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回 袭来
目录：僵尸有泪| 作者：逍遥剑客行| 类别：玄幻奇幻
小院大门再一次在吱嘎声中打开……
天空日渐黝黑，好似夜晚。
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他灵气的小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短发齐头，笑容长挂脸上，待发现四周毫无动静亦没有他想找的人之后，叹了口气，把头往回一缩。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响声，可关至一半，那人忽猛的斜开了一半大门，从门缝中挤了出来，面带疑色，甚是谨慎。那人口中喃喃道：“人呢？”[]
他皱眉思索，可笑容依旧，看起来十分怪异。他朝路左边观察一番，又朝路右边观察一番，只觉左边寒气逼人，冷风大作，右边幽深空旷，声响异常。他紧咬牙关，向左迈出一步，陡然停滞，又向右迈出半步。他眼睛滴流转了一下，摸摸自己挺起的肚子，任由自己硕壮的身躯向左行去……
那人没离开多久，门口忽的又探出两个脑袋，一上一下争抢着东看西瞧，正是勇儿和萍儿。萍儿忽道：“大爷爷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勇儿道：“兴许去买本故事书，好晚上给你讲故事。”萍儿听罢，两眼泛光道：“真的吗？又在骗我！”勇儿撇嘴讪笑一番，并不答话。两人在门缝中你来我往互相挤兑，不为争抢更多的视线，只觉得这很好玩，却不料一时用力过猛，那门忽的被挤开，发出刺耳的怪声，两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到了路上。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互瞪一眼，看到对方灰头土脸的模样，从忍俊不禁到哈哈大笑起来。一阵阵凌厉的风袭来，吹来的沙粒让他们睁不开眼睛。萍儿用手遮住眼，道：“弟弟，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去吧！”勇儿双手插兜，迎着狂风，却道：“这么大的风你以前见过嘛？要是它能把我吹到天上，让我飞一会儿该多好！”“像嫦娥一样吗？”萍儿想起了李祥给她讲的故事。
她拉住勇儿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其拖进了院中，勇儿再一次甩开她的手……
勇儿看了一眼门外风沙漫天的景象，念念不舍的关上大门，听到风的呼啸声，感受到淡淡的凉意。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把萍儿、勇儿的目光吸引到兰屋子的门口。老头弓着佝偻的背，拿着块蓝色手帕捂着嘴，右手捏着拐杖，头上仅剩下的几根头发在风中摇曳。
勇儿缓慢的朝前低着头走着，他有些畏惧那个老头。萍儿却赶忙跑过去，扶着老头的手，轻轻拍打老头的背。老头轻推了一下萍儿的手，最后却无力将其推开，只能挣扎着适应被搀扶的感觉。他心中悲凉，“终究还是老了，不管多么不想承认。年华已逝，容颜亦老，狂心不再啊！我已沦落到需要人搀扶的份上了！”
他咳嗽声渐止，抬头模糊的看到屋中的兰正瘫坐在地上，扶着床沿，奋力的想要站起来，汗如流水般从额头冒出来。他看到如此景象，心中怒意渐生，喝道：“兰醒了，怎么不过来叫我？”萍儿听罢，全身抖了一下，轻声道：“大爷爷……大爷爷，他不让……不让我们来叫你。”老头怒容满面，道：“好啊！那个狗兔崽子！勇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把你娘扶起来！”
勇儿如梦初醒，应了一声，赶忙朝兰屋中跑去，还在老头入房前进入房中。当兰抬头看到勇儿的时候，她急切的用衰弱而沙哑的声音嘶吼道：“勇儿，你快带着姐姐离开，这里马上会很危险……”她虽奋力嘶吼，可她声音太小淹没在风的呼啸声中。勇儿萍儿老头都只听到她的声音，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勇儿扛着兰的手将其扶到床上躺下，道：“娘，你刚刚在说什么？”此时萍儿已经扶着老头来到床边。兰抬起手轻推了勇儿一把，手便无力的摔落到床上，她用微弱的声音道：“你们快走……女鬼要来了……”此语清晰可闻。老头脑袋如同轰一声被炸开一般，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萍儿懵了，不知该说何话，心中五味陈杂，似惊似怕似凉。勇儿在震惊片刻后，眼中放光，心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好想见识一下。”兰用虚弱的声音继续道：“爷爷，你也一起走，带他们一起走……”老头微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闪现所有家人的影子，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哈哈，你当然不能走了，你的老情人还等着和你相会呢！”面目铁青，眼睛红肿的李龙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站在老头一旁，嘲讽味极其浓烈的打量着他的父亲。他面容枯瘦，长得又极高，双眼血色密布，不知是不是在屋中强忍着泪哭了一场。
“你……”老头头部充血，险些昏迷过去。他抬起颤抖的右手指着李龙，嘴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喉咙疼痛异常，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忙拿起那张手帕，捂着嘴。此刻，他松开的拐杖终于落到地上，发出砰的响声。萍儿木然的拉着老头的手，只是撑着撑着。床上的兰用虚弱的声音道：“爷爷，爹，你们快带孩子离开，没时间了。”这些话，只有站在床边的勇儿听到。“娘。”勇儿轻声叫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兰，并悄悄的用双手握住兰冰凉的手。
