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人是何其渺小
目录：登州外传| 作者：东来顺| 类别：都市言情
望眼欲穿，就这感觉。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都感觉小半个时辰了，钱大领俩护院冲过来，不住嘴吼道：“少爷，四老爷，赶紧回！那边预备点火了！”
一把给揪住：“咋就你仨人？钱二那，咋没回来？”
先前火药捻子给留得够长啊，还担心叫雨水给淋坏了，几道捻子一起点呢，这咋，这火药还没炸响呢先折损了个钱二？
“地洞里开始有些渗水，钱二担心药捻子留长了不保险，先把我几个撵回来叫少爷、四老爷赶紧走，钱二从半截腰上点火！”钱大大声回道。
“哪个叫从半截腰上点火的？点火就点火，便算是叫雨水淋灭喽那也是天意，不要自个小命了？”气道。
这药捻子能烧多长时候自个心里门清，从半截腰上点火那就是搁阎王爷鼻尖上跳舞那！
“没事儿，钱二说，这大小的炮仗可得好好过把瘾，点火断不能叫旁人抢了先手！”个护院彪呼呼插嘴道。
暴怒了，一脚一个把仨人全给踹在地上，骂道：“还炮仗那，鬼门关上阎王爷门前讨便宜的事儿，若是不凶险，咋把你几个全给赶回来？钱二这是存了死心点这火药捻子，有点儿良心没？”
绳子朝腰上一缠便要朝山底下冲，剩下钱大跟俩护院傻愣愣站了雨里。
四叔一把把我给揪住，喝道：“为将者，须得泰山崩于顶而神色不变，现下下去有啥用？指不定这火药捻子都给点着了！”
转身冲钱大喝道：“钱二身上捆了绳索没？”
“捆了，捆扎得结实呢，小的亲手捆好的。”
“柱子，钱大，护卫着少爷赶紧回，上前三十丈便能转过山坳，便算是火药包炸开了也断断伤不得少爷！你俩，赶紧收绳索，莫管点着没点着，先把钱二给俺拉回来，赶紧！”四叔喝令道。
上前一把拽住麻绳发力朝后边拉，俩护院上来一边一个紧着忙活，柱子、钱大上来一边一个把我给架起来朝后拖。
“松手，钱二没回来呢，赶紧松手！”喝骂道。
钱大手头上劲头小了，可柱子手掌铁钳一般给箍得死死的，闷着头朝后拖，嘴里还呼号着：“少爷莫怪，现下你说啥都没用，该打该罚回去再论及！”
地动山摇，地动山摇，紧接着闷雷一般的动静传过来，风雨中几个身影窜过来，把个死狗一般的身影扔进泥水里。
赶紧上前揪起头发看看，还成，还囫囵个的，张着大嘴喘粗气呢，死狗一般瘫软在泥水堆里站不起来，偏生还满脸笑得开花一般，道：“捡条性命，若不是上头拖绳子今儿便得交代在这日向国。交代了没啥，就怕连个尸首找不着……”
瘫坐在地上，抱着钱二脑袋使劲儿摇晃摇晃不知道说啥好。半晌，就挤出来仨字：“好兄弟！”
也不知道瘫坐了多久，起身仔细听听，风雨声大的压根听不着啥动静，冲一干人喝骂道：“今儿算是头一遭，下不为例！记好，咱们的性命贵及着呢，这堤坝今儿不炸往后还能炸，都是家里挑大梁的，哪一个都得把自个性命看牢靠了，哪个再敢这般行险都不成！”
把钱二从地上揪起来，埋怨道：“好歹家里作坊里呆过仨月，这咋，连这火药的凶险都不记得了？真是的！”
钱二喘息道：“知道，钱大爹娘都在，小子过两年便该成亲了；这俩护院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旦有个好歹爹娘都没人给养老送终；就小的，爹娘老早便没了没这个牵挂，这事儿小的不点火再叫谁点？那许多火药包，若是叫雨水淋坏了白白糟蹋了岂不可惜？”
一字一顿道：“记好，对王家而言，多少的火药包都比不得你的性命值钱，记好！”
把个钱二说得胡感动。这事儿闹反了吧，实话，该感动的是我，现下也正胡天胡地胡感动。
烤着炭火盆子，几大海碗姜汤灌进去总算是身上有了暖和气儿，都给换了干落的衣裳，塞一肚皮烙饼众人依偎着坐好，都没等屁股挪窝便鼾声四起，这一宿给折腾的。
再睁开眼，外边天都见着亮光了，雨水倒是明显见小。赶紧起身，冲有福问道：“啥时辰了？”
“后晌了，外头接雨水的木头盆子拢共倒过五回，第六盆子刚接上！”有福回道。
啥，五盆子，第六盆子还在接着？老天爷，一场大雨便是一千三四百毫米的降雨量，都快抵得上登州那边两年的雨水了。起身自个比划比划自个身子，一场大雨便能淹到胸口，啥鬼地界？
