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怪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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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计算机二级，所以现在才更新，灰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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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岐回过头一看，只见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老头！老头干瘪瘪的身体上套着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破旧术士袍。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有神的眼睛过分地向外凸起，让原本清癯的面容也显得有些吓人。

    虽然在这荒郊野岭突然出现一个老头有些诡异。但毕竟是莫岐这么长时间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于是他高兴地走了过去准备跟老头打个招呼。却发现这老头此时目光呆滞，嘴里中还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喃喃地念着：&ldqo;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居然真的存在如此精纯的灵力！而且还是水火并存！怎么可能？&rdqo;

    莫岐有些疑惑地伸出那只托着叫花鸡的手在老头面前晃了晃，老头才一下子从那副震惊过度的表情中缓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老头一把抓住莫岐，急促地道：&ldqo;小子，你是哪里来的？跟谁学的术法？&rdqo;

    莫岐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说五行诀也是一种术法吗？可是混沌鼎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啊，上面记载的东西这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术法嘛。

    于是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老头道：&ldqo;我来自石岭村。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学的，怎么了？&rdqo;

    听到莫岐的术法居然是自学而来，老头眼中一亮，然后道：&ldqo;石岭村？在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rdqo;

    莫岐耸耸肩道：&ldqo;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方向。&rdqo;

    &ldqo;刚才我看你使用的那道火焰里面蕴含的灵力非常的精纯，你是怎么做到了？还有周围这和稀泥的水，里面的水灵力也如此精纯。&rdqo;老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莫岐，眼中满是期待。

    也许是因为太激动，老头那枯骨一般的双手抓得莫岐生疼。莫岐不着痕迹地挣扎了一下，居然没能挣脱，足见其用力之大。

    看着老头在火光下涨红的脸，莫岐不由得暗道：&ldqo;别不会这么倒霉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居然是个疯子？&rdqo;

    &ldqo;我也不知道，就是在一个小册子上学到的。&rdqo;虽然这老头可能精神不正常，但莫岐还是撒了一个小谎，混沌鼎的秘密事关重大，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老头直直地盯着莫岐，以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ldqo;什么小册子？给我看看！&rdqo;

    莫岐有些戒备地道：&ldqo;上次不下心掉火里烧掉了。&rdqo;

    见莫岐谨慎的样子，老头终于放开了手，有些玩味地道：&ldqo;哟，小子戒心还挺强。怕我老头子贪图你的东西？&rdqo;

    莫岐没啃声，但望向老头的眼神里却充分表达出了怀疑的意味。

    &ldqo;你个没见过市面的臭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头是什么身份，会看上你那两个小把戏？&rdqo;见莫岐依然防贼一样望着自己，老头有些气愤地道，&ldqo;我是看你身上的情况非常特别，所以才有些好奇。小子，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凶险吗？&rdqo;

    听到老头说自己的情况凶险，莫岐心里不由得一凛，暗道：&ldqo;坏了，难道碰上了另一个世界里那种卖拐的大忽悠了？以自己这个智商遇上大忽悠的话估计是凶多吉少，得小心应付才是。&rdqo;

    稍稍平定了一下心绪，莫岐这才装作有些迷惑地看着老头道：&ldqo;什么凶险？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啊。&rdqo;

    &ldqo;来来来，过来我慢慢跟你讲。&rdqo;老头把莫岐拉到火边坐下，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来一只香气四溢的叫花鸡啃了一口，然后就准备开讲。

    可是鸡肉一入口，老头的动作就一下子僵住了。在这个普通傍晚，在这人迹罕至的路边，这个可怜的老又一次陷入了呆滞状态。

    呆滞了几秒钟的时间，老头的双眼猛地亮了起来，然干瘪的嘴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蠕动，直到手里的整只烤鸡变成了一堆干干净净的骨头，这才停了下来。

    莫岐暗道：果然是个骗子，不过如果只是骗点吃的的话那只鸡就便宜他了。看他的样子也是饿得不行了，就当做做好事。

    把鸡吃完之后，老头擦了擦油腻的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莫岐一眼。不过眼睛扫到莫岐手里另一只鸡的时候，老头的眼光又直了起来。

    莫岐赶紧将鸡藏在了身后，但是老头幽怨的眼神杀伤力实在太大，到最后莫岐实在受不了了，不得不将鸡又分了他半只。

    到最后，老头足足吃掉了两只叫花鸡，还死乞白赖地又吃了一只兔腿。直将原本干瘪的肚子吃得滚圆，然后才惬意地感叹到：&ldqo;刚才光注意到你灵力比较精纯，没想到弄出来的鸡味道这么好。&rdqo;

    被老头抢了食，到最后莫岐只吃了个半饱，于是有些没好气地道：&ldqo;白食当然什么都好吃了。这鸡可是添加了我自己特意调制的佐料，不好吃能行么。&rdqo;

    老头被莫岐说得老脸一红，道：&ldqo;不好意思，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光顾着赶路，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对了，你说那个调料是怎么回事？&rdqo;

    莫岐心道：&ldqo;吃了我的鸡，难道还想打我调料的主意不成。&rdqo;

    &ldqo;那是我用一些普通的材料运用特殊的炼金手法配制出来的。做食物的时候放上相应的调料，会让食物变得非常美味。刚才我放的就是专门用来烧烤的调料。&rdqo;