老头在咳嗽中笑了起来，苦涩的笑，笑得灿烂。他心道：“想你这一辈子为这小子考虑多少，他却不知，永远都倔强的认为你赶跑了他的媳妇，报应来了吧！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变大，盖过了呼啸的风声。李龙道：“我说得有错么？你一生心有怨念，伤痛无法解除。你见不得别人比你快活，看见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心生愤怒，把我们狠狠的拆散才算了事！你就是想让我和你一样苦，这样你才高兴，这我说得有错么？”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老头狠狠的打了李龙一巴掌。李龙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老头叫道：“有这样和你老子说话的吗？纵然我有千般的不是，我也是你爹！这话你给我记清楚了，老子是你爹！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你个狗崽子还忘不了那个女人！那个女的你还没有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吗？她离开你之后，不一个到一月就和一个富家子弟结婚了。在这短短的二十年里，她改嫁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看，数数看！那一次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值得你守她二十年？”
“够了！”李龙捂着脸，老头的一字一句都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愿承认这样的实情，道：“要不是因为离开了我，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不会的。”最后的那句‘不会的’他竟吼了出来。
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老头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道：“你自己本就知道这是实情，却偏偏一直麻痹着自己不愿承认，你从小就倔强得很，从不肯低头认错。你不愿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不愿承认你心中完美的她是那般不堪。所以你一直麻痹这自己，说这一切，你的幸福都是你老子一手破坏的。趁现在还还得急，把她永远的忘掉，你就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哈哈哈哈……”一长串的狂笑声中，李龙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低头：“晚了啊，晚了。你让我忘记她，可能吗？都想了几十年了，能说忘就忘掉？况且，今日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或许只有聪明的大哥才能活下去，他逃得那么快……”
天空一道恢弘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兰的屋子也被这道闪电照得亮堂堂的。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际，轰隆声渐行渐远。老头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他用从不曾出现过的焦急的声音道：“快，你们快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能走得了么？”李龙心道。老头对着李龙道：“不管你如何恨我，但请你看在勇儿和萍儿的份上，带他们离开这里，老头子我感激不尽。”李龙脸上惊讶、迷惑、不解了，他久久的看着这个从不曾暴露过半分怯懦，从未求过任何人的老头，为何在此时却降低了身子来求他。难道是因为大难临头，心力交瘁？他现在竟看不透他以为曾经看透的老头，那个埋葬在心底的‘爹’字陡然间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奋力才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爹’字吞回肚中。在老头期盼的目光下，他沉闷的走到兰床前，将兰背在了背上，心道：“难道我以前都错了吗？他才是对了？他一直都在为我着想？”
老头道：“萍儿、勇儿，快跟着你们的二爷爷离开这里。”勇儿萍儿便听从吩咐拉着李龙的衣角。木然的萍儿忽然回头，哭了出来，跑到老头的怀里，道：“太爷爷，我们都走了？你呢？你怎么办，我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老头用他干枯的手抚摸着萍儿的头，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道：“傻丫头，快走吧，爷爷还有事没有完成，必须留下来。如果以后你都没有再见到爷爷的话，就在每年的今天在心里默念两声爷爷，我就会听到你的声音。”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红木小梳，递给萍儿，道：“有空就用这个梳子梳头，你就会越变越漂亮。走吧……”
萍儿紧紧握住老头给他的红木小梳，跟着李龙走了。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闪过，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瓢泼大雨下了下来，打湿了他们的衣衫。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嘎声，门大打开。可谁也没料到，门开之后，一个诡异的声音传出：“我来了，你们还想走吗？”
一袭白衣，全身湿透，面目冷峻，双眼空洞的女子立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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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日渐黝黑，好似夜晚。
