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周永生又匆匆忙忙的赶往水果店里去,心里想着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李莹和儿子。周永生走到水果店的门口见没人, 却听到从里面传出了母亲和小孩子的说话声:

    “婷婷你带朵朵妹妹到楼上去玩,朵朵你和婷婷姐姐上楼去吧,奶奶和你们的妈妈给你们做吃的,去吧,做好了会叫你们下来吃的。”

    “好吧――”听到侄女婷婷的说话声:“朵朵妹妹,姐姐和你到楼上去看电视……”

    听那小女孩细声细气的笑着说:“姐姐家有电视真好,妈妈,朵朵要和姐姐到楼上看电视去了。”

    周永生想, 这个叫朵朵的小女孩是谁? 朵朵叫她妈妈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好,去吧,去吧。听那女人回答说。

    周永生听到上楼梯咚咚咚的脚步声。这个说话象唱歌一样的小女孩朵朵是谁家的孩子?听着跟母亲似乎很热切。这一切使周永生似在云里雾里,感觉很迷惑和好奇。

    周永生的第一感觉,母亲怎么会在这儿?他觉得很奇怪,这是他母亲吗?母亲怎么会来哥嫂家呢?他有点迷迷糊糊, 他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又听到里面又传出了快乐的说笑声。

    仔细一听有母亲和大嫂何水姑的声音, 还有刚才那个女子的说话声。听她们的谈话很和谐，如一家人相处的很好。这是怎么回事?母亲的话语,不象以前说话的腔调,母亲以前说话,不是指责,就是漫骂;字字充满了仇恨,句句带着火药味,母亲一贯说话不是怒吼、就是尖叫……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很快又否认了, 这不是他母亲陆阿姑, 也许是与他母亲说话声相同的人。世界之大,人与人之间的相貌长得相似的也大有人在,说话声音相同的那就更多了,无巧不成书,这也不是件稀奇事。周永生这样想着,便在门外喊:

    “大哥、大嫂在吗?”

    “是二弟来了!”何水姑听到周永生的声音，惊喜的跑出来说:“――二弟,真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来,嫂子,我哥昵?”何水姑左右张望着说:

    “哎哟――他到哪儿去了呢?刚才还在这儿的。噢,也许你大哥上厕所去了吧。二弟,你今天回来的太巧了,快进屋里坐吧,我们已经三年多没见面了。” 何水姑说着话快速跑到里面高兴的说:

    “婆婆――二叔回来了――永生回来了!”陆阿姑正在灶下烧水,听何水姑说永生回来了,赶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了周永生开心的奔至前去:

    “永生,我听水儿说你回来了,我还当是听错了昵,我儿,你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陆阿姑眉开眼笑,“真巧,今天是农历五月十六你爹六十岁生日,你哥嫂要给你爹过六十大寿, 我们就都来了,中午做点团子、馄饨吃;晚上再做饭吃,准备了很多菜,你爹中午没空过来,晚上才来这里。”

    陆阿姑往外东张西望的瞧了下,见只是儿子永生一人,便叹着气说:

    “要是莹儿也来了,我就更高兴了, 几年没见莹儿了,我挺想她的,想想――她真是我的好儿媳,莹儿对我那么孝顺,我那样狠毒的对她……”陆阿姑见儿子周永生,呆呆的站在门边瞧着她,又说:

    “要不是我对她那样,莹儿也不会离开你,永生啊――母亲对不起莹儿,也对不起你。我一心巴望着莹儿快回来,我们婆媳能再在一起有多好啊!”

    周永生见母亲象变了一个人, 母亲给周永生的第一感觉,也象何水姑那次回家去一样,就是她头上的两条辫儿没了, 母亲说话时, 周永生发现她嘴角两边的金牙也落了, 头发也灰白了。才几年没见母亲，她已是老气横秋、老态龙钟。使周永生更觉人生苦短，迫切的要把李莹和儿子接到他身边去。

    在周永生的印像里,他母亲一直是雄纠纠气昂昂的, 她那劲头似乎老虎也打得死。他母亲过去的印像已荡然无存, 从头到脚完全变了样, 母亲已今非昔比。

    同时,周永生又发现,从母亲的眉眼中透视出一种柔和的眼神。周永生的心里感慨万分,是什么原因让母亲有了让人出乎意料的改变呢?这真是件大好事。他很高兴,母亲能与大嫂何水姑相处的这么好, 母亲真的像换了一个人。

    周永生呆立在那儿,这时,丁月华也跑了出来,看着周永生,笑盈盈的说:

    “二哥你回来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弟妹丁月华,我与你弟周远生结婚已三年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