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山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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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羽从震惊中醒来的时候，正看见那青袍人站起身来，用一种惊喜的眼光望向自己。

    他朝左右看了看，发现母亲杨氏已经高兴得晕了过去，而父亲叶老爷正扶着母亲，神色有些担忧，但更多的却是狂喜。周围的人群已经退了很多，只有最后两排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盯着自己，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恰似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叶羽立马冷静下来，他一边轻抚母亲的后背，一边伸出右手为母亲把脉。

    对他来说，无论什么大侠、武功，还是道术，都远远不及自己的亲人重要。

    半分钟之后，叶羽站起身来，轻舒了口气道：&ldqo;脉象平和，气血旺盛，身体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先前过度紧张，现在又突然狂喜，精神受不住冲击所致。&rdqo;

    叶老爹轻轻点头，平静下心情，神色温柔地将夫人抱在自己怀里。

    那青袍人已经慢慢踱步过来，他看见叶羽为母亲把脉的这一幕，不禁暗暗点头：&ldqo;此子根骨极佳，遇事冷静果决，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是非常震惊，但见母亲晕倒却丝毫不慌乱，反而迅速冷静下来，自然而然地出言安慰父亲。而且看他刚才把脉的姿势，分明已经初登医学殿堂，这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地方。&rdqo;

    叶羽处理完母亲的事情，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看见青袍人已经将众人驱散，自己走了过来，便起身问道：&ldqo;请问这位大叔该如何称呼，能不能先安排人把我母亲送回客栈？&rdqo;

    青袍人心里又赞了一声：&ldqo;此子做事有条有理，看眼神分明对我们几人好奇至极，但却没有急于询问，反而先将自己母亲的事情处理好。&rdqo;他又闭目想了一下。&ldqo;清源县清河镇的叶家吗？看样子真的不像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呢！&rdqo;

    青袍人微笑道：&ldqo;我姓宁。&rdqo;随即挥了挥手，便有几名侍女模样的人走上了，将叶夫人扶了下去。

    叶羽感谢道：&ldqo;那就多谢宁大叔了，对了，我们住在北街的南北客栈，千万不要送错了。&rdqo;

    青袍人点点头，转头跟先前那位军官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叶羽一直静静地等着，他虽然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却知道什么时候问才是最好。

    青袍人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了叶羽一眼：&ldqo;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rdqo;

    叶羽道：&ldqo;当然有，有很多呢！&rdqo;

    青袍人笑了笑，道：&ldqo;那就问吧，我会尽量回答的。&rdqo;

    叶羽点点头，随即思索了一下，问道：&ldqo;你们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rdqo;

    青袍人淡淡道：&ldqo;五年一度，门派选徒。&rdqo;

    叶羽心头一震，心道：&ldqo;果然如此！&rdqo;随即又问道：&ldqo;我被选中了吗？&rdqo;

    青袍人展露了一丝笑意，道：&ldqo;当然！&rdqo;

    出乎青袍人意料，叶羽并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反而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问道：&ldqo;我想知道，我将要被送到哪里？离清河镇远吗？&rdqo;

    青袍人一愣，随即转过身来，面对白眉老者和浓眉大汉，郑重道：&ldqo;白前辈，左兄，这里属我华阴境内，离我华山剑派不到百里，此子神通俱全，按例都该入我华山门墙，不知两位以为否？&rdqo;

    浓眉大汉淡淡道：&ldqo;正是。&rdqo;

    白眉老者笑道：&ldqo;和该如此！&rdqo;

    青袍人点点头，又看向叶羽：&ldqo;你都听到了，按例，你当入我华山门墙。&rdqo;

    再次出乎青袍人的意料，叶羽既没有露出惊讶，也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他只是皱着眉，疑惑道：&ldqo;华山？华山剑派？嗯，那个，你们掌门是不是叫岳不群？&rdqo;

    青袍人皱了皱眉头，摇头道：&ldqo;不是。&rdqo;

    叶羽嘟囔一声：&ldqo;我就说嘛，这里怎么会是笑傲江湖的世界？&rdqo;

    青袍人再次仔细打量叶羽一下，淡淡道：&ldqo;我们还要到其他地方，没有时间解答你的问题了。记着，正月一过，二月初一，便到这寒远镇的城主府来等我，我会带你上华山。&rdqo;

    叶羽忽地道：&ldqo;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rdqo;

