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正文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正文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目录:[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梦里梧桐| 类别:玄幻奇幻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

    伏地魔从巫师的世界里消失已经十多年了,魔法界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的年月里人们更容易陷入到纸醉金迷之中,纵情声色。英国的现任魔法部部长波特先生曾经不无悲哀地感叹道,大敌当前时巫师们表现出来的团结战斗的精神,在战后十年丧失殆尽,如今只有一件东西能让巫师们疯狂——那就是物质享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借着到南美洲最南端的阿根廷与商业伙伴谈合作的机会,在各种酒宴舞会上流连数日寻欢作乐,借以摆脱英格兰那种相对保守的氛围。他很喜欢南美这种奔放热烈的情调,尤其是那位美貌的尼禄夫人,不仅艳冶魅人,而且头脑简单,跟他自己的那位心思细密的夫人相比,似乎更能令他放松,不论是在客厅里,还是在卧室里。

    相对于马尔福先生将尼禄夫人当成了一碟换换口味的清粥小菜,尼禄夫人无疑更加投入地将马尔福先生当成了一桌饕餮盛宴。这意味着她在下嘴前会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取得独自享用的机会。阿根廷这个国家真是个奇妙的地方,马尔福先生愉悦地发现,这里的贵族妇女虽说大多都不忠于自己的丈夫,但是对自己的情夫倒是很忠诚,也就是说,她们在同一时间只会有一个情夫。马尔福先生不介意在遥远的南美有这么一个“唯一”,因为在这个远离欧洲的社交圈子里,他找不到比尼禄夫人更有魅力的女士了。

    尼禄夫人也认为自己再找不到比马尔福先生更富有魅力的男士了,他那勾魂夺魄的灰蓝色眼眸、他那铂金色的炫目短发、他那俯瞰众生的高贵气势、他那富可敌国的庞大产业,都令尼禄夫人目眩神迷。于是马尔福先生只用了三天,就彻底征服了尼禄夫人的芳心,带着她出双入对,简直将阿根廷魔法界的贵族男女们给羡煞了。

    马尔福先生对周围男士们嫉羡的神情以及女士们哀怨的目光都已很是习惯,他在心里暗暗决定:在阿根廷再逗留三天,以便好好享用臂弯里的这个尤物。今天他们出席的是阿根廷魔法部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慈善募捐舞会,来宾五花八门,似乎比他已经有些厌倦了的那些贵族们有趣一些。就在他一边与尼禄夫人低声说着情话,一边好整以暇地扫视全场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

    偎依在他怀里的尼禄夫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情人的胳膊突然僵硬,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披着银蓝色面网、身段窈窕的女士,尼禄夫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捏了马尔福先生一把,娇声问道:“亲爱的,你昨晚才对我山盟海誓,今天就移情别恋上那位美人了?”马尔福先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亲爱的,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哪位夫人配得上美人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那位女士有些似曾相识。”

    尼禄夫人重又高兴起来,她兴高采烈地说道:“真的吗?我以为在阿根廷不会有人认识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她来自地球最北端的俄罗斯。”马尔福先生像是听到了自己买的马票中了头奖似的问道:“什么?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扩张到他的整个面部,最后从眼睛里往外流光溢彩:“噢,好人儿,请给我介绍一下吧,当我看到她面网下面的脸孔时,也许会想起来在哪里与她相识。”

    尼禄夫人抵御不住他柔声恳求的魅力,明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威胁迫在眉睫,她依然向那戴着面网的女士走了过去。德拉科穿过舞池,跟在尼禄夫人的后面亦步亦趋。音乐响起来了,一个忧郁的歌手在轻轻吟唱:“有一个被人经常亵渎的字,我无心再来亵渎;有一种被人假意鄙薄的感情,你不会也来鄙薄……犹如飞蛾扑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这一种思慕远处之情,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

    蒙着面网的女士正在跟她的舞伴愉快地聊着天,不知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快活地掀起了面网,露出了那让群星为之黯淡的容颜。德拉科想,古人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是这样的吧?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巧克力豆这次没有把她看守好,居然让她独自一个跑出来逍遥。她实在不是个称职的贵族家庭的主妇,甚至不能算是个让丈夫省心的妻子,可是自己当年收到她的婚礼请柬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伊芙可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她正得意于自己终于趁着布雷斯出席一个必不可缺的家族会议的机会溜号成功,来体会一下女友们经常向她描述的浪漫之旅。恰好家里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通往阿根廷的门钥匙,她便以俄罗斯的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了阿根廷的贵族社交场合。幸好阿根廷风气开放,她的美貌、服饰和气质是最好的通行证,因此她在各种社交场合都没有受到阻挠和质疑。她在心中窃喜:这下子布雷斯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自己了。

    “晚安,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请允许我介绍一位朋友给您认识。”伊芙回过头来,喔,是阿根廷魔法部部长的夫人在跟她打招呼,伊芙正弯起嘴角准备结识新的相识,看到尼禄夫人引荐给她的那个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狞笑时,她一下子被石化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方离虎穴,又进狼窝呢?

