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哀歌

目录:网王之梨颜为谁歌| 作者:不不雀| 类别:都市言情

    白色的冬季,天断断续续的飘着细雪,原本郁郁葱葱的植物都被白雪所覆盖,换上了比较厚的衣服,抵御着寒冷的空气。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戴着手套、围巾,比鼻子还是不能避免的冻得流出了鼻涕。穿着厚厚衣服的自己蹒跚的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

    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在这样苍凉的冬季,觉得有点寂寞。再过几天该是过年的时候了,不知道外公的身体是否安好?他这几日正生气呢,气我不愿回日本,执意留在西班牙;而紫宸也正哀怨着,我不愿回日本,她就不能去找桦地培养感情。

    头顶多出了一把鲜艳的红色大伞,在如此苍白的世界中显得突兀和显眼,亮丽的红是白色世界中唯一的一点鲜艳。

    白老师带着口罩带着浓厚的鼻音走在了我的身侧,“梨歌,下雪天不撑伞可会感冒的哦。”

    那场寒流并没有持续多久,可是危害程度很大,白老师在寒流末尾的时候不巧的被感染到了,所以她推迟了离开这里的日期,反而又待了一个月。由于她是独自一人生活,来到这里纯属巧合,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是很熟悉,于是我自告奋勇的帮助她解决一些日常生活的问题。

    我去过她在学校的临时寝室,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之外,全部的都是她所画的画,而这些画多半是白老师在来到西班牙的时候所创作的。

    不意外的,我看到了西班牙首都的马德里广场的人潮拥挤的盛况,那美丽的建筑在她的画笔下那样的生动。

    【白老师,你最喜欢的是哪里呢?】

    她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有这么多的画作,从来也没有听她讲过旅途中的事情,她最喜欢的是她留有足迹的哪一个城市呢?

    她放下了手中的油画棒,脱去了手套,替自己倒了一杯香茗,幽幽的雾气中,她注视着窗外的雪色,幽然道:“我最喜欢的是自己的故乡。故乡的空气中可以闻到栀子花的香味,田野上可以看到邻居在劳作,家里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带着笑颜等自己回家吃饭。校园里,可以……”

    她的话嘎然而止,没有继续下去,目光深远的说了句,“梨歌,你先学中国水墨画么?”将那个话题带离了去。

    点点头。

    “那我就教你吧。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里停留多久,能教多少就多少吧。”

    中国画,以形写神,随心所至的去挥毫,画中就可以体现你当时的心境,中国画是表现得艺术,同西洋画的以形写形有着很大的不同。

    白老师的画作中我很少看到有中国画,然,一次她亲自师范的时候,我才发觉并不是不画,而是精髓都留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说,这是他们国家的珍宝,她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也不会忘的。

    中国画它有着自己的特色,而这些特色看似简单,实际上还是需要花费许多功夫的。勾笔,用墨,敷色等都不是那么简单能掌握的,需要一定的功夫,只要你掌握了这些基本的,只能说你算是真正的入门了,否则,一幅画,难以入目,只能说是最失败的作品。

    而要熟练掌握,是不可一日而成的,有可能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是一生的专研。

    而其最最主要的就是用笔和用墨了,这就是一幅画的关键所在。

    曾在白老师几副画作中,能够看到那悄然盛开优雅清新的荷花,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还有活灵活现得像真实的在水中遨游的小虾;还有那展开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的孔雀,都让人啧啧称奇,又艳羡无比。

    “我只能带你入门,最后能不能学成,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这比起西洋画的有棱有角比较难多了,你需要恒心和毅力。”

    白老师告诉我,如果不能有足够的自信的话,我可以先从临摹动物开始,如想将它们画活,需要自己的仔细观察。

    我央求了紫宸好几天,让她从中国街上给我带宣纸和特质的水墨画的墨水和颜料回来,她经不住我的祈求,最后还是给我弄了一套回来。

    有时,在夜晚,看着月色想,自己算不算是白老师的半个弟子呢。

    可惜,自己的拙画还拿不上台面。

    不过,真的好喜欢白老师,不因为她的温柔,更因为她身上有着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的气质,和她那无穷尽的渊博的知识。

    紫宸听我这样说着,白了我一眼,我看你不会是爱上那个老师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告诉她,【白老师是女的。】

    她扑哧一笑,“女的怎么了,现在女人喜欢女人也不怎么样。”

    红着脸,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扔向她。

    在跟着白老师学画的途中,她会告诉我许多我所从未能经历过的事情,说得最多的是她在她的家乡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有趣的事情,让我不禁羡慕。如果自己也能像白老师一样生活在那里多好,对那里向往无比。

    伊甸园再美,却也比不上白老师口中的民风淳朴的她的家乡。

    一天上课,梅美尔偷偷的推了推我,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她压低了声音,“简,你和白老师很好诶,那么白老师有没有男朋友呢?”

