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万全之策
目录：软玉温香| 作者：花歌| 类别：其他类型
渐渐地，黑暗中再不止飞来单独的箭枝，而是如同流星雨一般，不断地落下。
寒光流泻，惊蛰颠覆，嗜血而疯狂。
所有士卒再也顾不得身旁的俘虏，皆撑起藤牌木盾，或用手中的利箭不断地拨打飞来的暗箭以求自保。
即便如此，仍然死伤不断，凄绝哀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局势被扭转到了这个地步，连同那狗官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伏击者不止一名！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无可计数的神秘凶残的敌人！
怎会这样？
那以心狠手辣闻名遐迩的狗官即使再猖獗，也知道兵家战略方针中‘力之不敌，走为上策’的道理，当即慌忙指挥道：“撤，快撤！小心别中了敌人的埋伏！”
于是也来不及要剁了谁、烧了谁，忙不迭押解着剿匪俘获的俘虏们，领着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用尽其最快的速度下山去了。
灼烧的篝火未歇，四周‘哔哔剥剥’烧得如火如荼的残垣断壁之中依然火光冲天。
黑暗中山风凛冽，万物萧索，凄凄然给人一种枯荣衰败，富贵繁华仅止于过眼云烟的沧桑感。
待那狗官领着一众狗腿子逃亡的身影消失殆尽，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从后山小树林中轻飘飘地晃出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裳的少年，仿佛鬼魅一般轻巧地掠过夜空，悄无声息地落进中央空寂无一人的场地之中。
方才还一幕一幕上演过激烈生命礼赞的场地上，如今只剩下渐渐冰冷的鲜血和横尸遍野的惨状。
黑虎寨中被击毙的土匪的尸体及被暗箭夺去性命的兵卒的尸体互相交错累压着，层层叠叠，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曾谈笑风生，生龙活虎，此刻却已悲哀地再无一丝的生气。
少年收了手中弓箭，缓缓取下面庞上那张犹如修罗恶鬼般精美慑人的面具。
面具之下，霎时间恍若繁花在眼前绚烂绽放，轻盈地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月光流泻下来，温柔地照亮少年修长潇洒的身姿，那般优雅的、高贵的、流光溢彩的，就仿佛不染尘埃的九天仙子，又好像枝叶间一簇簇绽放的纯白色樱花一般，在这风韵犹存的夜色中，美得几乎让人惊心动魄。
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过片刻之功，便又从前后左右浓凝如墨般的夜色中闪跃出四名背负弓箭的黑衣男子，行至少年身后，毕恭毕敬地屈膝单腿跪地，口称：“少帮主。”
叶晗这才轻轻一笑，柔声道：“魑、魅、魍、魉，起来吧，幸苦了。”
“谢少帮主。”四名黑衣男子无声地鞠了一躬，各自起身，随后又取下面具别在腰际。又静默片刻，左起第一人这才拱手一礼，迟疑地问道：“少帮主，请恕属下冒昧，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少帮主赐教。”
叶晗寓意深远地望了他一眼，笑道：“魑，你该不是想问我为何不杀那徇私枉法、为非作歹的狗官吧？”
“是……”还未出口的问题，却已被对方率先一语点破，魑那张皮肤焦黄、骨骼深陷的老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急忙垂首恭敬道：“既然我们不远千里而来，就是奉帮主之命，铲除这些贪得无厌，明里暗里与我们‘游龙天下’过不去的贪官污吏，方才那狗官蒋渊淼又恰巧是其中之一，少帮主为何不干脆痛下杀手，即可营救蓉姑娘，又可除恶铲奸，不是一举两得么？”
“呵呵，魑，你这想法只识得其一，却不能观之而点破全局啊。”叶晗一手环胸，一手抬起来无意识地揉了揉鼻翼，笑道：“我若在此地将其当众暗杀，那罪责可不要完全落到那些无辜的俘虏身上？只怕不仅救不了蓉儿，反而会害她因此惨遭迫害，我却又何必去拿她的性命去冒这个险？
再说了，那蒋渊淼官居兵部侍郎，竟为了这黑虎寨一案领五百士卒亲自出马，此举若不是举牛刀杀鸡，就证明朝廷实际上早已对这窝子黑虎寨匪盗痛恨至极，我又何必赶在这节骨眼上取其性命？我那就不是在杀他一个蒋渊淼了，我那是在杀‘朝廷命官’，他死了不打紧，往后闹得满城风雨，整座天都沸沸扬扬，草木皆兵，我们后续计划还要怎么进行？
再说了，他身为兵部侍郎，却碌碌无为、武艺平庸，要杀他机会实在太多了，我又何不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即取其性命，又巧妙嫁祸给黑名单上别的贪官污吏，触及其一而牵连全局，那便不更是一举两得么？”
他一番话说完，嚇得身后那四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天呐，别看这少年俊逸非凡且年纪不大，没想到暗地里心机城府竟如此之深，难怪常得帮主赞誉，果然天资聪颖，非我等常人可及其一。
