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浊世

目录:心灵上的那些事| 作者:粒粒风尘| 类别:历史军事

    每次写完一篇短文之后,心里就比较平静一些,好像我已经尽力地珍惜了这一天。

    可是并不是每天都用好的心情来写,都用好的感觉来描述生活。有时候不知道写什么,甚至一点也不想写,最无聊的时候是什么也不想做。

    每天都在网上看新闻,看多了,唯一的感觉是这个世界无比的纷繁杂乱。岁月在变,世界在变,自身也在变,有些人探究的永恒好像是个假象,我想就是假象。

    就像每个时代都有一样的毛病一样。比如说,人性中恶的一面、阴暗的一面却似乎始终没有改变。《凤凰网》推出一起“践踏弱势群体的时代病始终无法自愈”专栏。我看了看心里非常感慨,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凤凰”的结尾这样说:“关于弱势群体的话题,更像是过去与现在的对话,关于两千年来变与不变的对话。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两千年前的祖先,绝不会知道什么叫普世价值,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天赋*,但是他们懂得什么叫悲悯,懂得什么叫仁者爱人。不过,无论我们的祖先如何睿智,时代的幻化,早已令他们显得不合时宜。在这世界运转的逻辑变换之际,我们更该懂得的是:文明、权利,而不是自小就被灌输的“弱肉强食”,只要国人的思维内核是它,那么无论向‘左’还是向‘右’,前路对普通人都只意味着通向地狱。”

    这些话让我彻底无语。因为我是教师,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教育就是争名夺利的教育。

    我想,我还是细心地认识自己吧,面对社会我没有信心和精力去研究,就连自己的工作都理不顺,搞不清,纠不正,何况这偌大个世界。

    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写作一直怀着矛盾的心情,好像总是摸索,总是迷惑,有时心血来潮,有时沉闷无助,就像白天和黑夜那样,不管写出来的是什么,我都喜欢,因为是我说的,想的,写的。我做事很不现实,比如,许多写的东西只能自己看,但还要写,日子就这样反复中过去了,我的爱憎却很不分明。

    好在现在文学已经失去了轰动效应,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文字狱出现。福楼拜说过,任何一个政权,也不喜欢文学来指手画脚,因为文学也是一种权力,谁容得下两种权力的并存?

    我读张中晓的《无梦楼随笔》,深深地感觉到五十年前文字狱的可怕,一个无辜的人牵涉到胡风案中,很快成了一个多余人,没吃没喝,有病,朋友亲人都不敢不能帮他,最后惨死,留下一堆用废纸写的短文。又过了三十年才见光。

    我写下的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能省视自己,知道这世间发生的一些事,知道周围有些什么样的人。不安总在心中,并不是我担心强权挡道,富人横行,而是我已经不能保持一颗单纯的心来简单地生活简单地写作,我可能还不算弱势群体中的,如果算我也是个多余人,只能默默地寻找所谓的生命价值,还有某种人性中自带的无法言传的尊严。可实际上维护尊严要比寻找价值难得多。

    说这些,并不是我不相信社会,而是社会一般不相信弱势群体,特别是其中的某个人的话,更是像蚊子叫了。

    还记得读杏林子的《浊世》,她说观音最可怜,没人爱,而许多人却求她。杏林子说得是没有敢与观音谈恋爱,但我相信,大家还是爱观音的,就像观音爱众生一样是泛爱博爱。人们都希望她能救苦救难,这是大众的希望,也是许多人活着的希望所在,总觉得上天会有一个好心的神在照看着我们。

    问题是富*贵也在求观音,希望富了更富,权力更大。不知道观音喜欢听谁的,听百姓的她可能永远是个泥巴身,听有钱人的就会全身金光闪闪。

    还有个问题,我发现现在的寺庙里的观音大多金光闪闪了,她也受贿了,老百姓指望谁来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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