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盛京城内见故人（二）
目录：贵气逼人| 作者：水盈月影| 类别：都市言情
因为才刚刚开门，荣宝堂只有夏梦雪一个顾客，她正背对着门口挑选手镯，也就没有注意到沈如蝶的到来。
沈如蝶缓移莲步，夏梦雪这唯一的顾客在堂里虽然招眼，但对于荣宝堂这样的盛京城最大的珠宝店的老板来说，还不值得她去关注。需要她去关注的是那种真正的大顾客，这样的顾客当然会在楼上雅间挑选真正的精品，怎么会在大堂里挑选普通首饰呢？
沈如蝶只是向夏梦雪这边轻扫了一眼，就自顾自地边走边想着心事，大清早的到荣宝堂来巡视还真不是出自她本心，她一直喜欢种植些花花草草，做些别致的小点心，对这些生意经颇为头痛。无奈爹爹只她一个女儿，且年纪渐渐老迈，有心让她来继承家业，免得沈家落入那些不成器的旁系之手，不喜欢也只有硬顶着头皮上。
手镯很多，也都很漂亮，夏梦雪挑了半天，还是觉得都不如云妃戴的那个淡紫色手镯适合母亲，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你们这儿就这些手镯？我见过那种淡紫色的，水盈盈，亮晶晶好似能掐出水一样的？不知道有没有？”
正打算上楼的沈如蝶脚下一顿，这声音好熟悉因为现在代父亲打理生意，见得人较多，一时倒也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
声音熟悉倒没什么，真正令她停下来的却是夏梦雪口里叙述的镯子，微微低头看看自己左手手腕，太巧了，她正戴着这样一只手镯。这手镯的材质可不是凡物，是由周国所特有的稀有紫水晶制成。这种紫水晶跟普通水晶不同，其材质晶莹剔透，就像润着水一样，在周国也不多见，至于龙华，那就更是稀少了，能买得起这种手镯的人自是非富即贵。
沈如蝶应声望去，夏梦雪正拿着一只手镯转过身对着灯光照看，嘴里随口问着伙计一些话，看不清她的相貌，只看见她简单梳着小辫儿，尚未盘起发髻，应该较自己年幼。
夏梦雪今天特意穿上了平日没舍得穿的那件母亲亲手缝制的粉紫色深衣，粉紫色的绸制面料在沈如蝶眼中也算是普通，一般京里富贵人家都穿得起。不过，那深衣令人眼前一亮的还是那绣工，远远地就能看见裙摆处绣有的星星点点的雪白雪花图案，洁白的雪花在淡紫色的裙摆上栩栩如生，就好像鲜活了一般，倒是跟自己裙摆上飞舞的蝴蝶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如蝶微微点头，想必缝制这件深衣的人也是个雅人。想起紫水晶在龙华并不多见，自己也只是见过有数的几样首饰用这种材料制成。作为手镯，耗材比其它首饰更要费些，紫水晶手镯她就只见过自己腕上这只，能问这话的人不是见多识广，就是能接触到一些显贵。
想到这里，沈如蝶移步上前，“敢问这位小姐，你提到的手镯是我手上的这种吗？”
夏梦雪应声回头，沈如蝶清眸流盼，笑意盈盈，精致的五官，配上那水一样蓝色的深衣，宛似如画儿上走出来一般，精灵似仙。
认出是沈如蝶，夏梦雪又惊又喜，“沈姐姐多日不见沈姐姐，沈姐姐却是愈发明艳动人了”
沈如蝶这时也认出夏梦雪来，嘴角的笑容更深，并多了些真诚，“原来是夏家妹子在选首饰啊多日不见妹子，妹子长得越发出挑了。似妹子这般人才，应该是早就许配了人家，要为将来出阁添妆了吧”
夏梦雪把手上的镯子放回去，嘻笑着转身走到沈如蝶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背着手如那些学子吟诗一般摇头晃脑，仿似沉浸于诗中意境，只是脸上表情却是带着娇俏调皮，“龙华有佳人，艳冠盛京城，莫道蝶似飞花，实是花羞见蝶。夏姐姐不愧为盛京城闺中翘楚,这风姿怕也是引得京中男儿竞相追逐吧？”
沈如蝶伸出纤手敲了敲夏梦雪的头，红着小脸羞恼地嗔道：“你这丫头，说话也不知羞，这哪是未出阁家女儿该说的话？”
沈如蝶这一恼一嗔，把个荣宝堂的伙计都看得呆住了，平日里小姐虽然也极美，却淡泊高雅，雍容华贵，除了生意也不和他们多说话，就像是画里的美人，美则美矣，却不真实，离自己颇在些距离，令人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今天突然间露出些小儿女姿态，就好像邻家姣好的妹子一样，带着些活泼生气，少了高贵，多了亲切。
