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目录：倾城王夫| 作者：水墨惊鸿| 类别：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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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爱，是踏遍万里江山的紧紧相随，生不离，死不弃，一生无悔。
他对她只是喜欢。
君莫隐没有焦距的目光看来是这样的随和，他也可以笑的温和，眉眼如水。
息渊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君夜的影子，他又想起了一些往事，这个如画的江山里埋葬了多少英雄的尸骨，埋葬了他多少的情义?
也埋葬了多少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
“莫隐，你会爱上她的，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去帮她。”息渊打了个手势，两旁的宫女立刻了然，他的手指在石桌划过，然后停在尽头敲三下，息先生每次做这个动作就是想下棋，只是没人懂得他为何要做这样的动作。
君莫隐接着微弱的动静揣测着他要做什么，他挑挑眉，从容道:“怎么说?”君莫隐知道蛮不过息渊，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息先生虽然年已花甲，但他一直拿他当知己，只有面对息先生，他才能稍稍忘记那些往事。
宫女拿着围棋便被息渊支开了，他摆好棋独自对弈着:“你的眼睛是故意要瞎的对不对?”
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响亮，勾起了君莫隐的兴趣，他摸索着一枚棋子，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棋盘，大抵的布局心中已是了然，黑白两子是有不同的，这是他一直用的那副棋，他摸得出自己的白子，君莫隐试着放下一枚子，温和道：“先生在说什么?”他似乎并不像说明，只是一味的从息渊那里寻求着答案。
息渊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圆房?”
君莫隐笑而不答，微微的摇了摇头。
息渊毫不客气的包围住了他的白子，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房都没有圆，你就肯这么费心的去帮她，莫隐，你这个所谓的喜欢有些喜欢过头了”
“莫隐一直视先生为知己，看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君莫隐看着一片黑暗，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江姑娘纵使救过我的命，但是她千错万错，不改错在让高延将她引进，她处处引诱我，既然她是高延的人，那么这场戏，我也只好陪她演下去，左相告病，我的眼睛也瞎了，息先生应该知道如此一来会钓到什么大鱼。”
“这样一来高延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朝中对他有威胁的人都不成气候，如此，高延就会加快他的阴谋，莫隐啊莫隐，若是高延真的密谋造反，你兵权不在手，要如何对抗他? 况且朝中都是高延的党羽，你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吗?”息渊指着的语气里并无半点责备，他叹息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婿，皇家欠了他们君家的，还是还了，他们把自己最骄傲的小公主交给了君莫隐，只是这个孩子还是打不开那个心结，跟他的父亲一般，固执的要命。
君莫隐并不担心，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摸过石桌上的子，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那一枚白子却没有落下：“李，孙二位副将都是我的心腹，他们都是忠心耿耿，我相信他们。”他顿了顿，手中的子依旧没有落下，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朝着息渊的那个放向看去：“先生可知调动三军的是什么?”
“你是说，兵符?”息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那丫头居然偷偷的把兵符交给了你，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收走的，她这么做若是给高延知道了，岂不是让他更加有了借口? 这样欺骗百官，若是倒是他们一起弹劾，她的帝位恐怕不须武力，就会不保，糊涂啊，你们。”息渊有些生气的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君莫隐举棋若定的笑道：“先生错了，她并未给我，而是我偷来的。”踌躇着的白子终于落下了：“先生你输了。”君莫隐微微侧首，满不在乎的笑道。
息渊一下站了起来，他失策的看着君莫隐，这么多年的镇定这一刻终于颤抖的动容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君莫隐白衣似雪，从容镇静的样子，就像那个人一般淡定的恍若仙人：“你是要…不行。”他一挥衣袖，下完的棋盘里一颗白子出局落在了石桌一旁。
君莫隐的眼睛看不见，手指的触感告诉他，那个棋盘上出来的是什么字，或许，他早就想好了，他抬手捡起棋盘边掉落的子重新摸索着摆好，依旧笑的温文如玉：“是一个‘死’字，对吗?”
