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粮食问题】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空泽自认为和眼前的洛川大老板没太大的交情，这次能够答应他的请求来帮忙，就已经是大大地出乎了他本人的预料之外，如果不是小姑娘米尔沙百般地要求，他也绝对不会有那个勇气，跑过去跟人家提这个条件，可现在他却心中有点不妙的感觉，难道这是早就人家就有什么预谋了？

    空泽的反应并不是空穴来风，这的确是大环境下人类本能的作用，是在处于自我保护的状态下。再加上洛川大老板正在动他手上最后的奶酪，一旦失去了这个东西的话，那么他可就再也没翻盘的机会了，他甚至有点怀疑这位大老板，是不是和那个富家公子秘密商议了什么样的协议，顿时他的背后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禁地开始自责起来，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一个小孩子的主意，真的是该好好检讨一下。

    只不过，现在对方是正式面对自己提出来的意见，人家一直瞧着自己的样子，那就是想要个准确的答案，空泽左思右想也不能坐着等死，该是他表现点态度的时候了，所以他根本就没和任何人商量，直接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那个，实在是有点对不起洛川大老板，我手头上的资金不是很充裕，如果真的有必要去做的话，您能不能拆借给我一点资金，我还运作一下。”

    开什么玩笑，洛川大老板心说你倒是打得还算盘，用我的钱去挥霍，生意要是赚了的话，那么你就拿钱，如果陪了的话，那么是不是也没钱还我了，计划得倒是挺美的，洛川大老板可不会傻到帮别人出头，也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拿钱。

    “哦，实在没有钱的话那也就算了，只是这样你就错过了个大好的赚钱机会了，最近可是收购粮食的最佳时机，你这将粮食买回来放在手上一两天，恐怕那价格就要再翻上一番，到时候你转手卖出去，那就是很大一笔的可观收入了。”

    洛川大老板这的确是由衷之言，只可惜他越是这般描述，越是让人误会他的本意，起码空泽算是认准了，他刚才的吩咐是别有用心的，所以由此可见他交代的那些事情，空泽能否放心地去全部完成，说不定那是给他预备的陷阱。

    空泽还是不吝啬地用最无耻的态度揣测着对方的心思，洛川大老板又何尝不是用最无耻的办法，准备将空泽手上最终的价值都压榨出来，他认为在这场角逐当中，只有他和那个富家公子才算是主角，而所谓的空泽只是摆设而已，随时都可以将其替换掉的。

    甚至他连双方都没放在眼中，那是准备要将两个人的产业，都划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毕竟让他的朋友画师梵高挺一次自己很不容易，那么索性就玩点大的，到那时候成为了既定事实，对方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可惜此刻的梵高无法听到他的心声，否则的话绝对会对他的表示愤怒不已。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洛川大老板指点空泽，要在何时能够动手，虽然空泽很不明白，对方口中的逻辑是为何，但是米尔沙一个劲儿地使眼色，让其听从对方的指挥，空泽也只有默默地点头硬撑着，好在洛川大老板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将事情交代完毕了，然后拍拍屁股去了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了，据他所说那是为了养精蓄锐对付那个富家公子。

    等这人离得远了之后，空泽可就忍不住想要问一下米尔沙了，这人到底能不能够靠得住，让空泽没想到的是米尔沙的惊人回答，她竟然是对那个洛川大老板也不是很放心，可为何要将人介绍给自己，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己送上门去了吗？空泽表达了他自己的不解。

    “道理其实很简单的，就算你不找这个洛川大老板来掺一脚的话，等到时候也会有其他人过来的，而到那个节骨眼上咱们就没有了讲条件的权利，你认为那些冲着利益过来的人，是会和你静下心来慢慢和你商议的吗？甚至他们会在关键的时刻来推你一把，尽管这个叫做洛川大老板的家伙，似乎也抱着这个的一个目的，但起码到目前为止都是遏制着那富家公子的手段，让我们有喘息之机。”

    空泽听了这解释不住地点点头，也觉得人家说的合情合理不是。而且他现在的状况的确是尴尬，就拿刚才的收购粮食那一说，表面上有可能是让自己借机赚点钱的好事儿，可谁又能晓得是不是个圈套呢？到时候要是陷进去的话，恐怕连哭都来不及了。

    “呵呵，不过你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居然没有答应对方买粮食的计划。但，我要跟你说一说，我们还是应该将钱都变成粮食才对，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有可能是准备用这粮食作为引子，而让那富家公子上钩的，我们要是不去分一杯羹的话，怎么能够对得起这个内幕消息，再说我们的资金太少了，想做点什么都很困难，而现在我们的敌人也又增加了隐性的一个，必须要由个万全的准备。”

