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蹴鞠大赛（一）
目录：木氏嫡女| 作者：清浅溪葬| 类别：玄幻奇幻
“此次考核共有二十四支队伍，每队各有一位带队领队先生，分四组为赛。每组六队，决出其中胜者，四组最终胜者再行比试。组内最差者不通，胜者为通，其余则小通；四组中最终胜者为大通，其余通罢。考核结果次日公布于长功廊，众学子可去观看。此项不通者，若其余三项皆不通，则停课三日，究其平日作为待定。”
山长话音一落，众人窃窃私语。这便是蹴鞠赛历来最为难通过的原因。学子组队全由自愿，但你技艺差了，却又有哪个队敢要你？一人之过，足以让全队不通。久而久之，这队中之人渐为定数，其中又有几个“国脚”似的人物。于是为了能进那强队，每个人都尽力练习，唯恐落于人后，得了不通。
木灵语与铁先生做的生意，便是卖出她手上的脚法、排阵图，再细细讲解。铁先生领的队只是中等偏上，幸运时能够堪堪得组内状元，却在四组中难以脱颖而出；不幸时就更让人生闷，只能人人得个“小通”，虽不至于落到不通的地步，但这样的位置却更为尴尬。
这段时日，木灵语当起了教练，给铁先生出了无数主意，又收了队中学子的钱，加上铁先生的谢银，也堪堪有个百来两了。队中学子倒真是有钱，为了能夺得桂冠也能下血本。木灵语赚得盆钵满体，却还是差了一百多两银子，于是又想出这招——卖图。
她不担心铁先生不同意，因为若没有她的细细讲解，这图光是看是看不明白的。她这只算是“薄利多销”，上面稍稍注解了一下。只希望买的人多些，她赚得也多些。
另外，木灵语的眼光还是钉在这次比赛上。她自从看了秦慕枫和张端睿的“表演”，才知道秦慕枫球技了得，而且去岁已经带领着他所在的队赢得过一次大通。木灵语的好战心起了，势要赢过秦慕枫，其原因还有一个——得胜者有书院补贴，一人十两银子。木灵语也与众人说好，若真的能得第一，则这十两乘以的钱全部归她所有。
这样林林总总，三百两估计也够了。
木灵语算得很精，只盼着她能一举成功，却又忍不住担心——秦慕枫的球技毕竟了得，她又有何办法控制？就好比顶尖农学院毕业的博士生与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农，到底谁种地的功夫更胜一筹？却是说不清的。
随着学童摇铃声一响，组内的比赛开始。
小组赛不算激烈，铁先生所带的队伍在第二场比试。比起现代足球来，这古代的蹴鞠显得更为野蛮一些，那些对抗性的动作时不时地发生，让初次看这正经蹴鞠比赛的木灵语也狠狠皱起了眉头。
“诶诶，铁先生。”木灵语拉过一旁看得仔仔细细的铁先生，担忧地道：“他们都是那么野蛮的么？横冲直撞的，裁定怎么也不示意他们犯规啊？”裁定是鞠城外观学子行动步伐是否稳健的夫子，也兼视察其是否有作弊行为。
“这等程度，够不上作弊的尺度。”铁先生正看得起劲，他还得从中观察对手的策略与变化来充实己方。
平日里用作锻炼的藤球也换上了正经用牛皮做成的极富弹性的八片鞠，就算是双方各十二人的阵仗在若大的鞠城也显得较为松散，两侧如小房子似的球门高高悬挂，场两边儿各设短墙以做衡量之度，场上二十四人俱将目光投在那小小一颗八片鞠上，如狼似虎般，看得木灵语猛咋舌。
原来古代的蹴鞠是这样啊……远远胜过现代的足球，其难度和危险度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场上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原来是一方攻破了另一方的球门，那进球之人高举双手，笑容满面。支持他们的其余未参与此次季度一考的学子也大声叫喊，气氛不亚于现代的足球比赛。木灵语眼神一晃，却看到自己斜前方站着个人，精装短打，双手抱在怀里，眼神深沉。
秦慕枫……她轻轻皱眉，他也在看别人的踢球的路数？
许是木灵语的眼光太直接，秦慕枫已有所觉地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了头去，继续观察着场上的比拼。虽说面上没任何表示，但秦慕枫背对着木灵语后却浮现了一丝笑容。
日照当空，曾氏怕木灵语热着，专门给她送了凉茶来。木灵语喝了，却见到尚崇文跑到她面前，一脸讨好地问：“诶，你这卖的是什么呀？”
因为是蹴鞠这种极具观赏的艺术性比赛，书院允许山下的百姓来看，那些商贩自然也瞅准了商机，到了书院来卖凉茶、遮阳伞、折扇与小凳。山长觉得他们也不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书院中卖此类物品，但其他的便不允许拿来兜售。尚崇文瞧见她卖的与别人不同，自然也起了好奇心，又加上慕容清的示意，便前来问她。
木灵语心里一直记得岑氏对她说的话。尚崇文以前唯她马首是瞻，是想讨好她以拉近与她爹爹的关系，其中纠葛着利益。自从慕容清到书院以来，也不知他是知道了慕容清的身份还是怎么的，人倒是成了慕容清的跟班，与她相处的时间越发少了，自然说的话也更少。这下尚崇文来找她，木灵语略觉尴尬。
