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尘埃落定

目录:(泪痕剑同人)傻狗驮着狐狸走| 作者:一夜花厅雪| 类别:都市言情

    “萧立!”

    卓东来只听得前面石室内传来一声枪响,当下心脏便提到了嗓子眼儿。丢了皇帝,他直直冲了过去,再等不得皇帝解除机关,只是抽出插在靴筒里的短刀,将射出的精钢小箭拨将开去。

    “东来!”李寻欢大急,却没有拉住卓东来,立刻接住皇帝催促他快快解了机关。离那石门也还有七八米远,饶是卓东来武功高强,恐怕也要挨上两箭才过得去。

    皇帝虽然心里记恨卓东来,巴不得他早早死了,却耐不住身边“木头”粗暴地掐着他逼他解除机关,只得乖乖将手伸进机关掣中,按着老祖宗留下的指示停了机关。

    箭阵和铁板刚收,李寻欢和木头便拎起皇帝跟上了卓东来,向前跑去——通道太低,轻功施展不出来啊。

    卓东来已是到了石门跟前,一刀劈了上去,裹挟着内力的玄铁短刀甫一碰到便震裂了石门,四溅的石块儿有的便蹦在卓东来身上,但他却似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一般,径直冲了进去,拐个弯破开了里面的木门。

    “萧立!”

    “东来!”

    焦急的、担心的、自责的、快要发狂的卓东来愣了。萧立好好地,骑在朱厚淳身上,那厮明黄的衣服上沾了血迹,右手呈不正常状态扭曲着,手腕处的骨头戳破了皮肤,露出一截白森森带血的骨头茬子。

    倒是我们本应惊恐痛苦的萧立狗狗见了主人,开心地扑了过来,摇着尾巴要奖励。

    “你……你做的?”

    卓东来成呆滞状,不过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一眼萧立,他的眼中几乎要结冰。

    满身的伤口!

    脸上的、胳膊上的、身上,就连,就连□也有血迹!

    他要让朱厚淳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没事,胳膊上挨了一枪,就是有点儿疼,回去取了子弹上点儿药就行。那货比我惨多了。”怒了努嘴,萧立冲着紧跟而来的李寻欢三人笑了笑,继续安抚自家主人,撒娇ing……

    卓东来眯了眯眼,看着地上抱着胳膊疼得打滚的朱厚淳,脚尖一挑,跌落在地的手枪便到了他手里。“砰砰砰”三枪过去,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了。

    “淳儿!”皇帝到底是对朱厚淳有感情的,禁不住叫了一声,却被卓东来回头一个冷冽的眼神冻住,再不敢说什么。

    反正他刚才也是下意识的,皇帝心情复杂地看着身边高大的“木头”,再看看地上的朱厚淳,不说话了。

    他是个皇帝,若说以前他觉得朱厚淳长得不像柳德宁,他还能安慰自己说孩子随他。但,如今见了一个眉眼鼻子都像德宁,脸型和嘴巴像自己的青年人,他若是想不出什么,就不配做皇帝。

    换子?哼,陈妃,朕要你尝尝什么才是帝王之怒!

    萧立拉住了卓东来,“算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卓东来已经打了地上人五六枪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我有分寸。”卓爷冷冷地说,一面又开枪来了两下。他都是捡不要命的地方打得,肯定不会有事,除非他自己疼死了。

    “别打了。”萧立有点儿急了,一看皇帝和李寻欢都不出声——李探花竟然诡异地没有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连忙握住卓东来握枪的手,“他心脏有病,承受不起的。”

    卓东来停了下来,亲自将地上那个几乎没了声响的人绑起,随意点了几处穴道止了血,一推皇帝,让他在前面带路,自己几乎是架着萧立往外走。

    李寻欢草草处理了昏迷中朱厚淳的伤势,往他嘴巴里塞了一颗护心丹和一颗玉露丹,拎起来跟着往外走。

    “我没事,真的,就是些皮肉伤。”萧立看着卓东来几乎要抱起他的架势,很是无奈。

    “你给我闭嘴!”卓爷很烦躁,后果很严重。狠狠瞪了萧立一眼,对方立刻老实了。

    “呵呵,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东来,你身边有叛徒,要清理一□边的人了。”萧立嘴上说不疼不疼,但怎么可能不疼。满头的冷汗,抑制不住要颤抖的本能,他只能开口说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自己很丢人的晕过去。

    卓东来并不回答,却是只闷头走着。他还是发现了萧立始终希望掩盖的异样,索性一指头点了萧立的昏穴,抱起他大步按着记忆往外走。

    等到萧立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许是流血伤了元气,被卓东来一路抱回王怜花院子的萧立根本不管众人多么担心他,兀自睡了个昏天暗地。不过倒也好,睡着了动的少,伤口好得快。这鞭伤虽深,却用不着缝合,王怜花秘制伤药一涂,包扎好,最多六天就可以愈合结疤。如今萧立睡醒来,那伤口已然开始微微发痒。

