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猎煞 第一部分 第三十九章 求医

第一部分 第三十九章 求医

目录:猎煞| 作者:一根香烟|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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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当地的特色早点芭蕉叶包糍粑,一种用米打成的糕,柔柔韧韧带点甜味非常有嚼头,吃完还不忘带上点路上吃。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五匹马一起走的马队现在已很难看到,三人一出宾馆就被贡拉和江槐尾随盯梢,待出得县城上路二人抄小路赶到前头,准备施法引出背后的青苗,燕子几人仍懵懂在这场莫名的飞来横祸中。

    出了县城几公里外又是青山,坑洼的沙路犹如巨蟒盘绕在山腰伸向远方,钻进莽莽群峰翠绿中,贡拉和江槐埋伏在路上第一个岔路口百米远的地方,从背上竹篓拿出一碗堆得馒头高的白米饭放在地上,上面Cha双竹筷,又拿出一碗Rou,倒出半碗酒,用白布盖上,里面点盏小油灯,然后对摆下的物品向东跪拜,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后开始口中呜呜念咒,取一片细竹叶,在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包与其中,一放手低声说了句:“飞!“竹叶一下不见了。

    这是苗蛊中的千叶蛊,以巫师自身发血为蛊竹叶为引施法放飞,称为竹船,竹船载着发蛊可飞出百丈之外再钻进人身体中,竹叶到达目标近处自动跌落,头发无影无踪,外表一点也看不出端倪来。

    燕子三人正在岔路上商量往哪一边走,玛莎说往低处走,顺着河流肯定能走出去,高粱说往高处走,穿山能近一点,燕子说干脆往回走算了,租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地,干回老本行……

    这时半空中逆风飘来一片卷曲的竹叶,在三米处忽然张开顺风倒退飘去,包在竹叶中的头发瞬间挺直像一根箭朝玛莎肚子电闪而至,刚触及皮肤要没体而入时,贴身挂在脖子上的天目石立即闪亮了一下,头发划出一道曲线“倏”一下钻进了高粱的身体。

    高粱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回手一巴掌“啪”一声打在脖子上,掌心不见蚊子却有一滴血印。

    情蛊不等同于千叶蛊,它不伤害人的身体,以繁荣种族为根本目的创造出来,青苗和黑苗以此为界线站队,玛莎身上的天目石对巫术有抗Xing,但对这种特殊的巫术自动过滤了,这种千叶蛊又不同,贡拉的头发一触皮肤即遭到抵抗,可怜高粱做了一次替死鬼。

    高粱抓着脖子说道:“真奶奶的痒,连蚊子都这么毒,你说走哪边就走哪边好了,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玛莎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投降,但仍竖起两只手指高兴道:“Year!”

    三人向下走了几分钟,高梁肚子“咕咕”鸣叫起来,玛莎正想笑他吃货,刚吃早点没几分钟又饿了,不想他忽然跳进路旁草丛中大喊:“等我一下!”接着传来震天的打屁声。

    燕子二人速退二十米,以免遭生物武器攻击受到内伤,过几分钟高粱颤抖着双脚爬出来道:“那糍粑不干凈,咱去卫生局告他……”还没说完又“呕……呕……”大吐了一番。

    贡拉在远处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疑惑,本来施放对像是女子怎么变成男子了?

    燕子过去扶他并渡过一丝真气探视身体,这时高粱的脸色已渐渐转成腊黄色,Ti内五行之气却不乱,元气整体低落到谷底,看来用不了多久走路都会困难。

    人体Yin阳失衡五行紊乱而生百病,所以勤练气功之人可免病痛之苦,高深者尚可以替别人以气功治病,但这种千叶蛊并不破坏人体Yin阳二气的平衡,而是蚕食整体元气为主,无气低落人则无神,身体一步步衰败下去。各种蛊有各种蛊的作用,没什么科学依据可言,解蛊之法也是各代巫师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燕子暂时没什么好方法对付,只能渡过更多的真气为他壮元气,先把情况稳定了再说。

    高粱精神一振又骂起那个糍粑佬来,肚子忽然“咕咕”一声又“哧“一声放了个屁。

    燕子放开他跳远,并大声问道:“高总,你刚才拉稀是什么颜色的?”

