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归魂
目录：谁填满我的身体| 作者：安梓| 类别：都市言情
大二的寒假，我坐车回去父亲的老家，也算是我说我老家，我的内心有某种预感，某个人有魂归故里的心情，因为没有办法衣锦还乡，我是姜家男人一样女儿，我预感自己该做些什么。是开封东向的一个村落。我按照父亲曾经给我的信息寻找，因为两个姜姓男人托付。
确实有很多苹果树，我在一个叫一封的乡镇停住，因为依傍黄河，那里有一座小规模的水库，人们的衣着看上去极为朴素。从那里再由别人指引，去到传说中的故乡刘庄。下了车，放眼望去，冬天的大地铺着一层浅浅的麦苗，像整齐抽丫的韭菜，有人《满井游记》里将之比作兽鬣，非常非常广袤的平原，视线格外开阔，有一点没来得及化干净的积雪，在太阳底下莹莹闪着光彩。
我的祖辈是在这片平原地带喝黄河水长大。所以，当命运把谁不经意带到青山遍布的苗寨时，他和他的后代必然出现严重的水土不服，命运扭曲多舛，到了我们姐妹，你看到了，过着什么样混蛋该死的人生。
我是走路过去的，一路上，遇见几个人，每一次我都期许她们是亲人。我打听村里扒开上衣露出白肉奶孩子的女人，跟我一样年青的姑娘和小伙子。还有男人色迷迷的上下打量我，那眼光分明是想要看我的*够不够挺。我又跑去村里的小学，他们还没放假，最后我又去到村长家里，善良拱腰的老村长带领我去几户姜姓人家，一家一家挨门打听，可没有一个是父亲的亲戚。
我从刘村离开的路上，眼睛里面只看见很大很深的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像黑夜一样的丑陋且横无涯际，在这个异地他乡，北风凄厉着打我，我孤身一人，嗅不出一丝温暖的气息，即使变成了丧子的*也无济于事。我一边走，看见迎面走来一只惊慌的狗，杂毛的，它的样子冷极了，夹着尾巴，肚子完全塌下去，眼睛里面藏着愤怒的绝望，它仇视我，因为它痛恨一切，它扑上来用尽所有的力气?
因为失望，也不愿回去瑶寨，就从郑州径直北上， 一路向前，我的心就激动，并且大口喘息。距离瑶寨愈远，我就愈觉得欢喜。我渐渐喜欢北城，渐渐喜欢它的温情生涩。
打电话回去时候，马玉兰竟然没有一句责备。
大姐说阿心你一定要学好本事再回来，不用担心父亲，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想象着大姐的话，想象着白桂花跟父亲相伴，我们是出嫁的女儿，我想象那种画面。
所以安于北城的生活。
北城的治安状况还算良好，偶尔也会有意外意外。
在那个寒假的某个早上，周六还是周日，我去给实验小学二年级的一个小男孩去做家教，走过学校侧过去的早市一条街，那些可怜的生意人，那么多妇女，裹着围巾，戴着扣住脖子的杂色帽子，眉毛和额头露出的刘海上都是白霜，她们举着生长粗大手结的大手用粗大放肆的声音叫卖，她们来时候大多骑自行车，后面的筐里载满各样出卖的物品：白菜，冻豆腐，手套，土豆，酸菜，猪血，她们一大早不知在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脸冻得像紫色的茄子，一边笨拙着从大棉袄上衣袋里扒出杂乱破旧的零钱找给人家。
街上很滑，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着才不被摔倒，我要赶到八点整去到那个男孩家里，他家离学校很远，又不好坐车，只好走路过去。
拐到另一条街上的时候，一个骑自行车戴八皮帽的男人，在我前面不远处停下来，当时才早上七点多，又是周末，街上的行人稀少，他看上去三十几岁，后面的筐子里装着炸好的油条，他下车之前就开始看我，一边骑车一边看我，我以为他要跟我问路，其实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熟，十分的冷，呼出来的热气马上会凝成冰花，所以人会觉得在冰寒的世界里轻飘飘的活着，走路还有呼吸，连生命都不真实。
他的头上包着女人才戴的那种头巾，暗红颜色，缀着黄色的向日葵，土灰颜色的裤子罩不住里面的毛裤，就在登骑自行车得脚脖处间次着露出红色，他不伦不类的土气打扮，令我想起千里之外的田平，我几乎渐渐忘却的丈夫。可我的田平定不会在北城于寒冷的早晨现身。于是他用右手去扒裤子，我以为是他的裤带松了，他一边推车，快走到我面前，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动的地方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对面的门面写着“大翠花菜馆”五个红色大字，不到营业时间，门紧闭着。我的后面是一条横穿的马路，跟我们走着的这条交叉。