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誓言
目录：攻心妓(项羽X刘邦)| 作者：言吾心| 类别：都市言情
原来，唯一可以有两个。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原来，这句表白如此廉价。原来，我也可以收到这样廉价的表白。
“我不信。”看着羽公子那一双楚楚动人的泪眼，我微笑。
“我可以发誓……”羽公子开口，双唇却被我用指尖按住。
头上三尺有神明，发誓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比小时候，有个小伙伴总是欺负人。别人告到他家里，他总是发誓，说欺负人木有小。结果后来他真到宫里做了太监，岂止木有小，连大都木有了。
“羽公子，我可不想当什么唯一，连月季……”话到这里被打断，羽公子激烈的吻住我，不给我再开口的机会。
风卷残云之后，他开口，神情带着些凄然。“那个纵火令，不是我写的。”
我微笑的看着他，继续，继续胡扯吧。
“可那个签名……是真的。”好，很好，承认事实还是好孩子嘛。
“我那天喝醉了，应该说是被灌醉了。”
羽公子有些急切，一直盯着我的眸。“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按这手，在什么上签了字。后来范增找到我，我才知道自己到底签了什么。”
醉酒误事呀，既然当年曾因此误过事，后来何必夜夜买醉呢？
“我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在半路截到纵火令，第二天凌晨赶到中阳镇……”羽公子低下头，随即看向我，满眼的认真。“可芙蓉楼已被大火付之一炬，到处都是废墟，纵火者另有其人。”
说到这，他又红了眼眶。“季儿，相信我，真的不是事情表面上那样。”
“我只在慕容记当铺，发现了这个……”羽公子转身，指了指放在床边几案上的高山流水。“它几乎没有受到损伤，我能抢回来的，只有这把琴了……”
我静静的听着，听他娓娓道来，讲述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像事实，像骗局，像梦境。
羽公子捉住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季儿，相信我，我所说之言绝无半句假话。”
他举起另一只手，对着我，一字一句说出誓言。“若所言有半句诳语，我项羽此生此世孤身一人，再不会有蓝颜相伴。”
“好吧，我信你。”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这是多少日夜梦寐以求的动作。“只要我问的，只要你答的，我都信。”
“季儿。”羽公子破涕为笑，马上满月变身。他一把扯去我刚刚披好的衣衫，托起我的腰，两个人再度合为一体。
不是不崩溃，但从当年开始，他就是这样一幅样子。我所熟悉的羽公子又回来了，夜里不再酗酒，也不再抱着我哭。而是夜夜笙歌，天天抱着我摇。
他去哪里都会带上我，无论府内吃饭，还是府外出巡。两个人，仿佛回到了芙蓉楼，那段甜蜜的岁月。只是我清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每当照着镜子，看着那张历经摧残，最后变成另一幅模样的脸。看着这张脸的眉心正中，那朵娇艳欲滴的血朱砂。
我知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梦里有酒终需醉，哪怕一响贪欢。也是足以回忆半生的温柔。
酒入愁肠愁更愁，哪怕一世浮华。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我，此生最美的画卷。
“季儿，陪我去一趟咸阳吧。”某日清晨醒来，羽公子抱着我，在我耳畔呢喃。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一觉醒来，发现恋人就在身边。曾以为不再拥有的，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
我傻傻一笑，对他点点头。从未一起出过远门，甚至没怎么一起骑过马。当年那些遗憾，也许，我们都在一点一点弥补着。
于我，弥补的是过去。
于他，弥补的是回忆。
于我们，弥补的……是什么？
