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鲜卑寇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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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射接到轲比能派人送来的信，便召集手下众将士及幽州的官员商议这件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王射见到众人到齐，便开始升帐议事，道，本将今日收到，鲜卑轲比能的降书及求援信，特找众位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办？

    刘虞道，大将军，不知轲比能的求援信写了什么内容？按理说，他没必要向我们求援，他前段时间可是带着鲜卑大军屠杀过幽州的百姓啊，若不是大将军派人来援助，恐怕他们此时已经攻占了渔阳郡。

    众人也是很奇怪，但是却无人敢向大将军提出，刘虞作为一州之长，只好由他提出了。

    王射道，我只是听说檀石槐死后，鲜卑陷入四分五裂状态，虽然他的子孙是鲜卑的单于，但是，却不能完全控制鲜卑各部的人马。却不知鲜卑各部到底如何？不知在做的各位谁能为射解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如何回答王射，这时有一名小吏站起道，大将军，小人到时知道一些。

    王射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道，某叫田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现在在刘使君手下为主薄。

    王射道，哦，那你就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本将待会有赏。王射其实是知道田畴的，但是王射已经遇到那么多历史名人了，所以才未有以前激动的样子。此人在历史的行事有褒有贬，王射只记得他的几件事，一是：受命出使，初平元年（190年），刘虞招募人才出使朝廷，田畴受荐，封为从事。田畴临行警告刘虞公孙瓒乃大患，应除去，但是不获刘虞理会。田畴不用国内道路而选择出塞至朔方，成功到达长安。朝廷拜田畴骑都尉，被拒绝。三位公府联合举荐，亦被田畴拒绝。田畴回到刘虞时刘虞已为公孙瓉杀害。田畴设祭大哭，公孙瓉惧其名声而不敢加害。

    刘虞被杀后田畴领族人隐居徐无山，躬耕以养父母，吸引百姓，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田畴被百姓推举为领袖后，订立法律，设立礼制，开学讲道。乌丸、鲜卑各遣使贡礼归顺。期间田畴拒绝袁绍、袁尚任命。

    二是：助征乌丸，建安十二年，曹*征伐乌丸，曹*命田豫邀请田畴为使者，为司空户曹掾，亦即时封为蓚县县令而暂不到任。曹军因水涨而不能行军，田畴献计假装撤退，实际行小路攻击大本营。曹*功成后封田畴为亭侯。田畴以自己实际为刘虞的逃兵，拒绝出任任何官职。公孙康斩袁尚后，田畴以曾经为袁尚所任命而前往吊祭，此举为裴松之认为其假仁假义，不及王修。

    三是，屡拒出仕：田畴尽将其家属及宗人三百余家居邺。曹*欲强行封赏田畴，亦曾经派遣田畴好友夏侯惇劝说，都为田畴拒绝。最后曹*拜田畴为议郎。四十六岁时死去，其子亦早死。

    田畴道，多谢大将军，某这就道来。说完便开始讲鲜卑人的事了。大概一个时辰后，田畴终于讲完了鲜卑人的事了。

    王射听完后理了理头绪道，照子泰所说，鲜卑人内部矛盾也是很大，这次我们把布度根俘虏，正好给了轲比能机会，他想趁机统一草原。所以他才向本将投递降书，想让本将助他，但是本将偏不如他的意。

    程昱上前道，大将军（在外人面前，王射的属下都是统一称谓王射为大将军），说的及是，我们不能让轲比能得逞，但是我们也不能看着他统一鲜卑各部，我们可以扶持一人和轲比能对峙，前提是这人必须亲汉，不得对汉人有二心。

    王射道，不错，仲德说的正合本将的意思，本将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知扶持何人和轲比能对峙？

    荀攸道，大将军，刚才田大人不是讲了吗？鲜卑各部互不服，弥加、素利、厥机三人就算是联合也不是轲比能的对手，我们何不扶持布度根呢？我们一边扶持布度根，一边扶持弥加三人，这样就差不多和轲比能抗衡了。布度根，经过这些日的关押，估计也该想开了，大将军，不如让人把他带来，问问他的意思。

    王射道，不错，若是他不肯就范，本将就把轲比能的降书及求援信拿给他看，不信他不就范，再说他也是檀石槐的后代，他也不想鲜卑的大业毁在他手中，我不相信他不心动。说完便命人把布度根请来了。

    布度根已经被关押好几天了，王射等人只在他被俘的第二天来看过他一次，便未来过，对布度根，王射也并未虐待他，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就因为这样，布度根天天失眠，睡不好以至于看起来很憔悴。

    布度根见到王射道，罪臣，布度根参见大将军。

    王射道，起来吧，看来，你这些日子是想开了，很好，本将打算放你回去，你意下如何？

    布度根一听王射要放他回去，他还以为是汉人的计策，并未答话，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思考，过了一会，他问王射，不知大将军，为何要放我回去？还有大将军放我回去，不知有何条件？

