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名门世家 残章三 店小二·老板娘

残章三 店小二·老板娘

目录:名门世家| 作者:墨雨| 类别:历史军事

    在通往终南山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镇,最近镇上不起眼的某处却开了一家很特别的客栈。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店的主人是一位十岁的大姑娘,长的却是水灵灵,讨人喜欢,脾气却是挺大。店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二跟一个老伙计。

    小二年纪轻轻,却是一头银白的头发,整日笑嘻嘻,没半点正经,老伙计却终日躲在厨房里睡大觉。

    只叫镇上人奇怪的是,这客栈不供人打尖,也不忙着做买卖,什么时候做生意全凭店的主人高兴。有时候半夜三更就大开店门,三个人傻坐在客栈里等着客人上门,有时候大白天却关着门,三人反而躲在屋里唠嗑。

    你说这客栈古怪不古怪?

    然而古怪的还在后面,偏巧这一天莫傲赶路到了这里,偏是这里前后左右只有这一间饭馆,他就走了进去。

    更巧的是华山派的顾随远也跟着来了。顾随远是来抓他的,当然不打算放过他。

    可顾随远却看漏了一个人,他没注意那小二打扮的人是谁。

    你想想在古代那个时候有几个人是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的,你再想想本书里唯一一个白发的男主角又是谁?

    呵呵,你猜对了,这店小二正是寒金南。

    莫傲一眼认出了他,正在好奇,却见寒金南冲自己眨了一下眼,便不再多言,坐下了装模做样地说道:“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吃的呀?”

    寒金南为难地说道:“对不起,本店只卖水,酒却是附送的;只卖馒头跟米饭,菜却是要自己做。”

    莫傲差点没笑岔了气,哭笑不得地说道:“那就来碗水再加两个馒头吧。”

    寒金南又道:“对不起,水是论斤卖的。您要几斤那?”

    莫傲更加忍不住想笑了,只涨红了脸,说道:“来半斤。”

    寒金南又问了:“那馒头呢?”

    “馒头?”莫傲怪道:“馒头怎么了?”

    寒金南忽然兴高采烈地道:“我们这里馒头有油炸的,有生煎的,有醋溜的,还有什锦的,您要那种?”

    莫傲捂着肚子,勉强说道:“随便,随便。”

    顾随远早在一旁坐不住了,把桌子拍的直响,说道:“有完没完了?没看见这么多人在这,也不过来招呼?”

    寒金南笑嘻嘻跑过去,问道:“几位要什么?”

    顾随远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就在嘀咕这客栈那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便想为难一下这店小二。当下说道:“听说你们这规矩挺多呀。”

    寒金南应道:“不多,不多。也就六七条。”

    顾随远道:“你们卖水不卖酒,酒是送的吗?”

    寒金南故做天真的答道:“对呀。”

    顾随远心想这便宜可不能不占,就说道:“那就送几壶酒上来吧。要是我们喝着像猫尿,可别怪砸你店里的招牌。”

    寒金南答应一声,居然真的下去端酒去了。

    可是一会儿端酒上来的却是小老板娘,一位花骨朵似的大姑娘。小老板娘的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岁,可是她的腰很细,细的好象用手一握就断了,她的皮肤也很嫩,粉雕玉酌似的,胸脯也很丰满,有种喷薄欲出的感觉,浑身上下早已发育的像个大姑娘了。

    小老板娘的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乌黑的发髻上别着一支翠绿的簪子,端盘子的一双小手白的跟块玉似的。

    小老板娘的身上很香,不知用的什么香料,有种出尘脱俗、清香宜人的感觉。

    顾随远这些人原本严阵以待,正准备随时要跟莫傲动手,可看到了这小老板娘却都呆住了,也不知谁的手一松,茶杯掉在了地上,当的一声,把这些人全都吓了一跳。

    小老板娘却放下盘子里的酒壶、杯子,抿嘴笑着离开了。

    顾随远更傻了,心里美滋滋地想道:“这小姑娘对我有意思,她一定是看上我了。”一高兴拿起一壶酒,咕嘟嘟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正胡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晕晕地,眼皮子只打架,就连这地面也好象突然转起圈来。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估计酒里一定下了****,要不自己怎么好端端这幅模样。随着扑通几声,十几名跟班全都倒在了地上。