“可是……”那唤作‘魑’的男子被叶晗一顿反驳，觉得自己实在很没有面子，又忍不住强辩道：“放任蓉姑娘被那狗官带走，万一要被施以重刑……”
叶晗冷哼一声，姣好的唇瓣微微上扬，轻声道：“押解回去之后，俘虏囚犯皆要登记造册，他即便想要暗中抢功，忽略掉蓉儿状告黑虎寨蛮匪的义举，却也只能将其作为黑虎寨丫鬟、婢女，栽巫她一个‘助纣为虐’的罪名，也不过隔日送去集市，充作奴婢当众出售罢了，又还能如何？”
旁边另一人听了，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少帮主所言极是，我们到时候再冒充客商及时将其竞价买下来，也比在这里烧杀硬抢的来得名正言顺多了。”
他自以为此计甚妙，谁知话音未落，却被旁边的叶晗笑弯了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魍，你故一番好意，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可是呢……”他故意顿了顿，伸手凑近嘴旁，干咳两声，忍住笑意，温和道：“那是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这一回，不止他一个，身后四人几乎同时大瞪着两眼，不明所以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呃，别激动，别激动～”叶晗剑眉轻挑，抬手虚按两下，唇角含笑，不疾不徐地解释道：“首先，我们来北方的行动本身即是机密，为了保证行动的万无一失，甚至动用了本帮最机密的暗号联络方式，为的就是不能打草惊蛇走漏了半点风声。那么，诸位试想，在发生今日之事过后，那蒋渊淼会就此罢休么？他肯就这么放过明显是导致其损兵折将的蓉儿么？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旁边四人这才蓦然醒悟，道：“那，依少帮主的意思是，他必会暗中记仇，私底下深究此事？近而在蓉姑娘身边设下层层陷阱，等着我们自觉自愿往里面跳？”
“或许会，或许不会，”叶晗轻轻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淡然道：“不过我们却绝不可以去冒这个险。我相信，凭着蓉儿的姿色，即便她女扮男装，也绝不会找不到买主……为奴也好，为婢也罢，她只需要再忍耐不到半个月，等我们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便将一切事务转交给负责打理北方分会的总堂堂主褚衍熏善后，然后就带她回‘游龙天下’南方总会去，从今往后，再不让她涉足险境了。”
听完他的安排，叶晗身后四人沉默下来，心中反复思量，也渐渐明白过味儿来：始终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身旁带着一名少女实在太危险了，倒不如放任其为奴为婢，也不过只委屈那么十来天的而已，总比打草惊蛇，暴露行动目标来得妥当。
更何况，蓉姑娘身为少帮主孪生姊妹，他本人尚且一派镇定自若，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地在旁边干着急？
于是四人低眉顺目，再不言语了。
叶晗抿唇一笑，又环视周遭一圈，才漫不经心地将在修长白皙十指中把玩的面具重新戴上，轻声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该收工了。”
说完，人影一晃，已在数丈开外，形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往前方飘去。
好轻功！
身后魑魅魍魉四人暗自心惊：他们兄弟四人因天赋奇才，自幼受到高人指点，时至今日，方才练就了这么一身身轻如燕般敏锐矫捷的暗杀功夫，没想到少帮主年仅十五、六岁的年纪，轻功造诣竟已经不输于己！
他们四人可是‘游龙天下’中在轻功造诣上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哩！
叶晗自幼受方外异人悉心栽培，自十二岁出山，被‘游龙天下’总帮主霍劲收为关门弟子之后，小小年纪，竟已然屡历险境，屡建奇功，为‘游龙天下’明里暗里铲除了无数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的同时，也积累获取了丰硕巨大的利益。
这些他们在得到少帮主相关情报过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吸收，也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最可怕，也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素以暗器、淬毒、医术而在江湖后辈中闻名遐迩的少年，竟拥有此等近似于绝顶高手般的轻功功夫！
反过来讲，这般高深莫测近似于绝顶高手的轻功功夫，在他浩淼广博的学识之中，仅属平平无奇的一项，横竖竟然排不上名号。
——他们这位身轻如燕、貌美如花般的少帮主，内在深处，到底拥有怎样天赋异禀的资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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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流泻，惊蛰颠覆，嗜血而疯狂。
