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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321 沈遄囧事出大丑了

目录:明朝生活面面观| 作者:一文钱员外| 类别:历史军事

    正文321沈遄囧事出大丑了

    这章八千字,有个无责任剧场,就是周家男孩各自揭发其少年成人之往事的……

    哼哼,一文钱卖点这个,不算卖肉啊。别打。不喜欢看的,下次不写了。

    文箮在家也帮着彭氏打点这些事务,见得四妹打发木匠很是大方,睡前笑着侃了一句:“四妹,你倒是会算计,拿这个抵工钱么?”

    文箐一怔,笑道:“工钱?这哪能成?人家很是辛苦地来来回回就为我说的那个扇叶,这么用心的匠人,可不能轻慢了。”然后又压抵声音道,“陈妈说过,待木匠最是不能简慢了,仔细厌胜呢。”

    文箮半天也没琢磨出最后这句话是真是假,夜里便好奇地与姆妈说起来。彭氏笑道:“你四妹吓你呢。这般好酒好菜地待他,木匠高兴来不及,哪会使坏。你就这点出息。若让你独自在家帮你爹招待木匠或者庄头,你不会就只让人家吃了饭空着手走吧?。”

    文箮这才晓得是四妹故意吓自己,想来是为下午的事报仇呢。她摸了摸身下还暖着的炕,炕下火熄了,四妹说不能一直烧着,否则容易上火,现下天还没真冷起来,不过被子经炕这么一烤,暖乎乎的,人躺在炕上,背部热乎乎,舒服得直叹气。“四妹可真会想法子,这个炕,暖暖乎乎的,咱们在北京时,见过祖母屋里烧的火墙,南方,这个可是少见呢。有钱人家才盖得了。姆妈,咱们家也弄一个?”

    文箐将主屋西侧这一间带炕的屋子专门让彭氏住着,两母女就在暖炕上说东道西。

    彭氏闻言,轻轻揪了一下女儿圆润的脸颊,道:“你想弄?你祖母归家了,可要说咱们太奢了。咱们可比不得文箐姐弟,在这里过日子,没大人管着,就她太姨娘也不敢多管,想怎么舒心就怎么来,以前要向她三婶要月例得受几句话,现在连她三婶也不便说她了……”

    “还是四妹会享受啊。她当家,可真是舍得。”文箮感叹道。自己爹妈虽然管着家中所有营生,可是却是不敢私自多用半文在自己一家人身上,唯恐祖母,大伯母,小婶子知晓了,日后起误会。所以只能苦着自己,一切从简,相比较四妹四妹这边的日子而言,真个是没法比了。这个时候,她无比羡慕四妹。有钱,又可随意花。“姆妈,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甚么了?”

    “难怪四妹要与她三婶四婶斗嘴呢,有时说来虽然是她三婶管得多,或者她四婶不对,只是在我们看来,明明是她多少也可以忍让一点就过得去的事,结果她偏偏不忍了,反而斗上了,事儿闹大一些,她就从城里搬来这儿,旁人也说不得,反倒是城里几家不好看,不敢吭声了。原来,四妹为的是这份自在。”

    “你四妹做了太好多吃的,给你吃多了吧?乱说话。这么大的人了,不晓得闲话莫乱讲吗?这还在你四妹宅子里呢,回家这话再说出来,仔细你的皮。”彭氏赶紧制止女儿说下去。有些事明摆在那,众人都晓得,只是谁也没点破而已。

    “晓得了。现下不就是只咱们母女嘛,我也就与姆妈才说得这句话。只是,四妹她虽有绒衣买卖可挣钱,但是眼下开食肆,不是更需要钱吗?在人情上,怎的比她三婶出手大方不知多少?也不怕到时短了钱?”不管说什么闲话,文箮还是替四妹捏一把汗,觉得四妹有时大方过了头,过日子就该有时小意一些,哪能处处大方了事,比如今日对一个木匠出手也这般破费。