    “就在后面,你自己去看……”

    “是不是稀中带红?”

    “你怎么知道?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臭,我发誓我从来没拉过这么臭的屎……”

    “行了行了!你中蛊了,有人跟我们耗上了!”

    “什么!”高粱大惊失色:“我们一路上也没招谁惹谁呀!”

    中黑蛊术的人有一种通行症状,一旦发作初时开始上吐下泄,继而脸色转成腊黄、口腥额热,肠子开始内出血拉出来的东西都是带红色的,再发展下去则各种蛊有各种蛊的不同表现,Yin蛇蛊脸、耳、口、鼻常有虫行翻转的痕迹,大肠秘结;肿蛊腹大、肚鸣、耳常塞;癫蛊头昏目眩、笑骂无常,饮酒时忿怒凶狠俨如癫子……

    燕子见他脸色腊黄,开口骂人时一股腥臭迎风飘来,立即便知是被人下蛊了,下蛊的方式很多种,有的须近身施放,有的则可远达千里之外,视巫师法力水平而定,高深者还可以对蛊通过某种特定的方式进行操控,要它发作就发作、蛰伏就蛰伏。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现在惹上大麻烦只能转回县上去,驱蛊的材料离不开集市,一时还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燕子本想用移灾术解蛊,上次为玛莎解蛊还是很成功的,可惜这里不是道观,要用的器具一样没有,很多想买也买不到,只能到县上打听打听,凭着金钱开路,相信还是会有人愿意出手的。

    三人又回到县上宾馆,燕子独自一人出去打听消息,今天刚好是墟日,来自九里八乡的人陆续到达镇上准备卖出山货换回日常生活用品,小孩子干看新鲜凑热闹,东瞧瞧西摸摸,仿若这里就是世界上最热闹的天堂。

    燕子朝一个正在等待买主的地摊走去,那人卖的是笋干,乡下人大多说的是土话,言语上不好沟通,光靠手势说不清楚问题,只好转向一个卖山鸡的汉子……耗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碰上一个要找的人,是一个懂点普通话的中年妇女,燕子谎称有个朋友得了怪病,想找个懂点法术的巫师驱除病魔,中年妇女超乎想象的热情,关键时刻却推说东西还没卖出去不好回去,大家都是明白人,燕子掏出五十块钱说请多多帮忙,如能带路找到巫师定当另外酬谢。话都说到这份上再做作就虚伪了,老百姓都是纯朴的,带来的果脯决卖不了五十块钱,冲这个帮人家一个忙当回礼好了。

    回去带上高粱匆匆跟上中年妇女走,不管介绍的巫师能不能把蛊毒解了好歹也有希望,上多几次当总能碰到个真正可以解蛊的巫师,顶多被人暗地里笑几句:人傻、钱多、好骗!

    中年妇女叫姨姆,当地方言大概是阿姨或婶婶的意思,脖子上戴着个硕大的银项圈,不是未婚少女戴那种千层叶,而是光光的一个圈环,在胸口处盘出个蝴蝶花。未婚少女戴那种千层叶占满整个胸口,一片片花生大的银叶子全是纯手工打制出来的,在阳光下一晃尽显少女的纯洁与高贵,是父母为女儿在节日准备的盛装,以期能找到个好丈夫,加上精致的银制头饰,总共怕得有斤把,对每个家庭来说都是个不小的负担,千金千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怪不得古人说家有万金不算富,嫁妆就能赔死人。

    巫师住在距县上二十余里地的老虎岭,这里有一个寨子,据说以前真的有老虎,经过五、六十年代轰轰烈烈的打虎运动,总算消声匿迹多年不见,为人口的发育繁殖提供了一片乐土。

    姨姆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介绍道:“这巫师是我姑姑夫家远房表妹的堂姐,碰上我是你们的运气,她医术可高明了,在这十里八乡是有名的活菩萨,你们这个病肯定能治,到时可别忘了老大姐,但她可是不轻易出手救人的,肯不肯就看你们诚不诚心了……”

    几人听到这句话心中大定,诚不诚心这玩意是砸出来的,就怕碰上那种‘世外高人’,动不动就跟你说缘份、讲天意,让人恨不得一板砖拍下去:老不死的消遣老子不成!

