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乱
目录:绝色传之降龙有悔慕容冲| 作者:八窍疯灵| 类别:历史军事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过得一会,听得车外朱彤道:“请随我往这边走。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车马又动了起来,慕容冲掀开车帘向外瞧去,仍然能听到人声纷乱嘈杂,看来这里确实聚集了不少人。但眼前只能看到一堵黄布做的墙,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这朱彤办事果然利落,临时找来几匹黄布,令士兵举了做为路障,隔离出这条清净道路来直达望南楼。又走一箭地,车停了下来,朱彤在外道:“望南楼到了,请公主下车。”慕容冲叫清河用纱巾蒙了面,又未免怕阿美露馅,威胁她道:“你跟着我姐姐,不要作声,我就带你看好戏,要是出声朱大人就会把你抓走。”阿美笑嘻嘻点一点头。倒也乖巧跑去扶清河下车,慕容冲也跟在身后。下得车来,因已经在望南楼的台阶下面,反而看不清这楼的全貌,只看得到眼前几级宽广台阶和高大木柱,大殿没有门,大敞着向外,果然清静无人。朱彤还有认识的几个大人都候在车外,除此之外黄布墙内再无其他兵士闲人。与黄布外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朱彤等几人也不敢抬头,行礼见过公主,清河道:“各位大人免礼。”便率先进楼,阿美随后,慕容冲也率了小段等人大摇大摆跟上。朱彤等人随后跟着。等清河登上楼梯,朱彤快走几步赶上慕容冲,小声道:“小公子,刚才的事还没说完,现在公主也来了,你这次非帮我不可。”慕容冲点头,笑嘻嘻道:“朱大人是不是要我扮大美人?小事一桩,小侄全听大人吩咐。”朱彤这才放下心来,连连谢过,又吩咐属官出去喊话,道大美人这便现身,叫众人稍安勿躁。
这楼往反转折,也不知有几十层,登上顶层。慕容冲叹道:“好高啊,可不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不等朱彤答话,早拉了清河去栏边察看,任栏望去,这才看到楼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两旁安排了桌椅坐位,有一些人坐着,更多的人站在中间,密密麻麻,好像一群蚂蚁,正自纷乱不休,仍然听到要见大美人的高呼声阵阵传来。正瞧得有趣,忽然有人举起胳膊指了他们的方向,只是人声嘈杂,听不清说的什么。然后有更多人抬胳膊纷纷指了,终于隐约听得道:“美人,美人出来了。”正是指了慕容冲这边。慕容冲便笑嘻嘻朝下面人群招一招手,万余人同时仰头望了,刚才还纷乱不休,如同大锅沸腾热水一般的人群,竟自渐渐安静下来,变得悄无声息。慕容冲便笑嘻嘻向朱彤道:“朱大人你瞧,这不就好了么?”朱彤也觉好笑,拭一拭汗,哭笑不得道:“多亏有小公子来了。”这时有随从来报,道:“朱大人,皇上已经出宫,大人要不要过去伺候?”慕容冲瞧了下面人群好玩,便去看清河,看她觉不觉得好玩,谁知此时清河并没瞧下面,只凝神偏过头去,似乎对朱彤他们说话更感兴趣,听得朱彤道:“不用了,皇上已经吩咐不用咱们跟着。”又有随从快步上楼,报道:“大人,城西天牢被大批人闯进劫狱,”朱彤奇道:“有这样的事?”便吩咐一个属官道:“你亲自去处理,多派些人手速战速决,不要闹出事来。”话音未落,又听楼梯咚咚直响,有随从跑来,喘气道:“大人,不好了,皇宫数处大殿同时着火。”估计朱彤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没有说话,又有随从跑来,道:“大人,城北军马场被人投毒,数千匹军马失去控制,冲出马场,往城内来了。”