    幸好顾随远的武功底子好,怎么说他也是华山派大弟子,新任华山掌门,赶忙聚气凝神,运功逼毒。

    不止他奇怪,莫傲也奇怪。尤其是看见那小老板娘出来,他更加忍不住想笑。

    你猜那小老板娘是谁?不说你不知道,正是我们龙威镖局的大小姐魏亦凤。

    说实话,要魏亦凤打扮成小老板娘的模样出来招呼这些色咪咪的家伙,她可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不是寒金南答应弄来一匹全天下最好的丝绸给她,她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的。

    据说那种丝绸是在皇宫大内里才能找到的波斯贡品,试想世上又有那个少女不爱美,魏亦凤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魏亦凤细细打扮起来,竟是美的一发不可收拾。看得寒金南只流口水,店里的老伙计更是捞住他的胳膊,没口的赞道:“你小子好命,这小媳妇可比你师母漂亮多了。”

    魏亦凤脸红了,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恨不得轻轻上去咬一口。口中不停说前辈取笑了,心里却是美透了。

    不用问,那店里的老伙计就是寒金南的师傅库浩梓。

    再说回到现在,莫傲看见华山弟子一个个载到在地上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会事。果然,寒金南装出一副好不吃惊的模样,跑过去扶起顾随远,诚惶诚恐地说道:“几位大爷怎么了?莫不是本店酒太烈了,上了头。”

    顾随远那肯在这么个小二面前示弱,捞着他的袖口说道:“少在这打马虎眼,你们一定在酒里下药了。”

    寒金南连忙摆手,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可担待不起。”

    顾随远道:“我堂堂华山派掌门,天下闻名的神机秀士顾随远,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会看走眼?告诉你,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我一进来就看你不顺眼了,劝你快快拿出解药,要等我运功把毒逼了出来,就有你好受的了。”

    寒金南诈做一惊,后退了一步,抖开他捞住自己袖子的手。顾随远顿觉失力,摔到在地上,弄了个灰头土脸,吃了满嘴的泥,心说这什么破客栈,怎么地上这么多泥。寒金南又赶忙扶起他说道:“大爷,你可别怪我,我刚才是无心的。你那么一吼,真把我给吓住了。”

    顾随远还真怕他再松手,又摔自己一个狗啃屎,索性放下架子,软声软气说道:“小兄弟,是我语气重了,你别见怪。”

    寒金南又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呢?”

    顾随远赶忙道:“你拿盆水来给我们喷一喷,就没事了。”

    寒金南道:“可买水是要付钱的。”

    顾随远心里那个急呀,要不是腿脚不方便,很不得立刻给他一巴掌,可想一想还是得客客气气地说道:“你看我们华山派的弟子像赖帐的人吗?”

    寒金南挠着后脑勺说道:“这可说不准。前几天我们客栈就来了好几个像你一样神气的大爷,掂刀牵马的,喝酒要最好的女儿红,住店要最好的上房,到最后却是吃霸王餐的。”

    顾随远说:“你可别骗我,那有那么巧的事?”

    寒金南道:“就是有这么巧的事,那些白吃白喝的人连手里的家伙都给当了,十来号人全被押在客栈里当伙计跑腿。”

    顾随远鼻子查点没气歪了,说:“你这不是蒙我呢?”

    他正说着,寒金南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铜皮做的书,一翻之下哗啦啦做响,说道:“这不,人家连自己写的书都留下来了,只是我不认识字,也看不懂写的什么。”又掏出一件火红的披风来,笑道:“还有一人更好笑,留了个披风说价值万贯。”说着放在了桌上,跟着又拿出一把白银打造的蒲扇出来,说:“你说怪不怪,有人这么大冷的天还用扇子,不过这扇子是白银做的,到是挺值钱的。”他一会功夫又拿出了根三节棍,一对弧形剑,一条链子镖,也不知他的怀里究竟塞下了多少东西。

