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调研（三）
目录：仕途官运| 作者：山中一猴| 类别：都市言情
李纲一听到马乡长三个字，他不由得向这几个人多看了几眼，他是背对着这几个人，所以这几个人并没有对他注意，李纲的心里有些不解：这乡政府里难道就没有食堂吗，每天都下馆子谁受得了啊。
这时只听那位马乡长对其他的几个人说：“堂堂的一个乡政府，竟然来个食堂都没有，这让其他的乡领导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这事必须抓紧办，下月初一定要把食堂建好，让乡里的其他的干部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也就是咱们几个在编制的干部能天天下馆子，人家那些从各村里抽调上来的以农代干的人咱办呀，我真纳闷咱们上任的乡领导是咋想的，竟然连食堂都不要了，这不是害人家嘛。”
听到这些话，李纲这才明白了那些乡干部为啥到服装厂去白吃白喝了。
这时李纲听到另外一个人说：“咱们乡政府的这些干部其本上都是家住在附近的人，中午他们都回家吃饭，就是离家远的也是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做饭吃，放心，饿不着他们。”
那马乡长则火药味十足地说：“上班让人家在宿舍做饭，这成何体统。”
这时从里间走出一位媚态十足的年轻女子，她来到马乡长的面前：“马乡长，今天您就喝点酒吧，也算是照顾我这儿的生意了。自从您来到我们乡之后，我这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您这一带头不喝酒，其他的干部也不敢喝了，您说我们这个生意还咋做呀。干脆我们也关门算了。”
马乡长并没有对兰老板的话所打动，他干脆地说：“兰老板，真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再说这工作其间喝酒是违反规定的，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嘛。其实你的饭店可以针对其他的顾客嘛。”
李纲这时听到兰老板的话里有些冷：“马乡长，也就是你这么地死板，你看现在的干部有哪一个不喝酒，就拿咱们乡来说，在你的前几任的乡领导哪一个不在我这儿喝的醉眼昏花的。现在我的手里还有他们打下的白条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白条，递到了马乡长的手里。
马张乡长并没有接兰香老板递过来的白条：“兰老板，这是我的前任打下的白条，我现在真的解决不了，再说，我也没有义务为他还钱。而且现在乡政府的帐上没有一分钱，你让我咋还你呀。现在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在我的地期内，我保证乡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向你打白条了，这总行了吧？”
兰香晃荡着手中和白条，怨气冲天地说：“话是这么说，马乡长你说我开了这个店容易嘛，每年既要交工商管理费、卫生费、营业税。这一年下来，有百分之五十是你们乡干部打的白条，现在就连我们的资金都周转不开了，你们要是再不兑现几张白条，我们这家小吃店只有关门了。”兰香的话音已经带着哭腔。
马乡长也有点不耐烦了：“兰老板，我刚才说的话也是气话，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你咋着也得容我点时间吧。我现在也是刚接手不久，有许多的情况也不了解，你不能把我往死里逼吧。”
兰香见马乡长的话有些松动，她也退了一步：“马乡长，不是我不容你时间，而是我这里实在是周转不开了，你们可以等，可我这儿是一天也等不了了，您哪怕就给我兑十几乡白条呢。”
马乡长也是被逼无奈：“好吧，兰老板，三天后你拿十乡白条到乡里去兑吧。记住，只能是十张，一张也不能多。对了兰老板，你这是就等着我呢吧。是不是我要不答应你，你不打算让我吃完这顿饭呀。”
这时马乡的那张桌子才消停下来。李纲的心里默默地记着这些内容。过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马乡长冲着兰老板说：“老板，结帐。这顿饭吃的，不但没消停了，还被逼着还债。看来以后我还直不能到你这儿吃饭了。老赵，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三天时间，必须把食堂给我建起来，让大家吃上现成的饭。”
望着马乡长他们离开的身影，李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结完帐，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乡政府走去。不知不觉中，李纲很快就来到乡政府的门口，他进大门的时候，门口连人都没有出来过问一下。
李纲把自行车放到车棚子里后，他直接来到了马乡长的办公室。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乡政府里的人很少，李纲基本上也找不到人打听，凭直觉很准确地就找到了马乡长的办公室。
此时马乡长也是刚到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本来是打算眯一会儿，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李纲走了进来，马乡长不满地对李纲说：“你是谁呀，你说你这个人，进门也不敲一下门，你有事吗？哎，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呀，想起来了，你是在饭店的那个人。现在我们还不到上班时间呢。有事待会再说吧。”
李纲笑了笑说：“马乡长的办公室连门都不关，真是对老百姓开放呀。所以我也就省去了敲门这道工序了。马乡长，中午就吃一碗面条也太清苦了吧。我就明白，一个乡政府里怎么就没有一个食堂呢？”
马乡长苦笑了一下：“本来乡里是有食堂的，可能是由于这里的饭菜有点贵吧，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少，所以在我来之前，不知是哪一个领导下令把食堂关了。噢，对了，你是什么人，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李纲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到了马乡长的手里。马乡长接过工作证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早就听说咱们县来了一个年轻的副局长，没有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年轻。怎么着，要局长到我们乡政府来收税来了。”
