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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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生回到家中，正巧冯渊站在院子里指挥下人将外头买进来年货之类搬运放置起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见莲生回来了，也不理剩下，就急急忙忙将人迎了里面去。莲生问道：“叔叔呢，怎不见人？”

    冯渊说道：“他上午出去了，好似是去柳二弟家里。”又问道，“问他做什么？你去荣府还好？这次回来倒是快。”便握了莲生手，怜她冷，就在手心里轻轻揉搓。

    莲生说道：“我却是无意中做成了一件事，这件事跟叔叔有关，是以问他。”冯渊好奇，问道：“是什么事？”莲生便将鸳鸯之事，来来往往跟冯渊说了，冯渊听罢了，喜得拍了拍手，说道：“这事做得极好！玉菡他虽然现在不比往日了，但他心心念念想要个妻室想成个家，才像样，我瞧他最近虽然表面欢喜，实则有些不开心，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倘若他知道了，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莲生说道：“我只怕我自作主张，叔叔会不喜。”冯渊说道：“你别多心，他心底怎样敬慕你，难道你不知道？只当你是嫂娘来看待了，你说话，难道比不上外头那些媒妁之言？更是可靠，何况你眼光，又能差到哪里去？既然那鸳鸯姑娘是你看中说好，定然是个极好了。”

    两口子说着，可巧外面有人说道：“蒋爷回来了。”说话间，帘子一搭，蒋玉菡走了进来，见莲生在，急忙行礼，说道：“嫂嫂回来了。”

    莲生微笑说道：“叔叔也回来了，快坐。”冯渊急忙起身，说道：“你去柳二弟家做什么了？这会子才回来？”

    蒋玉菡落了座，便说道：“只是为着没事，所以四处走动走动，不料这一去，却是听了个新闻。”冯渊便说道：“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蒋玉菡说道：“嫂子上午是去荣府，这新闻却跟荣府有些关系。”莲生也觉得惊奇，便问道：“到底是什么，叔叔且说。”

    蒋玉菡便说道：“这件事本跟柳家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事却跟柳嫂嫂有些关联。”莲生听了心头一动，蒋玉菡便说道：“原来那柳嫂嫂还有个姐姐，名唤二姐，竟给了那荣府琏二爷为妾了，本是在外头，不知怎地风声走漏，竟进了荣府内。柳嫂嫂本以为无事，不料前日去探望了一番，见被欺负不成样子，柳嫂嫂就怒了，不由分说地将人给接了回家。”

    莲生心想：果然就是尤二姐同王熙凤那一宗事情了……冯渊却全然不知，只说道：“竟然这样，以后呢？”蒋玉菡说道：“叫人诊了脉，发现是有了身孕呢，现在正在柳家养着。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莲生点了点头，蒋玉菡说道：“实没想到，那柳嫂嫂竟是那样厉害性格人物。”说着就啧啧摇头。

    冯渊听了最后这句，便同莲生对视一眼，笑着说道：“那不知玉菡你心底想要个怎样妻房？”

    蒋玉菡听问，便苦笑说道：“哥哥说笑了，我这样……又能想什么？”冯渊起身，走到蒋玉菡身边，轻轻按了按他肩头，说道：“玉菡，倘若我说，你嫂嫂给你物色了一个好人物，你会怎样？”

    蒋玉菡一听，唬呆住，半晌才说道：“哥哥这是在玩笑哄我呢？还是说真？”冯渊说道：“倘若是真，那你……要还是不要？你嫂子先前跟我说，怕你嫌她多管闲事呢。”

    冯渊是知道蒋玉菡心意，所以故意这样儿说。果然，他一说完，蒋玉菡即刻起身，便冲着莲生行礼，说道：“嫂子，哥哥说可是真？”

    莲生见他满脸惶恐，眼中却闪烁惊喜之色，知道他是开心，便也放了心，说道：“确是真。”蒋玉菡闻言眼睛发红，急忙说道：“嫂子，这，这……这实在是天大好事，……我……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激动难耐，眼中泪刷地便涌出来，急忙回头擦拭眼睛。

    莲生放心，便说道：“那是个极好性格人，又能干，我今日去了荣府，在大观园内遇到她……当时，她府内大老爷要讨她做小妾，派人来说，被她好一顿骂，可是个很有志气姑娘，我怜惜她一番心智，便出面接了围，只哄骗那来人，说是她早有了婚约……将那人给骗走，没想到她就上了心，我便将叔叔同她说了。”

    蒋玉菡迟疑片刻，说道：“可是，我原先……”莲生说道：“叔叔，我也没有瞒她，然而她说：原本她也不过是奴才出身，高贵不到哪里去，所以叫叔叔放了这颗心。”