    一睁眼,看见偎在自己身边打盹的卓东来,萧立心下一阵心疼:青青的胡茬和略黑的“熊猫眼儿”昭示着卓东来这几天的辛苦。他的一只手还拉着自己的左手不放,在睡梦中还不时动一动,摩挲摩挲。

    他并不想惊扰了卓东来休息,当下又闭了眼睛假寐,倒是没过几时,卓爷自己便醒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到换药的时候,他俯身揭开萧立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拨开半合的衣襟,开始更换纱布。

    下一刻,他手中的纱布重新落回了萧立的胸口。男人抓住他的手,冲他微笑。

    卓东来快速地闭了闭眼,俯下|身来,将男人扶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紧紧地抱在怀里。

    “抱歉,让你担心了。”萧立能猜到自己大概是睡了不少日子,颇有些奇怪,不就是些皮肉伤么,怎么会这样嗜睡。但此时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只是用没受伤的那条胳膊,紧紧地箍住微微颤抖的卓东来。

    “对不起。”低沉微嘶的声音响起,萧立讶然挑眉。略退开一点儿距离,萧立看着卓东来灰暗的脸色,说到:“不怪你,谁也想不到那人会背叛你呀。”

    “不,不是的……”卓东来微微苦笑,“朱厚淳说的对,明知道时局危险我还为了别的人抛下你,实在不是个好的恋人。”

    萧立目瞪口呆,“什么时候你这么文艺了?朱厚淳瞎咧咧的话你也听?”捏了捏卓东来的耳朵,“老子也是男人!”

    最终,中气十足的萧立总算是打消了卓东来莫名的“矫情”,开始“颐指气使”地指派众人为他服务。

    “传甲啊,我饿了,要吃天香楼的桂花鱼……”

    “前辈,那个‘沉香’给我留半瓶,别都喝完了小心阿飞跟你急……”

    “小云啊,你过来我给你说巴拉巴拉……”

    Blabla………………

    对萧立的要求,全家上下,除了对他身体不好的不答应,剩下是有求必应。当然,萧狗狗向来是有分寸的,提的要求都不过分。

    按说这样的生活,啧啧,那是万分美妙,可惜萧狗狗向来是劳碌命,不做点儿事情就觉得不舒服。被卓东来硬按在床上休息了两天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寂寞,趁着所有人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偷溜下床。

    脸上愈合的伤疤十分的痒,平时卓东来万万不肯萧立去碰,因为知道他一碰肯定会忍不住使劲挠,干脆拿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弄得萧立觉得自己很像同事看的火影里的那个什么什么洛。这会儿没人看着他了,终于可以卸下纱布,对镜一看,脸上暗红的疤痕从左眼眼角起,贯穿了半个脸,直到右下巴,蜿蜒曲折,宛如一条蚯蚓。

    萧立苦笑,他虽是个男人,但也不想自己破了相。不过,他觉得还是应该对王怜花的制药天分抱以希望的,所以倒也不太担心。只是痒得很,又不能抓,只好手指微微用力来回搓一搓止痒。

    伸了个懒腰,萧立穿上一套柔软的衣服,推开房门左右看看,简直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溜出房子,先摸到小厨房里偷了几根咸菜,夹了馒头,唔~~~吃得萧立热泪盈眶啊!

    要知道,所谓现世报是什么呢?那就是曾经他在卓东来受伤时说过的话都被那人还了回来,所以,不能吃辣,不能吃酱油,饮食要清淡……

    于是,萧立喝了三天各式各样的珍品粥,什么燕窝粥啦,银耳粥啦,薏米山药粥啦,瘦肉粥啦,鱼片粥啦,鸡丝粥……但所有的粥,要不是甜的,就是淡到根本吃不出来盐味儿,可怜的萧立连着几天嘴巴淡的要死。

    这会儿找到一颗夹了咸菜的馒头,真是人间美味啊!

    啃着馒头,穿着特制的棉窝窝鞋,萧立溜溜达达地便往外走,他在床上可真是呆腻了,还是往前厅走走吧——即使立刻就被卓东来送回来,起码他也放风了。

    走了半个大院,萧立终于发现了自己逞强的后果是很不好的。扶住一边的栏杆,萧立额上布满了冷汗。在行走之间,他下|身上的伤口开始抗议起他的虐待。毕竟这地方太过敏感,稍稍碰碰便疼得要死了,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有再好的药,一时半刻也不肯能恢复原样。

    如今到了这一半的路程,萧立真是进退两难,干脆直接坐在栏杆上想先缓缓,只可惜,动作僵硬地还没坐下去,不远处就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吼声:“萧——立!”

    “你不好好歇着跑这么远做什么,啊?”