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他的*，他看到我年轻窈窕，貌美如花，并且一个人，我每次去做家教时候都要抹上口红，气温愈低因为没有血色我的脸蛋会变得愈加白皙，我鲜艳的嘴唇像勾人的火焰，所以，我常常在街上碰到游逛的公狗，他们不是扑上来攻击，就是色勾勾着盯住我的背影不放，但遇到*时候，我却又装出谦逊腼腆的模样，否则它们一定会咬花我的脸蛋，或许我太美了，在北城零下十七度清冷的早晨，那个男人实在无可自控才把他的它掏出来的，他火红颜色的绒裤里面是一条劣质的蓝色*，所以，当他那条像干瘪水蛇一样的*卑鄙无耻暴在外面并渐渐张大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身后是他送往某处的油条，蒸腾着浓雾一样温热的气体。
你觉得我怕了吗，我记不得，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他的右手拿捏着那条东西，他竟然还说话了，“妹妹，操你。”然后他举起他的棍子，对着我，眼睛里面流露着某种神色，他盯住我的*，我穿着玫红颜色的风衣，那是我大二之前最昂贵的衣服，等于我一个月家教的价钱。他要*，我已经念大二了，我的脸依然娇嫩，像九年前瑶寨西山回家路上的阿瑶，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勒着妇女才用的围巾还一边说要干我。前面只有一位禹隅独行的老女人，拄着拐杖，既不能救我也不能顶替。我张惶着从他的正面穿越马路中央往对面跑去，我懦弱的样子跟九年前榕树下面那个无措的女儿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男人想脱掉裤子干了，今天依然，一个卖油条的烂货对阿瑶的妹妹动了淫念，我怕极了，失魂落魄的逃命，保护我的身体。这样一个举动却给他莫大的鼓励，他胡乱提了裤子抹过自行车头就去追我，追上会怎么样呢？北城定是没有沱江可以投靠的。他的车子还没有完全朝向我的方向，“哐”的一声，你听见了，拐过来一辆货车，很大很大的破旧脱漆的蓝色卡车，车上载着十几头猪，它们都还没死，车是开往屠宰场的，这我知道，从它们绝望悲哀的嘶鸣中我听出来了。载猪的车子一下子失去控制，从那个油条男人的身上碾过去后直接撞在了右侧用白色石灰涂成的大叉上，是那堵破旧矮墙将要拆迁的标识，卡车撞在墙上，把墙壁撞塌，汽车司机毫发未损，几头猪的脑袋撞住僵硬的地面，当场就死了，脑浆迸裂，周围的冰跟着染成红色。中间的路上，车碾过那个追我男人的自行车和身体，油条散了一地，香气顿时蔓延开来。那个人的脑袋跟地上的猪一样躺在那里，血肉模糊，眼睛被挤杵在外面，它们还直直的瞪我，这个时候，我正朝着它们微笑。
然后我就走了，我给那个皮肤像水蜜桃一般弹指可破的九岁男孩讲入门英语，“today is sunny”，一个小时以后，她的妈妈买菜回来，跟我们讲，很激动，大概心有余悸，说她在解放路上看见车祸，一个卖油条的男人被一辆拐过来的大卡车碾死了，司机当场吓昏过去，有人把车上的猪整个台走了，几百斤的大猪，少了三头。只有一个老太太在附近，几乎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见。
我就面无表情的看她，仿佛听她说“今天真冷啊，冻豆腐又涨价了”之类的话，然后她削苹果给我吃，她的脑子里都是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以前从来不这么做，以前每次补课时候她都会从门缝往里瞄，我偶尔跟小顺开句玩笑，她就会借机进来，端着半盘水果，一边说，“水果很贵，我跟你爸一口也舍不得吃，要不是你长身体，也舍不得买一个，你看，给你请家教，一次五十块钱，要用心跟老师学，要不对不起姜老师，更对不对我跟你爸，可不能偷懒。”这话我当然知道大半是说给我听得。这次不一样，她觉得至少今天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儿子补的，她一下子跟我亲近很多，她害怕躺在地上肝脑涂地的人是我，不但眼珠子落在外面，并且裤子也脱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屎尿横流，她以为所有出车祸的人都会那样。“小姜，以后再过来给小顺补课，可一定小心走路，你知道吗，太可怜了，那个人的样子，连裤子都掉下来了，露出来半截男人的东西，也被轧得稀烂，还有屎，还有尿。一个卖油条的，不容易，那么勤快的一个男人，就这样死掉。”她为他觉得惋惜，除了抠门之外，她还善良，并且心存怜悯，她是个好人，自己舍不得吃一口水果，花钱给儿子补课。