    燕子马上响应道:“大姐请放心,我们带了很多‘诚心’来,如果医好了他的怪病,我们会好好谢谢大姐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姨姆脸上笑开了花,这么好赚钱的生意可不是经常能碰上的,口中却假意推辞道:“瞧你说的,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这种事无论碰上谁都会帮忙的,我们清水县个个都是活雷锋,当年有多少下乡知青在这里改造,经过我们的熏陶回城后个个成了劳模……。”

    高粱暗暗擦了把汗,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姜还是老的辣!这位前辈出招犹如羚羊挂角不见痕迹,又有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高手!

    怀着学习的心度态二人一声不吭,细心揣摩高手的一举手一投足,领悟出不少心得,幸好玛莎没有出来捣乱,不然场子可不好收拾,四人在叨叨絮絮缓缓前进。

    老虎岭九拐十八弯,别小看这二十余里地的路程,全是山路,没几个小时根本别想看到有人烟,上山的路是石头垒成的,马匹反而拖慢了速度。

    到了下午三点钟才看到一座半山腰中间孤零零矗立着一座石头房子,高手指着房子说:“巫师花姑就住在那间房子里,这段时间一般她不会出去,我们快上去。”

    看起来近,走起来又花了半个小时,临近处高手又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过去说一声,她脾气有点古怪,千万不要惹她不高兴才好。”说完独自一个人上前拍门,过得十分钟回来说道:“花姑答应了,你们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高粱见她脸上有点古怪,问道:“你怎么不去,我怕到时大家说话听不懂呀!”

    高手顿了一下回答道:“你们放心,花姑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话不会有问题,但她治病时不喜欢有熟人在场,等下千万要小心说话,多多表示你们的‘诚心’,她答应会替你们医治怪病的。”说完不上反下,又向下走了几十米。

    话已如此,人家不愿意总不能绑人家上去,一会说不定还得求人家呢,三人只好自己过去,临近处燕子让玛莎照顾马匹,如果见高手一个人溜了就来报信,连报酬都不要恐怕有诈。

    石屋的的门开着,里面却显得很Yin暗,连窗子都没有,一个看不清楚相貌的老太婆坐在床上,见二人进来指着地上二张小板凳说道:“坐吧。”

    屋内四四方方一眼全看完了,既是房间又是客厅,连厨房都没有隔开,石缝内里用黄泥巴封住,烧火时灶膛冒出的余烟要从瓦顶缝隙钻出去,整间屋子熏得黑不溜瞅的一股烟味,用来熏烟熏Rou肯定味道不错。

    “表侄女说你们有人得了怪病想让我瞧瞧,说吧,是怎么惹上这怪病的?”花姑的声音没什么感情,仿佛对着一团空气说话。

    燕子本来想说中邪的,这样更贴切一点,但苗区似乎不时兴这种说法,只能大致回答道:“是这样的,我们从省里来的地质工作者,主要想在这里找一种矿石,就在昨天离县城七、八公里的地方他忽然上吐下泄极不舒服,开始还以为是吃的东西不干凈,在医院折腾了半天也没起色,后来碰上姨姆,他说有位善心的亲戚能治好这种怪病,于是我们就来了。”

    “桀桀桀桀……”花姑忽然怪笑起来,声调一下变得很尖锐:“善心倒未必,谈钱最实在,先让我看一下你们的诚意吧。”

    高粱最喜欢这种实在人,总好过医院小刀锯大树一刀一刀慢慢割,赚了别人的钱又让人吃尽了苦头,还想得到别人的感激,没见过比医院更黑心的品种了,有道德良知的医生、医院并不是没有,但普通待遇都不好,最后又不容于同行被人排挤掉了。