    劈头盖脑的一顿骂,萧立立刻蔫儿了。“东来,你怎么突然跑出来……”吓人家一跳……

    “哼哼,我不出来你就想不到回去休息是吧?”卓爷挑眉冷笑,看样子是准备给这个不听话的人一点儿“小小”的惩罚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回去的,不过,”萧立看看四周,颇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胯|下,小声说到:“这里太疼了,走不动。”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狠狠骂了一句‘活该’,卓东来到底是舍不得萧立受罪,俯身将男人架起,脚尖微微点地,便如踏着青云一般向两人的院子行去。

    “哐当”一声,卓东来反手关上房门,来到床前为萧立将全身的衣服都脱光,拆了纱布条准备换药。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他便轻轻涂了薄薄一层,裹上新的纱布。

    将视线下移到盘桓着一条“小蚯蚓”的下|体(萧立:喂喂,什么小蚯蚓,明明是巨龙好不好,没见每次我都搞得东来神魂颠倒的吗?小蚯蚓做得到吗?一夜:人家是在说伤疤啦!不CJ的人!)

    挖出一大块儿药膏,卓东来将整根完全涂了一遍——这药膏有镇痛的作用——再拿纱布细细包裹好。

    轻柔的动作让萧立觉得心痒痒,不由得咸猪手便摸上了卓东来的手腕儿。“东来……”

    虽然相识不过一年不到,但两人却也是心有灵犀的老夫老妻了,卓东来自然感觉到了萧立那“千回百转”的语调中包含的□,不由得一汗。

    搞毛,都伤成这样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他拿来干净的亵衣裤,要伺候萧大爷穿上——在萧立昏迷的时候,卓爷可是享受了一把“保姆”的全程工作,伺候洗漱换衣换药,伺候喝些流食,伺候某狗狗……大小方便。

    “呵呵,东来,你的脸红了。”萧立也意识到自己发|情发的不是时候,笑着打趣卓东来来掩饰自己的糗状。转了话题,他问到:“朱厚淳怎么办了?”

    卓东来冷哼一声,“被他老子发配到岭南做郡王去了。”紧接着又冷笑两声,“不过他这辈子是不要想着下床了。”而且,他恐怕是到不了岭南就要“虚弱而死”了!

    动了他的笨狗,还想活着?当他“紫气东来”信佛了吗?

    萧立昏迷不醒,不是因为伤口流血过多或是别的什么,而是因为他中的子弹上有毒。虽然拿到了解药,解了毒,但还是有残余的毒素,这才会昏迷不醒。卓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虽然腾不出手来,但却交代了同仇敌忾的龙小云筒子,好好地修理了那人一顿,保证其余生都需要借助轮椅出行。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偏袒朱厚淳的皇帝这次却是极度冷漠。想想看,当初朱厚淳大逆不道地逼宫造反,他都没怎么处罚,而这次却是一副随他们收拾的样子。而他老人家则是成天地在宫里找“木头”的踪迹,直至“木头”和刘怀恩烦不胜烦——成天打搅别人恩爱是不道德的——把烂摊子丢给了李寻欢。

    皇帝无法,求上了李寻欢。之前因为萧立而劫持皇帝的事情,李寻欢被皇帝疏远了,这次却又微服上门来找,搞得全家大小都觉得有古怪。密谈了两个时辰,皇帝被恭敬地送出了林府,众人询问,李寻欢却是笑而不言。

    “哦,既然是跟木兄有关,你们去问他不就好了?”萧立捧着一碗冰糖雪梨,边吃边说。

    “他早和刘怀恩跑得不知所踪了。”卓东来答道。

    “啊,这样啊,太不够意思了,说好了东厂我们只帮他们暂管一年的,这一跑谁知道他们啥时候回来。”萧立气恼,碗里的冰糖雪梨差点儿倒了出来。

    “哼哼,放心,到时候他们不回来咱们把东厂解散了,就不信刘怀恩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遣散回原籍。”卓东来玩笑道,不过说不定明年找不到刘怀恩,他就会真的这么做,反正他是无视规矩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桩事情。

    “……”萧立无语。

    “不说这个了,小云和王怜花有进展没?”萧立一口喝完,将碗放在一边床头柜上,八卦地问道。

    要知道他无聊很久了!

    “呵,”卓东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间都是憋着的笑意,“龙小云果然是个秒人。”笑而不语的卓东来勾起了萧立全身上下的八卦因子,“怎么了怎么啦?”

    “他霸王硬上弓……”

    “啊!”萧立惊呼,打断了卓东来的话,“完了完了,这孩子怎么就犯傻了呢?王怜花多傲的人啊!这一下他可真是没指望了!”

    为龙小云着急的萧立看得卓爷很不爽,“咳咳,”卓爷轻咳两声,“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他是去了,不过是请前辈霸王他罢了。”说完,卓东来却是忍不住笑了。

    萧立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久没有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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