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1章 软硬兼施
目录：猎猎龙旗| 作者：八月猴子| 类别：历史军事
天风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对不起。”
慕容柳见甄孟非发怒，知道这老夫子脾气古怪，急忙解释：“甄先生，是他救了小姐。”
甄孟非鼻子哼了一声。其实，他对天风的印象并不坏，刚才和天风大谈国学，双方言谈甚欢，本来，甄孟非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老头，如此国学造诣倒也并不奇怪，甄孟非已经把对方引为知己。现在发现天风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国学造诣如此深厚，甄孟非起了爱才之心，对天风也是另眼相看。只是，被人骗了一晚上，咽不下这口气。嘴巴里也说不出软话来。
慕容柳看见地上的摔碎的茶杯，急忙问道：“甄先生，刚才仇总督……。”
“人面兽心的家伙！”甄孟非冷冷说道。
原来，这个仇总督名叫仇亮基。深夜到访，是奉武皇帝之命，劝说甄孟非出山。
雅丹反叛时，帝国境内接连发生了多起响应雅丹的反叛。这让魏祺沣大为惊恐，虽然所有的反叛最终都被镇压下去了，但这是一个信号，那就是，魏祺沣的统治动摇了。在这个时候，魏祺沣更加需要舆论上的支持，也就更需要一大批文人的摇旗呐喊。
然而，虽然有不少无骨文人写了大量文章歌功颂德，但是，重量级的人物几乎全部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或推脱或隐退，那些所谓的理论文章显得毫无说服力。
就在这个时候，身为义武区总督的仇亮基再次向魏祺沣提到甄孟非。魏祺沣大为沮丧，这个甄孟非骨头太硬，要让他写文章，根本就不可能。魏祺沣对于不肯和他合作的人，从来就是铲除而后快，但甄孟非的名头又太响，魏祺沣不敢冒然行事，所以，尽管甄孟非不合作，只要他不跟皇帝唱反调，魏祺沣就知足了。至于请他歌功颂德，魏祺沣早就死了这条心。
而仇亮基的看法是，在这个关键时期，并不需要甄孟非写文章，也不需要说话。甄孟非只要出山，在帝国任职，这就是一个姿态，这就是向全国表达一个支持武皇帝的态，以甄孟非的名气，其他的文人自然会纷纷效仿。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像甄孟非这样的人，如果不为帝国所用，放在民间，弄不好就会有心怀异心的人去找甄孟非。雅丹叛乱期间，荆襄市就有一个箫莫邪起兵响应，这个箫莫邪至今还未归案，而甄孟非恰好又住在荆襄，如果箫莫邪和甄孟非搞到了一起，那就成了心腹大患。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必须把甄孟非安排在上都皇帝的身边。
魏祺沣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说服甄孟非出山，还是底气不足。于是，仇亮基向皇帝进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魏祺沣心领神会，马上命仇亮基亲自上门当说客。一级行政区总督登门，应该是给了甄孟非足够的面子。
另一方面，魏祺沣命令邓熙龙，设法劫持甄孟非的女儿甄涛，一旦甄孟非拒绝合作，就以此为要挟。这是个绝密计划，魏祺沣不敢交给别人，连武户他都不相信。只有邓熙龙是他最为信任的人。邓熙龙受命后，知道事关重大，想来想去，这个任务只有交给七局这个对外的谍报机构。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则，七局是对外的，他们的人跟国内其他门部和情报机构都不打交道，很少有人能认识他们，便于保密。其二，七局的空桑是王牌间谍，办事异常精细，就算失手，也不会暴露身份。
当然，这个绝密计划连仇亮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武皇帝会来硬的，他只需要把软的做好就行了。
仇亮基来到槐里村，极力劝说。而甄孟非却是油盐不进，双方越谈越僵。仇亮基终于沉不住气了，以总督的身份深夜冒雨赶到这个穷村子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甄孟非也实在太不给面子。仇亮基心头火气，言词之间，从礼贤下士，变成了裸的威胁。他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皇上一定在准备硬的一招。
甄孟非对仇亮基的威胁毫无所动。在一旁伺候的慕容柳听出仇亮基话里有话。
慕容柳本是个江洋大盗，长年行走江湖，练的一身好功夫，十几个人近不了身，和侯雪峰属于同一类人。大凡在江湖上混的人，其实都有慧根。只是他们生不逢时或者进身无门，才落到了社会底层。慕容柳在江湖上混，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甄孟非，几句话，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甘情愿做了甄孟非的仆人。