朱彤便是目瞪口呆,慕容冲摇头道:“哎呀,朱大人,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连我也替你头疼,你赶紧去处理这些更加要紧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朱彤也有些失措,听得正是,便向公主告退,只留下两个属官,吩咐要尽力安抚疏散群众,不能出事,并留下伺候公主,到时护送公主他们回去,说完便匆匆去了。慕容冲摆了头瞧瞧四个方位,挠一挠头,令属官道:“先把椅凳摆到北门,上茶,点心来。”属官依言布置,慕容冲拉清河去北门坐了,小段等人没他沉得住气,听得这连串事情一直忍得辛苦,害怕露出破绽,只拼命低了头数地上青砖。此时赶紧跟到北门,凭栏远眺,这边能看到皇宫,和宫里的数处火焰,许多小小人影正在打水灭火,但便是这样,一眼吸引人注目的仍是更远处黄沙飞扬,遮天蔽日,在沙雾迷漫中,隐约现出万马奔腾撒野的壮观景象,万马挟着沙尘之势,如乌云一般向这边移来,虽是远远隔了一座城,瞧起来却也是惊心动魄,慕容冲也有些看呆。瞧清楚马群前面的都是扎了红绸红花的白马,更加显眼,便指给清河瞧,谁知身边坐位空了,在他看呆之时,清河早已走开。慕容冲也不看了,起身去找,阿美道:“公主在东门。”慕容冲走到东门,果然瞧见清河任栏立着。这边景象又是不同,五十里红绸红毯彩旗路障居高临下,尽收眼底,从城内穿到城外有如一条火红巨龙一路婉延,彩旗飘扬,秋叶飞舞,清河只眼也不眨地瞧了,嘴角不由自主带着微微笑意,脸颊染满红霞,双眸闪闪发光,这本是她的亲事,都是为了她准备,她是个年仅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在夜深无人时对于这一天也会开始有些美好梦想,可是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眼前这么如梦似幻的一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美景下出嫁,嫁的夫君是当今天下第一人,还奢求什么?慕容冲却不知她笑什么,也好奇到处看,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道苻坚此时有没有出城。便问:“你笑什么?”清河反应过来,脸似乎有些发烫,收回笑容,微微摇一摇头,道:“没什么。”慕容冲看了姐姐映着彩旗的目光,突然就觉得似乎哪里大大的不对劲,只兴起道:“咱们不看这个,去西边看看能不能瞧见劫狱打架好不好?”拉了清河便走,清河只随他,到了西边,这边更远,但是也有看到一些骚动,即不会象北城马乱那么吓人,也不会象东城红绸那么沉闷,慕容冲便看得有趣,和小段等人看了笑得打跌,只捂了肚子哎哟笑弯腰,笑累了瞧见姐姐只是看了他好笑,便也不再看了,同她进殿中说话。这时,朱彤的人都去安抚疏导楼下百姓,殿里除他们外再没有别人,慕容冲对这场热闹大为满意,连呼胜利,只问姐姐好不好玩。清河不清楚前因后果,只奇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慕容冲也不知为什么不说实话,下意识便道:“因为长安很乱么,这里很差劲的,一点都不安全,咱们不喜欢这里,等韩大哥一来马上就走。”便把话题扯开,问:“你说这些天没有受苦,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么,现在你说给我听。”说着,只果然认真听了。小段等人也都在旁听了,清河便说起那日应邀到吴王府刺绣,然后被绑了在车上,小段忿忿不平先打断道:“什么吴王府,早就不是啦,现在是秦国宾都侯。”