是,我的清白就这么让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辱没了吗?

    不行,他若发现我还是处子之身,一定怀疑我和尔忠国的关系有假,一定认为有阴谋。后果会如何?

    天哪,太复杂了。

    我开始混乱。但无论如何,我不想也不能让他得逞。

    我以为项富庆被咬之后一定暴怒异常,没想到他反而笑起来:“你怎么跟狗似的,小时候就爱咬人,现在还这样!”

    我瞪着他,心想难道他小时候被辛凤娇咬过?

    他看着我,眸中突然升起一股爱怜之色。“好吧,不愿意就算了。”他放开了我。“不过,”他又说,“下一次我可不会手软。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并且咬我的女人。”

    他退回床上,穿了衣服,然后点燃一支烟。

    “湿衣服脱了吧,橱里有衣服。我让人给你把礼服弄干再送来。”他见我不动,走到橱柜边拉出一件男式和服来。“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上床。”说罢,将衣服扔过来。

    当我穿好干衣服出来,他还躺在那里吸烟。

    “陪我坐坐!”他拍了拍床。

    我没坐到他身边,而是拉了椅子坐在他对面。

    “尔忠国是不是经常冷落你?”他问道,吐了一个烟圈。“我想知道真实情况。”

    “是。”我回答道。心想何止是经常啊,一直才对。

    “他勾搭上其他女人了?”他又问道。

    “可能吧。”我只能这么说,因为缺乏真凭实据。

    “他经常出门在外不着家?”他温和地问道,仿佛只是同我拉家常。

    我突然警惕起来。他似乎在打探尔忠国的底细。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他将烟蒂扔出窗外。然后分别用日语和国语打了几个电话。日语我听不懂,但是国语听得懂——他叫了服务员过来。

    不久,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后,项富庆将我那件湿礼服递给服务员,嘱咐一番后又关了房门。

    “我听家里人说你是最近才嫁给尔忠国的。你们不是早该成亲了吗?为何拖这么久?”

    “哦,我出国留学去了,不想过早嫁人。”

    幸亏我早就编好了理由。他怀疑也没用,无从查证。

    “是吗?去哪个国家留学的?”他兴趣勃然地问道。

    “英国。”我答道。

    “你还真是奇女子啊。兴福镇方圆百里没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有出息。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兴福镇上唯一一个不裹脚的女人。”他说完,看向我的脚。“太美了,若裹了小脚该是怎样悲惨的事情啊。”

    我将脚往后缩了缩。

    他站起来,走近我,盯着我的眼睛。“可你还是这么保守,留学一趟也没长进。”语气颇带遗憾。

    照他那意思,但凡出国留学的人都会长进到随便乱脱衣?

    我没说话,猜测此人是否另有背景?尔忠国要我勾引他一定有目的。

    这个人也奇怪,突然放弃了对我的侵犯是不是另有所图?

    “肚子饿不饿?我可以叫吃的上来。”

    “谢谢,不必。”我局促不安着。

    他顿了顿,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你还爱他吗?”他问,凝神看我。

    问话太突然。

    “为什么这么问?”我磕磕巴巴问道,推开他的手。

    “你好像很在乎他。我感觉你心里很痛苦,很无奈,甚至,有点绝望。”

    项富庆的话让我暗暗吃惊。他为何能看穿我的思想?

    我的确很痛苦,很无奈,甚至有点绝望,但并非对尔忠国很在乎。

    如果非要跟在乎扯上关系的话,是因为他掌控着我的命运。

    “你不像个新女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与其苦着自己,不如跟他离婚。”项富庆直陈观点,“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他的话带着暗示,随即拿起我的手放在他唇上。“我之前的放浪只是想试探你是不是尔忠国指派来堵我嘴的诱饵。如果是那样,你真是悲哀啊。但是很显然,你是无辜的,还像小时候一样纯洁、率性。”

    我瞬间有点动容。他比尔忠国善解人意多了。

    他不像坏人,温文尔雅起来充满人情味,哪像尔忠国那么变态。

    他真的可以帮我吗?

    我是不是太冒险?

    项富庆莞尔一笑:“我不逼你,想清楚后再回答我不迟。”

    我垂下睫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我站了起来。

    “我要下楼去,尔忠国可能已经来了。”

    “你还穿着睡衣,这个样子怎么出得去?”他笑道。“等等吧,礼服应该熨干了。我这就让人送过来。”他说完,又去打电话。

    数分钟后,我换好礼服跟随项富庆下楼去。

    尔忠国没出现,我想他可能故意不出现。

    想起刚才的一番遭遇,我落寞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宴会厅的一隅几个日本人喝醉酒了,闹腾了一阵子才安静下来。项富庆没有跟着我,但是他总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感觉他仍在注视着我。

    “你的什么的名字?”一股酒气喷在我后背上。我转过身看到一个膝盖打弯的日本人,头顶秃了一大半,稀稀拉拉的黑发绕着脑门盘旋成半周铁丝网。

    我没回答他,紧走两步离这个醉鬼远一点。

    “嘿!花姑娘的!”那个醉鬼粗鲁地叫道,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他喝醉了!”项富庆及时赶过来将醉鬼拉开。但是这醉鬼控制不住自己,摇晃着将项富庆推开,红紫色的面孔带着兽性的粗犷,泛着红丝的眼珠喷出直露的。

    “花姑娘的!”醉鬼叫着,身体摇摇晃晃,手摸向胯间,去掏鼓囊囊的东西。

    我惊得赶紧逃开。

    醉鬼没追过来,被人拦住抬走了。

    我被痛心的侮辱感包围着,不愿再停留在这污浊之地。

    门口,我再度被那两个忠心耿耿的跟班拦住。“太太,您不能走,等先生来了再说吧。”

    我扬起手臂打了那个跟班的一巴掌。“别拦着我!”我有些歇斯底里。

    “发什么脾气?”一个熟悉的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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