甄孟非是个老夫子，对江湖上的事一窍不通，对仇亮基的话也没多想。慕容柳听出仇亮基语言不善，急忙来到后院，果然发现有人试图劫持甄涛，一着急，不知好歹出手相救，慕容柳虽然有一身功夫，可与岐山精英相比，还是差得太远，这才挨了空桑一掌。
慕容柳离开堂屋后，甄孟非和仇亮基就谈崩了，仇亮基也顾不得身份，直言威胁。甄孟非一把摔了茶杯，送客。仇亮基留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扬长而去。
慕容柳在一旁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天风心中佩服甄孟非有骨气。当下施礼道：“甄先生气节令晚辈敬仰！”天风自称晚辈，不敢托大。
甄孟非一摆手，冷冷说道：“天风先生不必客气。我的底细你都清楚了，那么老夫冒昧问一句，天风先生有何打算？”
天风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欺骗这位可敬的老夫子，朗声说道：“甄先生，我是帝国的反叛者，所以，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打算回头，我要去摩崖山，寻找羿妃。”
“你们还要反叛？”慕容柳问道。
天风点点头。
“那么，请天风先生赐教，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推翻武皇帝拥立景宁公主？”甄孟非问道。
“赐教不敢。”天风说道：“推翻武皇帝拥立景宁公主只是目的之一，我们的目的，是改变国体，实行君主立宪，还权于民，限制君主的权利……。”
“胡闹！”甄孟非一拍桌子，制止了天风。甄孟非不愿意和武皇帝合作，是因为他看不惯武皇帝飞扬跋扈的作派。但是，中央帝国是一个君主集权三千年的国度，皇帝的权威不容置疑。甄孟非不赞成武皇帝，但并不代表他不赞成君主集权。这个老夫子一辈子坚信的，还是皇帝的绝对权威。
“甄先生，任何人的权力如果不受约束，必然酿成灾难，民主是世界的大趋势，我们当然不能像摩尼、扶桑采取的议会制，但我们可以让议会发挥更大的决策作用，而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天风争辩。
“皇帝是国家的根本！国家的根基！”甄孟非的倔脾气上来了：“你们这帮小孩子懂什么，国家的根基一旦动摇，纲常礼数都乱了，人心就乱了，你们拿什么来维系稳定！”
“约束皇权并不是要否认皇帝，皇帝作为国家元首，还是能发挥他维系人心的作用……。”
“胡说！一个没有权力的皇帝，哪有什么威信，羿妃也是的，当初文皇帝待她不薄，她怎么想这么个馊主意。”甄孟非怒道。
慕容柳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国家大事，觉得天风的话也有些道理，但甄孟非对他恩同再造，他绝不愿意跟甄先生作对。
正在争吵，背后响起甄涛一声断喝：“爸爸，他是个大骗子！”
只见甄涛穿戴齐整，和刘嫂站在堂屋门口，一张粉脸气得通红，瞪着天风咬牙切齿。
甄涛还是个大姑娘，从来就没男人碰过她的身体，今晚可好，穿着小衣，被天风搂搂抱抱，最后还发现天风是个假扮的老头，在火车上还替这个家伙打抱不平，甄涛觉得自己被骗得好苦。一穿戴好，就跑到堂屋来兴师问罪。
甄孟非一看女儿气鼓鼓的，不明所以，甄涛自己也不好说被天风抱了一阵子。急得眼泪汪汪。
慕容柳是个粗人，只知道就事论事，也不管甄涛面子能不能过得去，大咧咧地说：“甄先生，天风先生为救小姐，把小姐从床上抱出了绣楼，小姐面子上过不去，其实，天风也是好心，而且，还隔着被子……。”
“住嘴！”甄孟非拍案而起，气得浑身哆嗦。
那甄孟非是个老夫子，又是个道学家，凡是都要讲究个礼，平日对甄涛要求极严，尤其是男女大防看得极重。刚才和天风争论君权，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又听说甄涛被这天风抱了，这简直就是家门不幸。一时间气得吹胡子瞪眼。
天风见势不对，急忙解释：“甄先生，晚辈当时也是权宜之计，劫持者来得太快，我怕小姐不明所以，不肯跟我出去躲避，所以就……。”
“滚！滚出去！”甄孟非一摔手，又扔掉了一只茶杯。
“甄先生，我……”
“慕容柳，送客！”
慕容柳知道这是误会，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又不敢违逆甄孟非，只得走到天风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风无可奈何，跟着慕容柳往外走，经过甄涛身边，甄涛喝道：“慢！”
天风急忙停下来，看着甄涛。
甄涛挥起右手，啪的一声，给了天风一个响亮的耳光。
天风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柳拉出了院子，身不由己被推出了大门。
甄家的大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一阵冷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扫在天风的脸上，天风一个哆嗦，清醒过来。
背后大门紧闭。举目四望，一盏昏黄的檐灯有气无力，四周悄无声息。