清河又继续说下去,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间房里,然后另有丫环伺候,要她吃便吃,要她睡便睡,其余都不敢多听多看多问,所以全记不大清楚了。慕容冲问:“昨天清晨有人把你偷走记不记得?”却不知有没有人欺负姐姐。清河见他认真要问清楚,便也细细回想,点头道:“昨天凌晨,我被人用麻袋套住搬走,后来又坐轿回去了。”小段却是奇怪,道:“那你是怎么跟阿美出来的,难道真的被段玉娘藏在柜子里?”他却有些不大相信慕容冲连这个也能度准,清河又道:“今早梳洗打扮换衣后,又一直坐车,后来停了下来,也不知等了多久,车上上来一个持剑女人,把我敲晕过去,醒过来时便听到有人——就是阿美问我和另一个女人,谁是仙人弟弟的姐姐。另外那个女人说排行最小,没有弟弟,又问这是哪里,我说我是,阿美便叫我换了衣服跟着她……”慕容冲发现事情与他的判断有了偏差,奇问:“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小段却只仍对刚才的问题感兴趣,见清河不知道,便问阿美:“你真的是在桑林茅屋木柜里找到清河公主?”阿美点头,道:“仙人弟弟说他姐姐在木柜里,不过柜里面有两个美人,我只能带出来一个。”慕容冲便是挠头,还有一个女人是谁?阿美却不认识,清河更是不敢多看。都不知道。
这时,楼梯声响,却是小白等人回来,由早已安排在下面接应的同伴领了来,小白一上来便笑嘻嘻道:“公子瞧见没有,我们干得还不错吧?”又正色道:“我刚才过来时,看到皇宫火势滔天,还有好几家高院大府都起了大火,顺路打听得清楚连王猛、朱彤等人家里都失火了,只怕是侯大以为烧得越多越好,到处放火,宫里羽林军尽出,这一下子厉害,恐怕没那么容易灭得下来,整座长安都要糟殃了,我趁乱打探消息,听说王猛早已惊动,已发了快文正往城外调集数万军队赶来平乱。”小段听了便着急道:“军队一来恐怕就要封城,咱们就走不了了,小高他们怎么还不到?这个小高,他是最早行动的,反而到现在还没消息。”清河听得不对,向慕容冲道:“凤凰儿,你快走吧。”慕容冲只喝茶不说话,听得不知谁喊道:“桑林也烧起来了,娘咧,像是整个长安都失火了,公子你们快来瞧。”还没出去,先有熏鼻烟灰阵阵送来,清河已先快步出东门,慕容冲等人也跟过去,果然眼前桑林好一场红魔滔天,本是秋叶干燥易燃季节,又哪堪西北风紧,隔了这么远瞧起来,若非浓黑烟雾漫天,红火将桑林吞蚀直如巨幅红绸飘舞一般,根本无人可以近身。清河瞧了便是大惊失色,小白也是目瞪口呆,道:“这么大火,东城走不了啦。别说是血肉之躯,连铁人也非烧化了不可。”慕容冲既然打主意叫侯大火烧桑林,自然就根本没打算往东走,只看他一眼。小段也道:“这个公子恐怕另有主意,咱们劫了清河公主,其他三路都可以走,唯独不能往东。”清河心急,拉慕容冲到一旁离人远一些坐了姐弟两个说话,问:“听说皇上也要到桑林对不对?”慕容冲并不急,捧了糕点咬着吃,道:“咱们三哥才是皇上,你说苻坚老儿么?林子里有个池塘可以躲啊。”清河暗地松了口气,刚才听了小白的话便有些生疑,问:“是不是你做的?”慕容冲不再隐瞒点头,只辩解道:“谁叫这苻坚老儿抢了我的五王叔,还害姐姐受苦么。”其实这事他怪到苻坚头上倒是苻坚冤枉,慕容冲的家族观念甚重,在他的意识里一家人便是一家人,自己人都不会错,因此这次慕容垂投秦他不怪五叔判国投敌,当然更不会怪母后和太傅爷爷逼迫太狠,却只怪到心胸豁达接纳慕容垂的苻坚头上,导致这场长安大乱。清河也知道他这庇亲护短的性格,并不多说,只道:“那你赶快走。”慕容冲道:“不怕,有阿美在你就是锦南公主,我么,朱彤当我是慕容麟。咱们不能丢下韩大哥他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又指了外面,直问:“姐姐,你很喜欢这个对不对?”