息渊无法接受的看着他，难怪，他不与安阳圆房，难怪他对失明这么无所谓，也难怪他一次次的和别人做戏伤害她，却并不急急的解释，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若是败露，他就会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什么偷兵符? 不过只是替安阳打下江山，坐稳江山，最后以死谢罪，这样，除去高延后，高延的余党就没有理由为难她。
他愿意为她死，却不愿意为她活。
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莫过于相爱之人执手一生。
他果然，还未爱上她
息渊慢慢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睁开，却又不得不睁开，君家唯一的血脉，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唯一的孙女，不能因他肝肠寸断，绝对不能。
天下前，是谁在那执扇而笑。
天下间，是谁在那潇洒挥剑。
天下后，是谁在那生死两难。
这个天下，怪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他们身在皇家，生在将府，一个要生的骄傲，一个就必定要死的光荣。
他喜欢她，所以他就要保护她。
而她，真正教她治国平天下的人早就随风而去，只在遥远的地方看着她，每一次的生死都无能为力。
等她真正学会怎么做好一个帝王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个江山的来之不易，她最爱的人都被天下泯灭，再也找不回来。
“你不能死，莫隐，事情也许并非我们所想，若是高延除掉后，他的余党从此一心归顺，那样你就不用死。”息渊在他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他这一生的错，就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们。
君莫隐扶着桌沿缓缓起身，呼吸着世间的气息，像是要把它们都记在心里：“但愿如此。”
息渊从袖中抽出一包包好的纸，下决心的握紧了手。
“她回来了，是吗?”脚步轻快，灵敏，君莫隐笑着问道息渊。
息渊循声望去，果然，朝阳宫前一排宫女下跪道：“陛下万福。”
安阳踏入门槛冷静道：“王夫呢?”
宫女面面相觑，书香也在踌躇着如何开口，这时，一名胆大的宫女上前道：“回禀陛下，殿下在桃花林。”
今日的气氛有些怪，安阳不明所以的独子走到桃林，老者的沧桑的面容在阳光下显现，安阳高兴道：“外公你怎么来了?”
息渊不答话，而是转身看着做在一旁的君莫隐，安阳随着息渊的目光看去君莫隐正独子摆弄着棋子，她走上前去却对上他的眼睛，这眼睛不如往日那般有神，倒是黯淡无光，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你的眼睛怎么了?”安阳气急败坏的抓着他的手腕询问道。
“瞎了。”他笑着回答她。
安阳怔住。
瞎了，他说他瞎了，她的心顿时像被针扎那样难受，疼得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来人，传御医。”她对着朝阳宫前的宫女叫道。
君莫隐拉过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没事。”
安阳才听不下他的话，怎么可能会没事?
朝阳宫里，御医跪了一地，安阳坐在床边，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孤养你们有什么用? 告诉你们，要是治不好王夫，提头来见我。”
她听到了御医的诊断，根本治不好，那么君莫隐就会一直看不见了?
那样怎么能行呢? 那双曾经可以冷澈无比，可以盈满柔情，可以微笑，可以说话的眼睛真的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陛下，臣等当真无能为力啊。”
“放肆，给我治，治不好孤就杀了你们。”她发怒的要站起来，却被君莫隐拉下了：“算了，不要为难他们了。”
息渊也上前解围道：“各位太医先回去吧。”
太医们得到特赦后，连滚带爬的出了朝阳宫，息渊识相的走到了大厅。
“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中毒呢?”她爬在他的胸前让自己不哭出声来，但那流出的泪浸湿了君莫隐的衣衫，君莫隐还是感觉到了，他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没事。”
“什么没事? 你明明就再也看不见了，他们说治不好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养的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他们治不好你，你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要你看不见。”她压下他的手，扑到他怀中哭出了声：“好好的你怎么会中毒呢? ”
此话一出，安阳猛的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声音沙哑略带疑惑道：“昨日那碗鸡汤? 是昨日那碗鸡汤，江晚衣这个贱人。”
君莫隐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她咬咬牙，呜咽道：“我将她留在宫里不过是怕她出去将你，和她的事乱说，丢了皇家的脸，也坏了你的名声，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她一把抹去掉下来的泪为君莫隐拉好被：“这个贱人，我不能再将她留下，我要去杀了她。”
君莫隐没有阻拦，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和她并无什么事。”话说完，安阳已经走出了这里，时至夏季，空怕也不会有东风将话吹到她的耳边，他苦笑的摸着手背上她落下的泪水。
“外公，你怎么还没走?”安阳出了内屋看见大厅中的息渊压下火气，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句，息渊恢复了以往，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上一包黄色的纸包好的药
“这是什么?”安阳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询问道。
息渊皱了邹眉，半响道：“这要有活血之功效，说不定会对莫隐的病起到作用，你找个机会给他服下，不要告诉他，偷偷的给他服下，你也知道他那个倔脾气，你若告诉了他，他必定会以为是你怜悯他，断然不会乖乖服药的。”
“那我现在就去给他。”安阳点点头，看到了一线希望，高兴的要将药送给君莫隐。
“唉，慢着”息渊叫住她的脚步：“现在不是时机，过几天，等他稍微适应了自己的眼睛，你找个晚上给他服下，记得，一定要晚上亲自给他服下。”
“为什么? 这是什么药? ”她不解的听着自己的外公解说着。
“**”
安阳打量着手中的纸包，更加奇怪了：“**? 好奇怪的名字?”但她转念一想，外公行事果断精明，是不会害自己的，她收好了手中的纸包，点头道：“我知道了，外公。”
而爱，是踏遍万里江山的紧紧相随，生不离，死不弃，一生无悔。
他对她只是喜欢。
君莫隐没有焦距的目光看来是这样的随和，他也可以笑的温和，眉眼如水。
息渊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君夜的影子，他又想起了一些往事，这个如画的江山里埋葬了多少英雄的尸骨，埋葬了他多少的情义?