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他灵气的小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短发齐头，笑容长挂脸上，待发现四周毫无动静亦没有他想找的人之后，叹了口气，把头往回一缩。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响声，可关至一半，那人忽猛的斜开了一半大门，从门缝中挤了出来，面带疑色，甚是谨慎。那人口中喃喃道：“人呢？”[]
他皱眉思索，可笑容依旧，看起来十分怪异。他朝路左边观察一番，又朝路右边观察一番，只觉左边寒气逼人，冷风大作，右边幽深空旷，声响异常。他紧咬牙关，向左迈出一步，陡然停滞，又向右迈出半步。他眼睛滴流转了一下，摸摸自己挺起的肚子，任由自己硕壮的身躯向左行去……
那人没离开多久，门口忽的又探出两个脑袋，一上一下争抢着东看西瞧，正是勇儿和萍儿。萍儿忽道：“大爷爷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勇儿道：“兴许去买本故事书，好晚上给你讲故事。”萍儿听罢，两眼泛光道：“真的吗？又在骗我！”勇儿撇嘴讪笑一番，并不答话。两人在门缝中你来我往互相挤兑，不为争抢更多的视线，只觉得这很好玩，却不料一时用力过猛，那门忽的被挤开，发出刺耳的怪声，两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到了路上。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互瞪一眼，看到对方灰头土脸的模样，从忍俊不禁到哈哈大笑起来。一阵阵凌厉的风袭来，吹来的沙粒让他们睁不开眼睛。萍儿用手遮住眼，道：“弟弟，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去吧！”勇儿双手插兜，迎着狂风，却道：“这么大的风你以前见过嘛？要是它能把我吹到天上，让我飞一会儿该多好！”“像嫦娥一样吗？”萍儿想起了李祥给她讲的故事。
她拉住勇儿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其拖进了院中，勇儿再一次甩开她的手……
勇儿看了一眼门外风沙漫天的景象，念念不舍的关上大门，听到风的呼啸声，感受到淡淡的凉意。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把萍儿、勇儿的目光吸引到兰屋子的门口。老头弓着佝偻的背，拿着块蓝色手帕捂着嘴，右手捏着拐杖，头上仅剩下的几根头发在风中摇曳。
勇儿缓慢的朝前低着头走着，他有些畏惧那个老头。萍儿却赶忙跑过去，扶着老头的手，轻轻拍打老头的背。老头轻推了一下萍儿的手，最后却无力将其推开，只能挣扎着适应被搀扶的感觉。他心中悲凉，“终究还是老了，不管多么不想承认。年华已逝，容颜亦老，狂心不再啊！我已沦落到需要人搀扶的份上了！”
他咳嗽声渐止，抬头模糊的看到屋中的兰正瘫坐在地上，扶着床沿，奋力的想要站起来，汗如流水般从额头冒出来。他看到如此景象，心中怒意渐生，喝道：“兰醒了，怎么不过来叫我？”萍儿听罢，全身抖了一下，轻声道：“大爷爷……大爷爷，他不让……不让我们来叫你。”老头怒容满面，道：“好啊！那个狗兔崽子！勇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把你娘扶起来！”
勇儿如梦初醒，应了一声，赶忙朝兰屋中跑去，还在老头入房前进入房中。当兰抬头看到勇儿的时候，她急切的用衰弱而沙哑的声音嘶吼道：“勇儿，你快带着姐姐离开，这里马上会很危险……”她虽奋力嘶吼，可她声音太小淹没在风的呼啸声中。勇儿萍儿老头都只听到她的声音，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勇儿扛着兰的手将其扶到床上躺下，道：“娘，你刚刚在说什么？”此时萍儿已经扶着老头来到床边。兰抬起手轻推了勇儿一把，手便无力的摔落到床上，她用微弱的声音道：“你们快走……女鬼要来了……”此语清晰可闻。老头脑袋如同轰一声被炸开一般，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萍儿懵了，不知该说何话，心中五味陈杂，似惊似怕似凉。勇儿在震惊片刻后，眼中放光，心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好想见识一下。”兰用虚弱的声音继续道：“爷爷，你也一起走，带他们一起走……”老头微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闪现所有家人的影子，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哈哈，你当然不能走了，你的老情人还等着和你相会呢！”面目铁青，眼睛红肿的李龙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站在老头一旁，嘲讽味极其浓烈的打量着他的父亲。他面容枯瘦，长得又极高，双眼血色密布，不知是不是在屋中强忍着泪哭了一场。
“你……”老头头部充血，险些昏迷过去。他抬起颤抖的右手指着李龙，嘴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喉咙疼痛异常，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忙拿起那张手帕，捂着嘴。此刻，他松开的拐杖终于落到地上，发出砰的响声。萍儿木然的拉着老头的手，只是撑着撑着。床上的兰用虚弱的声音道：“爷爷，爹，你们快带孩子离开，没时间了。”这些话，只有站在床边的勇儿听到。“娘。”勇儿轻声叫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兰，并悄悄的用双手握住兰冰凉的手。