意识到大堂内气氛异样，沈如蝶有些扭捏，牵着夏梦雪的手就走，“这里不方便说话，妹子还是跟姐姐到楼上去坐吧”
荣宝堂的楼上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正进门墙上挂着幅富贵牡丹图，右首是一个大大的古香古色的柜子，占住了大半面墻，不知道里面是装什么的，柜门被铜锁紧紧锁住。左首临窗，窗格缕空雕花，淡蓝色的窗纱下透进清晨微凉的光，微风拂动，把阳光也带着生动起来。正中是一张大圆桌，配有四五张高背阔椅，圆桌也用淡蓝色缎子盖住，椅面上均铺有同色同材质的方垫，坐上去舒适松软。
伙计送来一茶热茶，屏退左右，沈如蝶起身为夏梦雪倒上茶水，“妹妹好些日子不见，最近可好？”
夏梦雪拉住沈如蝶在身边坐下，“夏姐姐不要客气，梦雪好得很，你看看，我又长胖了许多。”
正值长身体，夏梦雪确实比初见时要略略成熟了一些，身上的稚气有些消退，笑颜如花，眉儿弯弯嘴角弯弯，大眼睛忽闪忽闪，两颊的酒窝若有似无，嫩白的脸庞，两腮带着健康自然的粉红，看起来朝气蓬勃，犹似一朵妍极带露的花苞一般。
沈如蝶脸上带着赞叹，眼里没有丝毫嫉妒，“妹妹还真是生得好看，等妹妹再年长些，只怕会惹得人挪不动步。听说妹妹原是陪姐姐到京里来选秀的，怎么会连你也进宫了呢？”
提起进宫，夏梦雪的笑容一滞，长叹一声，“说来话长，妹妹也是阴差阳错。当日家姊身边丫头出了点儿事，我们远道而来，下人带得不多，没有合适的丫头陪她进宫，妹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也是侥幸，亏得没铸成大祸，不然妹妹这一身贱命倒也罢了，连累了家人可就是罪过了。”
沈如蝶见夏梦雪不开心，拍拍她的腿，“没事就好对了，妹子想买什么样的手镯？送人还是自用？楼下都是些普通货色，真正的好货还在这楼上呢一会儿我让伙计送上来，妹妹尽管挑，就当是姐姐送给妹妹的。”
夏梦雪想起两人初次在市集见面时的一幕，好像当时她就是因为没钱，才没能买那相中的手串，不由难为情的一笑，“姐姐好意心领了，你不嫌我打扰就好，不用姐姐破费，妹妹这次手上带着钱呢”特意在说到“这次”时加重口气。
沈如蝶哑然一笑，当日的事确实尴尬，也难怪夏梦雪难为情。遂不再坚持，叫伙计去把手镯取些过来，又想起在楼下时夏梦雪问的话，就把左手伸出放在夏梦雪面前，使她看到手腕的镯子，“妹妹，你刚刚提到的淡紫色手镯可是姐姐手上这种？”
夏梦雪眼睛一亮，“呀”拉过沈如蝶的手仔细欣赏起来，“姐姐，就是这一种，妹妹当日在宫里就见到云妃娘娘手腕上有这么一只，淡淡的紫色犹似水波在流动，直衬得她胳膊肌肤似雪，羡煞妹妹了。当时妹妹就想着娘亲要是戴着也一定很美，有心想为她买一只。”
沈如蝶歉意地一笑，“妹妹，这只手镯刚好是姐姐及笄时爹爹送的礼物，无法再送与妹妹。荣宝堂上下通共就仅有这一只由紫水晶制成的手镯，妹妹还是看看其它的吧，姐姐记得有一款玛瑙手镯也很漂亮，颜色也适合令堂那个年龄的人戴。”
夏梦雪听了此言，知道刚才孟浪了些，这紫水晶手镯定是稀罕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赶紧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妹妹刚刚孟浪了，本来就是带着试试看的语气问伙计的，这种紫水晶一看就不是常见之物，妹妹就是舍了这身家当，也未必能值得这么一只。现在近身见到这只手镯，妹妹也就再无遗憾了。”
正说话间，伙计已经端来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沈如蝶打开锦盒，放到夏梦雪面前，指着其中几只手镯，“妹妹，这几只手镯应该适合令堂佩戴，妹妹可以仔细挑一挑。如果不满意，就再看看盒子里面的，不过，姐姐认为盒子里那几款颜色太暗，不适合令堂那个年龄佩戴。”