    &ldqo;哦？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懂炼金术？&rdqo;老头探究地看着莫岐，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炼金术作为云秦大陆比较高深的一门学问，不但需要极高的天份，而且还要无数的时间去积累，这么年轻就敢说自己懂炼金术的，莫岐还是第一个。

    &ldqo;懂一点皮毛而已。&rdqo;莫岐谦虚地对老头笑了笑，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谎言感到惭愧。

    &ldqo;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啊？教你术法的人没告诉你你身体的情况吗？&rdqo;老头还是有些不死心，试图挖出莫岐背后的人物。

    &ldqo;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是从一本小册子上学来的。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我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啊？&rdqo;

    &ldqo;你的身体问题大了！&rdqo;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严肃，隐隐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势。

    &ldqo;你知道人的各种属性体质吗？&rdqo;介于莫岐的情况，老头小心奕奕地问了个白痴级别的问题，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莫岐。

    莫岐茫然地摇了摇头，差点将老头摇晕在地。

    &ldqo;虽然有的人不能修炼，但是云秦大陆的每一个人都必定会有一种属性体质。这种属性直接决定着每一个人的修炼方向，水属性的人只能修炼水系术法，土属性的人就只能修炼土系术法。比如老头子我就是火属性体质。&rdqo;说罢，老头子随意在指间捏出一朵奇特的火云。

    要是别的术士看到这朵独特的火云，早就惊呼出声了，而莫岐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道：

    &ldqo;既然有那么多种属性，肯定会有几种属性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情况吧？&rdqo;

    听到莫岐发问，老头有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道：&ldqo;嗯，当然有这种情况，不过那是造物神一时疏忽制造出来的残次品。&rdqo;说到这里，老头转过脸看着莫岐，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ldqo;历史上也出现过许多双属性、甚至是多属性的人，而这些多属性人虽然术法天赋都不错，但从来没有活过十岁的人，其中像水火、光暗两种相克属性共体的人一般都是死于母亲腹中或者刚出生就死亡。&rdqo;

    听老头说得如此严肃，莫岐也有些拿不准了，连忙暗中仔细将《五行诀》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时候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看样子《五行诀》还是跟这个世界的术法有区别的。

    看到莫岐在那里发呆，老头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继续往下说道：

    &ldqo;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你应该是水火共体的双属性吧？所以&hllp;&hllp;&rdqo;

    &ldqo;共体不共体我不知道，反正我修炼的可不仅仅只有两种灵力，而是足足五种。&rdqo;不过看老头身体不是太好的样子，这句话莫岐终究没有说出来。要是万一把他吓出个好歹的话，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办。

    老头说到关键的时候故意停顿下来，就是希望莫岐给点反应配合一下，于是莫岐也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ldqo;所以怎么样？&rdqo;

    老头刚咽下一口唾沫，结果被莫岐这兴致勃勃的一问呛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好不容易平顺呼吸之后，才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ldqo;你个傻小子，难道你还没明白你处境的凶险吗？不过看你现在能吃能喝身强体壮，跟其他多属性的人那种半死不活的情况完全不同，实在令人有些费解。&rdqo;说到最后，老头眉头紧锁，慢慢陷入了沉思，仿佛这个问题的确有些伤脑筋。

    莫岐已经从心里认定老头是个骗子，所以一心等着他图穷匕见之后好揭穿他的骗局，结果老头却突然沉寂了下来，让他感觉非常不习惯，于是忍不住小心奕奕地问道：&ldqo;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rdqo;

    老头沉吟了一下，道：&ldqo;可惜老头我有要事在身，不然也许还能帮帮你。这样吧，你现在是打算去哪里？&rdqo;

    &ldqo;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会去上云城找我的父母。&rdqo;

    &ldqo;那你找到父母之后，就到云秦学院来找我，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反正你现在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倒也不用太担心。&rdqo;

    &ldqo;去云秦学院找他？&rdqo;莫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落魄的老头，心中满是狐疑。云秦学院可是天下术士的圣地，难道说这老头是里面看门的不成。

    云秦大陆有一句俗话叫做云秦术士出云秦。前一个云秦指的是云秦大陆，而后一个云秦就是说云秦学院。千年前，龙少爷一统大陆之后，派人搜集了无数的术士修炼典籍，将当时术士界的十大门派整合成了这所术士学府。这么多年来，云秦学院毕业的术士活跃在大陆的各个领域，对整个云秦大陆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三百年前大陆爆发战乱，各方势力割据纷争，却没有一个敢觊觎云秦学院所在的上云城，足见其影响力之大。如今其对大陆的影响力估计只有只有圣殿才能勉强与之抗衡，就连莫岐这种小山村里出来的野小子都听说过云秦学院的大名，就凭面前这老头的邋遢样，怎么可能是云秦学院的人。

    &ldqo;难道他还想放长线掉大鱼？&rdqo;莫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不自觉地又加了一道防线。

    在人迹罕至的官道边，一堆摇曳的篝火旁，一老一少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古怪老头应该有些真本事，一些修炼上遇到的难题，三言两语就能让莫岐茅塞顿开。到最后两人居然越谈越投机，甚至让莫岐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注：本书的所谓学院只不过是几大门派的集中地而已，切勿与西幻里面的那些魔法学院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