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箭双雕
目录：软玉温香| 作者：花歌| 类别：其他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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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很讨厌韩大嫂子这种欺善怕恶、阿谀奉承的德行，小喜不耐烦地横了她一眼，径自转向里屋的老韩，温和道：“韩大叔，我有事想找那小哥单独说说话，您看……”
“啊？”老韩还没反应过神来，韩大嫂子就已经堆起了满脸笑容，手拽着娟子捂嘴而笑道：“哎呀，大小姐真是见外，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韩大嫂子，厨房很忙吧！”就连小喜也忍受不了这婆娘那逢迎拍马的态度了，脸色一沉，厌恶道：“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说完，也不顾其难堪僵硬的神情，擦身而过，进得屋来，一把拽起花蓉的手，微笑道：“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拉着花蓉的手正想往外跑，却被她一把决绝地甩开，小喜一愣，回头望向花蓉，却听见她用冰冷淡漠的声音轻声道：“别碰我。”
“你……我……”小喜长这么大，大约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霎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老韩见状，总算反应过来，急忙拉起那婆娘，笑着打圆场道：“大小姐，厨房事儿多，我们就先忙去了，你们慢慢聊，啊，不急，不急。”说着，出了小黑屋，又将大门虚掩上，拉着韩大嫂子离开了。
小喜站在原地没吱声，待二人都走了，她还不放心地转过身，偷偷趴门缝往外瞧了瞧二人拉拉扯扯渐行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正待关门，突然听见身后传出重重一声闷响，吓得手脚一顿，回头一看，竟发现花蓉摔倒在地，正抿紧双唇，挣扎着想要重新爬起来。
“哎呀，你没事吧？”赶紧的，门也顾不得关了，小喜返身跑过去，蹲下来搀扶花蓉，却被她甩开了手，她不甘心，又去拉，花蓉露出厌恶的表情，一把将她推开，自己爬了起来。
“你……”小喜心里生气，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已经尽力了，替你说了好多好话，我已经尽力了你知道嘛！”
花蓉抬起头来，淡然望了小喜一眼，唇角微微往上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然后又重新垂下脑袋，跟严重残疾似的，拖着沉重的右腿，扶着桌案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右脚上拖着的沉重的铁球，在地面上发出厚重的摩擦声。
小喜瞪大双眼。露出震惊地表情。一时间竟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直到看见花蓉缓慢地移动到门口。开门要出去地刹那。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地目地。急忙冲出去。张开双臂拦住她：“等一下！”
花蓉再度望向小喜。一双漆黑明亮地眸子平静而冷漠。里面仿佛空空地。什么感情都没有。
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地表情让小喜非常难过。可是。现在还不是难过地时候……小喜咬了咬唇。从怀中掏出一只包裹好地娟子。展开。里面又层层包裹着两张油纸。打开油纸。露出一只热气腾腾地肉包子。
包子有掌心大小。用精面做成。表皮呈油亮剔透地色泽。让人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多汁多馅地内瓤。散发出香喷喷地味道。好像很好吃地样子。
看见那只包子。连小喜自己也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口水。急忙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伸手将它递了过来：“喏。给你。”
花蓉连看都未看一眼，只绕过小喜，继续往前走去。
“我说给你啊！”小喜急了，连忙转身拦住花蓉，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将包子塞了进去：“拿着，拿着！”一边说一边急切地掰开花蓉的手指，强迫她握住它。
她松手，花蓉的手指也好像松懈无力似的，轻易地散开，包子从手心中滑落出来，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滚了一转，翻倒着晃了晃，停下来。
花蓉垂眼，立在原地沉默片刻，深吸口气，又继续拖着沉重不堪的铁球，艰难地往前走去。
明明前一刻还是四肢正常的少女，现在却如同患了先天严重残疾似的，一步一捱费力地爬上台阶。
“你，你，你——！！！”小喜大怒，瞪着眼、咬牙切齿隐忍了半晌，胸中怒火仍然不可抑止，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猛地拽住花蓉衣襟，往下推去，愤然道：“太卑鄙了！你太卑鄙了！”