    她的眼睛说道男朋友时,闪亮无比。

    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她失望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老师从来不说自己感情上的事情,所以有没有男朋友这我就不知道啦。能让白老师喜欢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呢,心里这么以为。

    “简,你去看看白老师,都上课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过来?”卡麦洛教授巡查时,看到班级里没有老师,一问之下才知道这节课是白老师的,看了看手表,点了我的名,让我去请白老师过来。

    我纳闷,白老师从来都不会迟到,如今一堂课过了一半,可她怎么还没有来呢,是出了什么事么?

    教学楼在东边,老师宿舍则在同教学楼相对的最西边,走过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带着小跑,越过了操场,推开了小木栅,走到了白老师的屋子门口,他的屋子门口有着一株小小的枫树,如今上面积满了雪花,树枝上的露水结成了冰柱。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有重重的敲了好几下也不见白老师出来开门,她不在么?可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啊。

    转身想要向卡麦洛教授报告这一切不寻常的状况,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呻吟声,我的耳朵通常比较敏感,刚才的那一声痛苦的低吟声我不可能听错,而且那熟悉的声音除了白老师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心里一个念头滑过:不好,白老师出事了。

    焦急的推着门,里面上了锁,根本开不开。焦虑的来回走动,手心出了一把汗,推了推门板,想试试能不能撞开,可门板太厚,锁又太紧,根本不行。转到了屋子的侧面,那里有着一扇窗。

    想着平日紫宸都是翻窗进来的,想着试试看运气,看窗有没有锁上。

    跑到了窗口,窗的插销没有全然锁上,我用手指一扣,窗子就打开了。因为是平房,窗子的高度并不高,我轻轻的一跳,手撑在窗台上,用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半个身子越过窗台的高度,将膝盖顶在上面,跨出一只脚坐上窗台。

    掀开窗帘,两脚伸入屋内,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我想要叫白老师的名字,可声音发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不能说话。

    一共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画室,我在起居室看不到白老师的影子,那么只能在画室了,推开了画室的门,手脚发软。

    白老师脸色惨白,唇色发紫的倒在了地上,手捂着心口,手脚有些抽搐。

    我上前,抱着她,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慌乱的打着手势,自己的手脚开始变得不听使唤,也不顾白老师能不能够看得懂。

    “药——药——”她吃力的吐出两个字,神志不清。

    这药在哪里?平常我从没有看到过白老师服过药,这药到底是什么药?

    眼泪从眼眶中流出,焦急得不知所措。

    在她的屋内翻找着,不管是什么药,先要找到再说。

    时间流逝,越是换乱,自己就越来越不能理智,手发抖,脚无力,终于在一个被一条毛巾遮掩下的抽屉里找到了药箱,翻出药箱,将碘酒之类的过滤掉,来到了画室,看着手中的瓶瓶罐罐,想要找出什么,可我慌着手脚,不知道用哪一种药?

    白老师的眼睛的瞳孔慢慢大,气息开始变得衰弱起来。

    电话,我要打电话,急救中心。

    可当真正的拿到电话的时候,无力感从内心升起,光凭自己的勉强发出的几个“啊啊——”急救中心的人员不可能及时的赶过来。

    她的手在空中竖起着,试图抓住什么,我回过头,手中的瓶瓶罐罐从手心中滑落,慢慢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哭着跑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想要告诉她要挺住。

    可,她的手,无力的,慢慢的滑落,脸上没有狰狞的表情,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脚下趔趄,摔倒在了她的身上,手心摸到的是渐渐冷却的身体,我的身子不住的发抖,扑在她的身上,痛苦。

    是自己的错,我没能在平常的生活中看出她的异状,没有能够知道她的病情,找不出救她的药。

    就连

    就连打急救电话的能力也没有。

    没有温度的躯体,残留的笑容,抱着脑袋,我仿佛看到了一片猩红,看到了一个极其残冷不带感情的笑容。

    不,不是我。

    手下,拼命的摇着白老师的身体,嘴唇张着,拼命的要告诉她,不要死,你不要死。

    可是她听不见。

    我是凶手,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而不能救她,我是间接地凶手。

    好熟悉,好熟悉的场景。

    抱着开始发疼的脑袋,身子蜷缩在地上打滚,这种疼痛,好难忍,我仿佛看到了一双血手要带着我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走去。

    恐惧慢慢袭上全身,不,不要,我害怕。

    “是你害死了她。”一个尖锐的声音不知从哪里窜出。

    【不,我不是。】源源不断的泪,从脸颊滑过,落在衣襟里。

    那个声音又响起,“如果来得不是她根本不会死。本来她可以有还生的机会的,都是你不会说话,让她死了。”

    【我,我没有。】我想要反驳。

    “你有,你根本不应该来,你是凶手。你一直都是凶手。”

    四面八方,很多声音朝着我扑来,叫嚣着。

    “凶手。”

    “凶手。”

    看着我自己的双手,上面染上一层红红的粘稠的液体,有血腥味,殷红的液体不断地从手上流到地上。

    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我想要赶走那些声音。

    眼前却漆黑一片,意识慢慢的脱离自己。

    我仿佛又看见了,白色的世界中,那点点的殷红,让人胆颤和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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