灯光下飘飘洒洒。
绵绵冬雨终于变成了零碎的雪花。
下雪了。
慕容柳见甄孟非发怒，知道这老夫子脾气古怪，急忙解释：“甄先生，是他救了小姐。”
甄孟非鼻子哼了一声。其实，他对天风的印象并不坏，刚才和天风大谈国学，双方言谈甚欢，本来，甄孟非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老头，如此国学造诣倒也并不奇怪，甄孟非已经把对方引为知己。现在发现天风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国学造诣如此深厚，甄孟非起了爱才之心，对天风也是另眼相看。只是，被人骗了一晚上，咽不下这口气。嘴巴里也说不出软话来。
慕容柳看见地上的摔碎的茶杯，急忙问道：“甄先生，刚才仇总督……。”
“人面兽心的家伙！”甄孟非冷冷说道。
原来，这个仇总督名叫仇亮基。深夜到访，是奉武皇帝之命，劝说甄孟非出山。
雅丹反叛时，帝国境内接连发生了多起响应雅丹的反叛。这让魏祺沣大为惊恐，虽然所有的反叛最终都被镇压下去了，但这是一个信号，那就是，魏祺沣的统治动摇了。在这个时候，魏祺沣更加需要舆论上的支持，也就更需要一大批文人的摇旗呐喊。
然而，虽然有不少无骨文人写了大量文章歌功颂德，但是，重量级的人物几乎全部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或推脱或隐退，那些所谓的理论文章显得毫无说服力。
就在这个时候，身为义武区总督的仇亮基再次向魏祺沣提到甄孟非。魏祺沣大为沮丧，这个甄孟非骨头太硬，要让他写文章，根本就不可能。魏祺沣对于不肯和他合作的人，从来就是铲除而后快，但甄孟非的名头又太响，魏祺沣不敢冒然行事，所以，尽管甄孟非不合作，只要他不跟皇帝唱反调，魏祺沣就知足了。至于请他歌功颂德，魏祺沣早就死了这条心。
而仇亮基的看法是，在这个关键时期，并不需要甄孟非写文章，也不需要说话。甄孟非只要出山，在帝国任职，这就是一个姿态，这就是向全国表达一个支持武皇帝的态，以甄孟非的名气，其他的文人自然会纷纷效仿。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像甄孟非这样的人，如果不为帝国所用，放在民间，弄不好就会有心怀异心的人去找甄孟非。雅丹叛乱期间，荆襄市就有一个箫莫邪起兵响应，这个箫莫邪至今还未归案，而甄孟非恰好又住在荆襄，如果箫莫邪和甄孟非搞到了一起，那就成了心腹大患。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必须把甄孟非安排在上都皇帝的身边。
魏祺沣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说服甄孟非出山，还是底气不足。于是，仇亮基向皇帝进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魏祺沣心领神会，马上命仇亮基亲自上门当说客。一级行政区总督登门，应该是给了甄孟非足够的面子。
另一方面，魏祺沣命令邓熙龙，设法劫持甄孟非的女儿甄涛，一旦甄孟非拒绝合作，就以此为要挟。这是个绝密计划，魏祺沣不敢交给别人，连武户他都不相信。只有邓熙龙是他最为信任的人。邓熙龙受命后，知道事关重大，想来想去，这个任务只有交给七局这个对外的谍报机构。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则，七局是对外的，他们的人跟国内其他门部和情报机构都不打交道，很少有人能认识他们，便于保密。其二，七局的空桑是王牌间谍，办事异常精细，就算失手，也不会暴露身份。
当然，这个绝密计划连仇亮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武皇帝会来硬的，他只需要把软的做好就行了。
仇亮基来到槐里村，极力劝说。而甄孟非却是油盐不进，双方越谈越僵。仇亮基终于沉不住气了，以总督的身份深夜冒雨赶到这个穷村子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甄孟非也实在太不给面子。仇亮基心头火气，言词之间，从礼贤下士，变成了裸的威胁。他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皇上一定在准备硬的一招。
甄孟非对仇亮基的威胁毫无所动。在一旁伺候的慕容柳听出仇亮基话里有话。
慕容柳本是个江洋大盗，长年行走江湖，练的一身好功夫，十几个人近不了身，和侯雪峰属于同一类人。大凡在江湖上混的人，其实都有慧根。只是他们生不逢时或者进身无门，才落到了社会底层。慕容柳在江湖上混，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甄孟非，几句话，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甘情愿做了甄孟非的仆人。
甄孟非是个老夫子，对江湖上的事一窍不通，对仇亮基的话也没多想。慕容柳听出仇亮基语言不善，急忙来到后院，果然发现有人试图劫持甄涛，一着急，不知好歹出手相救，慕容柳虽然有一身功夫，可与岐山精英相比，还是差得太远，这才挨了空桑一掌。
