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聚欢颜

    怎么办呢？怪只怪我逞什么强，对锦娘点什么头。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如今都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了，那就只有赌一次喽！但愿，不管什么形式的音乐都是相通的，但愿我那点钢琴的底子可以勉强用上！

    锦娘不认识五线谱，我也不打算教会她，于是我让锦娘教我认识了古筝的音阶---现在才知道以前浪费了父母给的好机会，女孩子弹古筝真是又有气质又有品味啊！锦娘教给我的，虽然和现代的钢琴差别甚大，不过我基本上还是弄明白了。等我自己弄明白后，我就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断断续续地弹出了《倾国倾城》的曲子，然后叫锦娘跟着我重复弹一遍。那曲子的旋律虽是极好听的，不过我的教法却是让人难以很快就可以接受，简直听得锦娘云里雾里。还好了，锦娘对古筝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所以我咿咿呀呀奏出了几遍单音后，锦娘还是很聪明地记住了我弹得那些音符，在我的耐心“指导”下，她摸索着反复了多次，终于可以把《倾国倾城》的曲子弹奏得连贯、好听了。

    我再用炭笔在纸上写下了歌词，现在我经常要又比又写的，这炭笔倒用得顺手了。遇到有的繁体字不会写，就找个同音的字代替，反正她们也习惯了，也能看懂。我让锦娘把歌词和着音乐唱起来，这歌本来旋律就十分动人，再加上小柯的歌词写得甚是优美，锦娘唱起来后就喜欢的不得了。

    我听着锦娘的琴声和歌声，心里竟有一丝感动，为自己的壮举而感动。呵呵，没想到哑巴还有其他作用……我的哑巴教歌大业就这么完成了！

    此后的几天，可以听到锦娘天天在练习：

    雨过白鹭州柳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又过了几天，八福晋真的亲自来到长，请了锦贵人去参加她的生日，还说希望她能在那一天的聚会上抚琴助兴，---这些都是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锦娘自然高兴地答应了，八福晋也很高兴。

    我是旁观者清啊，见到八福晋忽明忽暗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明白：想来她也并不是对锦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应该是很想找机会看看这个紫禁城中一直 “传说”的长得和良妃相似的人，是不是长得真的很象----好奇心人皆有之嘛，按照现代的说法，良妃就是她婆婆喽，这长得象的还真不能不见识一下。

    八福晋生日来到的时候，锦娘早准备好了贺礼和曲子，欣然赴约。当然，锦娘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为了以备万一，譬如说如果妆容乱了，曲子忘了什么的，她不仅带上了轻萝，还带上了我。

    那八福晋这天穿的是一身正红色的清装，滚着香色的边儿，显出十分的喜气，果然是过生日的派头。那衣裳也真正衬得人是“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使整个人都有了十足的贵气和美丽。见到我们来了，她显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行过礼之后就拉着锦娘的手夸个不停。这日来的有很多皇子的福晋、侧福晋，也有一些和八福晋交好的娘娘，众人见八福晋对我们这般热情，也不再逆拂主人的面子，虽然和我们还不熟，但对锦娘已渐渐热络了起来。

    众人“姐姐妹妹”地说笑了一阵，又吃过宴席，再喝了几盏茶，天已渐黑。八福晋笑着说：“谢谢各位姐姐今天能够来婉儿这里热闹，婉儿真是高兴！如是哪里招待不周了，姐姐们可要多多原谅婉儿啊！（呵呵，真想不到这个历史上泼辣霸道的八福晋竟会有这般温柔可爱的小名。）各位姐姐可能还有所不知，今天我府上还请来了一位贵客，就是这位美貌之极的锦贵人。这位锦贵人不仅生得美丽，心眼也是最美的，而且琴弹得极好。今天她既来了，我们是绝对不能错过这机会的，是不是？众位是否想聆听这天籁之音？”

    众人拍起手来，都说要听。于是锦娘也不推辞，大大方方、袅袅娜娜地到了场子中央。只听她清脆地说：“今天是婉儿生日，我为婉儿弹奏一首，算是为大家起个兴头，也希望婉儿永远这般美丽健康。”今天锦娘的装扮采纳了我的设计，没有穿那种月白色的服饰。---虽然她穿白色很漂亮，但是我怕显得清冷，和聚会的喜庆气氛相佐，所以为她选择了一身淡黄的旗装，上面暗暗挑出一点点粉色的小花来，显得极是优雅而柔和，加上那种清新的妆容，整个人都显得美丽而亲切。

    锦娘说了便大大方方地抚起琴来。我在人群里细细看来，此刻在场中抚琴的锦娘真的如诗中所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很有韵致，连我这样的女子都看得有些呆了，何况康熙……呵呵，看来锦娘真是美丽不可方物啊。

    忽然听到耳畔一个微微的和音，甚是动听，正是《倾国倾城》的主要旋律。这里竟然有人会这个曲子？难道也和我一样……不至于吧……谁？挨个儿找去，好像是又调皮又聪明的十三阿哥，他来长请安时我见过！原来是他记住了旋律，这可就一点都不让人怀疑了，人说他是最为精明多才的，音律也很棒，果真如此，过耳不忘嘛！不过他此时怎会出现在八爷府里？书上不是说，他是和四四总是形影相随的吗？哦，四四真的不在他身边诶，我不觉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那边锦娘的琴和歌已经赢得了满堂的喝彩，众人都对锦娘夸个不停。看来，今天锦娘这一次露面算是一个小小的社交成功了，以后这紫禁城中各种关于锦贵人的“传说”可能会稍作修改，或者增加篇目了。

    夜幕降临，众人纷纷散去。八福晋专门把我们送到了院子门口，看来她对今天的曲子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