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甘心为男侍

    “楚寒！”池若冰无声低唤，手指轻轻抚上他越显苍白的脸颊，心，强烈的绞痛，“别哭，这池府就是你的家！”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安慰。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也许，他并不愿习武，也许，他只愿在她身边，也许，他要的，仅仅是一些温暖。又何必逼他？

    “大小姐！”楚寒压抑的呼吸，轻轻摇头，将泪忍了回去，“你……，不要楚寒了，是吗？”

    “不！”池若冰一颤，“不是！”他忧伤的眸子，令她如此心痛。一心为了他，却是那样重重的伤了他吗？“我不是说，池府就是你家吗？”轻轻摇头，却不知如何说得明白。

    “楚寒，从不是大小姐的男侍，那是假的！”楚寒黯淡的双眸垂下，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明显的委屈，“楚寒……不配，是吗？”眼前站着的，是他心中的神，谁能配得上她？

    “楚寒！”池若冰震惊的望着他，“你知道男侍究竟是什么吗？”这个孩子心里，藏着多少不属于他的东西？

    “知道！”轻轻点头，却不敢抬眸看她。三年的苦难，他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难道……，你愿意？”探寻的注视，没有人愿意做男侍，他不该是例外。

    风雪中，楚寒的身子轻轻颤抖，却轻轻点头，如此坚决，毫不犹豫。

    “楚寒！”池若冰惊喊，心痛的注视着楚寒安静的眸子。或者，他并不是很清楚，男侍代表什么！她，该让他明白吗？直起身，环顾这荒凉的小小院落，轻轻叹息。至少，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牵起他早已冻的冰凉的手，“走吧，跟我回去！”迈步走向角门，却心潮激荡，难以抉择。

    “去带给小子们侍候沐浴，衣服扔了，另换套新的！”将楚寒交与丫头，轻声吩咐，垂眸再看一眼楚寒，暗暗叹气。一月功夫，那个清爽干净的小奴仆又变得肮脏憔悴。

    长衣在进屋前，被丫头取去，楚寒仅着中衣被送进池若冰屋里。“大小姐！”楚寒跪下见了礼，却不闻主人令起，心中忐忑，却不敢抬头去看。

    她该如何待他？池若冰注视着跪在眼前的楚寒，将他变为真正的男侍吗？以后呢？处死？或，如父亲所言，令他入赘？那是最好的结局吗？她不知道！或者，等他知道了真正男侍的意义，他会后悔吧？摇头轻笑，自己的思绪，竟会为一个小男侍左右。

    今夜，如往常一般吗？楚寒心中不自觉的猜测。膝下坚硬的地板泛上森森寒意，身上单薄的中衣冰凉的贴着身子，主人反常的沉默令他不安，跪在池若冰温暖的屋子里，他仍冷的打颤。

    窗外，风怒吼着掠过窗棂，楚寒身子轻抖。“起来！”他身体掠过的颤栗惊动了她，伸手拉了起来。楚寒不安的抬头，紧张的神情，一如他行过认主大礼后的第一夜。

    “来！”携了他的手，走向榻边。或者，他并不明白“男侍”意味着什么？或者，他明白的会比她预期的要快。“躺下！”手指在肩头轻推，他如命上榻躺下。“楚寒！”她在他身边坐下，他安静的眸子，竟闪过一层羞涩。

    “后悔了，告诉我！”池若冰低声轻语，眼看着他咬了唇，却轻轻摇头。她微微苦笑，闭上眼深深呼吸，张眸向他深深凝视。终于，将他双手拉起，绑于榻顶木栏。

    那时，对男侍的伺养，本是对人性的摧残。男侍地位卑微，比主人所养猫狗尚且不如，猫狗尚得行动自如，男侍却犹如囚徒，被拘锁在有限的空间。虽与主人同榻，却终究只是主人的玩物，并不允许确碰主人的身体。每当侍寝，总是绑了双手，任由主人摆布玩弄，自有一番苦楚。有虎狼成性的主人，更会施以各种刑罚，在对男侍的凌虐与欺压下，获得一己之乐。如楚寒般柔弱少年，被蹂躏至死者，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