    青袍人道：&ldqo;问吧，这是最后一个了。&rdqo;

    叶羽指着白眉老者身边的萧雁儿，问道：&ldqo;她会被带到哪里？&rdqo;

    青袍人瞟了小姑娘一眼，淡淡道：&ldqo;乾天宫。&rdqo;

    叶羽问道：&ldqo;乾天宫在哪里？&rdqo;

    青袍人忽地转身，慢慢往后走去，一个淡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ldqo;刚才那个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了。&rdqo;

    叶羽叹了一口气，又望了萧雁儿一眼，刚好看见她临走时望向自己的不舍神色。叶羽自嘲地笑了笑：&ldqo;最近真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只是刚认识的小姑娘而已......唉，就算她走得再远，我也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啊！&rdqo;

    忽然，一个悠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叶羽听出正是那个青袍人的声音。

    &ldqo;乾天宫，很远。&rdqo;

    ‐‐‐‐‐‐‐‐‐‐‐‐‐‐‐‐‐‐‐‐‐‐‐‐‐‐‐‐

    叶羽跟着老爹回到客栈，一路上神思不属，仍然疑惑众多。

    叶老爹似乎看出了叶羽的复杂心思，安慰道：&ldqo;羽儿，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其实老爹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等回到家里，老爹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rdqo;

    叶羽抬头看了老爹一眼，点点头道：&ldqo;好吧。&rdqo;

    两人来到客栈，果然看见叶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叶夫人被几个侍女扶下去，却并没有直接送回客栈，而是被送到一间客房内调养了许久，直到方才不久，她才被几名士兵用轿子送回客栈。

    叶夫人一看两人回来，便急忙上前抱起叶羽，匆匆向叶老爹问道：&ldqo;老爷，怎么样了？&rdqo;

    叶老爷笑道：&ldqo;羽儿被选入华山派，二月初一就走。&rdqo;

    叶夫人惊喜道：&ldqo;真的？&rdqo;

    叶老爹抚了抚胡须，得意道：&ldqo;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儿子！&rdqo;

    叶夫人也顾不上打击叶老爷，只是狠狠地亲了儿子一口，高兴道：&ldqo;羽儿，你果然是天才啊！&rdqo;

    叶羽满心疑惑，兴致并不如何高，但还是顺着母亲的意思笑道：&ldqo;当然，我是您儿子嘛！&rdqo;

    叶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得意地横了叶老爹一眼。

    叶老爹苦笑，知道斗不过这位精明的夫人，于是岔开话题，道：&ldqo;夫人你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吗？马车已经在门外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先回清河镇吧。&rdqo;

    叶夫人点点头：&ldqo;我已经叫晴儿将东西拿下来了。&rdqo;

    不久，晴儿提着一个包袱走了下来，四人便一起上了赶回清河镇的马车。

    马车上，叶家的老爷和夫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叶羽又在思考东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马车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前面马车&ldqo;笃笃&rdqo;的声音。

    晴儿一身鹅黄绸缎，偏着小脑袋，小鸟睇人一般瞧了瞧夫人，又看了看老爷，最终将视线聚集在少爷脸上，小声问到：&ldqo;少爷，你们早上去干什么了？&rdqo;

    叶羽倏地惊醒过来，他摇了摇头，回答道：&ldqo;去参加一个学武的选拔大会。&rdqo;

    晴儿有些惊喜：&ldqo;真的吗？少爷你被那个华山派选中了吗？&rdqo;

    &ldqo;当然！&rdqo;叶羽笑道，他顿了一顿，又看着晴儿问道：&ldqo;晴儿，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那个结结巴巴的小姑娘吗？&rdqo;

    晴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ldqo;嗯，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吗？&rdqo;

    &ldqo;嗯。&rdqo;叶羽点点头。&ldqo;我今天在那里看见她了呢。&rdqo;

    &ldqo;真的？&rdqo;晴儿看向叶羽。&ldqo;她也被选中了吗？&rdqo;

    叶羽道：&ldqo;选中了，被一个叫做&lsqo;乾天宫&rsqo;的门派选中了，只是听说那个地方极远，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rdqo;

    晴儿问道：&ldqo;有多远？&rdqo;

    叶羽道：&ldqo;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很远就是了。&rdqo;

    晴儿道：&ldqo;那她可真可怜，以后再也见不到父母，也见不到少爷了。&rdqo;