夏梦雪暗暗点头，这楼上手镯果然质量要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完美得无法挑剔，在楼下虽然觉得那些手镯也很美，但总能找到这儿那儿的缺陷，这就是她在楼上左挑右选无法决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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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蝶缓移莲步，夏梦雪这唯一的顾客在堂里虽然招眼，但对于荣宝堂这样的盛京城最大的珠宝店的老板来说，还不值得她去关注。需要她去关注的是那种真正的大顾客，这样的顾客当然会在楼上雅间挑选真正的精品，怎么会在大堂里挑选普通首饰呢？
沈如蝶只是向夏梦雪这边轻扫了一眼，就自顾自地边走边想着心事，大清早的到荣宝堂来巡视还真不是出自她本心，她一直喜欢种植些花花草草，做些别致的小点心，对这些生意经颇为头痛。无奈爹爹只她一个女儿，且年纪渐渐老迈，有心让她来继承家业，免得沈家落入那些不成器的旁系之手，不喜欢也只有硬顶着头皮上。
手镯很多，也都很漂亮，夏梦雪挑了半天，还是觉得都不如云妃戴的那个淡紫色手镯适合母亲，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你们这儿就这些手镯？我见过那种淡紫色的，水盈盈，亮晶晶好似能掐出水一样的？不知道有没有？”
正打算上楼的沈如蝶脚下一顿，这声音好熟悉因为现在代父亲打理生意，见得人较多，一时倒也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
声音熟悉倒没什么，真正令她停下来的却是夏梦雪口里叙述的镯子，微微低头看看自己左手手腕，太巧了，她正戴着这样一只手镯。这手镯的材质可不是凡物，是由周国所特有的稀有紫水晶制成。这种紫水晶跟普通水晶不同，其材质晶莹剔透，就像润着水一样，在周国也不多见，至于龙华，那就更是稀少了，能买得起这种手镯的人自是非富即贵。
沈如蝶应声望去，夏梦雪正拿着一只手镯转过身对着灯光照看，嘴里随口问着伙计一些话，看不清她的相貌，只看见她简单梳着小辫儿，尚未盘起发髻，应该较自己年幼。
夏梦雪今天特意穿上了平日没舍得穿的那件母亲亲手缝制的粉紫色深衣，粉紫色的绸制面料在沈如蝶眼中也算是普通，一般京里富贵人家都穿得起。不过，那深衣令人眼前一亮的还是那绣工，远远地就能看见裙摆处绣有的星星点点的雪白雪花图案，洁白的雪花在淡紫色的裙摆上栩栩如生，就好像鲜活了一般，倒是跟自己裙摆上飞舞的蝴蝶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如蝶微微点头，想必缝制这件深衣的人也是个雅人。想起紫水晶在龙华并不多见，自己也只是见过有数的几样首饰用这种材料制成。作为手镯，耗材比其它首饰更要费些，紫水晶手镯她就只见过自己腕上这只，能问这话的人不是见多识广，就是能接触到一些显贵。
想到这里，沈如蝶移步上前，“敢问这位小姐，你提到的手镯是我手上的这种吗？”
夏梦雪应声回头，沈如蝶清眸流盼，笑意盈盈，精致的五官，配上那水一样蓝色的深衣，宛似如画儿上走出来一般，精灵似仙。
认出是沈如蝶，夏梦雪又惊又喜，“沈姐姐多日不见沈姐姐，沈姐姐却是愈发明艳动人了”
沈如蝶这时也认出夏梦雪来，嘴角的笑容更深，并多了些真诚，“原来是夏家妹子在选首饰啊多日不见妹子，妹子长得越发出挑了。似妹子这般人才，应该是早就许配了人家，要为将来出阁添妆了吧”
夏梦雪把手上的镯子放回去，嘻笑着转身走到沈如蝶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背着手如那些学子吟诗一般摇头晃脑，仿似沉浸于诗中意境，只是脸上表情却是带着娇俏调皮，“龙华有佳人，艳冠盛京城，莫道蝶似飞花，实是花羞见蝶。夏姐姐不愧为盛京城闺中翘楚,这风姿怕也是引得京中男儿竞相追逐吧？”
沈如蝶伸出纤手敲了敲夏梦雪的头，红着小脸羞恼地嗔道：“你这丫头，说话也不知羞，这哪是未出阁家女儿该说的话？”
沈如蝶这一恼一嗔，把个荣宝堂的伙计都看得呆住了，平日里小姐虽然也极美，却淡泊高雅，雍容华贵，除了生意也不和他们多说话，就像是画里的美人，美则美矣，却不真实，离自己颇在些距离，令人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今天突然间露出些小儿女姿态，就好像邻家姣好的妹子一样，带着些活泼生气，少了高贵，多了亲切。
意识到大堂内气氛异样，沈如蝶有些扭捏，牵着夏梦雪的手就走，“这里不方便说话，妹子还是跟姐姐到楼上去坐吧”