    彭氏一想到女儿果真贴心,这年纪了,要出嫁了,有些事确实该与她谈开来,免得嫁到夫家犯了错,便也任得文箮尽情发表她自己的看法,没再多阻止。听完后,对文箮道:“你四妹虽是徐氏所生,可这性子啊,真正是随其先母,终究是沈氏养大的。唉……不过,你四妹挣钱多少,虽说是亲人,可咱们啦,莫细问,免得让人误会。她三婶就是管得多,才招你四妹烦,否则哪来那么多事。你可学乖点,你与她再亲近,姐妹间说玩笑话也注意点分寸,但凡钱财一事,还是少管少问为好。”

    文箮点了点头,道:“我自是省得这些事不能多嘴多舌,更不会去插手。只是四妹这般,到底不是节俭持家,只怕养成这种大手大脚的习惯,日后,也不见得是好事。”

    彭氏生怕女儿一时“好心”去插手文箐的私事,忙道:“日后?沈家应该也是见得你四妹如何了,心里定然有底。你四妹待人大方不计钱财这是好事,至少以后妯娌间好相处。治家需勤俭,她倒也不为过。勤字一事上……”

    她话未完,文箮接口道:“姆妈,说到勤,我倒觉得四妹是我们兄弟姐们中最勤快的一个。以前我还以为她找借口偷懒,宁愿也不去多劈麻纺纱,一遇到针线活就偷懒耍奸,总说眼花、手扎得流血……”

    “哦?她比你勤快?你不是向来认为你自己最勤俭的吗?这会也认输了?”彭氏想听听女儿的高见,便逗她道。

    文箮叹口气道:“以前是小,不太懂。如今是一步步地看着四妹长大、争吵、搬家、挣钱、过日子,也算是略懂些事了。比起三妹五妹六妹来,四妹自然是勤快多了。三妹比四妹大一点儿,在伯母与祖母面前忙上忙下,十分勤快,可是毕竟象我一般,做的都是小事,细数起来,同旁人家的女儿都差不多,不值称道。反观四妹,做的事儿倒是能数得上来,样样都是家中兄弟们或者象她三叔那般乃是男人们做的事,很是令我们姐妹自叹不如……”

    彭氏心里感到一阵安慰,发现女儿看事确实稳了好多,那没有十分眼红,也没有排挤这个堂妹,心里一宽,说得便也多了。“可是,这千百个女人里,想来也只出得你四妹这一个。你就莫与她一较高下了,你能帮姆妈打理家事,中规中矩,并无甚么错处,姆妈自是看在眼里,如此甚好。日后到得夫家,旁人也挑出不错来。你四妹,唉,也幸好是遇得沈家,知根知底,她表哥对她可真是……”

    母女二人谈到了沈颛,文箮想到了沈颛画的那一半没完成的倩影,任谁都瞧得那是四妹的脸庞与眼角。若是自己也得一个有心人能如此情深、目光专注、一心倾之,无视他美在侧,着意迎合自己,甘愿尊崇妻子……那,真正是终身无憾了。

    文箮那日在自适居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人十分羡慕地看着四妹,问道:汝身在福中,可知福否?

    文箐次日起得很早,在古代,似乎习惯了鸡未鸣即起,反正,夜里熬着油灯也不好看久了书,生怕眼睛近视了,以后就麻烦大了。于是,早睡早起,方起了床,睁开眼,坐到梳妆台前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彭氏在这,有婆子照顾自不用管,文箮在这歇了一晚也有香儿侍候,只有沈颛,没有姜氏与华婧的照顾,只怕不妥。前一日自己疏忽了,被方氏提醒了两句。于是赶紧打发了嘉禾过去瞧瞧。

    可是,没一会儿,就听到西厢那边传来了范陈氏的嚷嚷声,她一紧张,赶紧放下梳子,手上的香玉膏随便抹了一下,也没顾得上细搽,就开门走出去。

    范陈氏在劝沈颛道:“表少爷,这洗衣服,还是我们来。若是怕我们洗得不净,你也莫用凉水洗啊。大冷天的,这一大早上的,嘴里说着话都成气了,哪里是洗服的时候……”

    文箐听到她这般说,屋里的人定然都穿好了衣衫,想来不要紧,便立在门口,对范陈氏道:“既是早上冷得紧,范娘子莫多说了,赶紧多打点热水过来。”

    沈颛在屋里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端着盆藏藏掖掖的,却不知越是这般,越让人觉得可疑。他本想趁人不注意,赶紧洗了,没想到被人看见了,如人连表妹也来了,这以后,如何见人啊?