    米尔沙的话条理分明，那让人不得不服气，而且说得十分有大力，没钱的话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水上都市，那等同于寸步难行，人家一个小姑娘都看得懂的问题，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更是无需再说什么，直接照着做就好了。

    不过，米尔沙还是有点自己的准确想法的，她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现在受人利用，那么就有必要先做出反应，给对方瞧瞧他们这些处于黑暗之中的丧尸，那也并非是好惹的，似乎那曾经令人恐惧不已的残忍凶杀案，又该适时地出现一两次了。

    这不愧是个天赐良机，教廷的人见到水上都市的情况逐渐稳定，也将他们的人手都收拢了回去，毕竟那大本营内缺少人员护卫，也是会出现大问题的，在整个世界上各处都有不同的问题出现，已经让教廷的主教们有点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特别照顾水上都市这个地方，再说本身那里的治安还是不错的，留下的力量也足以震慑一些图谋不轨的势力。

    偏偏的就是有人逮住了这个空隙，在某个灯火阑珊的夜晚将一个不知名的富商给杀死了，并且大肆洗劫了那家伙的所有财务，这可就让执行官大人十分的焦急了，或许表明事态又开始升级了？因为之前他所遇到的情况，人家的确是杀人了，可根本就不会去理会什么钱财。他思来想去地，最后将案子定位是人类做的案，只要原因是想借着前不久的事情鱼目混珠，以达到逃脱责任的嫌疑，到时候官府这边只专注于去查可以的怪物，而放弃了对他们的排查，那就给了他们脱身的机会。

    这或许是执行官大人的自作聪明，但不得不承认米尔沙这个小姑娘。很会抓好那个时间点，而且找到的目标，也是很早就已经了解清楚的，那社会上各方面的影响力都不小，他死了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况，都是了若指掌的。不过，他有点失算的是，执行官大人封锁了消息，并且声明那位富商的死，只不过是夜里喝了太多的酒，摔倒在地上死去的，就如此这般变成了摔死，可见执行官大人的意思是要控制影响了，毕竟教廷的人大规模出现在这里，让他的职权范围也变小了，搞得大家都有点不清楚到底谁是水上都市真正的主人。

    你可以说执行官太看重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了，但那是官场中重中之重的东西，如果连这个都丢失掉的话，不被人所需要的话，那么恐怕用不了多久，他连一个人也都指使不动了。那样的结局是令曾经位于定点的执行官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接受的。

    但，无形之中在人很稀少的地方，还是在暗中增加了点人手，这或许是为了以防万一，再出现这样那样的事件，而执行官大人要有效地控制起来，不然的话接二连三地发生的话，那么他想堵也堵不住，反而会让事情适得其反，将他自己逼到一个被大家不信任的绝境。

    不过，此事似乎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延续，那个凶手也没继续作案，似乎那一次的收获就已经很令他满意，这倒是让执行官大人松了一口气，谁想那也不过是一时的而已，接下来他接到的消息，应该比那凶杀案更让他头疼，因为城内的粮食突然间涨价了。

    涨价其实没什么好稀奇的事情，生活在水上都市的很多人，那都是身资巨富的大爷，根本就不会去理睬你涨了多少钱，可见这次发生的涨价事件有多么的离谱，就连那些财大气粗的家伙，也都忍受不了，这不都已经合着伙地把状都告到他这执行官的头上来，要让他给做主平抑粮价，这不是来刁难他嘛，人家粮食涨价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出面的话也不能够拦着别人赚钱赔本做生意吧。

    可是，那些家伙能听你解释算啊，他们都聚集在执行官的府上，居然赖着就不走了，那意思是准备在他这儿吃吃喝喝，怎么说您执行官大人也不差这一两顿饭钱不是。要说执行官大人不心疼，那的确是假的，从前的话这个花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那粮价翻了五六倍，他执行官也是吃不消的，特别是这么多人张嘴，那更是难以负荷了。

    执行官大人磨破了嘴皮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将他们都给清退了，答应尽快给他们弄出个结果来，这样才让那些祖宗们离开了他的府上，可艰巨的问题出现了，他必须要平抑粮价，他只能够有苦自己吃了，吩咐人将所有水上都市的粮商给叫过来。

    其实，他本人很明白水上都市的粮商之间的关系，别瞧着官府的法令有规定不允许个人拥有过多的粮食商店，但架不住人家下面的人有办法，各个店面表面上的主人都各不相同，就连最后会账的时候走的人都不一样，那么可见大家都是毫无关联了，可惜的是这只不过是骗人的戏法，那最后的钱转了个圈，还是收拢在某些人的手中了。

