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名之仆

    不知过了多久，聂风悠悠的醒了过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在暖和的虎皮包裹下，一堆温暖的小火燃烧在边上，聂风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劲。旁边的火上烤着几只动物的爪子，应该就是刚才聂人王所杀的老虎一家。聂人王却不知所踪，虎爪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刺激着聂风的胃。填饱肚子之后，百无聊奈的聂风呆呆的待在火堆旁边。刚刚醒来现在也没有丝毫的睡意。突然外面的风雪声中传来一些若断若续的哀鸣，宛如鬼哭。有人！聂风霍得站了起来，想仔细听听但是又没有动静了。洞外一片漆黑，漫天风雪依然在到处飘荡。走到洞口，风中又传来那若断若续宛如鬼哭的哀鸣，聂风仔细听了听确认了下方位，慢慢向声音传来之出摸去。

    近了！声音就是在这个雪丘后传来的，聂风心里现在也不禁有点忐忑。聂风放轻脚步，慢慢伸出头向雪丘后面望去。没有任何人影，但聂风看见了一幕骇人奇景！雪丘之后，只见聂人王所砍下来的四个虎头，竟被整齐的排放在雪地上，每个虎头之前，都立着一根腐朽不堪的木条，木条上面赫然以血书写着“大猫”“二猫”“三猫”“四猫”八个血红的大字！这是人血还是虎血？虽然聂人王在当今武林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取得他的性命，但是刚醒来就没见到聂人王又见到无此诡异的一幕，聂风心里还是免不了一些担心。

    谁竟然会视如此猛虎为猫！眼前恐怖情景教聂风益觉好奇，于是便再静心一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鬼虎！”鬼虎其人因其轻功卓越，其面丑如恶鬼，一直于虎为伍，江湖人称鬼虎。想到此聂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前面听到声音但是当自己找到这里却没有发现人，想必是鬼虎发现了自己，以他那卓越的轻功离开了。但是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知道是鬼虎后聂风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因为虽然鬼虎面如恶鬼但内心却非常善良，要不也不会被当今武林奇人无名收为仆人。放下担心的聂风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因为他希望和鬼虎见上一面。

    也许是鬼虎见是一个小孩子，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声息，聂风很轻易的感觉到在自己左前方那个大雪丘后面隐隐约约的有前面听到的哀鸣。聂风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因为鬼虎看见是个小孩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因为心里的善良怕自己的面貌吓坏了聂风，所以就算就躲在雪丘后面也是背着聂风，因此鬼虎并没有发觉聂风的靠近。转过雪丘，聂风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他默默的坐在雪地上显得特别的孤单。聂风惟恐吓怕那人，步履放到最轻最慢，他学自帝释天记忆中的绝顶轻功不说当世无敌但是最少也可以算是当世一流，在还有数步之时，为了要出奇不意，聂风猝然加快步法，一个转身，便转到鬼虎面前！

    鬼虎怎料到一个小孩在大风大雪中会听知自己所在，更没料到他会如斯之快，倏忽间要急退已来不及，终给聂风窥见全豹！那人见庐山真面被揭，霍然慌张失措，怪叫一声，连忙一手掩面，另一手挥前示意聂风别要再看，人亦向后急退！但在这刹那之间，聂风已把此人的脸瞧得一清二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张脸，令人一边看一边心跳，却并非美得令人心跳，而是丑得令人心跳！

    这张脸，依稀是个男的，然而这张脸，可还算是一张人脸？

    这张脸，像兽，像夜叉，像鬼，却绝不像人！

    不应说不像人，而是根本便不是人！

    这张脸似曾遭火灼，糜烂不堪，某些脸肉像会随时掉下来般，可怖非常！

    就算聂风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依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在鬼虎眼中就像是被吓坏了的孩子，鬼虎心里一片黯然。当聂风发觉之时连忙说道“叔叔，我并不是存心冒犯，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借口聂风也觉得有些牵强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深深的伤害了鬼虎的自尊，连忙上前一步想表示自己对鬼虎的面貌没有任何排斥。但是却被鬼虎扬起的手掌阻止了聂风想继续靠近的想法。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人声。鬼虎嗖的窜了出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聂风心忖，自己一个小孩独留在孤寂雪地未免使人生疑，且未知来人是何方神圣，也是不方便露面，遂也随即匿藏于一块大石之后。想弄清楚他们为什么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来到这冰天雪地里。