    蒋玉菡听得怔了怔，说道：“她竟能这样说，真真是个明白之人……”一时感念，凭空思量起来。

    莲生见他如此，便从旁边将那鸳鸯送物件拿出来，说道：“叔叔，好叫你知道，我不是信口骗你欢喜呢，这是那鸳鸯姑娘送，以为信物。她伺候那老太太如今也首肯了，叔叔若是愿意，就定个日子，咱们下个聘给人家姑娘，也好让那些虎视眈眈死了心……她是荣府老太太左膀右臂，老太太一时半会都缺不了她，着实能干伶俐，只要叔叔耐心等些日子，老太太千秋了，她也脱了奴籍，你们成了亲，日后和和美美地日子，有是好呢。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蒋玉菡听得脸上发红，将那信物接了过去，打开来看，却见是个红色绣囊，上面活灵活现地绣着一对儿鸳鸯，靠在一起，着实妙不可言。冯渊从旁看了一眼，说道：“真是好意头！绣也好，果然是慧质巧手，”又说道，“好兄弟，如今你一颗心却放进肚子里罢？”

    蒋玉菡望着那大红色锦绣囊一对鸳鸯，眼泪扑啦啦乱掉，只是因为欢喜……虽然不曾亲自见那鸳鸯面儿，然而听了莲生转述，评语，又见了这亲手刺绣之物，却如同相识了许久一样，欢喜无限，敬慕无限，心头滋味，无法言说。握着鸳鸯绣，只向着莲生一下子跪了下去，莲生吓得赶紧起身，冯渊也急忙将蒋玉菡扶起来，说道：“好兄弟，你做什么？”

    蒋玉菡擦泪说道：“哥哥你别拦着我，非如此不足以表明我心头一片感激之意……哥哥嫂嫂，真正待我如再生父母，倘若将来跟鸳鸯姑娘成了亲，哥哥嫂嫂就如同我们亲生父母一般了。”

    莲生说道：“叔叔你起身了，这样大礼，我受不起。我原先说过，叔叔是个好人，将来必定有一门美满姻缘，如今叔叔大事定下来，我也去了一宗心事。叔叔同我们，原也不分彼此，叔叔如此，却是生分了。”

    冯渊便将蒋玉菡扶了起来。蒋玉菡将那鸳鸯绣收了起来，冯渊说道：“好了好了，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们赶紧去找个明白人查查，哪一天是好日子，咱们风风光光给那鸳鸯姑娘下了定礼，以后到了日子，兄弟你跟鸳鸯姑娘成了亲，好好地把日子过起来！”蒋玉菡这才停了泪，欢喜无限。

    当下冯渊便同蒋玉菡一起，去查好日子，本是在置办年货，如今顺便将聘礼之物也准备齐全，因蒋玉菡产业都在应天府，冯渊自从中相助，出了无限东西。因莲生也知道鸳鸯哥嫂是有名势利眼，就也特意让冯渊多出了些好东西，又带上十几个仆人——也好把那两个给镇住。

    六天后，果然同金家下了定礼，鸳鸯哥嫂见了那许许多多仆人，又加蒋玉菡打扮贵气，再又见了那许多隆隆重重东西，已经欢喜眉开眼笑，先前因为拒绝了大老爷，被好一顿狗血淋头骂，当时还灰溜溜，此刻却觉得就算是被大老爷打了一顿，也还是值得了。周围一同行走人问起来，只说鸳鸯蒙老太太恩宠，许给了一个大大财主为正妻，一干当差看着满院子聘礼，也都啧啧赞叹，让鸳鸯哥嫂得意无限。

    下定礼那一日，院子里鸳鸯也特意回去了一趟，躲在帘子后面，见果然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虽然她经管老太太东西，见惯了，本不在意。

    不过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隆重对待自己……又可见那个人是郑重相待……她偷眼看了那蒋玉菡，——今日蒋玉菡是刻意打扮了一番，他本就是好人才，这样装扮起来，真个是风流温润，贵不可言，人人都称赞好人物，看转不开眼。

    鸳鸯哥嫂起初见了，简直是欢天喜地地将人迎了进来，此刻鸳鸯见了蒋玉菡样貌，听他谈吐温柔，也看不由痴了。隔着帘子听了一会，心底欢喜，眼中却掉出泪来，自思自己从小在荣府内长大，虽然衣食无忧，然而前途未卜……更加上大老爷一事，本逼得她无处可逃，如今却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真如同天上送了这样一个绝好夫君来，让鸳鸯怎会不感叹？这泪，却是欢喜之泪。