    就拿水上都市的粮商们来说，总共也就分为了五大家，他们各自都控制着水上都市内的一个区域，不允许有其他势力进入，一旦有人贸然闯入的话，他们都会抱成一团，来进行残酷的价格战，让对方心灰意冷地退出这片战场，毕竟五大家联手对敌的时候，那一般人都不可能是敌手，首先在资金方面就败定了。

    只可惜人家没怎么给执行官大人的面子，只是将表面上的那些掌柜的老板派过来了，这些人又能够有什么真知灼见，根本就无法解决得了目前的问题。当然，他也晓得对方避而不见的意思，那就是不想就此问题讨论，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次叫他们去，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内，似乎每天都有饿死的人，特别是在天气比较冷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某个角落里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没有人会去关心那个人是谁，甚至连去瞅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直到发臭的时候招来了不少苍蝇蚊虫，为了避免感染疾病，周围的商家才会出钱，叫人将尸体处理了。

    最近的粮价疯涨之后，执行官大人本以为死的人会增加，毕竟这富人们都舍不得吃粮了，更是没有富余的给那些乞丐和流浪者了，那么饿死的多一点也就不怎么奇怪了。可是，至今为止却没听到有饿死者的消息，甚至平时也会有一两件的，现在却是消失不见了这种现象，这让执行官大人有点怀疑，是不是手下的工作人员偷懒了，没有将事情给他统计上来。

    可后来他却是知道自己委屈了他的手下工作人员，实际上的原因是有人弄了个什么爱心社，事先就买了一批粮食在手，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保暖的义务，免费地赠送给那些国王的无家可归者和乞丐，吃饱穿暖的他们又怎么会饿死。

    得知这个消息的执行官大人赞叹不已，没想到在他的治下，还有如此善举，他平时也想提倡来着，可那些大老板和商人们，宁可将钱都洒在赌场上，也绝对不愿意让自己的钱，落在乞丐和流浪者的饭碗中，他们认为那些人总是想不劳而获，不排除其中也是有那样的人，可许多无辜的人却受到了牵连。

    乞丐和流浪者的问题总算是让执行官有了那么点值得欣慰的事儿，也算是去掉了暂时的一点心病，要知道那么多的无家可归者，万一给他们惹恼了的话，突然跑去冲击各个粮店的话，那么必然会造成很大的事件，到时候再有人趁机制造事端，那可就更难办了，起码现在他能够按部就班地和那些大粮商们来商议着做，稍稍也可以拿流浪者的事情以作威胁。

    别以为官府的人就恨透了做坏事的人，他其实是要感谢那些人才对，没有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有钱的富商们说不定会把尾巴翘上天去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但起码能够掌握个度和分寸，不至于太过离谱了。

    交涉的工作很不是顺利，人家那些粮商不是告诉你，他现在正好生了重病，再不就是本人不在家，其实态度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不想见你，谁都知道要是当着面，而且还是水上都市的执行官大人，人家说出来的话他们不好拒绝，所以宁可稍稍得罪一下对方，也绝对不能够见面，不见面和不给面子那是两回事儿，你看我们这不是真的抽不开时间。

    这些托辞执行官大人本人也是用过不少次，那些商人们每次来闹事都是他如此对付的，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只有耐心地等着，看看事情会否出现什么特殊的变化，因为事情的反常，往往是代表着，某些人要出招对付某个特定的目标。

    执行官大人不愧是水上都市的地头蛇，马上就看出了那事情的真实所在，因为他让手下的工作人员了解到，并没有一袋米从水上都市的码头运走，而是不断地从外界往这里运，这似乎就表明只是此地一个地方的粮食再疯涨，甚至有点滑稽的是有矮人帝国的商人，运了一船的粮食要卖给当地的粮商，搞得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认为那粮食里面都是掺了沙子的。

    诸多情况表明这是有人或者某个组织要利用这个事件，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动作，至于说到底剑指何处，没人能够了解得到，但执行官大人似乎嗅到了其中的味道，所以他紧密地盯着，每个大肆收购粮食的人，最后他居然歪打正着地瞄上了一个本地叫做大宝的年轻商人。

    看来也就是这个小家伙要倒霉了，因为只有他本人吞的粮食最多，而且都是在高价的时候收购的，比别人的本钱要花得多上许多，但人家似乎财大气粗，很快就控制的粮食的出入，甚至有几个粮商都被其买空了，这倒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因为一般时候粮店是不准卖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