荣宝堂的楼上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正进门墙上挂着幅富贵牡丹图，右首是一个大大的古香古色的柜子，占住了大半面墻，不知道里面是装什么的，柜门被铜锁紧紧锁住。左首临窗，窗格缕空雕花，淡蓝色的窗纱下透进清晨微凉的光，微风拂动，把阳光也带着生动起来。正中是一张大圆桌，配有四五张高背阔椅，圆桌也用淡蓝色缎子盖住，椅面上均铺有同色同材质的方垫，坐上去舒适松软。
伙计送来一茶热茶，屏退左右，沈如蝶起身为夏梦雪倒上茶水，“妹妹好些日子不见，最近可好？”
夏梦雪拉住沈如蝶在身边坐下，“夏姐姐不要客气，梦雪好得很，你看看，我又长胖了许多。”
正值长身体，夏梦雪确实比初见时要略略成熟了一些，身上的稚气有些消退，笑颜如花，眉儿弯弯嘴角弯弯，大眼睛忽闪忽闪，两颊的酒窝若有似无，嫩白的脸庞，两腮带着健康自然的粉红，看起来朝气蓬勃，犹似一朵妍极带露的花苞一般。
沈如蝶脸上带着赞叹，眼里没有丝毫嫉妒，“妹妹还真是生得好看，等妹妹再年长些，只怕会惹得人挪不动步。听说妹妹原是陪姐姐到京里来选秀的，怎么会连你也进宫了呢？”
提起进宫，夏梦雪的笑容一滞，长叹一声，“说来话长，妹妹也是阴差阳错。当日家姊身边丫头出了点儿事，我们远道而来，下人带得不多，没有合适的丫头陪她进宫，妹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也是侥幸，亏得没铸成大祸，不然妹妹这一身贱命倒也罢了，连累了家人可就是罪过了。”
沈如蝶见夏梦雪不开心，拍拍她的腿，“没事就好对了，妹子想买什么样的手镯？送人还是自用？楼下都是些普通货色，真正的好货还在这楼上呢一会儿我让伙计送上来，妹妹尽管挑，就当是姐姐送给妹妹的。”
夏梦雪想起两人初次在市集见面时的一幕，好像当时她就是因为没钱，才没能买那相中的手串，不由难为情的一笑，“姐姐好意心领了，你不嫌我打扰就好，不用姐姐破费，妹妹这次手上带着钱呢”特意在说到“这次”时加重口气。
沈如蝶哑然一笑，当日的事确实尴尬，也难怪夏梦雪难为情。遂不再坚持，叫伙计去把手镯取些过来，又想起在楼下时夏梦雪问的话，就把左手伸出放在夏梦雪面前，使她看到手腕的镯子，“妹妹，你刚刚提到的淡紫色手镯可是姐姐手上这种？”
夏梦雪眼睛一亮，“呀”拉过沈如蝶的手仔细欣赏起来，“姐姐，就是这一种，妹妹当日在宫里就见到云妃娘娘手腕上有这么一只，淡淡的紫色犹似水波在流动，直衬得她胳膊肌肤似雪，羡煞妹妹了。当时妹妹就想着娘亲要是戴着也一定很美，有心想为她买一只。”
沈如蝶歉意地一笑，“妹妹，这只手镯刚好是姐姐及笄时爹爹送的礼物，无法再送与妹妹。荣宝堂上下通共就仅有这一只由紫水晶制成的手镯，妹妹还是看看其它的吧，姐姐记得有一款玛瑙手镯也很漂亮，颜色也适合令堂那个年龄的人戴。”
夏梦雪听了此言，知道刚才孟浪了些，这紫水晶手镯定是稀罕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赶紧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妹妹刚刚孟浪了，本来就是带着试试看的语气问伙计的，这种紫水晶一看就不是常见之物，妹妹就是舍了这身家当，也未必能值得这么一只。现在近身见到这只手镯，妹妹也就再无遗憾了。”
正说话间，伙计已经端来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沈如蝶打开锦盒，放到夏梦雪面前，指着其中几只手镯，“妹妹，这几只手镯应该适合令堂佩戴，妹妹可以仔细挑一挑。如果不满意，就再看看盒子里面的，不过，姐姐认为盒子里那几款颜色太暗，不适合令堂那个年龄佩戴。”
夏梦雪暗暗点头，这楼上手镯果然质量要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完美得无法挑剔，在楼下虽然觉得那些手镯也很美，但总能找到这儿那儿的缺陷，这就是她在楼上左挑右选无法决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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