    叶羽笑道：&ldqo;傻丫头，人家跟少爷又不熟，见不到少爷有什么关系？&rdqo;他看着晴儿，迟疑了一下，又道：&ldqo;丫头，你想去学武功吗？&rdqo;

    晴儿娇憨地笑了笑，道：&ldqo;我只是少爷的丫头，人家可看不上我哩。&rdqo;

    叶羽微微一笑：&ldqo;这和你是不是少爷的丫头没有关系，只要你有天赋，人家都会收下你的。&rdqo;

    晴儿撇撇嘴，道：&ldqo;我不想去。&rdqo;

    叶羽奇道：&ldqo;为什么？&rdqo;

    晴儿笑道：&ldqo;我是少爷的小丫头啊，我走了，谁来照顾少爷你呢？&rdqo;

    叶羽一愣，随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话来，只是摸了摸晴儿的小脑袋，喃喃道：&ldqo;傻丫头，傻丫头......&rdqo;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叶夫人忽地接口道：&ldqo;晴儿这话说得讨喜，只是你可不只是少爷的小丫头，你还是夫人我的小心肝呢，这次要不是人家限制奴籍不能参加选拔，夫人我也一定会带你过去的。&rdqo;

    晴儿乖巧地点点头。

    叶夫人笑了笑，又看向叶羽，问道：&ldqo;羽儿，你们说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呢？&rdqo;

    叶羽勉强笑了笑，赶紧道：&ldqo;昨天偶然遇到的一个小女孩而已，娘你不认得也不奇怪。&rdqo;

    叶夫人仔细看了他一眼，似乎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叶羽有些汗颜，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想：&ldqo;老妈不会以为我早恋了吧，我才八岁呢！&rdqo;

    当下，叶羽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转头向叶老爹问道：&ldqo;爹，那几个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啊？&rdqo;

    叶老爹道：&ldqo;我只知道那个青袍人是华山派的，至于其他两人，我也不太清楚。&rdqo;

    叶羽撇撇嘴，心想：&ldqo;这不是废话吗？&rdqo;又不甘心地问道：&ldqo;那个白眉毛老头说到&lsqo;神通俱全&rsqo;是什么意思，这个老爹你该知道吧？&rdqo;

    叶老爹抚了抚胡须，嘿嘿笑道：&ldqo;这个我倒是知道，所谓&lsqo;神通俱全&rsqo;嘛，就是&lsqo;神通体脉&rsqo;俱全的意思，这是大门派选拔弟子的标准，只是这一类人很少，百人中不足十人。&rdqo;

    叶羽奇道：&ldqo;那什么又是&lsqo;神通体脉&rsqo;呢？&rdqo;

    叶夫人替丈夫回答道：&ldqo;据高人所说，拥有&lsqo;神通体脉&rsqo;的人可以修习各种常人匪夷所思的神通，有的能开碑裂石，有的能临空飞翔，有的能御使风雷......总之是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就像早上那位能将头发变长的老人。&rdqo;

    叶羽点点头。

    &ldqo;开碑裂石和临空飞翔我能理解，毕竟传说中高深的内功和轻功都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御使风雷又是什么原理？还有那个白眉老者，他的本领又如何解释？&rdqo;

    想了半天，叶羽仍然不得其解，他索性不再去想，又向叶老爹问道：&ldqo;老爹，你知道那个华山剑派吗？&rdqo;

    叶老爹神色郑重道：&ldqo;华山派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门派，传说这大半个个华阴，都是属于华山派辖下的，只是华山的许多高人没有时间处理世事，才委托各城的城主大人管理。&rdqo;

    叶羽心中微动，震惊道：&ldqo;真的？&rdqo;

    叶老爹刚想说话，整个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一个家丁的声音：&ldqo;老爷，夫人，到家了。&rdqo;

    叶老爹摆摆手：&ldqo;羽儿，我们回去再说。&rdqo;

    叶羽无奈，只有跟着老爹一起下了车。

    一行人回到清河镇叶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由于走得仓促，他们几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吃中饭。所以各人回房梳洗了一下之后，晴儿便拉着叶羽回到大厅补上一顿中饭。

    吃过这顿饭，叶老爷才将叶羽领到书房。

    书房里除了一张平时用的书桌，还有几把按照主客位置摆放的椅子，看样子是叶老爹临时叫人放置的。

    叶老爷坐在上首，叶羽从来都没有见过老爹这么严肃的样子。他挥了挥手，示意叶羽随意找一张椅子坐下来，便指着一张地图缓缓道：&ldqo;这是我们整个华阴的地图！&rdqo;