“唔……还没开始卖，等卖了再说吧。”木灵语打了个马虎眼儿，扭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尚崇文见她那样，也不好多待，讪讪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木灵语把碗递还给奶娘，道：“奶娘你回去吧，我不热。”曾氏打着扇子，有些心疼：“大热的天儿小姐还想看这比试，要我说，待在屋里多好。要是把肌肤晒黑了可如何是好啊！”
小麦色才健康嘛……木灵语推了推曾氏，不在意地道：“没事儿，你回去吧，这儿正热闹呢，看他们踢得多好啊！”话音刚落，就又有一球进去了，场上顿时爆发出盛大的欢呼声。曾氏忍受不了这嘈杂，捂住了耳朵说：“那小姐你累了记得回院子啊，夫人准备了冰梅汤，可记得回去喝啊！”
木灵语吸了下口水，忙点头应了。
场上真正的出现在铁先生带的队上场的时候。与他们相对抗的是一支颇有些名气的队伍，小组内的比赛得过几次第一，曾经在有位技艺绝妙高超的队员的帮助下还夺得过大通的桂冠。初初听到是这支队的时候，木灵语还有些担心，但见铁先生带的队的队员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又放下心来。
按照木灵语的建议，铁先生将十二人分成了三块：前锋、中锋、后卫。前锋三人，中锋四人，后卫四人，另一位守球门之人。一段时间的磨合与训练，第一场比赛定的打法已经确定下来，十二人攻防有序，站位奇准，避免了满场跑的乱状，按着自己的节奏循序渐进，让对手渐渐开始失去了自己的节奏。
木灵语手心冒汗，双眼紧紧盯着场上人的动作。虽然节奏被自己这方控制住了，但却还没有进一个球，这样要是持续到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优势。毕竟零比零的分数也只是个平手。
正当木灵语有点焦急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人惊呼：“这是什么打法？！”随即便有多人附和。“见所未见啊……”，“铁勉什么时候研究出这样的分工布阵？”，“瞧他们队，一点都不乱……”，“天呐！冯老他们队明显落于下风了！”……
木灵语来不及得意，只听场上一片错愕之声，而她早已高高扬起了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进……进球了……”，“进……进了？”，“铁勉他们队进球了！”，“真的进了！”顿时，嘈杂的声音越演越烈，众人疑惑、兴奋、犹疑、诧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而在场边指导着学子们的铁先生却回过头来冲着木灵语的方向一笑，仿佛在说：“丫头，有你的！”
接下来的比赛更为精彩。对方被铁勉这边首先攻入一球，顿时一振。常言道哀兵必胜，用于输球也一样可行，正是越挫越勇。而铁勉这边也更加兴奋，照木灵语的话说就是全队队员似是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增。
这边队友被对手一个踢铲铲倒，不一会儿就被如法炮制还给他们。一旦被对手手肘攻击到腹部，铁勉所带的队便会设法还击一记旋风踢。对手逐渐吃不消这等打法，渐渐方寸大乱，以至于又丢一球，铁勉他们以两球领先。
趁着对手丢盔卸甲，铁勉指挥本队学子再下一城，最终比赛结果敲定为三比零。
学童拉得铃声一响，比赛结束了。队员兴奋了，铁勉兴奋了，木灵语更是兴奋无比。铁勉冲上去与众学子们拥抱，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又返回来面对着木灵语大笑：“丫头，真有你的！这是我们赢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木灵语使劲儿地拍手，心跳地仿佛要飞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一些不平凡的事情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虽然原因很难启齿，但她做到了，做到了……
人这一生除了平平凡凡，或是轰轰烈烈，也能活出另一种不同来，并非只有此两者活法。她决定要平凡地活下去，但在她平凡的日子里增添几抹亮色也不是不可以啊！
木灵语兴奋地想要大叫，却还是忍住了。见到与她相处了近半月的学子们，见到他们潮红的脸与笑意盎然的眼睛，她忽然间都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靠着这个赚钱的，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小小算计，只随着大家一起高兴，一起欢呼——即使顾着女子的身份只在心里畅然大叫。
所有的人都异于这场得来不算困难的胜利，而失败的那一队的学子们却是脸色铁青，其他各带队先生面色凝重，心存顾虑。秦慕枫与张端睿耳语了一阵，张端睿倒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秦慕枫听了他说的话后只意味不明地朝木灵语望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与自己的带队先生商议去了。