    一想到这,他本来就红透了的脸只觉得要着火一般,这下子,头都快掉到盆里去了,半点儿不敢抬起头来。

    范陈氏一回头,就见小姐站在身后揉着手,便从屋里走出去向小姐说明自己一番好意:“小姐也是说冷不是。您快来劝劝表少爷,这一大早上,他要自己洗衣衫,若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他这是作客,这种粗活自是我们来做便是了。”

    “嘉禾呢?不是让她来侍候表哥吗?。”其实这个时候,屋内光线还十分暗淡,文箐除了在灯光下能看到人,根本看不清沈颛的表情,更何况他把头埋在盆里。所以,她伸头见屋里只有沈颛在,没见到到嘉禾,也没有黑漆,不由得诧异地道:“表哥,黑漆怎么也没在?”

    沈颛头快埋到盆里去了,传到文箐耳里的声音便带着“嗡嗡”声:“他,他,我让他去打水了……”

    厨房在旧宅院那处,文箐往那边瞧,只见嘉禾提了一个大桶走得飞快往这处来,后面黑漆儿一路小跑着,也端了个小盆在晨风中冒着热气。

    “范娘子,你快去厨房再烧点热水吧,既然是大清早的,人都陆续起床了,热水肯定用得多,别少了哪一个的,得等半天。这里有嘉禾照顾,你快去帮叶子忙吧。”文箐虽然不晓得沈颛为何不敢抬对见人,却执意要自己洗衣衫,可是她也是怕范郭氏这么一早就吵醒其他人来,沈颛这个害羞,到时一围观,只怕羞得一天都不敢出门见人了,于是赶紧将这个大嗓门打发走。

    可是才赶走了一个,哪想到彭氏也起床了,听得动静,也赶紧走过来。

    沈颛这个时候,恨死自己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地上也没有缝,他也没法躲起来了。

    他昨日提着漆桶准备漆人偶,没想到文箮与表妹看过桌上的画了,当时羞死了,于是暗里自责不已。自己偷偷地画了表妹与人偶立在一块的画,想来是被她二姐瞧见了,才被文箮笑话,当时十分担心表妹不高兴了,心里忐忑不安。后来见文箐又帮自己出头,心里很感动,很温暖。可是表妹后来让嘉禾来帮着收拾屋子,他就知道表妹还是不高兴了,心里便又紧张不安。可是晚上得了表妹在众人面前的夸赞,他又高兴坏了,这一高兴,就又不受控制地在梦里做坏事了。

    这画的事表妹晓得了,已经不讨喜了,前一晚他见得表妹比人偶还要美丽,于是“尿床”了,早上醒来,偷偷地换了,只是院子里人来人往,他不敢洗。他自己叠好了被子,不敢让嘉禾动,生怕秘密被发现了。哪想到昨夜里再犯。

    可惜来时仓促,带的衣衫少,昨日范弯那个马大哈去了沈家,竟又忘了拿姜氏给沈颛准备的衣物,沈颛的亵衣穿起来就有几分窘迫。有了画被发现的事在前,表妹不动声色警告了,这亵裤的事再不敢不马上“灭迹”。

    于是灰蒙蒙一大早偷偷起床,打发了黑漆儿离开去打水,自己想要趁早上没人时“消灭一切罪证”。正要开始洗呢,又遇嘉禾来敲门,吓了一跳,将盆往床下一踢,只得推说要些热水。

    嘉禾借着屋内灯光也没看清,只瞧得被子还没叠,便要给他叠被子。沈颛担心有味儿,哪怕让她进来,只说这点小事连文简都会做,自己就更不用照顾了。然后装模作样赶紧捏着被角轻轻地叠了。

    一见外头人都走了,他马上端了面盆上的冷水往脚盆里衣物上倒,蹲下来洗了两下没搓净,急得又赶紧四下里找胰子,慌乱中才想到,昨夜好似搁到隔壁屋了,风一般开了门闪身进去,才取了胰子要进屋,就见到范陈氏来了。