    叶羽点头表示理解。

    叶老爹道：&ldqo;我们华阴一地总共计有三十多个郡，七百多个县，数不清的村镇，每个村镇中又有数以千计的黎民百姓。如此广袤的地域，如此众多的人口，其间不知诞生了多少名扬天下的英雄豪杰，但历史上无论哪一位英雄豪杰，却都是以进入华山派为荣的！&rdqo;

    叶羽心头一震，不禁脱口问道：&ldqo;为什么？&rdqo;

    &ldqo;为什么？&rdqo;叶老爹冷哼一声。&ldqo;不为什么，就凭这天下土地，千万人口，都是属于&lsqo;华山&rsqo;这个门派的！&rdqo;

    叶羽面露震惊之色，虽然已经多有猜测，但他还是无法想象，一个门派居然可以占据如此之大的统治地位！

    &ldqo;怪不得，怪不得！&rdqo;叶羽心下喃喃。&ldqo;我穿越这么久，虽然多有打听，但却始终没有听说任何有关&lsqo;皇帝&rsqo;和&lsqo;朝代&rsqo;的消息，原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lsqo;皇帝&rsqo;这种东西，这里没有朝廷，没有江山，没有君臣，只有‐‐华山！&rdqo;

    叶羽心下电闪，却听叶老爹继续说道：&ldqo;你来看，这诺大的华阴一地，总共只有五方军队驻守......&rdqo;

    叶羽闻声看去，只见老爹伸出右手，在地图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各一点，道：&ldqo;这五方军队，分别是东方天耀军、南方天谨军、西方天煞军、北方天擎军，以及常年驻扎在华阴主城的中部天都军！其中中部天都军的大小将领无一例外都是华山外门弟子，其他四方军队，也都有许多中层将领属于华山剑派！&rdqo;

    叶老爹严肃道：&ldqo;华山选徒极严，孩童三岁开始，如果有志加入华山剑派，便得接受当地官府的例行检查，将先天体质不适合的孩童淘汰出去。之后到了五岁，又要接受高一级官府不定时检查，将许多呆滞木纳、身体受损严重、患有隐疾的孩子通通排除。你也看见了，到最后有资格参加检测大会的，整个寒远郡也不过百人而已。&rdqo;

    叶羽奇道：&ldqo;什么叫身体受损严重？&rdqo;

    叶老爹道：&ldqo;许多农家孩子，从小就开始做各种农活，父母也不在意，久而久之，这些孩子虽然长着一副颇为健壮的身体，但幼年时代已经消耗了过多的潜力，身体早就受损了。还有许多富户的孩子，根本不锻炼不说，而且自小开始经营酒色，身子亏空得更加严重！&rdqo;

    叶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叶老爹又道：&ldqo;所以整整一个郡，有资格参加选拔的不到百人，这百人之中，又只有不到六七人能够被真正选中。其他人与这六七人相比，以后的地位和经历便会天差地别，有如萤火虫和天上的星星一般！&rdqo;

    叶羽道：&ldqo;老爹，以前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rdqo;

    叶老爹瞥了他一眼，道：&ldqo;你一个小孩子，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况且，华山派也有严格的规矩，在孩子还未成年之时，尽量不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些事情。&rdqo;

    叶羽细细一想，便知道华山派为什么不让孩子过早知道选拔的事情：第一，是害怕孩子好高骛远，能够真正加入华山的人毕竟很少，许多人都还要回归到自己应有的命运中来，倘若孩童们过早知道，肯定会对以前和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还不如在默默中进行。第二，便是为了避免给孩童们造成过大的压力，导致事倍功半的效果。

    叶老爹看了看叶羽，又道：&ldqo;虽然你现在被选中了，但也不是肯定就能加入华山剑派。这个选拔只是选出一部分少年上山学艺，以后怎么样，还得看三年后的结果！&rdqo;

    &ldqo;华山，学艺，三年？&rdqo;叶羽在心中默默思忖。

    &ldqo;好吧！无论怎样，不管有没有岳不群、令狐冲、风清扬，这个华山，我都是‐‐去定了！&rdqo;

    PS：剧情，正式展开了，诸位看客，敬请期待接下来的精彩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