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蛇蝎心肠
目录：登州外传| 作者：东来顺| 类别：都市言情
偌大的书房空空荡荡就我跟四叔俩人，便是有福都不叫搁身边跟随着，今儿这话事关紧要，断断不能叫第三个人听了去！
“四叔，打定了主意，甭管外头咋闹腾，咱山东十年八年不跟着瞎掺和！”轻声道：“山东这边不掺和，南登州那边便有了十年八年的工夫，可着劲儿折腾，还得折腾出来大动静。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四叔眯着眼道：“四叔也是这般心思。先前没着急，毕竟山东大战方休时日不长。现下不说去拾掇旁人，山东自保之力总是有的，平儿又定下来休养生息的大路子，南登州这边便该动弹动弹了。若不是如此，四叔又如何会讨要二少爷过去？头回拾掇南登州、九州岛那是少爷的功劳，少爷打下的根基。二回拾掇四国岛、本州岛，功劳得算成二少爷的……”
低声道：“四叔，南登州那边王法去不得。红霞不叫王法过去那是心里舍不得，平儿不叫王法过去，却是另有缘由，跟舍得舍不得没干系。忠实话，王法这小子心大，平儿四个小子里头有这么一个挺好。”
伸手抽出来一卷转轴，宽大的书桌上展开，叹口气道：“四叔，这是您跟李先生谋划的攻略要义，平心而论当真是殚精竭虑之力作，一等一的好谋略。只是，打根本上有一处错了，南登州这般归置可不成！”
“嗯？”四叔皱起了眉毛。
四叔、李昭的南登州攻略要义送回来不是一天半天了，有点儿不妥倒也没啥稀奇的，只是不妥之处小半年的工夫我居然是连封书信都没给，这只怕是四叔惊异之处。
压低了声音道：“这话就咱爷俩能说说，也就能嘴头上说说，却是落不得字面上，出了这个门便再没旁人知晓。”
“哦，不知少爷说的是啥？”四叔迟疑道。
“四叔，您跟李先生谋划的南登州攻略，便好似两国交兵一般，取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路数。先是一战立威，紧接着便分化瓦解日本国各藩主将军，能收降的收降，收降不了的再讨伐厮杀，便是暗算这般的手段都使唤上了。这个却与当初归置南登州的时候不同，咱归置南登州的时候走的是啥路数？”
四叔叹口气，低声道：“想当年咱也是没法子，咱中原人氏势微，倭国土著势大，若不这般施以辣手只怕咱自家活不下来。现下，现下九州岛尽是咱家地界，九州岛上可说没剩下几个倭国土著，便是刚刚打下来的丰前国、丰后国的倭国土著也叫咱尽数赶到了本州岛、四国岛。咱家在日本国的根基已然是扎扎实实，就算取下的倭国地界土著造反咱也不怕，现下用不着赶尽杀绝？一来赶尽杀绝毕竟耗费时日，咱南登州军折损也大，二来，毕竟倭国土著也是条生灵，先前局势所迫不得不下死手，现下再这般只怕有伤天理……”
叹口气，说心里话，四叔、李昭归置的有理，可说是滴水不漏，盘算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全取日本国。
又是叹口气，道：“四叔，普天之下可说没人比我再懂得倭国人，便是倭国人自个只怕都没我懂得多。倭国没人，全一群畜生，全是一群中山狼。今儿若是咱但凡手底下慈悲些，他日亡我者必定是这群中山狼！这事儿上马虎不得，说啥都得斩草除根，说啥都不能把这祸患留给王法……”
四叔眯着眼道：“若是二少爷去了南登州，这骂名便得二少爷背负。况且，打小见惯了这些个破烂事，他日只怕便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倒也不是啥好事儿。如此说来，少爷不叫二少爷过去倒也颇有深意。只不过，四叔就不明白，为啥平儿你对待倭国土著这般狠辣？便是对阵亡我大宋的金国，平儿都没这般？”
这话咋说？说不得，也就跟红霞能说说。
故作为难道：“四叔，这里头的缘由平儿知晓，可您老莫怪平儿，便是跟您老也说不得。您老知道，若是泄露了天机……”
四叔诧异道：“满登州都说平儿你是蚩尤神再世，旁人都信可四叔不信，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咋王无敌的孙子就成了蚩尤神再世？莫非……”
轻声道：“四叔您老莫要问，问了平儿也不说，不是不跟您说，是不敢跟您说，说了您也不信……”
四叔老半天不说话，末了总算开口道：“只怕还是李昭那个老不死的眼光毒辣！知道李昭那个老不死的咋说不，李昭酒醉之时曾跟四叔言道，李昭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无缘得见老太爷。李昭曾经暗地里掐算过少爷的八字，参详数年都未曾参透。李昭言道，只怕老太爷也断非寻常人物，若是早年有缘见过老太爷，兴许两下对照便能参透其间玄奥。不过，少爷断非常人，这个李昭是一口咬得死死的。”