    顾随远脸白了,他可不傻,看得出能使着这三节棍、弧形剑、链子镖的肯定不是普通角色,看来这里肯定是黑店。他这么一想就仔细留意起眼前的小二来,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以前跟莫傲那小子一路的白毛小子吗?我怎么就没猜出来。顾随远当时就想破口大骂,可刚一张嘴,他又犹豫了,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不能拿鸡蛋硬碰石头,还是慢慢拖延时间,赶快运功把毒逼出来再说。

    寒金南可不给他时间考虑,又说道:“要不您也拿出点东西当抵押,我好给您端盆水来。”

    顾随远也不理他,只管憋着气运功,寒金南却已在??怀内摸索起来,忽悠一下居然拿出一条粉红手帕来,上面绣着个大红牡丹跟一句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来,香艳的很。

    寒金南拿鼻子嗅了一下说道:“好大的脂粉味,没想到客官还是个多情种子。”

    顾随远一见拿这手帕,刚刚聚到丹田里的一股内力差点没从岔到胃里,心说这东西可不能落他手里,伸手就去夺。寒金南那能让他抢到,退后几步,就来在莫傲面前说道:“这位你识字吗,看这卷帕上写的什么?”

    莫傲有意要在顾随远身上出口气,接过手帕,就假模假样念了起来。他刚没念两个字,那边顾随远扑通一声可就跪在地上了,也不知是腿软,还是急的,口里只吵吵:“拼了,我跟你们拼了。”可仔细一看,他却正在往门口死命地爬,实际上是想逃命呢。

    谁知门口出现一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头,就像抓小鸡似的把他给拎了起来,夹在胳膊底下,三拐五拐走进了客栈后院,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像扔麻袋似的,将顾随远扔进了屋里。顾随远在地上迷瞪了好半天才睁开眼,去留意这屋子。

    只见屋里一个正在推磨的人,正苦笑着望向自己。仔细一瞧,这不是八方门下青龙坛三杰里的铁尺于标吗?他怎么在这里?

    顾随远脱口问道:“于兄怎么在这里干起推磨的生意来了?”

    于标现在也挺尴尬的,苦笑一声说道:“是呀。”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正这时,门外又咿咿呀呀走进来一人,肩上挑着担水,竟是大名鼎鼎的富贵山庄庄主贾政经。

    贾政经一看见顾随远就是一愣,好半天才说道:“你也来了?”

    顾随远心里说:“你放屁。什么叫也来了?我顾随远什么身份,堂堂新任华山掌门!这穷乡僻壤的烂地方,是我该来得吗?”

    他心里恼火,面上还得强颜欢笑:“这些人也太放肆了,居然让二位仁兄做这些下人干的粗活,当真是太不象话了。我们华山派可是非管不可了。”

    贾政经听了就想劈头给他一巴掌,心说:“就你们华山派牛,我们这些人都是笨蛋。”嘴上却说道:“那里,我们是敬老。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前辈吗?”于标也插口道:“那劈柴的老人就是无事不通算无能库浩梓。”

    一听到库浩梓的名字,顾随远心里到是咯噔一下,心说:“这老家伙就是库浩梓?”却是半信半疑。他又说道:“二位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大家一同想办法逃出去。”

    贾政经赶忙嘘了一声,又向外面张望了一眼。只听见一阵阵劈柴声,刚才那老人正挥舞着一把生锈的斧头劈柴,似乎没有听见三人所说的话。

    但是别看他老,手中的这把斧头玩的却是出神入化,随手一劈之下,每块木条却是齐齐分成四块,一份不多,一份不少。

    顾随远看他们这般小心,心说这什么贾政经、青龙三杰也不过如此,连个老家伙也怕,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他忽然趴在地上大喊起来。

    老人慢悠悠走进柴房问道:“谁在这喊呢?”

    顾随远继续装模做样的喊疼,等老人一挨近身,立刻双腿一蹬,来了招兔子蹬鹰。他这一招可是蓄力已久,几乎用尽了全力,当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竟还有点誓死如归的意境。

    他这一踢却也真的踢在那老人身上。老人的身子竟像一支利箭一样,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只听外面一阵叮咣乱响,老人竟打着轱辘滚到了客栈大厅。

    于标、贾政经脸全绿了,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个皮球,以至于激动之下,两人的下巴还脱臼了。

    这顾随远是人吗?