当他牵起我的手，来到项府大门外，我忽然傻了眼。哪里有骏马，哪里有鞍鞯？哪里有辔头，哪里有长鞭？
有的只是马车！
回头，立刻对上羽公子含笑的眼眸。“从这里到咸阳，要走三天三夜，你骑马会累到的。”
心里气不过，却找不出话反驳，他说的很有根据。跟羽公子将舞剑学了个七八分之后，我又跟着他学骑马。怎奈天才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当所有领域天才的。
老子学剑不过用了半年，已舞得有模有样。只要不是真上战场，连范面瘫都瞧不出。我这花拳绣腿，跟羽公子的真才实学，到底有何两样。
上一回那事，不知范面瘫是怎么跟羽公子解释的。反正几天之后，他就解了禁，继续当他的第一谋臣。
而在那之后，每回看到我，范面瘫恢复了当年好像看到女人时的样子。脸总是红红的，说话非常言简意赅。这让我也觉得有些尴尬，能回避的场合，基本不怎么和他对话。
除了这一点，生活恢复原样。项庄沉寂了很久，我再没有在单独场合看见过他。可总是觉得，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善罢甘休。
话说学骑马，英姿飒爽马背奔驰，是我从小梦想的事。怎料，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当我一个人跨上马背，才发现，自己跟马绝对八字不合。
明明羽公子示范之时，马儿听话的很，让干嘛就干嘛。轮到我翻身上马，它丫别扭到不行，让干嘛不干嘛。
我指东，它往西。我说走，它萎靡。我小腿用力一夹，希望它如离弦之箭，结果它来个呆若木鸡。
我实在气不过，腰里又别着越王勾践剑，就用剑鞘捅了捅马的屁股。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马的屁股也捅不得。前一秒呆头呆脑的小马马，扬起前蹄鸣叫一声，立刻展开蹄子狂奔而去。
它奔就奔呗，跑多快都没关系。可不要忘了，我还在马上呢，而且脚还没来得及放入马镫。
咱用剑捅它，把它吓坏了。它玩命一跑，把咱吓坏了。紧紧抱着马脖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子，一路大喊救命。
最后还是羽公子美救英雄，他跨上踏雪乌骓，轻轻扬了两鞭。小骓骓立刻踏着一路风尘追来。很快，两匹马并驾齐驱，飞快的奔驰。
羽公子让我手握缰绳，我也顾不上。他教我将脚如何放入马镫，我也顾不上。总之我那时魂早没了，他说什么都等于零。
羽公子实在没办法，双脚用力一踩马镫，整个人衣袖翻飞。他飞身形从踏雪乌骓到了我的马背，跨坐在了我身后。
羽公子只是轻轻一拽缰绳，刚才还在玩命狂奔的小马马，竟然慢慢减速。他再一拽缰绳，小马马立刻调转马头。羽公子用腿一夹马肚，小马马跟着踏雪小骓骓，噔噔噔小步慢跑回了原地。
而整个过程，我牢牢攥着他的衣袖，他紧紧将我收在怀里。哪怕马儿们都停了下来，甚至走到马厩旁吃草。我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赖在他怀里不出来。
其实不是我赖人家怀里，而是直到过了许久，魂还在外面飘着。额滴娘，简直太可怕了，这要是从马背上滚下来……
自从那之后，羽公子不再提让我学骑马之事，我也不好跟他说。每回骑马都是惊心动魄，把妞儿脸色吓得比雪都白，咱也不忍心嘛。
本以为此去咸阳，一来可以逛逛皇城，从来没去过嘛。二来，可以重圆咱骑马的心愿。结果，羽公子直接用一匹马车，把我打发了。
马车也有马，坐吧，坐吧。
不知羽公子奔赴咸阳有何事，一路轻车简从，总共两辆马车。我和他乘一辆，范面瘫和另外两人乘一辆。那辆车的车帘一直撩起个清清楚楚，我和羽公子这辆车的车帘一直遮住个严严实实。
一路上，羽公子坐在车头，我坐在车尾。他一直挺胸直背，翘着二郎腿，身子随着车辆微微摇晃。这样坐了一天，姿势也没变过。
而我都快躺到车底板了，翻来覆去折腾几个来回，依然无聊透顶。羽公子不知在想什么事，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车外大好风景，咱又看不到，无聊啊……
马车日夜兼程，及至到了黄昏，车内光线有些暗了。我也终于把自己哄困了，这边厢刚刚跟周公对上暗号。那边厢，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
别摸我，老子困着呢。我嘀咕两声，翻个身，继续睡。那双手可不听话，探入了衣袍，顺着小腹往下摸。