    范郭氏也是好心,听黑漆说一大早上表少爷要洗衣衫,吓一跳,说自己去取一趟给表少爷洗了。可是屋里没人,屋当中盆里泡着有衣衫,想来要洗的就是这个,于是十分热心地端起盆就走,转向就见表少爷两手湿漉漉的拿着胰子,傻愣愣地盯着自己。

    范郭氏还一脸热心地道:“表少爷,这衣衫我来洗。以后这粗活儿,您只管吩咐,我们做就是了,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少爷的衣衫,嘉禾要是忙着缝绒衣,也是咱洗呢……”一边说一边端盆往外走。

    沈颛开始时吓傻眼了,太紧张了,这时候省过神来,生怕事泄了,哪敢让她洗,便赶紧去抢。

    结果用力太大,水淌了出来,泼在范郭氏手上,冻得她一激淋,知晓是冷水,加上真是关心,生怕表少爷冻着了,可是见表少爷不放手,她自然不好再抢。只是因为一激动,嗓门就提高了,于是把才起床的文箐给惊扰了过来。

    嘉禾提了热水进来,见得地上泼了些水,赶紧让黑漆去灶膛挖些灰来吸水。劝沈颛道:“表少爷,这衣衫还是我们来洗吧。舅奶奶可是说过了,您在家可不曾洗过……”

    沈颛脖子都红了,瞟一眼表妹,心更虚。“我,我自己洗……真不用……”

    彭氏来了,进屋看了一眼,就着桌上的灯光,瞅见盆里的不是外祖,倒似中衣中裤,再瞧沈颛那神色,终究是作娘的人,大体上明白过——毕竟文签与沈颛差不多大,都是刚知人事的人。于是对嘉禾道:“好了,好了,你们表少爷要自己动手洗衣衫,这不是给你们省事了吗?还抢什么啊。嘉禾,你有力气,就只管给你们表少爷打足了水,扫干净地便是了。”

    沈颛尽管低着头不敢正视其他人,可是彭氏对他投过去那记心知肚明的眼光还是让他察觉到了,越发觉得丢人,只觉这事若让表妹知道了,日后怎么做人啊?可真正是羞死了……

    以前总想着能在表妹身边呆着,哪知才呆了一个晚上,就夜半“尿”了裤子,而且不止一晚,还是连续两晚。这事儿,要传出去,他没法做人了。表妹会不会说他品行不端?登徒子,好色之心?

    一想到这,他又羞又愧,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品行不良,四个字压得他背都直不了。他与亲戚间往来,从来都不敢瞧亲戚家的女孩,他姆妈那边的表姐表妹甚么的,他都不多瞧半眼。他也一直认为,只有表妹是最美的,其他人到得他眼里,都没什么男女区别,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一到表妹这里,就“尿”床了?他觉得自己心太不静了,应该入睡前,学祖父一般,多念几遍清心诀。嗯,今晚多抄几遍。

    彭氏憋着一脸地笑进了屋,终于没忍住,笑了一通,叫来范陈氏道:“以后啊,你们表少爷的屋,你与嘉禾可莫要随意进去,那些中衣甚么的,你们表少爷要洗,只管让他自己洗去,只要莫只用凉水便是了。”

    范陈氏还是没想到那一点,彭氏不得不点明了。“你也是,都作娘的人,生了这么多个,也不知人事,半点儿不会体谅人。”

    这一说,范陈氏才通晓了,脸上也红了一下,道:“啊?啊……哦……表少爷,他,他是……晓得了,晓得了……我再不去了。”

    彭氏让范陈氏莫乱嚷嚷,可早上送走女儿后,却是又说与方氏听。“你说颛儿那少年郎,可真正是……笑死我了。只洗亵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有事了,只范家娘子当时一根筋,傻得愣要去抢着洗。嘉禾,嗬嗬,她,也是个傻的,明明自己来了癸水好几年了,应该也知事了,竟不晓得她家表少爷是有苦难言……这事儿,太好笑了……”

    方氏也怔了一下,被彭氏说着笑着,也觉得这事有些好笑,乐了一下,道:“这,你要不过去,就嘉禾也是黄花闺女,没人与她提,哪个一时会想到是这事呢?”