    怎么一脚就把闻名天下的库浩梓给踢出门外了,到现在连影子都瞅不见,怎么没听说他们华山派还有这么个绝招?

    顾随远躺在地上也傻了,心说刚才那一脚是我踢的吗?随即又洋洋得意起来,自美道:“怎么说我也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什么库浩梓还不是空有其名,最终要给我擦鞋底。”说到这里,甚至还不忘瞥了于标、贾政经两人一眼。

    他正说着,寒金南却跑进来揪起顾随远的身子,气呼呼说道:“我爷爷死了,你快把命赔来。”

    顾随远心说死的好。随即做出个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我无心的。”

    寒金南当即给了他两个耳光,顾随远脸瞬时就肿了起来,怒道:“小子,你找死。”刚一动,扑通又摔在了地上。却原来寒金南趁机又点了他双腿的穴位。

    顾随远再吃了一个狗啃屎,当真灰头土脸,正要开骂。寒金南却笑嘻嘻说道:“你完了,堂堂华山派大弟子,现任代掌门居然吃完饭不买单,现在还欺负一个老人家,把他打成重伤。这些事我要是替你宣扬出去,保管你一炮而红,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顾随远一听这话,气势就弱了,说道:“小兄弟,有事好商量吗。我也不是有心的。”

    寒金南依旧气呼呼地说道:“不是有心的就是理由吗?不行,你总得补偿点什么吧?”

    顾随远还没说话,于标、贾政经两人竟同一时间扑向了寒金南。

    现在库浩梓被踢出了门外,正是他们出手的好时机。

    谁知寒金南却一矮身,举起顾随远的身子,挡在了半空。于标、贾政经两人可不像得罪这个华山掌门,要不然以后跟华山派纠缠起来,可不得了,赶忙来了个急刹车,又退了回去。

    脚尖还没着地,却觉得脚后跟一紧,不止怎的,脚上竟都被套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却握在寒金南的手里。

    寒金南拉着绳子,这么一扯,又那么一抖,两个人跌跌撞撞竟不由跳出了屋外,摔了个大跟头,全都爬不起来了。

    寒金南又扭头看着傻了眼的顾随远说道:“你答不答应?”

    顾随远道:“答应什么?”

    寒金南道:“我的条件?”

    顾随远一甩头,死鸭子嘴硬地说道:“你是在要挟我了,我们华山派的弟子可是有骨气的,不会轻易屈服。”

    寒金南道:“那我只好把你的事宣扬出去了。”

    顾随远故意不说话,也不理他,装起硬汉来。

    寒金南又拿出那手绢出来:“不过如果江湖上的人知道华山掌门顾随远也会留恋烟花之地的话,又会怎样?你们华山派又会怎样?你看要不要我把你身上藏着这条手绢的事也给宣扬出去。”

    这下可点中了顾随远的死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那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不人道。

    寒金南这才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以后只要在大街上见到乞丐,无论多少,一律要打赏一两银子,顺便多做些善事,估计每年修两座桥,铺一条路也就差不多。”

    顾随远整张脸都快扭曲变形了,寒金南则摇晃着脑袋说道:“我这可是在好心教你做善事”忽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立个字据吧?”

    立字据干吗要刀?顾随远心里奇怪,谁知眼前寒光一闪,屁股上却是一阵凉飕飕的,寒金南手里的那把匕首竟插在他的屁股上,顾随远当即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

    “你干吗戳我屁股?”

    寒金南也不理他,只拔出带血匕首,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任由匕首上的鲜血淌在他鼻子尖上,又从顾随远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铺在他面前,说道:“写血书吧。”

    顾随远简直快气疯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幼受庭训,十七岁时就已成了华山派呼声最高的候选掌门人,长老们那个不是把他当做宝,捧上了天,往日里威风八面的,何曾受过这等罪?