所有士卒再也顾不得身旁的俘虏，皆撑起藤牌木盾，或用手中的利箭不断地拨打飞来的暗箭以求自保。
即便如此，仍然死伤不断，凄绝哀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局势被扭转到了这个地步，连同那狗官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伏击者不止一名！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无可计数的神秘凶残的敌人！
怎会这样？
那以心狠手辣闻名遐迩的狗官即使再猖獗，也知道兵家战略方针中‘力之不敌，走为上策’的道理，当即慌忙指挥道：“撤，快撤！小心别中了敌人的埋伏！”
于是也来不及要剁了谁、烧了谁，忙不迭押解着剿匪俘获的俘虏们，领着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用尽其最快的速度下山去了。
灼烧的篝火未歇，四周‘哔哔剥剥’烧得如火如荼的残垣断壁之中依然火光冲天。
黑暗中山风凛冽，万物萧索，凄凄然给人一种枯荣衰败，富贵繁华仅止于过眼云烟的沧桑感。
待那狗官领着一众狗腿子逃亡的身影消失殆尽，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从后山小树林中轻飘飘地晃出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裳的少年，仿佛鬼魅一般轻巧地掠过夜空，悄无声息地落进中央空寂无一人的场地之中。
方才还一幕一幕上演过激烈生命礼赞的场地上，如今只剩下渐渐冰冷的鲜血和横尸遍野的惨状。
黑虎寨中被击毙的土匪的尸体及被暗箭夺去性命的兵卒的尸体互相交错累压着，层层叠叠，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曾谈笑风生，生龙活虎，此刻却已悲哀地再无一丝的生气。
少年收了手中弓箭，缓缓取下面庞上那张犹如修罗恶鬼般精美慑人的面具。
面具之下，霎时间恍若繁花在眼前绚烂绽放，轻盈地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月光流泻下来，温柔地照亮少年修长潇洒的身姿，那般优雅的、高贵的、流光溢彩的，就仿佛不染尘埃的九天仙子，又好像枝叶间一簇簇绽放的纯白色樱花一般，在这风韵犹存的夜色中，美得几乎让人惊心动魄。
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过片刻之功，便又从前后左右浓凝如墨般的夜色中闪跃出四名背负弓箭的黑衣男子，行至少年身后，毕恭毕敬地屈膝单腿跪地，口称：“少帮主。”
叶晗这才轻轻一笑，柔声道：“魑、魅、魍、魉，起来吧，幸苦了。”
“谢少帮主。”四名黑衣男子无声地鞠了一躬，各自起身，随后又取下面具别在腰际。又静默片刻，左起第一人这才拱手一礼，迟疑地问道：“少帮主，请恕属下冒昧，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少帮主赐教。”
叶晗寓意深远地望了他一眼，笑道：“魑，你该不是想问我为何不杀那徇私枉法、为非作歹的狗官吧？”
“是……”还未出口的问题，却已被对方率先一语点破，魑那张皮肤焦黄、骨骼深陷的老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急忙垂首恭敬道：“既然我们不远千里而来，就是奉帮主之命，铲除这些贪得无厌，明里暗里与我们‘游龙天下’过不去的贪官污吏，方才那狗官蒋渊淼又恰巧是其中之一，少帮主为何不干脆痛下杀手，即可营救蓉姑娘，又可除恶铲奸，不是一举两得么？”
“呵呵，魑，你这想法只识得其一，却不能观之而点破全局啊。”叶晗一手环胸，一手抬起来无意识地揉了揉鼻翼，笑道：“我若在此地将其当众暗杀，那罪责可不要完全落到那些无辜的俘虏身上？只怕不仅救不了蓉儿，反而会害她因此惨遭迫害，我却又何必去拿她的性命去冒这个险？
再说了，那蒋渊淼官居兵部侍郎，竟为了这黑虎寨一案领五百士卒亲自出马，此举若不是举牛刀杀鸡，就证明朝廷实际上早已对这窝子黑虎寨匪盗痛恨至极，我又何必赶在这节骨眼上取其性命？我那就不是在杀他一个蒋渊淼了，我那是在杀‘朝廷命官’，他死了不打紧，往后闹得满城风雨，整座天都沸沸扬扬，草木皆兵，我们后续计划还要怎么进行？
再说了，他身为兵部侍郎，却碌碌无为、武艺平庸，要杀他机会实在太多了，我又何不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即取其性命，又巧妙嫁祸给黑名单上别的贪官污吏，触及其一而牵连全局，那便不更是一举两得么？”
他一番话说完，嚇得身后那四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天呐，别看这少年俊逸非凡且年纪不大，没想到暗地里心机城府竟如此之深，难怪常得帮主赞誉，果然天资聪颖，非我等常人可及其一。
“可是……”那唤作‘魑’的男子被叶晗一顿反驳，觉得自己实在很没有面子，又忍不住强辩道：“放任蓉姑娘被那狗官带走，万一要被施以重刑……”