    “方姨娘,这事儿得与文箐说说,否则改日她要来初潮,嘉禾若不在身边,只怕她自己不晓得怎么回事,会吓死过去呢。”彭氏想着自己来初潮时,也是吓了一跳,幸亏有娘在身边。可是,文箐没有沈氏,也没有徐氏了,这些,只能是她们做为长辈的操心了。

    “说来也是,文箐到这个年纪了,也该来了。可是却不曾见嘉禾提起过。这事儿,我得与嘉禾好好说说。”方氏想了想道。

    彭氏这一怀孕,心情十分好,笑点很低,缝着绒衣,过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文箐大舅姆可知儿子知人事了?想来他大舅应该说得一些事。我家文签好似也这两年开的窍,他爹怕他学坏,拘着他不让他与同学出外游玩,更不许接近花楼ji馆,有时还偷偷地翻他的书,生怕有不检点的……”

    方氏很厚道,她没生过儿子,也就没有这些过经验,听得彭氏说的话,生怕扯到了不好的话题。想想沈颛是个见女孩赶紧躲,见得表妹就脸红不知如何说话的少年郎,日日拘在姜氏与沈于氏面前,想来不至于被人带坏了。于是正儿八经地道:“这回,颛儿只怕是……他个面皮可是薄得很,咱们可莫在他们面说这些话儿,以后开玩笑的话也万万莫说了……箐儿也是傻,这事儿还让嘉禾抢着干,还不羞死她表哥了……”

    可是,尽管长辈们都统一口径,装作不知。只是沈颛被叫出去用饭时,有心想躲,却被一众女人关心着,避不得,吃饭之际,于是发现她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闪躲,他越发心虚地想着:丢人了,周家的人全晓得自己好色了……

    文箐当时却是半点儿也不知情,因为开始她是根本没想到这事儿上来。少年遗梦,若是在前世,或许是一群初中高中男生必提的话题,只是作为女性,似乎只提例假,很少会去想男生不打也会大梦里有好色之事出现。

    方氏生怕文箐来日出丑,便赶紧关照了嘉禾,让她注意文箐癸水一事。嘉禾结结巴巴地道:“想来快了。前几日小姐说胸品有些痛。”这意味着小姐要长乳了。

    方氏听了,一喜,只让她看紧了,莫让小姐惊慌,事前与小姐说一些事儿。又道:“日后但凡表少爷洗中衣,你可莫再去抢了,只洗外衫便是了。今次,你们出丑了,表少爷也难堪。”

    嘉禾经她提点,也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见得沈颛,面上就一红,眼也不正视,低头就走。沈颛这边就更明白了:完了,嘉禾也晓得了,表妹定然是十分清楚了。这一天,便开始躲着文箐了,再不敢象以前偷偷地关注着文箐。

    可是,这事儿所有人都没与文箐说甚么,但她还是晓得了。因为嘉禾当日回屋便与她说癸水的事,联想到沈颛抢洗中衣,多少还是让文箐察觉到了男女之间的不方便。可是在古代,这些话题她作为在室女子,那是半点儿也不能提,索性装做全然不知情。

    方氏担心沈颛带来的衣物不多,便想着找布料给他多做几件中衣。只是没想到,上午那边华嫣带着沈颐还有沈周华庭他们都过来,也给沈颛带来了好几套换洗的衣衫。

    原来,是昨日范弯到沈家与姜氏说,表少爷需在自适居多住几天,姜氏很高兴,安排的衣物结果范弯也忘了拿。而沈颐兄弟几个听说文箐这边正在做甚么“排风扇”,这多新鲜啊,立时抢着要过来。

    华嫣说自己替表妹缝的几件绒衣做好了,且再去拿几套回来帮着做了。于是几个兄弟得了这个便,随她一道过来了。

    没想到,又过了一日,木匠那边送来了三个人偶,而周宅那边的,文简带着几个堂兄弟姐妹也过来了。

    原来许先生这边家中有事,小的几个全都放了假,文简要回自适居看自己的“小恶霸”;而文箮恰前一日回到城里,说起四妹的人偶,又提到四妹的那个排风扇,勾引得文签好奇不已,正巧文签借口要来探望姆妈,跟着文简带着文笈文筹也过来了。文筜那更是好奇,李氏因这次与邓氏吵了架占了上风,便也许了她过来玩一日;文筠那边不知邓氏什么心思,竟然也许了她带着甜儿琮来了。

