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目录：登州外传| 作者：东来顺| 类别：都市言情
好在南乡、串间空地场多了，莫说是这回拉过来的灾民，便是再拉几回都有地场归置，若是急了三五万人挤着倒也安置的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跟张显德计议半天，一拨一拨总算是给归置好，把个张显德忙活的脚不沾地。
“说说，这些日子都忙活些啥？边吃酒边说！”白天寻不着鞠邦彦，下黑死拖活拖把鞠邦彦留下吃酒。还真是的，来了南登州都找不着几个知交吃酒。
“今儿不成，明儿咋样？”鞠邦彦推脱道，一口的登州土话听起来顺耳多了。
“南登州这边读书人没几个，一板一眼的说话旁人听不懂，都拿着当外乡人看待，索性改成登州土话透着亲近，说多了一时改不过嘴来。”鞠邦彦见我诧异，自个倒扭捏起来，解释道。
“这样挺好，比你老是卷着舌头说官话、斯文话动听多了！就是么，亲不亲故乡人，出门在外的一听是自个老家的口音，素不相识的都能帮衬上一把！老说官话、斯文话哪个知道你是哪个地场的人，就这样挺好，莫改回去！”夸赞道。
“今儿不成，跟人说好教人登州土话，搁这边饮酒不好！”鞠邦彦一本正经道。
“看，没学问吧，当是个啥事儿，若是教人登州土话还不如叫来一起饮酒，一边喝一边说话，两不误，岂不是好？”笑道。
鞠邦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树人略等片刻，这便叫过来一起饮酒说话！”
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就琢磨呢，脚步声重、又熟悉的自然是鞠邦彦，后头这个脚步轻、步子迈得又小的不知道是哪个。进来一瞅居然是小玉姑娘，一身的粗布衣衫，素面朝天的倒全没了先前的勾人魂魄，看起来当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好叫公子得知，小女子本姓霍，霍小玉方才是本家姓名！”小玉姑娘一脸的阳光灿烂，全没了先前的冰冷孤傲。
哈哈笑道：“如何，头顶上这块云彩给拨开了？”
小玉展颜笑道：“多亏公子指点！”
给俩人让进来坐好，摆手道：“总还得是自家放得下才成！在下便是南登州这边王家的当家少爷，这位鞠先生乃是在下同窗好友，也是在下结义兄长，才学品貌都是一等一的，胜我颇多！小玉姑娘胸中才学与我这等俗人那是对牛弹琴，倒是该当与鞠兄多多亲近！”
鞠邦彦自管自端起杯酒干了，袖口一抹嘴，笑道：“假了，假了！若说起吟诗作画树人自然相去甚远，经史子集里树人所长却是“史”，这点儿上老夫子早有定论。小玉姑娘不知，这位王家大少爷通晓史册，更兼之为人仁厚、心胸博大、志存高远、见识不凡，学堂里先生便是家叔，便是家叔都是甚为推崇……”
自管自倒满酒端起来，怪笑两声，口中却道：“鞠兄一向端庄周正，想不到现下却也学会了奉承人，成，成，那今儿小弟陪你一宿，旁的营生不干全自吹自擂如何？”
鞠邦彦嬉笑道：“岂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乎？”
“刚说了几句听着顺耳的话，这咋又拽上了？”笑骂道：“不说些之乎者也能死人啊！”
鞠邦彦不理，却指着我转头冲霍小玉道：“这个王家大少爷乃是将门之后，一身武艺了得不说，又兼之家有万顷良田。这个不算，你说名门大户吧却偏偏不好诗文，满口的登州土话全没像个读书人，整日价又没个架子，田间地头农户也说得上话，商贾、官衙也打得好交道，偏偏跟些个饱读诗书的名士都还投缘，都不知道是为啥！”
又掉转手指头定定指着自个鼻子尖，道：“在下世代的书香门第，打小便颇负文名，一向端庄斯文，照常理说来不该与这王家大少爷投缘，便是学堂里同窗也只该虚与蛇委才对。可也不知道为啥，偏偏打心眼里与他有缘，鬼迷心窍一般万里迢迢的随着东来，南登州这边拢共几个读书人？说是随李先生求学历练，嘿嘿，自打南登州这边海船靠了岸，便没见过李先生翻过书卷。看看，看看现下，这些日子厮混下来都成啥摸样了？先前打死都不敢想！不怕树人、小玉姑娘见笑，莫看现下穿着一板一眼的，海边耍水都敢除了衣衫赤着膀子耍，若是叫家里知道做下这等有辱斯文的行径都能请出家法来，说你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咋了，说错了不成？”
这咱得嗤之以鼻吧，啐道：“莫光说这个，干啥叫自家受罪，做给谁看啊！忠实话，心下舒爽不？啥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若是舒爽了那只能叫做近朱者赤，咋能给说成近墨者黑？”
鞠邦彦脸一板，高声吟道：“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十年面壁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转脸嘻嘻一笑，促狭道：“树人这诗做得方才叫做近朱者赤，愚兄自愧不如，愚兄只能算得上近墨者黑！”