    只见来着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只见两位男子腰间均有佩剑，剑柄及剑鞘俱是真金所铸，一望可知不是凡品！还有一位男子为猎户打扮，但是还是不能掩盖自己的满脸秀气。站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女子，在聂风的所见中这位女子应该是目前为止聂风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一身村妇的打扮并没有掩盖那女子的美丽反而更加衬托出了那女子的不凡。聂风在石后暗中窥视一干人等，心想这双男女虽然美极，但毕竟只是寻常的猎户和村女，与那两名腰挂金柄佩剑的江湖汉子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四人怎么会走在一遭？他们有什么目的？

    众人本是向前进发，很快就到了那放置四个虎头的雪丘，那其中矮肥的江湖汉子突然奇道：“咦？大哥，你看！”说时指着那四个虎头。另外一个江湖看见虎头不禁紧锁眉头，那猎户看见眼前的木条却如获至宝“大侠，这个是我义兄干的！”这句话显然是对那位领头的江湖人士所说。领头汉子其实是一度显赫江湖之风月门第三代门主――风清鹰，矮肥汉子则是其弟风清和。

    风月门原是江湖十大名门正派之一，可惜时移世易，至今已经式微，早沦为江湖一代大帮天下会之旗下！此时，风清鹰忽向那面如冠玉的汉子问了一句使聂风难以置信的话：“泠玉，你怎确信这人定是你的义兄――鬼虎？”

    听到此聂风知道原来他们是奔着鬼虎而来，不是来找自己的爹爹聂人王报仇的，开始的时候聂风以为是聂人王在过去几年里的仇家得知聂人王出现在这里找了当地的猎户帮忙带路来寻仇。谁知道竟然就来找鬼虎的。他们来找鬼虎所为何事？鬼虎身上难道有什么秘宝引的别人的贪恋？为了弄清楚整个事情，聂风偷偷的跟上四人。

    远远的跟着四人，听着他们的对话，聂风慢慢弄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到此来找鬼虎。当年无名初出江湖，年少气盛大杀四方，惹得无数仇家。这两人就是当年无名仇家之后，如今认为自己武功已成希望能报的大仇。但是无名很早之前就退隐江湖没有在江湖中出现了。两兄弟遍寻不到只好希望通过鬼虎这个无名的仆人身上知道无名所在地好去报仇。好不容易两兄弟打探到鬼虎的行踪，马上就追了过来。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两兄弟出钱想找个人来带路寻找鬼虎，谁知道这个鬼虎的结拜兄弟会出卖自己的义兄。这种背叛的人是最被江湖人所不齿的。泠玉知道他们对自己的不屑。眼珠一转“风大侠，您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卖我义兄吗？”领头之人冷笑到“还不是因为我出价一万两白银。”那女子听到后马上皱起了美丽的眉毛。看到那女子皱起的眉毛，泠玉并没有回答那汉子的问题反而对那女子到“杞柔，难道你也认为我是那种为了钱财出卖自己义兄的人吗？”“难道不是吗”“那笔赏金不是主要原因，杞柔你还记得几天前村里李老汉一家的灭门惨案吗？那晚碰巧我想找老李的儿子们赌几手，谁料刚步至其家门，却见大门虚掩，屋内传出连声惨叫，我急急从门隙一看，只见屋子内正有一散发汉子用刀把老李一家斩杀！那人虽背向我，我亦仍感到他意态疯狂，手中刀森寒胜雪，老李等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杀个精光，那人跟着冲门而出，我慌惶躲到屋畔的草丛中窥视，你猜从屋内冲出来的人是谁？”聂风听到此处已明白猎户口中所说就是自己的父亲聂人王。“是谁？”杞柔反问道。“残害李老汉一家的就是我义兄鬼虎。他既杀光老李一家，难保他朝不会屠杀全村，届时只会殃及无辜，故这次我甘愿背负出卖义兄之罪名助风大侠二人上山，也是为了村民设想，希望借风大侠二人之力将其擒下，必要时我会亲手把他铲除！”好一句“亲手把他铲除”聂风对泠玉鄙夷已极，这个不忠不义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在假装大义凛然，仗义除奸，简直厚颜无耻！

    “就你一人之言如何能让我们相信”杞柔道“就算是鬼虎所为，他也有他这么做的道理”泠玉见她不信眼珠一转，道：“好！既然你不信我，我如今就设法引他出来，让你仔细看个清楚，你可别怪我对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