“四叔，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轻声笑道：“四叔，若是当真叫李先生参透了其间玄奥，兴许对李先生反倒不是啥好事儿！天机，若是凡人参透了天机，只怕必遭天谴！”
四叔点头道：“这个四叔不管，只若是平儿拿定了主意，二少爷便莫要急着前去南登州。四叔便索性挣扎着再活上十年，这个黑锅便由四叔跟李昭两个老不死的背负！还不信了，这辈子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若上天怪罪也早该打下十八层阎罗殿了，也不差这一回的黑锅！”
摇头道：“四叔，不对，这个黑锅您老跟李先生也背不得。先前您老独自归置南登州的时候，还能说平儿无暇分身，您老还勉强背负得起来这黑锅。现下可不成，这黑锅您老背负跟平儿背负没啥分别。这个黑锅，您老莫要抢，平儿的意思，这个黑锅得武龙挑头，叫旁人背负！”
四叔拍手道：“好，好，如此甚好！就算最后是武龙全取了日本国，可这番败治之下，武龙的名头便算是烂到根了。依附着王家自然荣华富贵，若是一旦有了异心，嘿嘿……”
摇头道：“四叔您老想岔了。平儿跟姐姐自幼情深意重，武龙是平儿的亲外甥啊，就算平儿防着武龙，把武龙替换回登州不就得了，何至于如此败坏自家外甥？平儿不是这个意思，咱还得使唤些新法子！”
“嗯？”
轻声道：“四叔，您老知道，在极西之处有个老大小的邦国叫做罗马，罗马有一支大军甚是奇怪，军力强劲却不归罗马国掌管，哪个给钱便替哪个上阵厮杀，这一军叫做雇佣军。”
“啥，雇佣军？”四叔眼珠子瞪得老圆，喃喃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儿？雇佣军，这不成了江湖上的杀手、刺客了？”
点头道：“道理上便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这一军不是暗地里刺杀，明打明真刀实枪上阵厮杀呢！咱登州，南登州都讲究忠勇诚信智，都讲究仁义，咱南登州军老是干这码事儿终归不妥。平儿的意思是，四叔回去便除掉武龙的兵权。说是除掉武龙兵权，其实不过是除掉武龙在咱南登州军当中的兵权，叫武龙挑头组建雇佣军。”
“这只雇佣军军纪啥的都莫管，叫武龙自个归置，只若是能上阵能杀敌便成！咱南登州不小气，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叫雇佣军比做海匪还实惠，又省下当海匪的担心，不愁武龙笼络不出一只雇佣军！雇佣军兵丁来源咱也莫管，只若是能亡命败治日本国就成，便是落魄的倭国武士也成。还就不信了，连铁牛都能笼络住数千人盘踞四国岛称雄一方，有咱南登州大把银子支撑着，武龙还能叫铁牛给比下去啊？雇佣军么，便得有雇佣军的样子，明里叫雇佣军替咱南登州厮杀，背地里却暗自传下号令，雇佣军军纪败坏、滥杀无辜却与咱南登州军无干！”
四叔抚掌笑道：“妙啊，妙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雇佣军又都是提着脑袋刀口上舔血的主儿，银子来得快便去得快，南登州不是还有个青岛销金窟么，好酒、好肉、好女人伺候着，转眼间这银子照旧流回到咱王家。没了银子，好酒、好肉、好女人吃腥了嘴，反过头来还不得变本加厉祸害日本国啊！少爷此计大妙！”
俩人会心地对视着笑半天，冷不丁四叔皱眉道：“只不过，如此一来雇佣军必定战力惊人。早几年还好说些，过些年一旦祸害完日本国，雇佣军没了雇主岂不得反噬南登州，咱们岂不是养虎为患？”
轻声笑道：“四叔，日本国现下本州岛外带着大半个四国岛，加上北边那个地广人稀的大岛，差不离四百万人丁呢。只若是咱掌控着雇佣军的规模，四百万里头男丁便得有两百万，便是一年祸害二十万还得十年呢，哪里便这般容易反噬的？这些个斩草除根的事儿，少不得还得劳烦军纪败坏、杀人如麻的雇佣军？就算是十年之后日本国败治光了也没啥，北边不是还有大金国么，接茬再败治大金国便是！”
四叔熙然一笑，道：“四叔是老糊涂了，咋把这事儿给忘了？雇佣军败治一地咱收拾一处，拿捏着火候，莫要祸害大发了就成！只不过，如此一来不过只是把时间朝后推了推，若是日久，雇佣军自成一体终归是个祸患。”
“四叔，您忘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四叔笑得都看不着眼珠了，道：“武龙这小子失了手中劲旅，便是天大的能耐也翻不起浪花来，少爷一石二鸟之计，嘿嘿……”
四叔，您老咋老盯着武龙啊，不是说这小子压根便看不出来这心思么？真是的！