    五千块大钞整整齐齐放在矮几上,花姑穿上小鞋站到亮光处,着实吓了二人一跳,满脸的皱纹嵌着双朝天鼻,张开的嘴巴稀稀疏疏只有几只牙齿,怪不得说话有点漏风,最吓人的是一双三白眼,看人的眼神像是死人一样,一身黑衣黑裤黑头巾,这么有敬业精神的职业经理人实在不多了。

    那时一般人只有几百块钱工资,多的五、六百,五千块钱的确不算小数目了,出手用重捶,把这蛊毒解了再说。花姑走到高粱面前用手指翻开眼敛细看,然后捏开嘴巴看舌头,口中“唔”了一声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被人下蛊了,要破解这种蛊会与对方结怨,为了这点钱不值得!”

    手指刚触到皮肤高粱混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假装掏钱的样子避开她手,又是五千块钱恭恭敬敬放到桌上激动地说道:“这是我带的全部公款,还请花姑发发善心救救我,我上有八十老娘,下有儿子嗷嗷待哺,中间还有个不懂事的兄弟让家里操碎了心,国家需要我,家人需要我,党风有待我们的建设,实现四个现代化全靠你了……”

    高粱悟Xing极高,本想挤出几滴眼泪烘托感情,无耐火候不够功力不深显得有点牵强。

    这番说辞显然没有引起花姑共鸣,只听她冷冷道:“你今年几岁了?”

    高粱赶紧回答道:“三十了!”

    “你老娘五十岁了还能生你,生育能力不错嘛!”

    “一般!一般!村里六十岁还生的大有人在。”

    花姑噎住了,过了一会才继续道:“算了,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次,那人我也未必就怕了他!”

    听到这句话二人耳朵竖了起来,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可惜花姑没有再说下去,走到床对面的角落点着盏油灯,不是照明那种,而是专用于奉神的碟灯。昏暗的一角微亮起来,靠墙处立有一个神台,台上奉有米、果等祭器,正中有座神像单脚勾起双手高举,右手抓有一把…..稻子!从装束上看必然是苗神无疑。

    燕子眼皮骤然一跳:稻花仙姑!《万法秘藏》中记有这幅画像,真品比图画诡异多了,没想到撞到蛊婆家中来了。

    每个苗巫供奉的苗神都不一样,稻花仙姑是蛊婆供奉的神祗,所有巫力均来自苗神,最高苗神为鸦溪天王,蛊婆虽不是苗巫最高法力的巫师,却是最可怕的巫师,因为蛊婆将自已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稻花仙姑,下蛊时随心所欲从来不理会对方是否是自己的丈夫、儿子等至亲,仿佛染上毒瘾的毒犯,所以虽有丈夫、家人却没人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一个人孤零零终老一生,脾气古怪,怪不得姨姆为她拉来生意又躲了起来,是怕她一时发作忍不住找自己下手啊!

    蛊婆一生要下蛊无数,否则会受到本命蛊的反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随时有下蛊的冲动,久而久之渐渐成瘾。任何事物均可下蛊,对树下蛊可免灾一个月,对动物下蛊可免灾三个月,对人下蛊则可免灾一年,在此期间可免受本命蛊反噬的痛楚。

    花姑让高粱跪坐在稻花仙姑面前,一边准备物品一边说道:“你中的是千叶蛊,是平顶寨贡拉法师最拿手的蛊虫,不知你们是怎么得罪他的?”

    高粱直呼冤枉:“不知道呀!我们到这还没二天,连贡拉法师是谁都不清楚怎么敢胡乱得罪人,一定是仇视社会主义的敌对势力想破坏国家建设,我冤啊!”

    花姑不过是随口一说,冤不冤的谁去管那闲事,下蛊并非一定要把别人毒死,大多数是令人身患恶多受痛苦,既可令人畏惧又可以敛财,是江湖中人惯用的生存方法,况且她本身就是专门搞这个的,真要动不动就把人弄死还能混吗,跟国家搞对抗不是找死嘛!