清河微微一笑,见没有别人,也不瞒他,小声道:“姐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为我做过这些。”慕容冲瞧了她的笑容,笑容里含了感动便显得生动甜美,道:“那回去以后,我给你铺百里红毯,放两千匹马*。”清河笑起来,摸一摸他脸蛋,笑道:“可你是我的弟弟。”慕容冲总觉得有些不妙,一边吃糕点一边又道:“我觉得韩凌比较好。”说到这里,便听几人纷纷喜得大声道:“来了来了,公子,韩大哥来了。”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清河与慕容冲的话便被打断,果然不一会儿,韩凌、小高便在众人族拥下过来。韩凌瞧见清河,眼中似乎也有一丝喜色闪过,却只红了脸低头行礼,并不多话,小白只埋怨小高:“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好戏也没看到。”小高道:“咱们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大批军队已经进城。路也被他们封占了,咱们是绕道才能过来。”计划顺利完成,结果圆满。一众少年都是得意,小白道:“都说什么南谢安,北王猛,铁骑无敌数慕容,这咱们还没出动铁骑呢,只公子随随便便这么玩一玩就把长安城给玩成这个样子了,看来这王猛根本就不配与慕容齐名嘛,我瞧连给咱们公子提鞋也不配。”众人响应,韩凌只催道:“公子,咱们走吧,小白先走。”既然韩凌回来了,小白也不敢躲懒,便忙先走,去打前哨。小段问慕容冲:“咱们往哪走?”慕容冲这才拍拍手站起来,道:“往北。”他跟着慕容垂打仗半年别的没有学到,只学会看地图,每日都看,他本又聪明,早把各国地形都记在心里,知道现在秦国其他周边国家大多都已附属秦国,只往北的代国尚自独立,到代国便可安全,因此早已这么打算好。说着,一行人出来下楼,阿美自然是跟着清河,小高也还是兴奋不已,边走边笑道:“都说王丞相是治世能臣,秦天王英明神武,长安是天下安乐地,统统都是狗屁……,”韩凌瞪他一眼,小高这才意识到清河公主也在,只吐一吐舌头把话吞了,又道:“现在还不是弄得灰头土脸?咱们这趟出来玩得实在尽兴,回去一说准羡慕死他们。公子,这长安城我还没玩够呢,要不然咱们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来玩过?”其他少年也有说有笑,慕容冲自然也是笑嘻嘻的得意,却不由打了个呵欠,刚才吃了些东西,现在困倦起来,全身无力,眼皮也沉重。拦到韩凌身前道:“你背我么。”他这模样便又是困极要睡,走不动了,韩凌蹲下背了他。一行人只下了两层楼,小高得意忘形继续道:“这长安……”韩凌站住打断,警示道:“有人上来了。”
这楼往反转折,也不知有几十层,登上顶层。慕容冲叹道:“好高啊,可不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不等朱彤答话,早拉了清河去栏边察看,任栏望去,这才看到楼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两旁安排了桌椅坐位,有一些人坐着,更多的人站在中间,密密麻麻,好像一群蚂蚁,正自纷乱不休,仍然听到要见大美人的高呼声阵阵传来。正瞧得有趣,忽然有人举起胳膊指了他们的方向,只是人声嘈杂,听不清说的什么。然后有更多人抬胳膊纷纷指了,终于隐约听得道:“美人,美人出来了。”正是指了慕容冲这边。慕容冲便笑嘻嘻朝下面人群招一招手,万余人同时仰头望了,刚才还纷乱不休,如同大锅沸腾热水一般的人群,竟自渐渐安静下来,变得悄无声息。慕容冲便笑嘻嘻向朱彤道:“朱大人你瞧,这不就好了么?”朱彤也觉好笑,拭一拭汗,哭笑不得道:“多亏有小公子来了。”