花蓉脚下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被脚下铁球连带着，一个重心不稳往台阶下栽了下去。
所幸还并没有上几级台阶，距离不高，摔得也并不算很重，不过她昨日原本已受尽折磨、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如今又一再摔倒，登时疼得跟散了架似的，整具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四肢瑟缩成一团，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小喜登时也傻了，张着嘴，瞪着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半晌，花蓉才勉强缓过口气，强撑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仿佛疼痛难忍似的，佝偻着身子，将双手死死摁住一双溢出点点血渍的膝盖，微微喘息。
静置了好久，才松手，换成右手自然下垂，左手摁住右臂的姿势，直起腰来。
她这回竟连看也不屑再看小喜一眼，再次埋着脑袋一瘸一拐地攀上阶梯。
就在将要踏上最后两级台阶之前，花蓉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再度拦在了她的眼前，伸出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面。
花蓉滞了滞，无可奈何地抬眼，昂视台阶上的小女孩。
小喜一张仍然残留着几分稚气的脸庞上，锁着眉，皱着鼻，紧抿着唇，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光芒闪烁，翻覆着波涛汹涌似的感情，瞬息万变却又混杂在一起，让人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她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想要将她再推下去，易如反掌。
花蓉眼中迸射出非常尖锐的光芒，一瞬间，又柔和下来，渐渐转换成释然，然后仿佛云淡风轻般轻轻化开，融入漆黑静谧的深邃之中，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
随着一抹无所畏惧的微笑在唇角浅浅地绽放，她的眼神再度恢复了坚毅与从容，即使这种时候，那双晶莹的瞳眸中，竟依然看不出半分哀怨求饶的神采。
小喜定定地望着花蓉的眼睛，仿佛觉得不可思议，又好像着了魔一般，沉默着，良久，终于松开双手，往后连退三步。
呼，安全警报总算解除！
花蓉抿紧唇角，上了台阶，轻描淡写地掠过小喜身旁，用几近挣扎的步伐往厨房那边走过去。
这前后明明不过百米的距离，她却好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似的。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受到一股猛烈的冲力，花蓉整个人往前晃了晃，却又霎时间被从腰际伸出来的双臂环抱住。
“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啊！”小喜紧紧贴着花蓉后背，双手牢牢缠住她的腰际，用那种带着哭腔的音调委屈地说道：“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别用那种态度对我！我求求你了，你到底要我怎样？”她将脑袋埋进花蓉背心，呜咽道：“只除了这件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受不了！”
应该说，这般大小年纪的孩子，还从没忍受过这种精神上的轻蔑和冷漠吧！
“……什么都可以么？”感受到背心上渐渐濡湿的衣衫，花蓉叹了口气：即使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可小喜到底还是个孩子，受到这种惩罚，也许真的是残忍的吧？
不过，她又怎会开口告诉她，她是故意这么对待她的呢？
借着小喜不能遵循誓言的理由，冷落她，除了有惩罚的意图，还暗藏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祸心’：她就是要她求着她，依着她，自动自发地跑来与她言归于好，然后，她才能借用她的力量，挣脱铁球铁枷是一个，打听黑虎寨内部成员名单是一个，查询匪寨贼窝具体方位是一个……最关键的是，她需要一间单独的屋子可供保存自身的秘密，还需要一套‘文房四宝’将所见所闻收集成资料记叙下来，写成状纸，安静地等待着某个机会，可以投递出去……
到时候土匪山寨被官兵歼灭，她再想要逃出去，就易如反掌了。
为了这个目的，花蓉知道自己绝不能安分守己地呆在厨房，必须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为自己制造绝对有利的契机。
她要出去，要自由，绝不容忍自己平白无故受人奴役，所以……就算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小喜，既然是你们黑虎寨的人先卑鄙无耻欺辱别人在先的，也怨不得别人心狠手辣了。
你……就乖乖让我也‘卑鄙无耻’地利用一下吧！
“什么都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小喜踌躇着，尝试为自己的承诺加上一个范畴，然后又一脸期待地抬起脸庞，乞求般问道：“小哥，好不好？”