    这下,自适居里全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是周沈两家合在一块儿,比过年还要热闹了。

    小剧场啊搞笑无责任篇

    几个少年喝多了,聚一起HYY无禁忌闲聊中——

    文筵装糊涂道:“第一次?年月太久了,你们大哥我哪记得住这猴年马月的事……

    大哥耍赖,可毕竟是大哥,谁也不能借酒装疯,要在大哥头上动土。

    其小厮某日暗暗揭发:“要说起来,也确实在太久了。只是,大少爷那次买鹅肉包子,遇到孙少爷,还是在花街当口。嗯,那晚上就……哦,哦,还有,那次在书楼门口,不巧迎面碰得周大人家的大表小姐,次日……当然,因为是我替大少爷销的赃,不巧那两次皆被大奶撞见,大奶便将这事记在我头上。我,我太冤了我……大少爷也不还我清白,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

    文笴醉得根本人事不清,众人也懒得摇醒他问。

    文签颇大方地道:“这,这有什么啊。大哥要……行君子,之风,谨言,慎行。作,作为你们的二哥,自是,敢做敢当。这,乃人之常伦嘛。食色,性也。你们二哥,我,我能记起来的,好似,是那那那一年,去去看大哥的马,马配种,哎呀,然后乱梦了……”

    他喝得最多,彻底的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他大着舌头,大家也只听到关键的字“马配种”,二哥然后就……

    于是“嘘……”声四起。

    文笈不耻地道:“二哥这个登徒子,空长了一副……老实人嘴脸,其实,最不,最不地道了,见着马,也发”

    文签踢他一脚:“你,你才是登徒子……咱,咱们兄弟之中,就,就你去,ji馆听,听曲最多,你个朝秦……暮楚的没良心的……”

    文笈自爆:“二哥,你那是,人,人兽杂交,四弟我,我甘拜下风……我第一次,那可是人,不是,马不是牛。再说,当年我可是,怀揣人偶,那人偶正面乃是西施,背面是……”

    文筹跳出来道:“妲己亏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是谁,张冠李戴,妲己祸国殃民,某人不好好读书,还乱七八糟说一通,要木匠雕了个‘妲己’,丢死人了……”

    文笈虽然別得头晕晕发沉,可是一遇文筹斗嘴,却是习惯成自然,反应迅速,回击道:“就你最丢人,你还,还好意思说我。书读得,好又怎么样?第一次时,是哪个没用,竟吓得哭了,还去找文简了?是不是,简弟?你说:他,他是不是当时……吓得脸白,竟说自己得,得了病。然后找你姐,讨要甚么药?笑死人了……”

    文筹央求文简莫说,文笈逼文简快出来作证,否则就要揭发他。

    “莫催,莫催,待我想想啊……”文简想了想,想装睡,被文笈识破,揪着眼皮让他一定说事实真相来。文简被逼,可是他唯恐天下不乱,便笑道:“你们都逼我,那我如实说出来,你们可莫怪。”

    文笈催道:“说吧说吧,你如实说”

    文简狡黠地笑道:“说起来,虽有这么回事,可是这事还得问五哥,当年他梦里好似见着了四哥呢……”

    文笈急了,一听自己与文筹有说不清的关系,立时跳脚冲文筹道:“反了你不说,还想与我分桃我可不好龙阳”

    文箧拉了拉哥哥,将一个桃放到哥哥面前,道:“哥,我分,我分你一半……姆妈说不许我喝酒,呕……哥,你方才逼我喝了三口,呕……我要也发梦了,呕,就说是你教坏的……”

    才几岁的文笕抱着了酒壶,从角落里钻出来,摇摇晃晃,满脸通红,对着一众哥哥们,打了一个大酒嗝,拉长了声音道:“你们,那,都不算,丢人,只有,沈家,那大表哥……听,听姆妈说,当,当年,可是丢,丢死人了……”

    他没说完,又打了一串酒嗝,倒在了桌前,吓得几个大的酒醒了大半,各找各门,各归各屋。酒醉之言,纯属戏谈,作不得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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