一通胡说八道，把个霍小玉给听得瞠目结舌，插不进话儿来。跟鞠邦彦投缘自然是不假，这些时日不见倒是真的，要不投缘也不会这般亲近胡闹。不过，看得出来，鞠邦彦搁南登州呆的，倒当真是开心，逃离樊笼的鸟儿一般开心。兴许鞠邦彦的本性就是这般吧，先前是叫鞠家古板的规矩愣生生压了这些年。
看冷落了霍小玉，赶紧端起酒杯道：“这人么，活的便是个舒爽的心性，啥都换不过来！小玉姑娘久在樊笼里，这杯水酒贺喜小玉姑娘大彻大悟！”
没等霍小玉说话，那边鞠邦彦却吵嚷道：“小玉姑娘，这等烈酒咱不喝，要喝便得喝好的！有福，赶紧，来贵客了，上好酒，水晶瓶子的白兰地，赶紧！”
霍小玉赶紧起身道：“鞠先生抬爱，只是这白兰地得二十两黄金，便是王公子不把这价钱放在心上，小玉也是心下不安，还是换成寻常酒水好些。”
鞠邦彦大笑道：“小玉姑娘不知，咱登州那边灾荒年都还闹个吃大户啥的，这白兰地原本就是王家作坊里出产的，不吃他的大户吃哪个？放心，一瓶白兰地吃不穷他！”
霍小玉掩着嘴说不出话来，心下得意，把瓶白兰地搁鞠邦彦跟前，冲有福喝道：“去，泡上一壶浓茶，再拿来一壶滚开的白水、一碟糖霜！还那啥，再来壶蓬莱春烧酒，我还是喝这个顺嘴些！”
扔个高脚玻璃杯给鞠邦彦，却拿起另外两个高脚玻璃杯，一个使唤浓茶勾兑好白兰地，另一个却使唤加了糖霜的热水勾兑好，俩杯子一起推到霍小玉跟前，笑道：“鞠兄那等喝法叫做牛嚼牡丹，小玉姑娘且请尝尝，哪个口味好些。这勾兑过的香气宜人，又是清淡了许多，对闺女家刚好合适！”
浓茶勾兑的杯子，照旧是琥珀一般的白兰地颜色，糖霜水勾兑过的颜色浅了许多，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霍小玉挨个端起来抿一口，啧啧称奇道：“都说卖酒的商家酒里头兑水那是黑了良心，却不曾想，这白兰地兑了水却是这等滋味，难怪卖得了这等价钱！”
心下得意，卖弄道：“本来么，在下本来便在吃喝上颇有心得，不信问问鞠兄，家里起的馆子登州城里头一个好口味。这啥东西就得拿啥配，啥叫做绝配，寻常的东西旁人寻思不到，你寻思出来配在一起绝佳的口味便叫做绝配！其实不单是吃喝，人么，到啥时候说啥话，到啥地界说啥话，见人那得说人话，见鬼么便得说鬼话，对吧！”
小玉姑娘接口道：“王公子所言极是，故而小玉寻鞠先生学说登州土话，这边全登州过来的，学堂里的娃娃总不能学说官话吧，田地里耕种却满口的官话，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摇头道：“这个便不对了！登州田间地头自然是说登州土话亲近些，便跟鞠兄一般。可若是学堂上却不是这等说辞！”
本来么，啥叫做官话，那便是普通话啊，中原多大小的地界，若是连话都找不着个都能听得懂的，不早就四分五裂了？
看霍小玉轻轻皱起眉头，复又解释道：“登州人都说登州的好话，便是登州土话也成了好的。这个不怨登州人，家里收留下的外乡流民感念原本的老客户日子过得舒坦，便觉得登州啥都是好的，便是登州的月亮都比外乡圆些，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为啥咱们都得学说官话，去的地场、见的人东南西北各地都有，就说你扬州话跟登州土话差多少？总不能挨样都去学吧！官话便有这个好处，甭管是啥地场的说啥难懂的话，东南西北各地都学会官话，啥时候碰着都能听明白不是？所以说呢，这人么不能就会说一种话，只会说一种话这辈子转不出去方圆百里。学堂里也一般，学堂里该说官话，不只是先生说官话，这些个念书的皮小子也全得学着说官话。现下这些皮小子才多点岁数，莫非全预备着窝在南登州不成？”
“一句话，定个规矩，回家说登州土话不忘根本，学堂里就得说官话长些本事！”
“看，树人也是这等的心思吧！”鞠邦彦笑道：“先前就说不学这登州土话偏偏不信，这下好了，王家的当家人发了话还有啥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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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A签，有一阵子了，呵呵，东东为了自娱自乐，帮忙支持一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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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登州这边读书人没几个，一板一眼的说话旁人听不懂，都拿着当外乡人看待，索性改成登州土话透着亲近，说多了一时改不过嘴来。”鞠邦彦见我诧异，自个倒扭捏起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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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成，跟人说好教人登州土话，搁这边饮酒不好！”鞠邦彦一本正经道。
“看，没学问吧，当是个啥事儿，若是教人登州土话还不如叫来一起饮酒，一边喝一边说话，两不误，岂不是好？”笑道。