也埋葬了多少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
“莫隐，你会爱上她的，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去帮她。”息渊打了个手势，两旁的宫女立刻了然，他的手指在石桌划过，然后停在尽头敲三下，息先生每次做这个动作就是想下棋，只是没人懂得他为何要做这样的动作。
君莫隐接着微弱的动静揣测着他要做什么，他挑挑眉，从容道:“怎么说?”君莫隐知道蛮不过息渊，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息先生虽然年已花甲，但他一直拿他当知己，只有面对息先生，他才能稍稍忘记那些往事。
宫女拿着围棋便被息渊支开了，他摆好棋独自对弈着:“你的眼睛是故意要瞎的对不对?”
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响亮，勾起了君莫隐的兴趣，他摸索着一枚棋子，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棋盘，大抵的布局心中已是了然，黑白两子是有不同的，这是他一直用的那副棋，他摸得出自己的白子，君莫隐试着放下一枚子，温和道：“先生在说什么?”他似乎并不像说明，只是一味的从息渊那里寻求着答案。
息渊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圆房?”
君莫隐笑而不答，微微的摇了摇头。
息渊毫不客气的包围住了他的白子，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房都没有圆，你就肯这么费心的去帮她，莫隐，你这个所谓的喜欢有些喜欢过头了”
“莫隐一直视先生为知己，看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君莫隐看着一片黑暗，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江姑娘纵使救过我的命，但是她千错万错，不改错在让高延将她引进，她处处引诱我，既然她是高延的人，那么这场戏，我也只好陪她演下去，左相告病，我的眼睛也瞎了，息先生应该知道如此一来会钓到什么大鱼。”
“这样一来高延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朝中对他有威胁的人都不成气候，如此，高延就会加快他的阴谋，莫隐啊莫隐，若是高延真的密谋造反，你兵权不在手，要如何对抗他? 况且朝中都是高延的党羽，你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吗?”息渊指着的语气里并无半点责备，他叹息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婿，皇家欠了他们君家的，还是还了，他们把自己最骄傲的小公主交给了君莫隐，只是这个孩子还是打不开那个心结，跟他的父亲一般，固执的要命。
君莫隐并不担心，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摸过石桌上的子，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那一枚白子却没有落下：“李，孙二位副将都是我的心腹，他们都是忠心耿耿，我相信他们。”他顿了顿，手中的子依旧没有落下，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朝着息渊的那个放向看去：“先生可知调动三军的是什么?”
“你是说，兵符?”息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那丫头居然偷偷的把兵符交给了你，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收走的，她这么做若是给高延知道了，岂不是让他更加有了借口? 这样欺骗百官，若是倒是他们一起弹劾，她的帝位恐怕不须武力，就会不保，糊涂啊，你们。”息渊有些生气的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君莫隐举棋若定的笑道：“先生错了，她并未给我，而是我偷来的。”踌躇着的白子终于落下了：“先生你输了。”君莫隐微微侧首，满不在乎的笑道。
息渊一下站了起来，他失策的看着君莫隐，这么多年的镇定这一刻终于颤抖的动容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君莫隐白衣似雪，从容镇静的样子，就像那个人一般淡定的恍若仙人：“你是要…不行。”他一挥衣袖，下完的棋盘里一颗白子出局落在了石桌一旁。
君莫隐的眼睛看不见，手指的触感告诉他，那个棋盘上出来的是什么字，或许，他早就想好了，他抬手捡起棋盘边掉落的子重新摸索着摆好，依旧笑的温文如玉：“是一个‘死’字，对吗?”