“四叔，打定了主意，甭管外头咋闹腾，咱山东十年八年不跟着瞎掺和！”轻声道：“山东这边不掺和，南登州那边便有了十年八年的工夫，可着劲儿折腾，还得折腾出来大动静。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四叔眯着眼道：“四叔也是这般心思。先前没着急，毕竟山东大战方休时日不长。现下不说去拾掇旁人，山东自保之力总是有的，平儿又定下来休养生息的大路子，南登州这边便该动弹动弹了。若不是如此，四叔又如何会讨要二少爷过去？头回拾掇南登州、九州岛那是少爷的功劳，少爷打下的根基。二回拾掇四国岛、本州岛，功劳得算成二少爷的……”
低声道：“四叔，南登州那边王法去不得。红霞不叫王法过去那是心里舍不得，平儿不叫王法过去，却是另有缘由，跟舍得舍不得没干系。忠实话，王法这小子心大，平儿四个小子里头有这么一个挺好。”
伸手抽出来一卷转轴，宽大的书桌上展开，叹口气道：“四叔，这是您跟李先生谋划的攻略要义，平心而论当真是殚精竭虑之力作，一等一的好谋略。只是，打根本上有一处错了，南登州这般归置可不成！”
“嗯？”四叔皱起了眉毛。
四叔、李昭的南登州攻略要义送回来不是一天半天了，有点儿不妥倒也没啥稀奇的，只是不妥之处小半年的工夫我居然是连封书信都没给，这只怕是四叔惊异之处。
压低了声音道：“这话就咱爷俩能说说，也就能嘴头上说说，却是落不得字面上，出了这个门便再没旁人知晓。”
“哦，不知少爷说的是啥？”四叔迟疑道。
“四叔，您跟李先生谋划的南登州攻略，便好似两国交兵一般，取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路数。先是一战立威，紧接着便分化瓦解日本国各藩主将军，能收降的收降，收降不了的再讨伐厮杀，便是暗算这般的手段都使唤上了。这个却与当初归置南登州的时候不同，咱归置南登州的时候走的是啥路数？”
四叔叹口气，低声道：“想当年咱也是没法子，咱中原人氏势微，倭国土著势大，若不这般施以辣手只怕咱自家活不下来。现下，现下九州岛尽是咱家地界，九州岛上可说没剩下几个倭国土著，便是刚刚打下来的丰前国、丰后国的倭国土著也叫咱尽数赶到了本州岛、四国岛。咱家在日本国的根基已然是扎扎实实，就算取下的倭国地界土著造反咱也不怕，现下用不着赶尽杀绝？一来赶尽杀绝毕竟耗费时日，咱南登州军折损也大，二来，毕竟倭国土著也是条生灵，先前局势所迫不得不下死手，现下再这般只怕有伤天理……”
叹口气，说心里话，四叔、李昭归置的有理，可说是滴水不漏，盘算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全取日本国。
又是叹口气，道：“四叔，普天之下可说没人比我再懂得倭国人，便是倭国人自个只怕都没我懂得多。倭国没人，全一群畜生，全是一群中山狼。今儿若是咱但凡手底下慈悲些，他日亡我者必定是这群中山狼！这事儿上马虎不得，说啥都得斩草除根，说啥都不能把这祸患留给王法……”
四叔眯着眼道：“若是二少爷去了南登州，这骂名便得二少爷背负。况且，打小见惯了这些个破烂事，他日只怕便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倒也不是啥好事儿。如此说来，少爷不叫二少爷过去倒也颇有深意。只不过，四叔就不明白，为啥平儿你对待倭国土著这般狠辣？便是对阵亡我大宋的金国，平儿都没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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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诧异道：“满登州都说平儿你是蚩尤神再世，旁人都信可四叔不信，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咋王无敌的孙子就成了蚩尤神再世？莫非……”
轻声道：“四叔您老莫要问，问了平儿也不说，不是不跟您说，是不敢跟您说，说了您也不信……”
四叔老半天不说话，末了总算开口道：“只怕还是李昭那个老不死的眼光毒辣！知道李昭那个老不死的咋说不，李昭酒醉之时曾跟四叔言道，李昭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无缘得见老太爷。李昭曾经暗地里掐算过少爷的八字，参详数年都未曾参透。李昭言道，只怕老太爷也断非寻常人物，若是早年有缘见过老太爷，兴许两下对照便能参透其间玄奥。不过，少爷断非常人，这个李昭是一口咬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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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点头道：“这个四叔不管，只若是平儿拿定了主意，二少爷便莫要急着前去南登州。四叔便索性挣扎着再活上十年，这个黑锅便由四叔跟李昭两个老不死的背负！还不信了，这辈子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若上天怪罪也早该打下十八层阎罗殿了，也不差这一回的黑锅！”