    王射道，看来这些日子，你是想了不少，不错，本将放你回去是有条件的，不过也很简单，本将的条件就是，希望你回去统一鲜卑各部，永不侵犯我大汉边境。至于什么进贡，我看就免了，我会让刘幽州一年四季开市，这样我们两族便可以互市了，你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布度根并未回答王射的话，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王射也不理他，而是命人把轲比能的降书以及求援信给布度根看了，待布度根看完后，道，大将军，布度根答应你的条件，不过这样显示不出我鲜卑的诚意，这样吧，大将军，待我回去，我会年年派人向洛阳的皇帝进贡，还有我希望汉人能够援助我统一鲜卑各族。

    王射听完布度根的话道，你能这样想，最好，本将即可扶持你，也可扶持其他人，若是你违反了你说的话，本将一定会带人灭了你们鲜卑族人。

    布度根连忙跪下，以他们的神的名义，发誓，永不背叛汉室。

    王射见到布度根发这样的毒誓，连忙扶起布度根道，布度根单于，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也不要拘谨，本将打算明日就放你回去，不仅是你，你下属所属的士卒，我也一并放回，另外本将再资助你一些兵器及粮食，希望你能够把你的子民解救出来。

    布度根连忙道，不敢，请大将军称呼我为布度根即可，大将军，放心，布度根一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的。不知大将军，何时能让我见到我族的士卒？

    王射道，布度根，你放心，明日你手下五万士卒便会在渔阳郡的南门聚集，到时本将亲自为你送行。本将会在幽州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来人，备宴，今晚本将为布度根单于洗尘，同时预祝他早日统一鲜卑各族。

    布度根听完王射的话，臣，布度根，多谢大将军，请大将军转告你们的皇帝，布度根以后每年一定会派人进贡的。

    王射道，好了，本将一定会把此话待到，你先去洗漱一下，等会本将会派人叫你赴宴的。

    布度根听完王射的话道，多谢大将军，小王，这就去洗漱。说完便在王射的亲卫“押送”下离开了。

    等布度根走后，刘虞道，大将军，你说幽州一年四季互市，大将军你难道不怕鲜卑人富有了，会再次入侵幽州吗？我们这岂不是养虎为患啊。

    王射未说话，荀攸上前一步道，刘使君，何其糊涂啊。你想若是等布度根回去，鲜卑各族肯定会起内乱，这一乱卡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况且我们又不是只帮布度根他们，我们等谁弱了，便偷偷地在暗地里帮他一把，这样鲜卑的内乱就会持下去，那是就算他们富有了，也无人会打起我们的注意啊，他们人人自危，怎么可能会入侵我大汉呢？

    王射听荀攸讲完道，不错，公达。说的不错，本将正想找少宗伯商量这件事呢？我们可不是“养虎为患”啊。我们是“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给他们加把火，最好让他们灭族，这样我们就少了一个大患。对了，少宗伯，听说，你对乌丸的丘力居有救命之恩，我看不如你写一封信，劝丘力居退兵，若是他不退兵，本将再带人往右北平援助公孙瓒中郎将。

    刘虞道，不错，本官对丘力居有救命之恩，我这就去写信让丘力居退兵。若是他不退兵，大将军，再带人围剿他吧，本官相信，他看到本官的信，一定会退兵的。

    王射道，那就好，若是他知难而退更好，若是不退，就别怪本将不客气了，本将让他有来无回，说话的气势连刘虞都被镇住了。

    刘虞道，大将军，本官，这就去写信，请大将军放心，本官一定会劝丘力居退兵的。说完便带人离开了。

    田畴想随刘虞一起离开，王射叫住了他，田畴便留了下来，王射道，子泰，可知本将为何让你留下？

    田畴思考了一会道，大将军，莫非是鲜卑的事，才让属下留下的。

    王射道，你只猜对一半，不仅是鲜卑，还有乌丸，这二族不除，本将寝食难安啊，这两族近些年发展迅速，再加上匈奴已经北迁，他们在草原已经没有了对手，本将害怕他们日益做大，这才不得不留下你。

    田畴道，大将军，不是已经想好对付鲜卑人的办法吗？

    王射道，子泰，我们现在只是空想，一切都可能有变数啊，即使鲜卑被灭，乌丸人还在，乌丸人，子泰，不陌生吧，还请子泰给本将讲讲乌丸人的事。

    田畴道，回禀大将军，乌丸东胡盛时，与鲜卑同为其重要成员。秦汉之际，活动于饶乐水一带。东邻挹娄、夫余、高句丽等，西连匈奴，南与幽州刺史所部相接，鲜卑居北，乌桓居南。汉高祖元年，东胡被匈奴冒顿单于击破，部众离散，乌桓一支逃至乌桓山“因以为号”。但乌丸之名，战国时已出现，《史记?货殖列传》曾指出：“夫燕亦勃、碣之间二都会也……北邻乌桓、夫余，东缩秽貉、朝鲜、真番之利。”有的学者认为乌桓初为部落大人之名，后来引申为部落之名。另一种说法，认为乌桓、鲜卑不是因山得名，而是以族名转为山名，后又有乌丸川等。