    鸳鸯哥嫂忙了一阵，便又去看送来礼物，看一阵，赞一阵，冯渊是跟着来，当下便给他们介绍种种礼品之物。蒋玉菡只在堂上，察觉那帘子后面似有人，他是个聪明机灵，当下略一留心，就看到一个蜂腰削肩，容颜娇俏美人，隔着帘子看他，双眼之中还水汪汪，仿佛带着泪，四目相对，蒋玉菡看她如此情态，便知道那定然就是鸳鸯姑娘了，顿时看呆了。

    鸳鸯察觉，便又看了他一眼，放下帘子，匆匆红着脸进内去了。蒋玉菡站在原地，回想方才那遥遥一望，虽非绝世美人，然而白皙出挑，一眼难忘。

    蒋玉菡原本也没想过要什么绝世美人，只见鸳鸯生干净，又有利落气质，那一眼，含情带怯，却也是个性情中人。果然是个不多得，他也心头意满。

    如此一来，鸳鸯同蒋玉菡事情便定了下来。两个痴心苦命之人，各自找到了彼此一半，便将痴心都寄托到对方身上。从此心满意足，鸳鸯自越发尽心伺候老太太，蒋玉菡在外头，也心满意足，不再抑郁如初。越见春风得意。

    转眼之间，到了年关，冯家便准备了好些鞭炮，年货之物，热闹起来，守岁那晚上，莲生，冯渊，蒋玉菡并甄夫人团团围了，只当一家子吃团圆饭，委实热闹。

    吃过饭之后，冯渊便同莲生回房内去，只听得外头鞭炮声轰响，劈里啪啦，又有不知道哪里放烟花，冯渊便拥着莲生，到了那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看向外头，果然见黑漆漆夜空之中，不时有烟花闪现绽放，着实妙不可言。

    冯渊抱着莲生，莲生也不觉得冷，说道：“果然是好美。”冯渊说道：“夫人可喜欢？我们也准备了一些，只是看天晚了……不如我出去给夫人放着看？”莲生说道：“天黑黑，你别去，小心烧着。”冯渊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哪里就那样毛手毛脚，如今我是快要当爹人了…自会多加小心…”莲生也抿嘴一笑，转过身，双手抱住他腰间，冯渊低头，在脸上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好夫人，以后我们每一年都这样过，平平安安，欢欢喜喜，热热闹闹。”

    莲生将头靠在他胸前，说道：“嗯，我也想这样儿。”两个看了一会子烟花，便将窗户关了，冯渊抱了莲生上床休息，放了帐子，将人抱了，手慢慢地抚摸她小小身子，又在她腹部摸来摸去，说道：“怎地也不见大起来？”莲生噗嗤一笑，说道：“怎么就那么快了？”冯渊说道：“大概是夫人吃不够，明儿再多炖点儿补品，给夫人补补身子。”莲生笑，说道：“再吃可就要变成猪了。”冯渊说道：“就算是变成猪，我也是最爱。”说着就低头去亲莲生。

    自莲生有孕，两个就一直没有亲热过，如今乘兴，冯渊只在她身上各处乱亲。不料有孕之后，身子越发敏感，被冯渊亲了一会儿，莲生忍不住便轻轻呻吟，身子隐隐发痒，似想着要，可又不好意思说，冯渊听她声音，便忍不住。却又不敢造次，只轻轻地在她身上蹭，唇齿相交，缠着她舌尖儿戏耍。片刻两人微微分开，莲生终于颤着声音，说道：“从旁边来，慢慢地，不妨事……”

    冯渊本没想到会有这等“皇恩浩荡”，本正在忍得好生辛苦，听了莲生发话，身子猛地抖了一抖，不可置信问说道：“夫人……真可以么？”莲生难耐，闻言已经蜷缩了身子，羞得说道：“再问就不要了。”

    冯渊哪里会放过？如蒙大赦般，当下赶紧将两人衣裳轻轻地除了，当真就从侧边上，轻轻地抬了莲生腿，微微一挺滑进去了，肌肤相亲之时，当下两人都觉得身子火热，微微发颤。冯渊耐着性子，缓缓地动了一会儿，耳畔只听得喘息声声，水声潺潺，冯渊手在莲生身上轻轻按揉片刻，嘴唇也贴在她颈间，不停亲吻，如此还不到一刻钟，莲生先忍不住，身子一阵阵颤动，冯渊情知她已到了，便加快了动作，略微用力撞了几下，莲生嗯了声，身子软软不动。冯渊只觉得她身上火热，绞着自己，着实**，便也顺势用力向内一撞，喉咙里哼了出来，也便出了。冯渊将莲生拥在怀中，两个紧紧地靠在一块儿，真个是水乳-交融，旖旎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