李纲摇了摇手说：“马乡长，误会了。我这也是刚刚上任，对咱们县企业的情况也不了解，所以我就想到各乡来看看，同时也想在走访中来确定自己的工作思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啥咱们县的税收在全市总是倒数第一，我只在咱们乡转两天就明白了，咱们县是全市最穷的县全县没有一个象样的企业，多数的企业也是名存实亡。好的也是处于半停产的状态，而咱们县的农民又都是凭着靠天吃饭混日子，恨不得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钱交税呀。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和马乡长谈一谈乡服装厂恢复生产的事。你觉得这服装厂的问题在哪里呢，咱们能采取什么措施能让厂子尽快恢复生产呢？”
马乡长看着李纲不解地说：“李局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怎么把税收工作搞上去，而你现在做的应该是扶贫办的工作，你这不是在抢人家的饭碗嘛。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李纲笑了笑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扶贫扶贫，越扶越贫，我觉得让企业脱困，让农民脱贫致富，这是我们全社会的工作。这样也是帮助我自己。你想一想，如果企业都搞好了，我不就有地方去收税了吗？如果每一家企业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下来，我到哪里去收税呀。马乡长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
马乡长听了李纲的话，他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两个人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认真地聊了起来。
李纲对马乡长说：“马乡长，难道乡里真的要放弃上水峪服装厂吗？它可是乡里唯一的一家企业。如果运转好的话，最起码它能让全乡一百多个家庭脱贫，而且还能给乡里的财政带来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马乡长看着李纲：“你真的是为上水峪服装厂而来？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它起死回生吗？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总不能就因为这一个厂子而放下我所有的工作吧。再说对企业管理我也不懂。”
李纲对马乡长说：“其实对服装厂也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厂子所面临的两大问题是一是生产订单的问题，第二就是技术问题，技术问题是影响订单的主要因素。既然马乡长不能解决服装厂的问题，那么就由我来解决吧。明天我就回市里，为服装厂找一些订单，至于技术上的问题，我回去看看再说吧。”
马乡长听到要纲的这些话，他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只要你能为服装厂跑来订单，并且解决技术上的问题，我就能保证服装厂顺利开工，而且我也和钱厂长说了，只要是管理上的事，我们乡里保证不干涉。同时我保证在我们乡，决不发生偷漏税的行为。”李纲乐了，他觉得马乡长好像在和自己做着生意。但他没有明说。忽然李纲想起什么似的说：“马乡长，兰香饭店的白条你真的能解决？”
马乡长不满地看了李纲一眼：“李局长，你管的倒挺宽呀。这兰香饭店的白条是我的前任留下的事，让我一下子解决恐怕有很大的困难。不过，这事我不会不管的。”
这时只听那位马乡长对其他的几个人说：“堂堂的一个乡政府，竟然来个食堂都没有，这让其他的乡领导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这事必须抓紧办，下月初一定要把食堂建好，让乡里的其他的干部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也就是咱们几个在编制的干部能天天下馆子，人家那些从各村里抽调上来的以农代干的人咱办呀，我真纳闷咱们上任的乡领导是咋想的，竟然连食堂都不要了，这不是害人家嘛。”
听到这些话，李纲这才明白了那些乡干部为啥到服装厂去白吃白喝了。
这时李纲听到另外一个人说：“咱们乡政府的这些干部其本上都是家住在附近的人，中午他们都回家吃饭，就是离家远的也是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做饭吃，放心，饿不着他们。”
那马乡长则火药味十足地说：“上班让人家在宿舍做饭，这成何体统。”
这时从里间走出一位媚态十足的年轻女子，她来到马乡长的面前：“马乡长，今天您就喝点酒吧，也算是照顾我这儿的生意了。自从您来到我们乡之后，我这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您这一带头不喝酒，其他的干部也不敢喝了，您说我们这个生意还咋做呀。干脆我们也关门算了。”
马乡长并没有对兰老板的话所打动，他干脆地说：“兰老板，真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再说这工作其间喝酒是违反规定的，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嘛。其实你的饭店可以针对其他的顾客嘛。”
李纲这时听到兰老板的话里有些冷：“马乡长，也就是你这么地死板，你看现在的干部有哪一个不喝酒，就拿咱们乡来说，在你的前几任的乡领导哪一个不在我这儿喝的醉眼昏花的。现在我的手里还有他们打下的白条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白条，递到了马乡长的手里。
马张乡长并没有接兰香老板递过来的白条：“兰老板，这是我的前任打下的白条，我现在真的解决不了，再说，我也没有义务为他还钱。而且现在乡政府的帐上没有一分钱，你让我咋还你呀。现在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在我的地期内，我保证乡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向你打白条了，这总行了吧？”
兰香晃荡着手中和白条，怨气冲天地说：“话是这么说，马乡长你说我开了这个店容易嘛，每年既要交工商管理费、卫生费、营业税。这一年下来，有百分之五十是你们乡干部打的白条，现在就连我们的资金都周转不开了，你们要是再不兑现几张白条，我们这家小吃店只有关门了。”兰香的话音已经带着哭腔。
马乡长也有点不耐烦了：“兰老板，我刚才说的话也是气话，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你咋着也得容我点时间吧。我现在也是刚接手不久，有许多的情况也不了解，你不能把我往死里逼吧。”
兰香见马乡长的话有些松动，她也退了一步：“马乡长，不是我不容你时间，而是我这里实在是周转不开了，你们可以等，可我这儿是一天也等不了了，您哪怕就给我兑十几乡白条呢。”