    但他再怎么不情愿也没办法呀,谁让他落在了寒金南手里,咬着牙也得把血书写完呀。

    顾随远竟沾着从自己屁股上留出来的血,写了这么一份荒唐的血书。

    “本人顾随远,第十七任华山掌门,自今日起发誓要多做些善事,以后只要在街上见到乞丐,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多少,一律打赏一两银子。不止这样,每年至少还要修两座桥,铺一条路,为百姓们谋些福利。”

    寒金南满意地收好血书,这才一一给了他和那些华山弟子解去所中的迷香。

    顾随远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被他的那些跟班搀扶着,一扭一扭地离去。走到魏亦凤身边却不忘故做潇洒地回眸望了她一眼,谁知道魏亦凤却噗嗤笑出了声。

    顾随远这下臭更大,脸上这个红那,心说:“本公子这么潇洒的人物,怎么就摊上了这挡子事?若在往日走在街上那个美女不多看我两眼,回头率要多高有多高,就算是武林十大风流公子的排名里,我也是稳坐前三名。今天却一世英明尽丧,毁了我大好形象。这以后可怎么在那些娇滴滴的小美人们面前抬头呢?”

    寒金南不止放了他们,连于标、贾政经也给放了。

    这两人今天丢的人也不小,还让华山的顾随远给看见了,当真巴不得有多远走多远,走得竟比华山弟子还要快。

    寒金南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道:“看来这几位客人对我们的服务一定很满意。”

    魏亦凤笑道:“天下间你这般厉害的店小二还真是独一无二,我若是想住店,绝对不敢找上你。”

    寒金南道:“你这辈子早就已经离不开我了,那还用找?”

    魏亦凤忽然不言语了,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却伸出两个玉葱一样的手指来捏他耳朵。

    寒金南笑嘻嘻躲了开来,却对莫傲说道:“我下一个服务的对象可就轮到你了。”

    莫傲问道:“我?”

    寒金南贼嘻嘻地看着他说道:“对,就是你!”

    寒金南服务的方式真的很特别,他不仅逼着莫傲跑到十里外的小河边连挑了十五桶水,还把他关在厨房里逼他推了一天的磨,干完了这些活还不算,又立马要他蹲在地上蛙跳五百尺两个来回。

    莫傲气喘吁吁地回来说跳完了。谁知寒金南却踢着他的屁股说道:“我没看见,重新再跳两个来回。”

    莫傲被他这顿折腾,险些没背过气去,到最后躺在地上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你就杀了我吧。”莫傲没好气地说。

    寒金南吸着鼻子说道:“我这是为你好,什么时候你做完了这些事,却能够大气都不喘一口,那才是真正有本事呢。”

    莫傲道:“你这是在教我了?”

    寒金南笑道:“对呀。我师傅以前也是这么折腾我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那位本应被顾随远踢出门外的库浩梓此刻竟然就站在他们旁边,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模样,甚至听了他们说的话还点头道:“所以才会养出这么个小白眼狼,整日跟我作对。”库浩梓滚出屋外的那一幕,当然也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当日寒金南跟魏亦凤结伴离开京师后,先找到了库浩梓,将他们决定赶往终南山的事告诉了他,同时亦从库浩梓处得知庄百年正集结人马追杀名门世家一众人等,誓要找回朱雀堂的财富跟玄天真经与悠然石府的地图。

    三人赶路至此,库浩梓忽发奇想,便在此处买了一座客栈,做起了小买卖。这个小镇是赶往终南山的必经之路,他们等在这里,即可接应赶来的同伴,亦可拦阻追击而至的敌人。于标、贾政经、朱雀堂三使都是最先赶来的一批人,结果都搞的灰头土脸,狼狈而归。他们这些人吃了大亏,兵刃又被人给扣下,自不敢太快回去复命,从而便能多争取些时间。

    说完这些事,寒金南又拍着莫傲的肩头说:“兄弟,前面的路不好走,你可要加油呀。”

    莫傲亦嘲笑他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的路不见比我好走多少。”说着把眼瞅向了魏亦凤。

    魏亦凤脸红着把头扭到一边,却不忘偷偷瞟了寒金南一眼。

    她这么一瞅,寒金南却是几乎魂都快没了,自己的脸竟也红了。

    库浩梓看了这一幕,笑呵呵地躲到厨房里推磨去了。

    第二天,莫傲又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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