“雨一小李先生便出去查看堤坝，现下还没回呢，小的水性不好，柱子护卫着呢！”有福又嘀咕道。
“没炸开，堤坝牢牢靠靠的纹丝不动！”四叔边上好整以暇地咂吧着烧酒，道：“天意，这老天爷的事儿哪个都没法子，了不得回头另想法子便是！”
不意外，也不敢埋怨老天爷，火药包能点着这些个人还都能回来便知足了，哪里还敢再奢求旁的？起身披好蓑衣戴好斗笠，道：“四叔这边坐镇，平儿再出去转转！”
风小了老些，斗笠都能戴住了，满世界东歪西倒的树木，满眼踉跄断折的枝条。好在先前的绳索也都还在，顺着绳索没费啥劲儿便来到昨儿下黑点火药包的地场，原本遮挡雨水的屋子早不见了踪影，先前的地势地貌早面目全非。
看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站在一边不知道看啥，这人指定是李昭这飚老汉。旁人，旁人全边上陪着呢，没哪个穿戴的这般齐整利落。
凑到跟前仔细看看，李昭这老汉指着地上几股趵突泉一般的泉眼正诗兴大发，一首接一首地吟唱着歪诗。
李昭看我过来，指着泉眼笑道：“树人快看，比着济南府出了名的趵突泉还壮观几分！”
凑前看看，坏了，管涌！
个彪呼呼的傻老汉，没见着泉眼里都带出来不少泥沙，这哪是泉眼啊，分明是国标版的管涌！
给急的，扯了身上蓑衣、斗笠扔在地上，连声喝道：“都走，赶紧，大凶险，赶紧！”
扯了李昭朝回跑，李昭懵懵懂懂还不情愿，秤砣一般一个劲儿朝后边使劲。急眼了，也顾不得长幼，红着眼珠子喝令道：“不想死便赶紧跑，想死也莫拖累我！”
李昭不言语，脚底下却是明显使上了力气，一口气儿便跑到昨儿晚上四叔呆着的地场方才停下了脚步。这地场好，比着堤坝里的水面能高出去十几丈，咋说都该是个安全的去处。
喘匀溜了气儿，把众人招呼一起，道：“方才那个跟趵突泉不同，这个叫做“管涌”，啥地场出来这“管涌”便离着溃堤不远了！河工上听两位李先生说道过，堤坝上最过凶险的便是这“管涌”，不易察觉，可一旦若是察觉了便晚了，一点点把地底下根基全给掏空了，拾掇都不好拾掇！”
李昭好似没怪罪方才我的无理，开口便问道：“依树人所言，这堤坝这回便能溃堤？”
“说不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堤坝蚁穴泛滥成灾总归是要溃堤的。雨水大是一个缘由，可啥时候溃堤说不准，若是快现下便能溃堤，若是慢三五年上也说不好……”
正给李昭解释呢，那边钱大已是一声惊呼，赶紧顺着钱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前雨水遮挡得看不清楚的几道喷泉，现下已是连成了一个大的，四周遭好似还多出来不少小个的。
“见成效了？”李昭年岁大眼神不好，看不清楚，给急得迈步便要朝前凑合。
赶紧给拖住，笑道：“昨儿半夜四叔还教训呢，说是为将者该当泰山崩于顶而神色不变，学生还寻思光是自个不成，却不成想李先生，嘿嘿……”
李昭笑骂道：“没大没小，你家……”
话没说完便被钱大一声惊呼打断：“漩涡，大漩涡，堤坝里起了大漩涡！”
水坝跟前老大小个漩涡转悠得越来越是剧烈，整个湖面都给搅动得狂躁不安。水坝底下古怪的动静，便跟地狱里的啥怪兽吼叫一般越来越响，脚底下都能觉出来地皮子颤抖了。看来这地场也不保险！
拖着众人又是一路狂奔再朝山顶上爬了几十丈，回头看过去，小山一般的堤坝却跟慢镜头一般慢慢矮下去，轰隆的一声巨响之后，堤坝当间的半拉小山便如同小孩手里的玩具一般，瞬时被河水冲开顺着山势朝下游轱辘过去，转眼间便淹没在洪水里不见踪影。先前拦着的河水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李昭好似被这壮观的场景给吓住了，捋着胡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不动，真是的，叫哪个施展了点穴手不成？莫找咱麻缠，咱不懂点穴手！
拽拽李昭袖口，凑趣道：“这等景象想必没几个人见识过，先生大才，何不赋诗几首留个念想！”