息渊无法接受的看着他，难怪，他不与安阳圆房，难怪他对失明这么无所谓，也难怪他一次次的和别人做戏伤害她，却并不急急的解释，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若是败露，他就会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什么偷兵符? 不过只是替安阳打下江山，坐稳江山，最后以死谢罪，这样，除去高延后，高延的余党就没有理由为难她。
他愿意为她死，却不愿意为她活。
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莫过于相爱之人执手一生。
他果然，还未爱上她
息渊慢慢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睁开，却又不得不睁开，君家唯一的血脉，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唯一的孙女，不能因他肝肠寸断，绝对不能。
天下前，是谁在那执扇而笑。
天下间，是谁在那潇洒挥剑。
天下后，是谁在那生死两难。
这个天下，怪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他们身在皇家，生在将府，一个要生的骄傲，一个就必定要死的光荣。
他喜欢她，所以他就要保护她。
而她，真正教她治国平天下的人早就随风而去，只在遥远的地方看着她，每一次的生死都无能为力。
等她真正学会怎么做好一个帝王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个江山的来之不易，她最爱的人都被天下泯灭，再也找不回来。
“你不能死，莫隐，事情也许并非我们所想，若是高延除掉后，他的余党从此一心归顺，那样你就不用死。”息渊在他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他这一生的错，就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们。
君莫隐扶着桌沿缓缓起身，呼吸着世间的气息，像是要把它们都记在心里：“但愿如此。”
息渊从袖中抽出一包包好的纸，下决心的握紧了手。
“她回来了，是吗?”脚步轻快，灵敏，君莫隐笑着问道息渊。
息渊循声望去，果然，朝阳宫前一排宫女下跪道：“陛下万福。”
安阳踏入门槛冷静道：“王夫呢?”
宫女面面相觑，书香也在踌躇着如何开口，这时，一名胆大的宫女上前道：“回禀陛下，殿下在桃花林。”
今日的气氛有些怪，安阳不明所以的独子走到桃林，老者的沧桑的面容在阳光下显现，安阳高兴道：“外公你怎么来了?”
息渊不答话，而是转身看着做在一旁的君莫隐，安阳随着息渊的目光看去君莫隐正独子摆弄着棋子，她走上前去却对上他的眼睛，这眼睛不如往日那般有神，倒是黯淡无光，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你的眼睛怎么了?”安阳气急败坏的抓着他的手腕询问道。
“瞎了。”他笑着回答她。
安阳怔住。
瞎了，他说他瞎了，她的心顿时像被针扎那样难受，疼得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来人，传御医。”她对着朝阳宫前的宫女叫道。
君莫隐拉过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没事。”
安阳才听不下他的话，怎么可能会没事?
朝阳宫里，御医跪了一地，安阳坐在床边，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孤养你们有什么用? 告诉你们，要是治不好王夫，提头来见我。”
她听到了御医的诊断，根本治不好，那么君莫隐就会一直看不见了?
那样怎么能行呢? 那双曾经可以冷澈无比，可以盈满柔情，可以微笑，可以说话的眼睛真的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陛下，臣等当真无能为力啊。”
“放肆，给我治，治不好孤就杀了你们。”她发怒的要站起来，却被君莫隐拉下了：“算了，不要为难他们了。”
息渊也上前解围道：“各位太医先回去吧。”
太医们得到特赦后，连滚带爬的出了朝阳宫，息渊识相的走到了大厅。
“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中毒呢?”她爬在他的胸前让自己不哭出声来，但那流出的泪浸湿了君莫隐的衣衫，君莫隐还是感觉到了，他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没事。”
“什么没事? 你明明就再也看不见了，他们说治不好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养的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他们治不好你，你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要你看不见。”她压下他的手，扑到他怀中哭出了声：“好好的你怎么会中毒呢? ”
此话一出，安阳猛的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声音沙哑略带疑惑道：“昨日那碗鸡汤? 是昨日那碗鸡汤，江晚衣这个贱人。”
君莫隐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她咬咬牙，呜咽道：“我将她留在宫里不过是怕她出去将你，和她的事乱说，丢了皇家的脸，也坏了你的名声，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她一把抹去掉下来的泪为君莫隐拉好被：“这个贱人，我不能再将她留下，我要去杀了她。”
君莫隐没有阻拦，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和她并无什么事。”话说完，安阳已经走出了这里，时至夏季，空怕也不会有东风将话吹到她的耳边，他苦笑的摸着手背上她落下的泪水。
“外公，你怎么还没走?”安阳出了内屋看见大厅中的息渊压下火气，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句，息渊恢复了以往，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上一包黄色的纸包好的药
“这是什么?”安阳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询问道。
息渊皱了邹眉，半响道：“这要有活血之功效，说不定会对莫隐的病起到作用，你找个机会给他服下，不要告诉他，偷偷的给他服下，你也知道他那个倔脾气，你若告诉了他，他必定会以为是你怜悯他，断然不会乖乖服药的。”
“那我现在就去给他。”安阳点点头，看到了一线希望，高兴的要将药送给君莫隐。
“唉，慢着”息渊叫住她的脚步：“现在不是时机，过几天，等他稍微适应了自己的眼睛，你找个晚上给他服下，记得，一定要晚上亲自给他服下。”
“为什么? 这是什么药? ”她不解的听着自己的外公解说着。
“**”
安阳打量着手中的纸包，更加奇怪了：“**? 好奇怪的名字?”但她转念一想，外公行事果断精明，是不会害自己的，她收好了手中的纸包，点头道：“我知道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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