马乡长也是被逼无奈：“好吧，兰老板，三天后你拿十乡白条到乡里去兑吧。记住，只能是十张，一张也不能多。对了兰老板，你这是就等着我呢吧。是不是我要不答应你，你不打算让我吃完这顿饭呀。”
这时马乡的那张桌子才消停下来。李纲的心里默默地记着这些内容。过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马乡长冲着兰老板说：“老板，结帐。这顿饭吃的，不但没消停了，还被逼着还债。看来以后我还直不能到你这儿吃饭了。老赵，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三天时间，必须把食堂给我建起来，让大家吃上现成的饭。”
望着马乡长他们离开的身影，李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结完帐，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乡政府走去。不知不觉中，李纲很快就来到乡政府的门口，他进大门的时候，门口连人都没有出来过问一下。
李纲把自行车放到车棚子里后，他直接来到了马乡长的办公室。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乡政府里的人很少，李纲基本上也找不到人打听，凭直觉很准确地就找到了马乡长的办公室。
此时马乡长也是刚到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本来是打算眯一会儿，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李纲走了进来，马乡长不满地对李纲说：“你是谁呀，你说你这个人，进门也不敲一下门，你有事吗？哎，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呀，想起来了，你是在饭店的那个人。现在我们还不到上班时间呢。有事待会再说吧。”
李纲笑了笑说：“马乡长的办公室连门都不关，真是对老百姓开放呀。所以我也就省去了敲门这道工序了。马乡长，中午就吃一碗面条也太清苦了吧。我就明白，一个乡政府里怎么就没有一个食堂呢？”
马乡长苦笑了一下：“本来乡里是有食堂的，可能是由于这里的饭菜有点贵吧，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少，所以在我来之前，不知是哪一个领导下令把食堂关了。噢，对了，你是什么人，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李纲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到了马乡长的手里。马乡长接过工作证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早就听说咱们县来了一个年轻的副局长，没有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年轻。怎么着，要局长到我们乡政府来收税来了。”
李纲摇了摇手说：“马乡长，误会了。我这也是刚刚上任，对咱们县企业的情况也不了解，所以我就想到各乡来看看，同时也想在走访中来确定自己的工作思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啥咱们县的税收在全市总是倒数第一，我只在咱们乡转两天就明白了，咱们县是全市最穷的县全县没有一个象样的企业，多数的企业也是名存实亡。好的也是处于半停产的状态，而咱们县的农民又都是凭着靠天吃饭混日子，恨不得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钱交税呀。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和马乡长谈一谈乡服装厂恢复生产的事。你觉得这服装厂的问题在哪里呢，咱们能采取什么措施能让厂子尽快恢复生产呢？”
马乡长看着李纲不解地说：“李局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怎么把税收工作搞上去，而你现在做的应该是扶贫办的工作，你这不是在抢人家的饭碗嘛。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李纲笑了笑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扶贫扶贫，越扶越贫，我觉得让企业脱困，让农民脱贫致富，这是我们全社会的工作。这样也是帮助我自己。你想一想，如果企业都搞好了，我不就有地方去收税了吗？如果每一家企业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下来，我到哪里去收税呀。马乡长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
马乡长听了李纲的话，他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两个人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认真地聊了起来。
李纲对马乡长说：“马乡长，难道乡里真的要放弃上水峪服装厂吗？它可是乡里唯一的一家企业。如果运转好的话，最起码它能让全乡一百多个家庭脱贫，而且还能给乡里的财政带来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马乡长看着李纲：“你真的是为上水峪服装厂而来？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它起死回生吗？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总不能就因为这一个厂子而放下我所有的工作吧。再说对企业管理我也不懂。”
李纲对马乡长说：“其实对服装厂也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厂子所面临的两大问题是一是生产订单的问题，第二就是技术问题，技术问题是影响订单的主要因素。既然马乡长不能解决服装厂的问题，那么就由我来解决吧。明天我就回市里，为服装厂找一些订单，至于技术上的问题，我回去看看再说吧。”
马乡长听到要纲的这些话，他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只要你能为服装厂跑来订单，并且解决技术上的问题，我就能保证服装厂顺利开工，而且我也和钱厂长说了，只要是管理上的事，我们乡里保证不干涉。同时我保证在我们乡，决不发生偷漏税的行为。”李纲乐了，他觉得马乡长好像在和自己做着生意。但他没有明说。忽然李纲想起什么似的说：“马乡长，兰香饭店的白条你真的能解决？”
马乡长不满地看了李纲一眼：“李局长，你管的倒挺宽呀。这兰香饭店的白条是我的前任留下的事，让我一下子解决恐怕有很大的困难。不过，这事我不会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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