    自匈奴击破东胡后，乌桓势孤力单，故役属于匈奴。匈奴单于每岁向乌桓征收牲畜、皮革，若逾时不交，便没收其妻子为奴婢。汉武帝元狩四年，汉将霍去病击破匈奴左地，因徙乌桓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辽西五郡塞外，为汉侦察匈奴动静，并在幽州置护乌桓校尉，监领乌桓，使不得与匈奴通。

    王莽执政，令乌桓不再向匈奴缴纳皮布税，匈奴遂劫掠乌桓人畜。王莽又驱乌桓攻匈奴，以乌桓妻子为质，以杀戮为威，乌桓遂降匈奴。

    东汉初，乌桓常与匈奴联兵扰乱代郡以东各地。建武二十一年，汉将马援率军往讨，不胜。次年，匈奴内乱，且遭旱灾蝗祸，乌桓又乘机攻击之，匈奴转徙漠北。汉光武帝刘秀乃以金、帛贿赂乌桓大人。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降汉，贡奴婢、牛马及虎豹、貂皮等。汉乃封其渠帅、大人共八十一人为王侯、君长，许其内迁，使驻牧于辽东属国、辽西、右北平、渔阳、广阳、上谷、代、雁门、太原、朔方十郡鄣塞之内。并置乌桓校尉于上谷宁城，掌赏赐、质子、关市诸事。经汉明帝、汉章帝、汉和帝三世，汉与乌桓相安无事。

    乌桓是以畜牧业为主，辅以弋猎、农耕的古代民族。史称其“俗喜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畜牧业颇发达，马、牛、羊甚多，因此，不仅是其衣食的来源，同时，婚嫁也皆以马、牛、羊为“聘币”，人亡则取死者生前所乘之马烧以殉葬，若仇杀，也可出马、牛、羊以赎死。并用牛、羊祭祀鬼神、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毕皆烧之。同时，马、牛、羊及皮货还作为匈奴交纳的贡税及向汉朝贡或互市之物，成为交战双方的主要掠夺品。

    乌桓人兼营农业，在进入西拉木伦河流域后，乌桓人逐渐定居下来，兼事一些农业。史称其“俗识鸟兽孕乳，时以四节，耕种常用布谷鸣为候。地宜青穄、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葵子，至十月熟。能作白酒，而不知作麴蘖。米常仰中国”。穄即糜子。东墙，也叫沙蓬，植株可作饲料，果实可榨油或食用。。但在塞外时期，他们仍以畜牧为主。东汉建武二十五年，迁入沿边诸郡塞内后，对“招来种人给其衣食”的乌桓部众发展农业提供了一定条件。

    乌桓俗贵少贱老。怒杀父兄，不以为有罪，然不害其母，因母有族类；而父兄以己为种，故无人过问。血族复仇之风颇盛。

    乌桓人髡头，女子至嫁时才蓄头，分为髻，戴一种桦皮制的高帽子，称为句决。男子娶妻，皆先私通，略其女去，半年百日后，始遣媒送马、羊、牛为聘；婿随妻归，服役二年后，妻家才厚遣其女回夫家。部落内，除战争外，一切皆从妇女之计。父兄死，妻后母，报寡嫂；寡嫂之小叔死，小叔之子可以伯母为妻；小叔若无子，再轮及其他伯叔。

    乌桓人土葬，用棺。葬时亲旧环坐，两人诵咒文，杀一肥犬及死者生前所乘马，烧衣物、服饰，歌舞、哭泣相送。

    现如今的乌丸单于是丘力居，此人一直和刘使君交好，若不是公孙中郎将扣押刘使君赠送给他的礼物，丘力居也不会遣人进攻我幽州，若是刘使君，写信给丘力居必退，丘力居虽有野心，但是此人也比较重情重义，若是刘使君在一天，他是不会入侵幽州的，还请大将军做好公孙中郎将的工作，让他不要再扣押刘使君送给丘力居的礼物了，这样，丘力居，就会老实了。

    王射道，子泰，你说的不错，但是“非我族也，其心必异”，假如刘使君不在了，他们肯定会造反的，这样吧，我向朝廷申请命你为护丸校尉，手下自行招募五千人，用来护卫幽州的安全，但是你的责任就是分化乌丸各部使得他们不能统一。这样，我们就可以慢慢的收拾乌丸人了。记住尽量把他们同化了，但是不能让他们娶汉人的女子，汉人中的男子可以娶他们族中的女子，这样，不出三代，他们就会被汉化。

    田畴道，多谢大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大将军的期望，属下一定会让汉人同化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王射道，子泰，你下去吧，本将晚上的宴会，你一定要过来，本将会把你的任命宣布出来。对了，你回去先写一些关于同化乌丸人的策略，本将给你参考一下，以便将来好实行。

    田畴道，是大将军，属下告辞。说完便离开了王射的大帐，王射等田畴离开后，便开始处理一些军事，不大一会，便趴在案几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