鞠邦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树人略等片刻，这便叫过来一起饮酒说话！”
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就琢磨呢，脚步声重、又熟悉的自然是鞠邦彦，后头这个脚步轻、步子迈得又小的不知道是哪个。进来一瞅居然是小玉姑娘，一身的粗布衣衫，素面朝天的倒全没了先前的勾人魂魄，看起来当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好叫公子得知，小女子本姓霍，霍小玉方才是本家姓名！”小玉姑娘一脸的阳光灿烂，全没了先前的冰冷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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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展颜笑道：“多亏公子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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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邦彦自管自端起杯酒干了，袖口一抹嘴，笑道：“假了，假了！若说起吟诗作画树人自然相去甚远，经史子集里树人所长却是“史”，这点儿上老夫子早有定论。小玉姑娘不知，这位王家大少爷通晓史册，更兼之为人仁厚、心胸博大、志存高远、见识不凡，学堂里先生便是家叔，便是家叔都是甚为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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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邦彦嬉笑道：“岂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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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茶勾兑的杯子，照旧是琥珀一般的白兰地颜色，糖霜水勾兑过的颜色浅了许多，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霍小玉挨个端起来抿一口，啧啧称奇道：“都说卖酒的商家酒里头兑水那是黑了良心，却不曾想，这白兰地兑了水却是这等滋味，难怪卖得了这等价钱！”
心下得意，卖弄道：“本来么，在下本来便在吃喝上颇有心得，不信问问鞠兄，家里起的馆子登州城里头一个好口味。这啥东西就得拿啥配，啥叫做绝配，寻常的东西旁人寻思不到，你寻思出来配在一起绝佳的口味便叫做绝配！其实不单是吃喝，人么，到啥时候说啥话，到啥地界说啥话，见人那得说人话，见鬼么便得说鬼话，对吧！”
小玉姑娘接口道：“王公子所言极是，故而小玉寻鞠先生学说登州土话，这边全登州过来的，学堂里的娃娃总不能学说官话吧，田地里耕种却满口的官话，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摇头道：“这个便不对了！登州田间地头自然是说登州土话亲近些，便跟鞠兄一般。可若是学堂上却不是这等说辞！”
本来么，啥叫做官话，那便是普通话啊，中原多大小的地界，若是连话都找不着个都能听得懂的，不早就四分五裂了？
看霍小玉轻轻皱起眉头，复又解释道：“登州人都说登州的好话，便是登州土话也成了好的。这个不怨登州人，家里收留下的外乡流民感念原本的老客户日子过得舒坦，便觉得登州啥都是好的，便是登州的月亮都比外乡圆些，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为啥咱们都得学说官话，去的地场、见的人东南西北各地都有，就说你扬州话跟登州土话差多少？总不能挨样都去学吧！官话便有这个好处，甭管是啥地场的说啥难懂的话，东南西北各地都学会官话，啥时候碰着都能听明白不是？所以说呢，这人么不能就会说一种话，只会说一种话这辈子转不出去方圆百里。学堂里也一般，学堂里该说官话，不只是先生说官话，这些个念书的皮小子也全得学着说官话。现下这些皮小子才多点岁数，莫非全预备着窝在南登州不成？”
“一句话，定个规矩，回家说登州土话不忘根本，学堂里就得说官话长些本事！”
“看，树人也是这等的心思吧！”鞠邦彦笑道：“先前就说不学这登州土话偏偏不信，这下好了，王家的当家人发了话还有啥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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