摇头道：“四叔，不对，这个黑锅您老跟李先生也背不得。先前您老独自归置南登州的时候，还能说平儿无暇分身，您老还勉强背负得起来这黑锅。现下可不成，这黑锅您老背负跟平儿背负没啥分别。这个黑锅，您老莫要抢，平儿的意思，这个黑锅得武龙挑头，叫旁人背负！”
四叔拍手道：“好，好，如此甚好！就算最后是武龙全取了日本国，可这番败治之下，武龙的名头便算是烂到根了。依附着王家自然荣华富贵，若是一旦有了异心，嘿嘿……”
摇头道：“四叔您老想岔了。平儿跟姐姐自幼情深意重，武龙是平儿的亲外甥啊，就算平儿防着武龙，把武龙替换回登州不就得了，何至于如此败坏自家外甥？平儿不是这个意思，咱还得使唤些新法子！”
“嗯？”
轻声道：“四叔，您老知道，在极西之处有个老大小的邦国叫做罗马，罗马有一支大军甚是奇怪，军力强劲却不归罗马国掌管，哪个给钱便替哪个上阵厮杀，这一军叫做雇佣军。”
“啥，雇佣军？”四叔眼珠子瞪得老圆，喃喃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儿？雇佣军，这不成了江湖上的杀手、刺客了？”
点头道：“道理上便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这一军不是暗地里刺杀，明打明真刀实枪上阵厮杀呢！咱登州，南登州都讲究忠勇诚信智，都讲究仁义，咱南登州军老是干这码事儿终归不妥。平儿的意思是，四叔回去便除掉武龙的兵权。说是除掉武龙兵权，其实不过是除掉武龙在咱南登州军当中的兵权，叫武龙挑头组建雇佣军。”
“这只雇佣军军纪啥的都莫管，叫武龙自个归置，只若是能上阵能杀敌便成！咱南登州不小气，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叫雇佣军比做海匪还实惠，又省下当海匪的担心，不愁武龙笼络不出一只雇佣军！雇佣军兵丁来源咱也莫管，只若是能亡命败治日本国就成，便是落魄的倭国武士也成。还就不信了，连铁牛都能笼络住数千人盘踞四国岛称雄一方，有咱南登州大把银子支撑着，武龙还能叫铁牛给比下去啊？雇佣军么，便得有雇佣军的样子，明里叫雇佣军替咱南登州厮杀，背地里却暗自传下号令，雇佣军军纪败坏、滥杀无辜却与咱南登州军无干！”
四叔抚掌笑道：“妙啊，妙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雇佣军又都是提着脑袋刀口上舔血的主儿，银子来得快便去得快，南登州不是还有个青岛销金窟么，好酒、好肉、好女人伺候着，转眼间这银子照旧流回到咱王家。没了银子，好酒、好肉、好女人吃腥了嘴，反过头来还不得变本加厉祸害日本国啊！少爷此计大妙！”
俩人会心地对视着笑半天，冷不丁四叔皱眉道：“只不过，如此一来雇佣军必定战力惊人。早几年还好说些，过些年一旦祸害完日本国，雇佣军没了雇主岂不得反噬南登州，咱们岂不是养虎为患？”
轻声笑道：“四叔，日本国现下本州岛外带着大半个四国岛，加上北边那个地广人稀的大岛，差不离四百万人丁呢。只若是咱掌控着雇佣军的规模，四百万里头男丁便得有两百万，便是一年祸害二十万还得十年呢，哪里便这般容易反噬的？这些个斩草除根的事儿，少不得还得劳烦军纪败坏、杀人如麻的雇佣军？就算是十年之后日本国败治光了也没啥，北边不是还有大金国么，接茬再败治大金国便是！”
四叔熙然一笑，道：“四叔是老糊涂了，咋把这事儿给忘了？雇佣军败治一地咱收拾一处，拿捏着火候，莫要祸害大发了就成！只不过，如此一来不过只是把时间朝后推了推，若是日久，雇佣军自成一体终归是个祸患。”
“四叔，您忘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四叔笑得都看不着眼珠了，道：“武龙这小子失了手中劲旅，便是天大的能耐也翻不起浪花来，少爷一石二鸟之计，嘿嘿……”
四叔，您老咋老盯着武龙啊，不是说这小子压根便看不出来这心思么？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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