花蓉长叹口气，回过头，温柔如水般对她轻轻笑了一下。
似乎也很讨厌韩大嫂子这种欺善怕恶、阿谀奉承的德行，小喜不耐烦地横了她一眼，径自转向里屋的老韩，温和道：“韩大叔，我有事想找那小哥单独说说话，您看……”
“啊？”老韩还没反应过神来，韩大嫂子就已经堆起了满脸笑容，手拽着娟子捂嘴而笑道：“哎呀，大小姐真是见外，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韩大嫂子，厨房很忙吧！”就连小喜也忍受不了这婆娘那逢迎拍马的态度了，脸色一沉，厌恶道：“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说完，也不顾其难堪僵硬的神情，擦身而过，进得屋来，一把拽起花蓉的手，微笑道：“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拉着花蓉的手正想往外跑，却被她一把决绝地甩开，小喜一愣，回头望向花蓉，却听见她用冰冷淡漠的声音轻声道：“别碰我。”
“你……我……”小喜长这么大，大约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霎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老韩见状，总算反应过来，急忙拉起那婆娘，笑着打圆场道：“大小姐，厨房事儿多，我们就先忙去了，你们慢慢聊，啊，不急，不急。”说着，出了小黑屋，又将大门虚掩上，拉着韩大嫂子离开了。
小喜站在原地没吱声，待二人都走了，她还不放心地转过身，偷偷趴门缝往外瞧了瞧二人拉拉扯扯渐行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正待关门，突然听见身后传出重重一声闷响，吓得手脚一顿，回头一看，竟发现花蓉摔倒在地，正抿紧双唇，挣扎着想要重新爬起来。
“哎呀，你没事吧？”赶紧的，门也顾不得关了，小喜返身跑过去，蹲下来搀扶花蓉，却被她甩开了手，她不甘心，又去拉，花蓉露出厌恶的表情，一把将她推开，自己爬了起来。
“你……”小喜心里生气，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已经尽力了，替你说了好多好话，我已经尽力了你知道嘛！”
花蓉抬起头来，淡然望了小喜一眼，唇角微微往上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然后又重新垂下脑袋，跟严重残疾似的，拖着沉重的右腿，扶着桌案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右脚上拖着的沉重的铁球，在地面上发出厚重的摩擦声。
小喜瞪大双眼。露出震惊地表情。一时间竟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直到看见花蓉缓慢地移动到门口。开门要出去地刹那。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地目地。急忙冲出去。张开双臂拦住她：“等一下！”
花蓉再度望向小喜。一双漆黑明亮地眸子平静而冷漠。里面仿佛空空地。什么感情都没有。
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地表情让小喜非常难过。可是。现在还不是难过地时候……小喜咬了咬唇。从怀中掏出一只包裹好地娟子。展开。里面又层层包裹着两张油纸。打开油纸。露出一只热气腾腾地肉包子。
包子有掌心大小。用精面做成。表皮呈油亮剔透地色泽。让人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多汁多馅地内瓤。散发出香喷喷地味道。好像很好吃地样子。
看见那只包子。连小喜自己也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口水。急忙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伸手将它递了过来：“喏。给你。”
花蓉连看都未看一眼，只绕过小喜，继续往前走去。
“我说给你啊！”小喜急了，连忙转身拦住花蓉，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将包子塞了进去：“拿着，拿着！”一边说一边急切地掰开花蓉的手指，强迫她握住它。
她松手，花蓉的手指也好像松懈无力似的，轻易地散开，包子从手心中滑落出来，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滚了一转，翻倒着晃了晃，停下来。
花蓉垂眼，立在原地沉默片刻，深吸口气，又继续拖着沉重不堪的铁球，艰难地往前走去。
明明前一刻还是四肢正常的少女，现在却如同患了先天严重残疾似的，一步一捱费力地爬上台阶。
“你，你，你——！！！”小喜大怒，瞪着眼、咬牙切齿隐忍了半晌，胸中怒火仍然不可抑止，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猛地拽住花蓉衣襟，往下推去，愤然道：“太卑鄙了！你太卑鄙了！”
花蓉脚下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被脚下铁球连带着，一个重心不稳往台阶下栽了下去。