李昭不语，半晌方才低声道：“是老夫不晓事，多谢树人方才救我一命，嘿嘿！”
都感觉小半个时辰了，钱大领俩护院冲过来，不住嘴吼道：“少爷，四老爷，赶紧回！那边预备点火了！”
一把给揪住：“咋就你仨人？钱二那，咋没回来？”
先前火药捻子给留得够长啊，还担心叫雨水给淋坏了，几道捻子一起点呢，这咋，这火药还没炸响呢先折损了个钱二？
“地洞里开始有些渗水，钱二担心药捻子留长了不保险，先把我几个撵回来叫少爷、四老爷赶紧走，钱二从半截腰上点火！”钱大大声回道。
“哪个叫从半截腰上点火的？点火就点火，便算是叫雨水淋灭喽那也是天意，不要自个小命了？”气道。
这药捻子能烧多长时候自个心里门清，从半截腰上点火那就是搁阎王爷鼻尖上跳舞那！
“没事儿，钱二说，这大小的炮仗可得好好过把瘾，点火断不能叫旁人抢了先手！”个护院彪呼呼插嘴道。
暴怒了，一脚一个把仨人全给踹在地上，骂道：“还炮仗那，鬼门关上阎王爷门前讨便宜的事儿，若是不凶险，咋把你几个全给赶回来？钱二这是存了死心点这火药捻子，有点儿良心没？”
绳子朝腰上一缠便要朝山底下冲，剩下钱大跟俩护院傻愣愣站了雨里。
四叔一把把我给揪住，喝道：“为将者，须得泰山崩于顶而神色不变，现下下去有啥用？指不定这火药捻子都给点着了！”
转身冲钱大喝道：“钱二身上捆了绳索没？”
“捆了，捆扎得结实呢，小的亲手捆好的。”
“柱子，钱大，护卫着少爷赶紧回，上前三十丈便能转过山坳，便算是火药包炸开了也断断伤不得少爷！你俩，赶紧收绳索，莫管点着没点着，先把钱二给俺拉回来，赶紧！”四叔喝令道。
上前一把拽住麻绳发力朝后边拉，俩护院上来一边一个紧着忙活，柱子、钱大上来一边一个把我给架起来朝后拖。
“松手，钱二没回来呢，赶紧松手！”喝骂道。
钱大手头上劲头小了，可柱子手掌铁钳一般给箍得死死的，闷着头朝后拖，嘴里还呼号着：“少爷莫怪，现下你说啥都没用，该打该罚回去再论及！”
地动山摇，地动山摇，紧接着闷雷一般的动静传过来，风雨中几个身影窜过来，把个死狗一般的身影扔进泥水里。
赶紧上前揪起头发看看，还成，还囫囵个的，张着大嘴喘粗气呢，死狗一般瘫软在泥水堆里站不起来，偏生还满脸笑得开花一般，道：“捡条性命，若不是上头拖绳子今儿便得交代在这日向国。交代了没啥，就怕连个尸首找不着……”
瘫坐在地上，抱着钱二脑袋使劲儿摇晃摇晃不知道说啥好。半晌，就挤出来仨字：“好兄弟！”
也不知道瘫坐了多久，起身仔细听听，风雨声大的压根听不着啥动静，冲一干人喝骂道：“今儿算是头一遭，下不为例！记好，咱们的性命贵及着呢，这堤坝今儿不炸往后还能炸，都是家里挑大梁的，哪一个都得把自个性命看牢靠了，哪个再敢这般行险都不成！”
把钱二从地上揪起来，埋怨道：“好歹家里作坊里呆过仨月，这咋，连这火药的凶险都不记得了？真是的！”
钱二喘息道：“知道，钱大爹娘都在，小子过两年便该成亲了；这俩护院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旦有个好歹爹娘都没人给养老送终；就小的，爹娘老早便没了没这个牵挂，这事儿小的不点火再叫谁点？那许多火药包，若是叫雨水淋坏了白白糟蹋了岂不可惜？”
一字一顿道：“记好，对王家而言，多少的火药包都比不得你的性命值钱，记好！”
把个钱二说得胡感动。这事儿闹反了吧，实话，该感动的是我，现下也正胡天胡地胡感动。
烤着炭火盆子，几大海碗姜汤灌进去总算是身上有了暖和气儿，都给换了干落的衣裳，塞一肚皮烙饼众人依偎着坐好，都没等屁股挪窝便鼾声四起，这一宿给折腾的。
再睁开眼，外边天都见着亮光了，雨水倒是明显见小。赶紧起身，冲有福问道：“啥时辰了？”
“后晌了，外头接雨水的木头盆子拢共倒过五回，第六盆子刚接上！”有福回道。
啥，五盆子，第六盆子还在接着？老天爷，一场大雨便是一千三四百毫米的降雨量，都快抵得上登州那边两年的雨水了。起身自个比划比划自个身子，一场大雨便能淹到胸口，啥鬼地界？
“雨一小李先生便出去查看堤坝，现下还没回呢，小的水性不好，柱子护卫着呢！”有福又嘀咕道。
“没炸开，堤坝牢牢靠靠的纹丝不动！”四叔边上好整以暇地咂吧着烧酒，道：“天意，这老天爷的事儿哪个都没法子，了不得回头另想法子便是！”