老头在咳嗽中笑了起来，苦涩的笑，笑得灿烂。他心道：“想你这一辈子为这小子考虑多少，他却不知，永远都倔强的认为你赶跑了他的媳妇，报应来了吧！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变大，盖过了呼啸的风声。李龙道：“我说得有错么？你一生心有怨念，伤痛无法解除。你见不得别人比你快活，看见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心生愤怒，把我们狠狠的拆散才算了事！你就是想让我和你一样苦，这样你才高兴，这我说得有错么？”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老头狠狠的打了李龙一巴掌。李龙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老头叫道：“有这样和你老子说话的吗？纵然我有千般的不是，我也是你爹！这话你给我记清楚了，老子是你爹！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你个狗崽子还忘不了那个女人！那个女的你还没有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吗？她离开你之后，不一个到一月就和一个富家子弟结婚了。在这短短的二十年里，她改嫁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看，数数看！那一次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值得你守她二十年？”
“够了！”李龙捂着脸，老头的一字一句都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愿承认这样的实情，道：“要不是因为离开了我，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不会的。”最后的那句‘不会的’他竟吼了出来。
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老头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道：“你自己本就知道这是实情，却偏偏一直麻痹着自己不愿承认，你从小就倔强得很，从不肯低头认错。你不愿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不愿承认你心中完美的她是那般不堪。所以你一直麻痹这自己，说这一切，你的幸福都是你老子一手破坏的。趁现在还还得急，把她永远的忘掉，你就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哈哈哈哈……”一长串的狂笑声中，李龙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低头：“晚了啊，晚了。你让我忘记她，可能吗？都想了几十年了，能说忘就忘掉？况且，今日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或许只有聪明的大哥才能活下去，他逃得那么快……”
天空一道恢弘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兰的屋子也被这道闪电照得亮堂堂的。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际，轰隆声渐行渐远。老头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他用从不曾出现过的焦急的声音道：“快，你们快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能走得了么？”李龙心道。老头对着李龙道：“不管你如何恨我，但请你看在勇儿和萍儿的份上，带他们离开这里，老头子我感激不尽。”李龙脸上惊讶、迷惑、不解了，他久久的看着这个从不曾暴露过半分怯懦，从未求过任何人的老头，为何在此时却降低了身子来求他。难道是因为大难临头，心力交瘁？他现在竟看不透他以为曾经看透的老头，那个埋葬在心底的‘爹’字陡然间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奋力才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爹’字吞回肚中。在老头期盼的目光下，他沉闷的走到兰床前，将兰背在了背上，心道：“难道我以前都错了吗？他才是对了？他一直都在为我着想？”
老头道：“萍儿、勇儿，快跟着你们的二爷爷离开这里。”勇儿萍儿便听从吩咐拉着李龙的衣角。木然的萍儿忽然回头，哭了出来，跑到老头的怀里，道：“太爷爷，我们都走了？你呢？你怎么办，我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老头用他干枯的手抚摸着萍儿的头，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道：“傻丫头，快走吧，爷爷还有事没有完成，必须留下来。如果以后你都没有再见到爷爷的话，就在每年的今天在心里默念两声爷爷，我就会听到你的声音。”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红木小梳，递给萍儿，道：“有空就用这个梳子梳头，你就会越变越漂亮。走吧……”
萍儿紧紧握住老头给他的红木小梳，跟着李龙走了。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闪过，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瓢泼大雨下了下来，打湿了他们的衣衫。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嘎声，门大打开。可谁也没料到，门开之后，一个诡异的声音传出：“我来了，你们还想走吗？”
一袭白衣，全身湿透，面目冷峻，双眼空洞的女子立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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