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该死的姿色

    “戳死牛”见朱瘦竹不好意思说了，便宽慰他道：

    “朱少侠大可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太难为情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人，有些事，并不是生来就会做的。何况朱少侠正值青春年少，更是势若下山的猛虎，所以，这情理之中的事……”

    在他们的口中，就像折磨死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碾碎几朵鲜花一样的无足轻重。毕竟，这是些风韵之事。虽然是些风韵的事，他二人却说的通俗易懂。周围的这一圈观众，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或多或少的听明白他俩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悟性特别高的人，那死灰般的脸不但慢慢的开始红润，就是屏住的呼吸，也亢奋 的像眼前这些奔跑时的公牛，“咻咻”有声的喘息起来。

    大街，并不只是用来走路的。有时，站在大街上，要比走在大街上更能显示出实力。因为，能够有勇气站立在大街上的人，他不是帅呆了，就是在卖呆啦。然而，牛即使站在最豪华的大街上，也认为远没有站在草地上实惠。

    牛群开始骚动，并不是想起了草地的原因，而是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自南而来，呼天呛地的哭声。这哭声不管多么伤心，毕竟是它们的主人陈老六和小主人陈香的声音。

    围在外面的一群人，虽然耳朵不少，却没有一只能够听到这阵哭声，因为即使再伤心的哭声，也没有探讨“风韵”的话题诱人。

    虽然领头的公牛和年轻的牯牛死了，还是有一头健牛走了出来，想带领同伴去迎接主人。它刚一行动，“戳死牛”松软的五指又撮成了鹤嘴，“夺”的一声，这头健牛在他的指下同样应声倒地。

    “……大老爷，小少爷，你们两位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们也放过这群牛，它们好歹也是些生灵，也是些性命呀……”

    如果一双正在聆听“风韵”之事的耳朵，突然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无异于被突然扎进了一把锥子，让谁也受不了。

    这些人就“疼”的突然收回了目光，齐刷刷的向北望去。

    北面，一老一少，躅躅而来。并且走得跌跌撞撞，哭得哀哀怜怜。

    老的，就是陈老六，四十岁年纪，并不见得太老。若不是用手捂着正在向外渗着血水的左眼，还由十四五岁的女儿陈香搀着，他虽然不会轻功，这半里路的距离，也肯定不会走的如此缓慢，如此吃力。

    大街上为什么会有一群奔牛？还有朱少侠与“戳死牛”的同时出现？这父女俩的到来，让所有人隐隐约约的明白了点其中的原因。那些眼神特别好的人，更是对小姑娘细致入微的研究了一番，然后忿声说道：

    “这丫头确实有些该死的姿色！”

    女人是祸水，是这些人传统观念中的经典常识。若是女人颇有些姿色，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洪水猛兽。这个丫头才仅仅有些“该死”的姿色，所以，就成了黑风寨“戳死牛”光顾沙城的理由了。

    “戳死牛”，不管他是“黑风寨”的厨子，还是朱少侠心目中的“戳英雄”，他终究是个山贼，永远也成不了沙城友善的客人。

    现在，只要“戳死牛”能够早些离开沙城，这些人情愿赶着陈老六的活牛，抬着死牛，给他送上白云山去。当然，还有陈老六的女儿陈香，她如果不去，就是绑，也要把她绑上山去。

    能够生出这种豪迈念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突然想起自己藏在床下老鼠洞里的几文碎银。

    不过，他们却忘记了一点，“戳死牛”既然看上了陈老六的健牛，和他命根子似的女儿，只要他愿意，也同样不会放过他们床下老鼠洞里，那命根子似的几文碎银。

    想法也只能是想法，“戳死牛”没有吩咐他们，他们也不能自告奋勇。当父女俩走过来，他们只好闪开一个缺口，让父女俩进入圈中，毕竟他们才是这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