我蹭一下惊醒，睁开眼。看到羽公子的脸，在极近的距离，唇角勾勒着笑意。而他那双丹凤眼，弯呀弯呀都快弯成了一条线。
“我不信。”看着羽公子那一双楚楚动人的泪眼，我微笑。
“我可以发誓……”羽公子开口，双唇却被我用指尖按住。
头上三尺有神明，发誓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比小时候，有个小伙伴总是欺负人。别人告到他家里，他总是发誓，说欺负人木有小。结果后来他真到宫里做了太监，岂止木有小，连大都木有了。
“羽公子，我可不想当什么唯一，连月季……”话到这里被打断，羽公子激烈的吻住我，不给我再开口的机会。
风卷残云之后，他开口，神情带着些凄然。“那个纵火令，不是我写的。”
我微笑的看着他，继续，继续胡扯吧。
“可那个签名……是真的。”好，很好，承认事实还是好孩子嘛。
“我那天喝醉了，应该说是被灌醉了。”
羽公子有些急切，一直盯着我的眸。“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按这手，在什么上签了字。后来范增找到我，我才知道自己到底签了什么。”
醉酒误事呀，既然当年曾因此误过事，后来何必夜夜买醉呢？
“我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在半路截到纵火令，第二天凌晨赶到中阳镇……”羽公子低下头，随即看向我，满眼的认真。“可芙蓉楼已被大火付之一炬，到处都是废墟，纵火者另有其人。”
说到这，他又红了眼眶。“季儿，相信我，真的不是事情表面上那样。”
“我只在慕容记当铺，发现了这个……”羽公子转身，指了指放在床边几案上的高山流水。“它几乎没有受到损伤，我能抢回来的，只有这把琴了……”
我静静的听着，听他娓娓道来，讲述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像事实，像骗局，像梦境。
羽公子捉住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季儿，相信我，我所说之言绝无半句假话。”
他举起另一只手，对着我，一字一句说出誓言。“若所言有半句诳语，我项羽此生此世孤身一人，再不会有蓝颜相伴。”
“好吧，我信你。”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这是多少日夜梦寐以求的动作。“只要我问的，只要你答的，我都信。”
“季儿。”羽公子破涕为笑，马上满月变身。他一把扯去我刚刚披好的衣衫，托起我的腰，两个人再度合为一体。
不是不崩溃，但从当年开始，他就是这样一幅样子。我所熟悉的羽公子又回来了，夜里不再酗酒，也不再抱着我哭。而是夜夜笙歌，天天抱着我摇。
他去哪里都会带上我，无论府内吃饭，还是府外出巡。两个人，仿佛回到了芙蓉楼，那段甜蜜的岁月。只是我清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每当照着镜子，看着那张历经摧残，最后变成另一幅模样的脸。看着这张脸的眉心正中，那朵娇艳欲滴的血朱砂。
我知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梦里有酒终需醉，哪怕一响贪欢。也是足以回忆半生的温柔。
酒入愁肠愁更愁，哪怕一世浮华。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我，此生最美的画卷。
“季儿，陪我去一趟咸阳吧。”某日清晨醒来，羽公子抱着我，在我耳畔呢喃。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一觉醒来，发现恋人就在身边。曾以为不再拥有的，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
我傻傻一笑，对他点点头。从未一起出过远门，甚至没怎么一起骑过马。当年那些遗憾，也许，我们都在一点一点弥补着。
于我，弥补的是过去。
于他，弥补的是回忆。
于我们，弥补的……是什么？
当他牵起我的手，来到项府大门外，我忽然傻了眼。哪里有骏马，哪里有鞍鞯？哪里有辔头，哪里有长鞭？
有的只是马车！
回头，立刻对上羽公子含笑的眼眸。“从这里到咸阳，要走三天三夜，你骑马会累到的。”
心里气不过，却找不出话反驳，他说的很有根据。跟羽公子将舞剑学了个七八分之后，我又跟着他学骑马。怎奈天才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当所有领域天才的。