叶晗冷哼一声，姣好的唇瓣微微上扬，轻声道：“押解回去之后，俘虏囚犯皆要登记造册，他即便想要暗中抢功，忽略掉蓉儿状告黑虎寨蛮匪的义举，却也只能将其作为黑虎寨丫鬟、婢女，栽巫她一个‘助纣为虐’的罪名，也不过隔日送去集市，充作奴婢当众出售罢了，又还能如何？”
旁边另一人听了，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少帮主所言极是，我们到时候再冒充客商及时将其竞价买下来，也比在这里烧杀硬抢的来得名正言顺多了。”
他自以为此计甚妙，谁知话音未落，却被旁边的叶晗笑弯了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魍，你故一番好意，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可是呢……”他故意顿了顿，伸手凑近嘴旁，干咳两声，忍住笑意，温和道：“那是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这一回，不止他一个，身后四人几乎同时大瞪着两眼，不明所以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呃，别激动，别激动～”叶晗剑眉轻挑，抬手虚按两下，唇角含笑，不疾不徐地解释道：“首先，我们来北方的行动本身即是机密，为了保证行动的万无一失，甚至动用了本帮最机密的暗号联络方式，为的就是不能打草惊蛇走漏了半点风声。那么，诸位试想，在发生今日之事过后，那蒋渊淼会就此罢休么？他肯就这么放过明显是导致其损兵折将的蓉儿么？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旁边四人这才蓦然醒悟，道：“那，依少帮主的意思是，他必会暗中记仇，私底下深究此事？近而在蓉姑娘身边设下层层陷阱，等着我们自觉自愿往里面跳？”
“或许会，或许不会，”叶晗轻轻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淡然道：“不过我们却绝不可以去冒这个险。我相信，凭着蓉儿的姿色，即便她女扮男装，也绝不会找不到买主……为奴也好，为婢也罢，她只需要再忍耐不到半个月，等我们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便将一切事务转交给负责打理北方分会的总堂堂主褚衍熏善后，然后就带她回‘游龙天下’南方总会去，从今往后，再不让她涉足险境了。”
听完他的安排，叶晗身后四人沉默下来，心中反复思量，也渐渐明白过味儿来：始终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身旁带着一名少女实在太危险了，倒不如放任其为奴为婢，也不过只委屈那么十来天的而已，总比打草惊蛇，暴露行动目标来得妥当。
更何况，蓉姑娘身为少帮主孪生姊妹，他本人尚且一派镇定自若，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地在旁边干着急？
于是四人低眉顺目，再不言语了。
叶晗抿唇一笑，又环视周遭一圈，才漫不经心地将在修长白皙十指中把玩的面具重新戴上，轻声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该收工了。”
说完，人影一晃，已在数丈开外，形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往前方飘去。
好轻功！
身后魑魅魍魉四人暗自心惊：他们兄弟四人因天赋奇才，自幼受到高人指点，时至今日，方才练就了这么一身身轻如燕般敏锐矫捷的暗杀功夫，没想到少帮主年仅十五、六岁的年纪，轻功造诣竟已经不输于己！
他们四人可是‘游龙天下’中在轻功造诣上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哩！
叶晗自幼受方外异人悉心栽培，自十二岁出山，被‘游龙天下’总帮主霍劲收为关门弟子之后，小小年纪，竟已然屡历险境，屡建奇功，为‘游龙天下’明里暗里铲除了无数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的同时，也积累获取了丰硕巨大的利益。
这些他们在得到少帮主相关情报过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吸收，也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最可怕，也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素以暗器、淬毒、医术而在江湖后辈中闻名遐迩的少年，竟拥有此等近似于绝顶高手般的轻功功夫！
反过来讲，这般高深莫测近似于绝顶高手的轻功功夫，在他浩淼广博的学识之中，仅属平平无奇的一项，横竖竟然排不上名号。
——他们这位身轻如燕、貌美如花般的少帮主，内在深处，到底拥有怎样天赋异禀的资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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