这时有随从来报,道:“朱大人,皇上已经出宫,大人要不要过去伺候?”慕容冲瞧了下面人群好玩,便去看清河,看她觉不觉得好玩,谁知此时清河并没瞧下面,只凝神偏过头去,似乎对朱彤他们说话更感兴趣,听得朱彤道:“不用了,皇上已经吩咐不用咱们跟着。”又有随从快步上楼,报道:“大人,城西天牢被大批人闯进劫狱,”朱彤奇道:“有这样的事?”便吩咐一个属官道:“你亲自去处理,多派些人手速战速决,不要闹出事来。”话音未落,又听楼梯咚咚直响,有随从跑来,喘气道:“大人,不好了,皇宫数处大殿同时着火。”估计朱彤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没有说话,又有随从跑来,道:“大人,城北军马场被人投毒,数千匹军马失去控制,冲出马场,往城内来了。”朱彤便是目瞪口呆,慕容冲摇头道:“哎呀,朱大人,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连我也替你头疼,你赶紧去处理这些更加要紧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朱彤也有些失措,听得正是,便向公主告退,只留下两个属官,吩咐要尽力安抚疏散群众,不能出事,并留下伺候公主,到时护送公主他们回去,说完便匆匆去了。慕容冲摆了头瞧瞧四个方位,挠一挠头,令属官道:“先把椅凳摆到北门,上茶,点心来。”属官依言布置,慕容冲拉清河去北门坐了,小段等人没他沉得住气,听得这连串事情一直忍得辛苦,害怕露出破绽,只拼命低了头数地上青砖。此时赶紧跟到北门,凭栏远眺,这边能看到皇宫,和宫里的数处火焰,许多小小人影正在打水灭火,但便是这样,一眼吸引人注目的仍是更远处黄沙飞扬,遮天蔽日,在沙雾迷漫中,隐约现出万马奔腾撒野的壮观景象,万马挟着沙尘之势,如乌云一般向这边移来,虽是远远隔了一座城,瞧起来却也是惊心动魄,慕容冲也有些看呆。瞧清楚马群前面的都是扎了红绸红花的白马,更加显眼,便指给清河瞧,谁知身边坐位空了,在他看呆之时,清河早已走开。慕容冲也不看了,起身去找,阿美道:“公主在东门。”慕容冲走到东门,果然瞧见清河任栏立着。这边景象又是不同,五十里红绸红毯彩旗路障居高临下,尽收眼底,从城内穿到城外有如一条火红巨龙一路婉延,彩旗飘扬,秋叶飞舞,清河只眼也不眨地瞧了,嘴角不由自主带着微微笑意,脸颊染满红霞,双眸闪闪发光,这本是她的亲事,都是为了她准备,她是个年仅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在夜深无人时对于这一天也会开始有些美好梦想,可是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眼前这么如梦似幻的一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美景下出嫁,嫁的夫君是当今天下第一人,还奢求什么?慕容冲却不知她笑什么,也好奇到处看,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道苻坚此时有没有出城。便问:“你笑什么?”清河反应过来,脸似乎有些发烫,收回笑容,微微摇一摇头,道:“没什么。”慕容冲看了姐姐映着彩旗的目光,突然就觉得似乎哪里大大的不对劲,只兴起道:“咱们不看这个,去西边看看能不能瞧见劫狱打架好不好?”拉了清河便走,清河只随他,到了西边,这边更远,但是也有看到一些骚动,即不会象北城马乱那么吓人,也不会象东城红绸那么沉闷,慕容冲便看得有趣,和小段等人看了笑得打跌,只捂了肚子哎哟笑弯腰,笑累了瞧见姐姐只是看了他好笑,便也不再看了,同她进殿中说话。这时,朱彤的人都去安抚疏导楼下百姓,殿里除他们外再没有别人,慕容冲对这场热闹大为满意,连呼胜利,只问姐姐好不好玩。