    德拉科很有风度地鞠了一躬,用嘲讽柔缓的调子慢吞吞地说道:“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尼禄夫人急切地问道:“怎么,两位原先就熟识吗?”伊芙脱口而出:“不熟!”但是德拉科比她还要迅速地回答:“很熟。我跟亚历山特洛维奇先生曾经是同班同学。”

    伊芙吞了口唾沫,只好装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啊,马尔福先生,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德拉科优雅地托起她的手,亲吻手背,伊芙感到后背一阵麻酥酥的,像是有一道电流从脊椎通过。她心里知道眼前这位绅士的作风可不总是像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这么彬彬有礼,于是她便朝她的舞伴微笑道:“那么,莫里恩先生,我们去跳舞吧?”

    但是,可怜的莫里恩先生,他被马尔福先生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吭声,伊芙无奈地吁了一口气,她很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尤其是远离这个自己惹不起的男人。德拉科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全身而退,他慢悠悠地问道:“真是奇怪,怎么一向如影随形的亚历山特洛维奇先生没有陪伴着您呢?”伊芙狠瞪他一眼,随口说道:“他去西伯利亚猎斑毒熊去了,我不喜欢那种野蛮的运动。”

    尼禄夫人发出一声赞叹,贵族妇女总是崇尚勇气、冒险这些自己不被允许参加的活动,伊芙有些得意。德拉科笑嘻嘻地问道:“梅林呀,你劝不住他吗?我真的很佩服亚历山特洛维奇的勇气,在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故之后,他居然又去猎杀斑毒熊了。”伊芙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随口答应了一声:“是的。”

    尼禄夫人好奇地问道:“什么可怕的事故?”伊芙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把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德拉科,德拉科带着一丝坏笑继续说道:“去年冬天,亚历山特洛维奇和我一起去西伯利亚狩猎,结果与一群正在抚育幼仔的斑毒熊遭遇,一只发了狂的母熊将亚历山特洛维奇扑倒在雪地里,把他的命根子一口给咬掉了!”

    这惊险故事惹来了尼禄夫人的一叠声惊叹,她向伊芙投去万分同情的目光,伊芙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这个世上还有比眼前这个人更为恶劣和无耻的吗?

    气愤不已的伊芙开始反击:“别提那件伤心事了,马尔福先生。怎么我没有见到马尔福夫人?”提起这个,尼禄夫人有些不太开心,德拉科抬了抬下巴:“她在家里照顾孩子,我去巴拿马谈生意上的事,听说这里的魔法界有一位迷人的夫人,便特意赶来拜会。”尼禄夫人心里又痛快了。

    伊芙可不理这茬,她继续天真地询问:“您到巴拿马是去看望玛尔达吧?她那么爱您,您真应该多去看看她,她和孩子还都好吧?”尼禄夫人惊愕了:“玛尔达?”她抓住德拉科的袖子,“是您的情妇吗?你们还有孩子?”德拉科不想让自己在阿根廷的生意完全打了水漂,于是低声在尼禄夫人耳边呢喃道:“我早已经跟她分手了,亲爱的,那孩子只是私生子,你不用放在心上。”

    尼禄夫人心有不甘地握紧自己的手,德拉科假笑着对伊芙说道:“跟您交谈真是太令人愉快了,亚历山特洛夫娜。不过我们不能总独占着您,瞧莫里恩先生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跟您跳舞呢。”然后他拉着尼禄夫人走开了。

    哈哈,伊芙心里面痛快得紧,自己在与这个家伙打交道时,好像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她意气风发地跟莫里恩先生跳起舞来,她天真地以为那个家伙已经知难而退,这只能证明她对于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解得还太少。

    她与神魂颠倒的莫里恩先生连半只华尔兹都没有跳完,那位在巴拿马凭空多了个情妇和私生子的先生就回转来找她算账了。且说在他的如簧巧舌下,尼禄夫人乖乖地被打发回家,而这位先生则径直走向共舞的两人,他坦诚直率地对莫里恩先生说道:“这位先生,不知您是否介意将您的舞伴让给我?”