老子学剑不过用了半年，已舞得有模有样。只要不是真上战场，连范面瘫都瞧不出。我这花拳绣腿，跟羽公子的真才实学，到底有何两样。
上一回那事，不知范面瘫是怎么跟羽公子解释的。反正几天之后，他就解了禁，继续当他的第一谋臣。
而在那之后，每回看到我，范面瘫恢复了当年好像看到女人时的样子。脸总是红红的，说话非常言简意赅。这让我也觉得有些尴尬，能回避的场合，基本不怎么和他对话。
除了这一点，生活恢复原样。项庄沉寂了很久，我再没有在单独场合看见过他。可总是觉得，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善罢甘休。
话说学骑马，英姿飒爽马背奔驰，是我从小梦想的事。怎料，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当我一个人跨上马背，才发现，自己跟马绝对八字不合。
明明羽公子示范之时，马儿听话的很，让干嘛就干嘛。轮到我翻身上马，它丫别扭到不行，让干嘛不干嘛。
我指东，它往西。我说走，它萎靡。我小腿用力一夹，希望它如离弦之箭，结果它来个呆若木鸡。
我实在气不过，腰里又别着越王勾践剑，就用剑鞘捅了捅马的屁股。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马的屁股也捅不得。前一秒呆头呆脑的小马马，扬起前蹄鸣叫一声，立刻展开蹄子狂奔而去。
它奔就奔呗，跑多快都没关系。可不要忘了，我还在马上呢，而且脚还没来得及放入马镫。
咱用剑捅它，把它吓坏了。它玩命一跑，把咱吓坏了。紧紧抱着马脖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子，一路大喊救命。
最后还是羽公子美救英雄，他跨上踏雪乌骓，轻轻扬了两鞭。小骓骓立刻踏着一路风尘追来。很快，两匹马并驾齐驱，飞快的奔驰。
羽公子让我手握缰绳，我也顾不上。他教我将脚如何放入马镫，我也顾不上。总之我那时魂早没了，他说什么都等于零。
羽公子实在没办法，双脚用力一踩马镫，整个人衣袖翻飞。他飞身形从踏雪乌骓到了我的马背，跨坐在了我身后。
羽公子只是轻轻一拽缰绳，刚才还在玩命狂奔的小马马，竟然慢慢减速。他再一拽缰绳，小马马立刻调转马头。羽公子用腿一夹马肚，小马马跟着踏雪小骓骓，噔噔噔小步慢跑回了原地。
而整个过程，我牢牢攥着他的衣袖，他紧紧将我收在怀里。哪怕马儿们都停了下来，甚至走到马厩旁吃草。我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赖在他怀里不出来。
其实不是我赖人家怀里，而是直到过了许久，魂还在外面飘着。额滴娘，简直太可怕了，这要是从马背上滚下来……
自从那之后，羽公子不再提让我学骑马之事，我也不好跟他说。每回骑马都是惊心动魄，把妞儿脸色吓得比雪都白，咱也不忍心嘛。
本以为此去咸阳，一来可以逛逛皇城，从来没去过嘛。二来，可以重圆咱骑马的心愿。结果，羽公子直接用一匹马车，把我打发了。
马车也有马，坐吧，坐吧。
不知羽公子奔赴咸阳有何事，一路轻车简从，总共两辆马车。我和他乘一辆，范面瘫和另外两人乘一辆。那辆车的车帘一直撩起个清清楚楚，我和羽公子这辆车的车帘一直遮住个严严实实。
一路上，羽公子坐在车头，我坐在车尾。他一直挺胸直背，翘着二郎腿，身子随着车辆微微摇晃。这样坐了一天，姿势也没变过。
而我都快躺到车底板了，翻来覆去折腾几个来回，依然无聊透顶。羽公子不知在想什么事，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车外大好风景，咱又看不到，无聊啊……
马车日夜兼程，及至到了黄昏，车内光线有些暗了。我也终于把自己哄困了，这边厢刚刚跟周公对上暗号。那边厢，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
别摸我，老子困着呢。我嘀咕两声，翻个身，继续睡。那双手可不听话，探入了衣袍，顺着小腹往下摸。
我蹭一下惊醒，睁开眼。看到羽公子的脸，在极近的距离，唇角勾勒着笑意。而他那双丹凤眼，弯呀弯呀都快弯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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