所幸还并没有上几级台阶，距离不高，摔得也并不算很重，不过她昨日原本已受尽折磨、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如今又一再摔倒，登时疼得跟散了架似的，整具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四肢瑟缩成一团，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小喜登时也傻了，张着嘴，瞪着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半晌，花蓉才勉强缓过口气，强撑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仿佛疼痛难忍似的，佝偻着身子，将双手死死摁住一双溢出点点血渍的膝盖，微微喘息。
静置了好久，才松手，换成右手自然下垂，左手摁住右臂的姿势，直起腰来。
她这回竟连看也不屑再看小喜一眼，再次埋着脑袋一瘸一拐地攀上阶梯。
就在将要踏上最后两级台阶之前，花蓉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再度拦在了她的眼前，伸出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面。
花蓉滞了滞，无可奈何地抬眼，昂视台阶上的小女孩。
小喜一张仍然残留着几分稚气的脸庞上，锁着眉，皱着鼻，紧抿着唇，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光芒闪烁，翻覆着波涛汹涌似的感情，瞬息万变却又混杂在一起，让人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她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想要将她再推下去，易如反掌。
花蓉眼中迸射出非常尖锐的光芒，一瞬间，又柔和下来，渐渐转换成释然，然后仿佛云淡风轻般轻轻化开，融入漆黑静谧的深邃之中，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
随着一抹无所畏惧的微笑在唇角浅浅地绽放，她的眼神再度恢复了坚毅与从容，即使这种时候，那双晶莹的瞳眸中，竟依然看不出半分哀怨求饶的神采。
小喜定定地望着花蓉的眼睛，仿佛觉得不可思议，又好像着了魔一般，沉默着，良久，终于松开双手，往后连退三步。
呼，安全警报总算解除！
花蓉抿紧唇角，上了台阶，轻描淡写地掠过小喜身旁，用几近挣扎的步伐往厨房那边走过去。
这前后明明不过百米的距离，她却好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似的。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受到一股猛烈的冲力，花蓉整个人往前晃了晃，却又霎时间被从腰际伸出来的双臂环抱住。
“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啊！”小喜紧紧贴着花蓉后背，双手牢牢缠住她的腰际，用那种带着哭腔的音调委屈地说道：“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别用那种态度对我！我求求你了，你到底要我怎样？”她将脑袋埋进花蓉背心，呜咽道：“只除了这件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受不了！”
应该说，这般大小年纪的孩子，还从没忍受过这种精神上的轻蔑和冷漠吧！
“……什么都可以么？”感受到背心上渐渐濡湿的衣衫，花蓉叹了口气：即使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可小喜到底还是个孩子，受到这种惩罚，也许真的是残忍的吧？
不过，她又怎会开口告诉她，她是故意这么对待她的呢？
借着小喜不能遵循誓言的理由，冷落她，除了有惩罚的意图，还暗藏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祸心’：她就是要她求着她，依着她，自动自发地跑来与她言归于好，然后，她才能借用她的力量，挣脱铁球铁枷是一个，打听黑虎寨内部成员名单是一个，查询匪寨贼窝具体方位是一个……最关键的是，她需要一间单独的屋子可供保存自身的秘密，还需要一套‘文房四宝’将所见所闻收集成资料记叙下来，写成状纸，安静地等待着某个机会，可以投递出去……
到时候土匪山寨被官兵歼灭，她再想要逃出去，就易如反掌了。
为了这个目的，花蓉知道自己绝不能安分守己地呆在厨房，必须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为自己制造绝对有利的契机。
她要出去，要自由，绝不容忍自己平白无故受人奴役，所以……就算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小喜，既然是你们黑虎寨的人先卑鄙无耻欺辱别人在先的，也怨不得别人心狠手辣了。
你……就乖乖让我也‘卑鄙无耻’地利用一下吧！
“什么都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小喜踌躇着，尝试为自己的承诺加上一个范畴，然后又一脸期待地抬起脸庞，乞求般问道：“小哥，好不好？”
花蓉长叹口气，回过头，温柔如水般对她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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