    诚实地讲,莫里恩先生不能算是个胆怯的人,但是在经历过严酷战争的马尔福先生那强大的魔压威慑下,莫里恩先生落荒而逃。不过魔压神马的,对于伊芙来说就是浮云,她气哼哼地说道:“也许莫里恩先生不介意,但是我很介意。请你解释一下你的无礼吧,德拉科?”

    德拉科挑起眉毛反问道:“难道还用解释吗?你的信口雌黄,让我得罪了阿根廷最有权势的人的夫人,为此我遭受的损失是难以用金加隆来估量的。”伊芙不服气地说道:“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说布雷斯的命根子被斑毒熊给咬掉了?这是红果果的信口雌黄!”

    伊芙只顾着吵嘴,却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已经自动取代了她的舞伴的位置,揽着她的腰肢滑进了舞池。现在两人是一边共舞,一边吵嘴,德拉科狡黠地笑道:“我是实话实说,怎么信口雌黄了?难道你忘了吗?去年我跟布雷斯去西伯利亚狩猎时,他的确被一只斑毒熊扑倒,他时刻不离身的双面镜怀表不是被熊给吞吃了吗?我清楚地记得某人曾经说过那双面镜就像布雷斯的命根子,到哪里都舍不得放下,有事没事都要打开说上两句。”

    伊芙涨红了脸:“原来你是指这个。”德拉科心里暗叹布雷斯把这女人圈在家里真的给养傻了,也实在是太好骗了。另外,他右手掌中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也实在是不像一个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他把手紧了紧,让那妙人儿向自己的怀里进一步靠拢,口中却继续撩拨:“那你以为我指什么?难道是指那个?唔,伊芙,你真是个邪恶的小女人!”

    现在伊芙的脸红得堪比侍者端过来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她嗫嚅着说道:“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布雷斯……”但是德拉科不喜欢听她提起什么布雷斯,直接打断她道:“怎么补偿?不如以身相许?”伊芙又一次愤慨了,同时她发现自己与德拉科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亲密无间,超越了舞伴之间常规的分寸。

    这样可非常不好,伊芙首先想到布雷斯若是看见了会怎样,便连忙想要挣脱德拉科的掌控。德拉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就在伊芙犹豫着是否动用魔杖的时候,一只魔杖已经凭空指向了德拉科的心口:“放开我的妻子!”

    巫师倘若在公众场合动用了魔杖,那是很严重的威胁,舞厅里一下子寂静下来,红男绿女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有位胆小的女士嘤咛一声昏倒在地。德拉科冷静地注视着直指自己的魔杖,不动声色地度量着,经历过与伏地魔的生死对决,他的实战经验和魔法实力已经非布雷斯所能及,但是德拉科依然没有打算真的与布雷斯较量,这固然是出于对家族联盟利益的综合考量,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抽出魔杖,旁边的那个魔法天才也一定不会坐视布雷斯吃亏。

    她总是这样,关键的时刻,从来都站到了布雷斯的那一边,就像很久以前,自己与布雷斯的那次决斗,她在自己就要击倒布雷斯时,毫不留情地向自己掷出了一个咒语。她事后信誓旦旦地说,那只是个“除你武器”——那明明是一记“钻心剜骨”,德拉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疼得都不能呼吸,幸好那个傻女孩的懊悔的眼泪让他好过了些,才渐渐好转起来。

    那么现在,当所有的过往都成云烟之后,德拉科依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钻心剜骨”,他松开了揽住那纤腰的右手。伊芙跳跃着扑进布雷斯的怀里:“布雷斯,你来了,真好。”她可怜兮兮地撅起了嘴,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她总有办法让布雷斯心软的。德拉科嘴角带着丝嘲讽,说道:“嘿,布雷斯,你已经快成为巫师界的古董了。”是的,最起码在贵族中,像布雷斯这样严格管束妻子,不许沾花惹草,同时自律堪比清教徒的丈夫,真的是凤毛麟角。

    布雷斯收起了魔杖,冷冷地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与你的观点很不相同。”他不再理睬德拉科,而是转向伊芙:“我回去再跟你算账。”他算账的方式,伊芙清楚得很,那并非是不受欢迎的。好吧,那就回家去算账吧。伊芙召来了她的凤凰,夫妻俩抓住凤凰的尾巴,在瞬间闪烁的火光中消失了。

    舞会上重又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德拉科端着一杯酒走上露台,他知道,自己今晚不管喝多少,都注定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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