    只见花姑从神台下的抽屉拿出把剪刀和白纸剪了张纸船,让高粱刺穿食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供奉于神台上,然后面朝大门口跪坐,自己则向神台上的稻花仙姑搞了个三跪九拜的仪式,接着拿出面迷你腰鼓围着高粱跳傩舞,舞蹈粗犷简陋绝没有什么美感可言,而且节奏也不太搭调,高粱怀疑她那么老了还这么能扭,以前可能是扭秧歌的台柱子,毕竟岁月不饶人,万一把腰闪了自己的钱不是白花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花姑停了下来,把纸船伸到灯盏上用火烧了,然后口中呜呜道:“东方化为青灵宫,南方化为火烧山,要走不走稻花仙姑来动手,要散不散大小金刀化两片……”这是专治无名恶疾的箍疱咒,属通术一类,听咒文和道家所用差不了多少,可见巫术之法在华夏大地相互渗透很强。

    咒声念完拿出一种不知名的草药一古脑扔入瓦煲中,然后居然在灶膛里刮了些锅底灰倒下去,放到灶台上专用煲药的坑口上煎起药来。房子不透风,刚开始枯草引火的浓烟让人睁不开眼,好在瓦房顶部透气Xing很好,火燃起来后白烟渐渐散去,房内渐渐暖和起来。

    这种驱蛊术和移灾术虽然形式上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均属于祝由术,流传开来后变化渐趋繁复而已,古时朝庭设太医院十三科,其中就有祝由科,以法术治病,但方法都是秘而不宣后人不得所见,最常用之法是以日鬼为太岁,将六十甲子日粗分为天上十二辰,简单画符施咒后可令病鬼离身,其病不治而愈。燕子瞧着瞧着看出门道来,一理通百理明,毕竟也曾经是巫灵上过身的人,对这方面极为敏感,现在有法力在身,估计再请人点拔一下就能上街练摊了。

    药熬了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花姑一直没离开灶口一个人烤火,燕子和高粱则一直坐在小板凳上干等,仿佛两个做错事被老师体罚的小学生,就在二人快耐不住时花姑终于站了起来,把药倒到一个碗里,漆黑的药汁散发出一股腥味,见二人苦着脸冷冷道:“味道不太好,但你可以选择不喝,钱是不能退的,喝了你们可以走了,不喝现在就走!”

    果然比卫生部下属企业的职工霸道,燕子在背后用手指捅了捅高粱示意他喝下去,俗话说**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既然她收了钱就会替人办事,这点倒还是信得过的,高粱过去用手摸了摸碗边,还有点烫,苦着脸问道:“能加点糖吗?”

    “有!”花姑真的从灶台上拿起罐黑不溜瞅的东西,上面还长了层白毛。

    燕子赶紧拉开高粱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他只是随口问问的,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的。”说完背着花姑朝高粱使眼色:“砒霜你要不要?快点喝完好办事,今天咱把活动经费全花了,赶快把事情办成,不然怎么向单位交待?”

    高粱听燕子话里有话,端起碗假装吹了口气,试试温度仰颈一饮而尽,味道苦中带腥还有一股烟灰味,绝对不是普通人有机会能品尝到的,此味只应天下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喝完有种英勇赴义想摔碗的冲动:妈的,今天这罪遭大了!

    刚喝完花姑说道:“好了,没事了,快出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燕子一听忙拉高粱往外走,蛊婆喜怒无常,对自己所救的人不会做手脚,但自己可不好说了,一码归一码,万一顺手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可就不妙了,Ti内虽说有有真气护体,但这种层次只能对疗伤有奇效,对于蛊毒、病痛可没多大用处。

    高梁知道燕子肯定有特别用意,二人快步出了石房子朝玛莎走去,刚走到一半高粱张口“哇”一声呕吐出一大堆吃下的食物,上面有五、六条白头虫子在鲜活翻动,生猛异常,当中还有一条头发丝,燕子正想用小棍子把它挑出来用火烧了,头发丝却“倏”一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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