清河不清楚前因后果,只奇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慕容冲也不知为什么不说实话,下意识便道:“因为长安很乱么,这里很差劲的,一点都不安全,咱们不喜欢这里,等韩大哥一来马上就走。”便把话题扯开,问:“你说这些天没有受苦,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么,现在你说给我听。”说着,只果然认真听了。小段等人也都在旁听了,清河便说起那日应邀到吴王府刺绣,然后被绑了在车上,小段忿忿不平先打断道:“什么吴王府,早就不是啦,现在是秦国宾都侯。”清河又继续说下去,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间房里,然后另有丫环伺候,要她吃便吃,要她睡便睡,其余都不敢多听多看多问,所以全记不大清楚了。慕容冲问:“昨天清晨有人把你偷走记不记得?”却不知有没有人欺负姐姐。清河见他认真要问清楚,便也细细回想,点头道:“昨天凌晨,我被人用麻袋套住搬走,后来又坐轿回去了。”小段却是奇怪,道:“那你是怎么跟阿美出来的,难道真的被段玉娘藏在柜子里?”他却有些不大相信慕容冲连这个也能度准,清河又道:“今早梳洗打扮换衣后,又一直坐车,后来停了下来,也不知等了多久,车上上来一个持剑女人,把我敲晕过去,醒过来时便听到有人——就是阿美问我和另一个女人,谁是仙人弟弟的姐姐。另外那个女人说排行最小,没有弟弟,又问这是哪里,我说我是,阿美便叫我换了衣服跟着她……”慕容冲发现事情与他的判断有了偏差,奇问:“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小段却只仍对刚才的问题感兴趣,见清河不知道,便问阿美:“你真的是在桑林茅屋木柜里找到清河公主?”阿美点头,道:“仙人弟弟说他姐姐在木柜里,不过柜里面有两个美人,我只能带出来一个。”慕容冲便是挠头,还有一个女人是谁?阿美却不认识,清河更是不敢多看。都不知道。
这时,楼梯声响,却是小白等人回来,由早已安排在下面接应的同伴领了来,小白一上来便笑嘻嘻道:“公子瞧见没有,我们干得还不错吧?”又正色道:“我刚才过来时,看到皇宫火势滔天,还有好几家高院大府都起了大火,顺路打听得清楚连王猛、朱彤等人家里都失火了,只怕是侯大以为烧得越多越好,到处放火,宫里羽林军尽出,这一下子厉害,恐怕没那么容易灭得下来,整座长安都要糟殃了,我趁乱打探消息,听说王猛早已惊动,已发了快文正往城外调集数万军队赶来平乱。”小段听了便着急道:“军队一来恐怕就要封城,咱们就走不了了,小高他们怎么还不到?这个小高,他是最早行动的,反而到现在还没消息。”清河听得不对,向慕容冲道:“凤凰儿,你快走吧。”慕容冲只喝茶不说话,听得不知谁喊道:“桑林也烧起来了,娘咧,像是整个长安都失火了,公子你们快来瞧。”还没出去,先有熏鼻烟灰阵阵送来,清河已先快步出东门,慕容冲等人也跟过去,果然眼前桑林好一场红魔滔天,本是秋叶干燥易燃季节,又哪堪西北风紧,隔了这么远瞧起来,若非浓黑烟雾漫天,红火将桑林吞蚀直如巨幅红绸飘舞一般,根本无人可以近身。清河瞧了便是大惊失色,小白也是目瞪口呆,道:“这么大火,东城走不了啦。别说是血肉之躯,连铁人也非烧化了不可。”慕容冲既然打主意叫侯大火烧桑林,自然就根本没打算往东走,只看他一眼。小段也道:“这个公子恐怕另有主意,咱们劫了清河公主,其他三路都可以走,唯独不能往东。”清河心急,拉慕容冲到一旁离人远一些坐了姐弟两个说话,问:“听说皇上也要到桑林对不对?”慕容冲并不急,捧了糕点咬着吃,道:“咱们三哥才是皇上,你说苻坚老儿么?林子里有个池塘可以躲啊。”