木灵语兴奋过后稳定了下心情，开始准备推销她的东西。铁先生帮忙一吆喝，木灵语便红扑着个脸介绍：“方才铁先生带的队的胜利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想知道铁先生的智囊妙计吗？想重现铁先生的辉煌吗？想与铁先生一样赢得一个开门三响炮吗？快来看看鞠球解密啊！一两银子一张，保你独有，绝无重样！要买趁快，晚了可就没了！”
（亲戚家小孩生命垂危，心情很差……不过更新还是稳定的，嗯，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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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话音一落，众人窃窃私语。这便是蹴鞠赛历来最为难通过的原因。学子组队全由自愿，但你技艺差了，却又有哪个队敢要你？一人之过，足以让全队不通。久而久之，这队中之人渐为定数，其中又有几个“国脚”似的人物。于是为了能进那强队，每个人都尽力练习，唯恐落于人后，得了不通。
木灵语与铁先生做的生意，便是卖出她手上的脚法、排阵图，再细细讲解。铁先生领的队只是中等偏上，幸运时能够堪堪得组内状元，却在四组中难以脱颖而出；不幸时就更让人生闷，只能人人得个“小通”，虽不至于落到不通的地步，但这样的位置却更为尴尬。
这段时日，木灵语当起了教练，给铁先生出了无数主意，又收了队中学子的钱，加上铁先生的谢银，也堪堪有个百来两了。队中学子倒真是有钱，为了能夺得桂冠也能下血本。木灵语赚得盆钵满体，却还是差了一百多两银子，于是又想出这招——卖图。
她不担心铁先生不同意，因为若没有她的细细讲解，这图光是看是看不明白的。她这只算是“薄利多销”，上面稍稍注解了一下。只希望买的人多些，她赚得也多些。
另外，木灵语的眼光还是钉在这次比赛上。她自从看了秦慕枫和张端睿的“表演”，才知道秦慕枫球技了得，而且去岁已经带领着他所在的队赢得过一次大通。木灵语的好战心起了，势要赢过秦慕枫，其原因还有一个——得胜者有书院补贴，一人十两银子。木灵语也与众人说好，若真的能得第一，则这十两乘以的钱全部归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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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语使劲儿地拍手，心跳地仿佛要飞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一些不平凡的事情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虽然原因很难启齿，但她做到了，做到了……
人这一生除了平平凡凡，或是轰轰烈烈，也能活出另一种不同来，并非只有此两者活法。她决定要平凡地活下去，但在她平凡的日子里增添几抹亮色也不是不可以啊！
木灵语兴奋地想要大叫，却还是忍住了。见到与她相处了近半月的学子们，见到他们潮红的脸与笑意盎然的眼睛，她忽然间都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靠着这个赚钱的，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小小算计，只随着大家一起高兴，一起欢呼——即使顾着女子的身份只在心里畅然大叫。
所有的人都异于这场得来不算困难的胜利，而失败的那一队的学子们却是脸色铁青，其他各带队先生面色凝重，心存顾虑。秦慕枫与张端睿耳语了一阵，张端睿倒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秦慕枫听了他说的话后只意味不明地朝木灵语望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与自己的带队先生商议去了。
木灵语兴奋过后稳定了下心情，开始准备推销她的东西。铁先生帮忙一吆喝，木灵语便红扑着个脸介绍：“方才铁先生带的队的胜利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想知道铁先生的智囊妙计吗？想重现铁先生的辉煌吗？想与铁先生一样赢得一个开门三响炮吗？快来看看鞠球解密啊！一两银子一张，保你独有，绝无重样！要买趁快，晚了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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