晚上，在宿舍的床上，那里看得见北方窗外的星光点点。我就梦见姜瑶，我看见她她好看的眼睛露出了一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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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很多苹果树，我在一个叫一封的乡镇停住，因为依傍黄河，那里有一座小规模的水库，人们的衣着看上去极为朴素。从那里再由别人指引，去到传说中的故乡刘庄。下了车，放眼望去，冬天的大地铺着一层浅浅的麦苗，像整齐抽丫的韭菜，有人《满井游记》里将之比作兽鬣，非常非常广袤的平原，视线格外开阔，有一点没来得及化干净的积雪，在太阳底下莹莹闪着光彩。
我的祖辈是在这片平原地带喝黄河水长大。所以，当命运把谁不经意带到青山遍布的苗寨时，他和他的后代必然出现严重的水土不服，命运扭曲多舛，到了我们姐妹，你看到了，过着什么样混蛋该死的人生。
我是走路过去的，一路上，遇见几个人，每一次我都期许她们是亲人。我打听村里扒开上衣露出白肉奶孩子的女人，跟我一样年青的姑娘和小伙子。还有男人色迷迷的上下打量我，那眼光分明是想要看我的*够不够挺。我又跑去村里的小学，他们还没放假，最后我又去到村长家里，善良拱腰的老村长带领我去几户姜姓人家，一家一家挨门打听，可没有一个是父亲的亲戚。
我从刘村离开的路上，眼睛里面只看见很大很深的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像黑夜一样的丑陋且横无涯际，在这个异地他乡，北风凄厉着打我，我孤身一人，嗅不出一丝温暖的气息，即使变成了丧子的*也无济于事。我一边走，看见迎面走来一只惊慌的狗，杂毛的，它的样子冷极了，夹着尾巴，肚子完全塌下去，眼睛里面藏着愤怒的绝望，它仇视我，因为它痛恨一切，它扑上来用尽所有的力气?
因为失望，也不愿回去瑶寨，就从郑州径直北上， 一路向前，我的心就激动，并且大口喘息。距离瑶寨愈远，我就愈觉得欢喜。我渐渐喜欢北城，渐渐喜欢它的温情生涩。
打电话回去时候，马玉兰竟然没有一句责备。
大姐说阿心你一定要学好本事再回来，不用担心父亲，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想象着大姐的话，想象着白桂花跟父亲相伴，我们是出嫁的女儿，我想象那种画面。
所以安于北城的生活。
北城的治安状况还算良好，偶尔也会有意外意外。
在那个寒假的某个早上，周六还是周日，我去给实验小学二年级的一个小男孩去做家教，走过学校侧过去的早市一条街，那些可怜的生意人，那么多妇女，裹着围巾，戴着扣住脖子的杂色帽子，眉毛和额头露出的刘海上都是白霜，她们举着生长粗大手结的大手用粗大放肆的声音叫卖，她们来时候大多骑自行车，后面的筐里载满各样出卖的物品：白菜，冻豆腐，手套，土豆，酸菜，猪血，她们一大早不知在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脸冻得像紫色的茄子，一边笨拙着从大棉袄上衣袋里扒出杂乱破旧的零钱找给人家。
街上很滑，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着才不被摔倒，我要赶到八点整去到那个男孩家里，他家离学校很远，又不好坐车，只好走路过去。
拐到另一条街上的时候，一个骑自行车戴八皮帽的男人，在我前面不远处停下来，当时才早上七点多，又是周末，街上的行人稀少，他看上去三十几岁，后面的筐子里装着炸好的油条，他下车之前就开始看我，一边骑车一边看我，我以为他要跟我问路，其实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熟，十分的冷，呼出来的热气马上会凝成冰花，所以人会觉得在冰寒的世界里轻飘飘的活着，走路还有呼吸，连生命都不真实。
他的头上包着女人才戴的那种头巾，暗红颜色，缀着黄色的向日葵，土灰颜色的裤子罩不住里面的毛裤，就在登骑自行车得脚脖处间次着露出红色，他不伦不类的土气打扮，令我想起千里之外的田平，我几乎渐渐忘却的丈夫。可我的田平定不会在北城于寒冷的早晨现身。于是他用右手去扒裤子，我以为是他的裤带松了，他一边推车，快走到我面前，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动的地方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对面的门面写着“大翠花菜馆”五个红色大字，不到营业时间，门紧闭着。我的后面是一条横穿的马路，跟我们走着的这条交叉。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他的*，他看到我年轻窈窕，貌美如花，并且一个人，我每次去做家教时候都要抹上口红，气温愈低因为没有血色我的脸蛋会变得愈加白皙，我鲜艳的嘴唇像勾人的火焰，所以，我常常在街上碰到游逛的公狗，他们不是扑上来攻击，就是色勾勾着盯住我的背影不放，但遇到*时候，我却又装出谦逊腼腆的模样，否则它们一定会咬花我的脸蛋，或许我太美了，在北城零下十七度清冷的早晨，那个男人实在无可自控才把他的它掏出来的，他火红颜色的绒裤里面是一条劣质的蓝色*，所以，当他那条像干瘪水蛇一样的*卑鄙无耻暴在外面并渐渐张大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身后是他送往某处的油条，蒸腾着浓雾一样温热的气体。