不意外，也不敢埋怨老天爷，火药包能点着这些个人还都能回来便知足了，哪里还敢再奢求旁的？起身披好蓑衣戴好斗笠，道：“四叔这边坐镇，平儿再出去转转！”
风小了老些，斗笠都能戴住了，满世界东歪西倒的树木，满眼踉跄断折的枝条。好在先前的绳索也都还在，顺着绳索没费啥劲儿便来到昨儿下黑点火药包的地场，原本遮挡雨水的屋子早不见了踪影，先前的地势地貌早面目全非。
看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站在一边不知道看啥，这人指定是李昭这飚老汉。旁人，旁人全边上陪着呢，没哪个穿戴的这般齐整利落。
凑到跟前仔细看看，李昭这老汉指着地上几股趵突泉一般的泉眼正诗兴大发，一首接一首地吟唱着歪诗。
李昭看我过来，指着泉眼笑道：“树人快看，比着济南府出了名的趵突泉还壮观几分！”
凑前看看，坏了，管涌！
个彪呼呼的傻老汉，没见着泉眼里都带出来不少泥沙，这哪是泉眼啊，分明是国标版的管涌！
给急的，扯了身上蓑衣、斗笠扔在地上，连声喝道：“都走，赶紧，大凶险，赶紧！”
扯了李昭朝回跑，李昭懵懵懂懂还不情愿，秤砣一般一个劲儿朝后边使劲。急眼了，也顾不得长幼，红着眼珠子喝令道：“不想死便赶紧跑，想死也莫拖累我！”
李昭不言语，脚底下却是明显使上了力气，一口气儿便跑到昨儿晚上四叔呆着的地场方才停下了脚步。这地场好，比着堤坝里的水面能高出去十几丈，咋说都该是个安全的去处。
喘匀溜了气儿，把众人招呼一起，道：“方才那个跟趵突泉不同，这个叫做“管涌”，啥地场出来这“管涌”便离着溃堤不远了！河工上听两位李先生说道过，堤坝上最过凶险的便是这“管涌”，不易察觉，可一旦若是察觉了便晚了，一点点把地底下根基全给掏空了，拾掇都不好拾掇！”
李昭好似没怪罪方才我的无理，开口便问道：“依树人所言，这堤坝这回便能溃堤？”
“说不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堤坝蚁穴泛滥成灾总归是要溃堤的。雨水大是一个缘由，可啥时候溃堤说不准，若是快现下便能溃堤，若是慢三五年上也说不好……”
正给李昭解释呢，那边钱大已是一声惊呼，赶紧顺着钱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前雨水遮挡得看不清楚的几道喷泉，现下已是连成了一个大的，四周遭好似还多出来不少小个的。
“见成效了？”李昭年岁大眼神不好，看不清楚，给急得迈步便要朝前凑合。
赶紧给拖住，笑道：“昨儿半夜四叔还教训呢，说是为将者该当泰山崩于顶而神色不变，学生还寻思光是自个不成，却不成想李先生，嘿嘿……”
李昭笑骂道：“没大没小，你家……”
话没说完便被钱大一声惊呼打断：“漩涡，大漩涡，堤坝里起了大漩涡！”
水坝跟前老大小个漩涡转悠得越来越是剧烈，整个湖面都给搅动得狂躁不安。水坝底下古怪的动静，便跟地狱里的啥怪兽吼叫一般越来越响，脚底下都能觉出来地皮子颤抖了。看来这地场也不保险！
拖着众人又是一路狂奔再朝山顶上爬了几十丈，回头看过去，小山一般的堤坝却跟慢镜头一般慢慢矮下去，轰隆的一声巨响之后，堤坝当间的半拉小山便如同小孩手里的玩具一般，瞬时被河水冲开顺着山势朝下游轱辘过去，转眼间便淹没在洪水里不见踪影。先前拦着的河水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李昭好似被这壮观的场景给吓住了，捋着胡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不动，真是的，叫哪个施展了点穴手不成？莫找咱麻缠，咱不懂点穴手！
拽拽李昭袖口，凑趣道：“这等景象想必没几个人见识过，先生大才，何不赋诗几首留个念想！”
李昭不语，半晌方才低声道：“是老夫不晓事，多谢树人方才救我一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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