清河暗地松了口气,刚才听了小白的话便有些生疑,问:“是不是你做的?”慕容冲不再隐瞒点头,只辩解道:“谁叫这苻坚老儿抢了我的五王叔,还害姐姐受苦么。”其实这事他怪到苻坚头上倒是苻坚冤枉,慕容冲的家族观念甚重,在他的意识里一家人便是一家人,自己人都不会错,因此这次慕容垂投秦他不怪五叔判国投敌,当然更不会怪母后和太傅爷爷逼迫太狠,却只怪到心胸豁达接纳慕容垂的苻坚头上,导致这场长安大乱。清河也知道他这庇亲护短的性格,并不多说,只道:“那你赶快走。”慕容冲道:“不怕,有阿美在你就是锦南公主,我么,朱彤当我是慕容麟。咱们不能丢下韩大哥他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又指了外面,直问:“姐姐,你很喜欢这个对不对?”清河微微一笑,见没有别人,也不瞒他,小声道:“姐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为我做过这些。”慕容冲瞧了她的笑容,笑容里含了感动便显得生动甜美,道:“那回去以后,我给你铺百里红毯,放两千匹马*。”清河笑起来,摸一摸他脸蛋,笑道:“可你是我的弟弟。”慕容冲总觉得有些不妙,一边吃糕点一边又道:“我觉得韩凌比较好。”说到这里,便听几人纷纷喜得大声道:“来了来了,公子,韩大哥来了。”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清河与慕容冲的话便被打断,果然不一会儿,韩凌、小高便在众人族拥下过来。韩凌瞧见清河,眼中似乎也有一丝喜色闪过,却只红了脸低头行礼,并不多话,小白只埋怨小高:“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好戏也没看到。”小高道:“咱们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大批军队已经进城。路也被他们封占了,咱们是绕道才能过来。”计划顺利完成,结果圆满。一众少年都是得意,小白道:“都说什么南谢安,北王猛,铁骑无敌数慕容,这咱们还没出动铁骑呢,只公子随随便便这么玩一玩就把长安城给玩成这个样子了,看来这王猛根本就不配与慕容齐名嘛,我瞧连给咱们公子提鞋也不配。”众人响应,韩凌只催道:“公子,咱们走吧,小白先走。”既然韩凌回来了,小白也不敢躲懒,便忙先走,去打前哨。小段问慕容冲:“咱们往哪走?”慕容冲这才拍拍手站起来,道:“往北。”他跟着慕容垂打仗半年别的没有学到,只学会看地图,每日都看,他本又聪明,早把各国地形都记在心里,知道现在秦国其他周边国家大多都已附属秦国,只往北的代国尚自独立,到代国便可安全,因此早已这么打算好。说着,一行人出来下楼,阿美自然是跟着清河,小高也还是兴奋不已,边走边笑道:“都说王丞相是治世能臣,秦天王英明神武,长安是天下安乐地,统统都是狗屁……,”韩凌瞪他一眼,小高这才意识到清河公主也在,只吐一吐舌头把话吞了,又道:“现在还不是弄得灰头土脸?咱们这趟出来玩得实在尽兴,回去一说准羡慕死他们。公子,这长安城我还没玩够呢,要不然咱们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来玩过?”其他少年也有说有笑,慕容冲自然也是笑嘻嘻的得意,却不由打了个呵欠,刚才吃了些东西,现在困倦起来,全身无力,眼皮也沉重。拦到韩凌身前道:“你背我么。”他这模样便又是困极要睡,走不动了,韩凌蹲下背了他。一行人只下了两层楼,小高得意忘形继续道:“这长安……”韩凌站住打断,警示道:“有人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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