慕容柳离开堂屋后，甄孟非和仇亮基就谈崩了，仇亮基也顾不得身份，直言威胁。甄孟非一把摔了茶杯，送客。仇亮基留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扬长而去。
慕容柳在一旁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天风心中佩服甄孟非有骨气。当下施礼道：“甄先生气节令晚辈敬仰！”天风自称晚辈，不敢托大。
甄孟非一摆手，冷冷说道：“天风先生不必客气。我的底细你都清楚了，那么老夫冒昧问一句，天风先生有何打算？”
天风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欺骗这位可敬的老夫子，朗声说道：“甄先生，我是帝国的反叛者，所以，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打算回头，我要去摩崖山，寻找羿妃。”
“你们还要反叛？”慕容柳问道。
天风点点头。
“那么，请天风先生赐教，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推翻武皇帝拥立景宁公主？”甄孟非问道。
“赐教不敢。”天风说道：“推翻武皇帝拥立景宁公主只是目的之一，我们的目的，是改变国体，实行君主立宪，还权于民，限制君主的权利……。”
“胡闹！”甄孟非一拍桌子，制止了天风。甄孟非不愿意和武皇帝合作，是因为他看不惯武皇帝飞扬跋扈的作派。但是，中央帝国是一个君主集权三千年的国度，皇帝的权威不容置疑。甄孟非不赞成武皇帝，但并不代表他不赞成君主集权。这个老夫子一辈子坚信的，还是皇帝的绝对权威。
“甄先生，任何人的权力如果不受约束，必然酿成灾难，民主是世界的大趋势，我们当然不能像摩尼、扶桑采取的议会制，但我们可以让议会发挥更大的决策作用，而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天风争辩。
“皇帝是国家的根本！国家的根基！”甄孟非的倔脾气上来了：“你们这帮小孩子懂什么，国家的根基一旦动摇，纲常礼数都乱了，人心就乱了，你们拿什么来维系稳定！”
“约束皇权并不是要否认皇帝，皇帝作为国家元首，还是能发挥他维系人心的作用……。”
“胡说！一个没有权力的皇帝，哪有什么威信，羿妃也是的，当初文皇帝待她不薄，她怎么想这么个馊主意。”甄孟非怒道。
慕容柳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国家大事，觉得天风的话也有些道理，但甄孟非对他恩同再造，他绝不愿意跟甄先生作对。
正在争吵，背后响起甄涛一声断喝：“爸爸，他是个大骗子！”
只见甄涛穿戴齐整，和刘嫂站在堂屋门口，一张粉脸气得通红，瞪着天风咬牙切齿。
甄涛还是个大姑娘，从来就没男人碰过她的身体，今晚可好，穿着小衣，被天风搂搂抱抱，最后还发现天风是个假扮的老头，在火车上还替这个家伙打抱不平，甄涛觉得自己被骗得好苦。一穿戴好，就跑到堂屋来兴师问罪。
甄孟非一看女儿气鼓鼓的，不明所以，甄涛自己也不好说被天风抱了一阵子。急得眼泪汪汪。
慕容柳是个粗人，只知道就事论事，也不管甄涛面子能不能过得去，大咧咧地说：“甄先生，天风先生为救小姐，把小姐从床上抱出了绣楼，小姐面子上过不去，其实，天风也是好心，而且，还隔着被子……。”
“住嘴！”甄孟非拍案而起，气得浑身哆嗦。
那甄孟非是个老夫子，又是个道学家，凡是都要讲究个礼，平日对甄涛要求极严，尤其是男女大防看得极重。刚才和天风争论君权，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又听说甄涛被这天风抱了，这简直就是家门不幸。一时间气得吹胡子瞪眼。
天风见势不对，急忙解释：“甄先生，晚辈当时也是权宜之计，劫持者来得太快，我怕小姐不明所以，不肯跟我出去躲避，所以就……。”
“滚！滚出去！”甄孟非一摔手，又扔掉了一只茶杯。
“甄先生，我……”
“慕容柳，送客！”
慕容柳知道这是误会，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又不敢违逆甄孟非，只得走到天风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风无可奈何，跟着慕容柳往外走，经过甄涛身边，甄涛喝道：“慢！”
天风急忙停下来，看着甄涛。
甄涛挥起右手，啪的一声，给了天风一个响亮的耳光。
天风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柳拉出了院子，身不由己被推出了大门。
甄家的大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一阵冷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扫在天风的脸上，天风一个哆嗦，清醒过来。
背后大门紧闭。举目四望，一盏昏黄的檐灯有气无力，四周悄无声息。
灯光下飘飘洒洒。
绵绵冬雨终于变成了零碎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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