你觉得我怕了吗，我记不得，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他的右手拿捏着那条东西，他竟然还说话了，“妹妹，操你。”然后他举起他的棍子，对着我，眼睛里面流露着某种神色，他盯住我的*，我穿着玫红颜色的风衣，那是我大二之前最昂贵的衣服，等于我一个月家教的价钱。他要*，我已经念大二了，我的脸依然娇嫩，像九年前瑶寨西山回家路上的阿瑶，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勒着妇女才用的围巾还一边说要干我。前面只有一位禹隅独行的老女人，拄着拐杖，既不能救我也不能顶替。我张惶着从他的正面穿越马路中央往对面跑去，我懦弱的样子跟九年前榕树下面那个无措的女儿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男人想脱掉裤子干了，今天依然，一个卖油条的烂货对阿瑶的妹妹动了淫念，我怕极了，失魂落魄的逃命，保护我的身体。这样一个举动却给他莫大的鼓励，他胡乱提了裤子抹过自行车头就去追我，追上会怎么样呢？北城定是没有沱江可以投靠的。他的车子还没有完全朝向我的方向，“哐”的一声，你听见了，拐过来一辆货车，很大很大的破旧脱漆的蓝色卡车，车上载着十几头猪，它们都还没死，车是开往屠宰场的，这我知道，从它们绝望悲哀的嘶鸣中我听出来了。载猪的车子一下子失去控制，从那个油条男人的身上碾过去后直接撞在了右侧用白色石灰涂成的大叉上，是那堵破旧矮墙将要拆迁的标识，卡车撞在墙上，把墙壁撞塌，汽车司机毫发未损，几头猪的脑袋撞住僵硬的地面，当场就死了，脑浆迸裂，周围的冰跟着染成红色。中间的路上，车碾过那个追我男人的自行车和身体，油条散了一地，香气顿时蔓延开来。那个人的脑袋跟地上的猪一样躺在那里，血肉模糊，眼睛被挤杵在外面，它们还直直的瞪我，这个时候，我正朝着它们微笑。
然后我就走了，我给那个皮肤像水蜜桃一般弹指可破的九岁男孩讲入门英语，“today is sunny”，一个小时以后，她的妈妈买菜回来，跟我们讲，很激动，大概心有余悸，说她在解放路上看见车祸，一个卖油条的男人被一辆拐过来的大卡车碾死了，司机当场吓昏过去，有人把车上的猪整个台走了，几百斤的大猪，少了三头。只有一个老太太在附近，几乎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见。
我就面无表情的看她，仿佛听她说“今天真冷啊，冻豆腐又涨价了”之类的话，然后她削苹果给我吃，她的脑子里都是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以前从来不这么做，以前每次补课时候她都会从门缝往里瞄，我偶尔跟小顺开句玩笑，她就会借机进来，端着半盘水果，一边说，“水果很贵，我跟你爸一口也舍不得吃，要不是你长身体，也舍不得买一个，你看，给你请家教，一次五十块钱，要用心跟老师学，要不对不起姜老师，更对不对我跟你爸，可不能偷懒。”这话我当然知道大半是说给我听得。这次不一样，她觉得至少今天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儿子补的，她一下子跟我亲近很多，她害怕躺在地上肝脑涂地的人是我，不但眼珠子落在外面，并且裤子也脱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屎尿横流，她以为所有出车祸的人都会那样。“小姜，以后再过来给小顺补课，可一定小心走路，你知道吗，太可怜了，那个人的样子，连裤子都掉下来了，露出来半截男人的东西，也被轧得稀烂，还有屎，还有尿。一个卖油条的，不容易，那么勤快的一个男人，就这样死掉。”她为他觉得惋惜，除了抠门之外，她还善良，并且心存怜悯，她是个好人，自己舍不得吃一口水果，花钱给儿子补课。
晚上，在宿舍的床上，那里看得见北方窗外的星光点点。我就梦见姜瑶，我看见她她好看的眼睛露出了一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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