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亡魂岭――长刀所向

    没有人知道亡魂岭在哪里，但是大家全知道，过了奈何城只能一个地方――亡魂岭。经过一天的行军，除了道路两傍渐渐高大的树木与越来越密集的叫不出名的草或腾蔓，无数各色的鲜花。一条宽约十丈略带潮湿的土路横在他的面前，这条路的两端一直通两侧的悬崖边上。而路的对面，则是高大的热带雨林，以及无尽的奇花异草。

    漂亮的小斑啄木鸟有着火红色的头发和尖尖的被阳光映成金褐色的嘴，他们三五成群的，螺旋形的排列树上，小小的黑色身体上点缀着成排的白色斑点，与白色腹部用色彩的语言呼应着，要不是有一双小小的黑色小脚，那么它们会被误认成一团团的小绒团贴了树上。当周子豪走近时，他们唱着欢快歌谣，忽高忽低的飞向更高的树梢。

    偶尔会一两只纯青灰色背脊，后颈间却一道白羽的雀鹰，盘旋着却不是为了展示它那白色的腹部上赤褐色的横向斑纹，而是在寻找着午餐或是早餐。每次雀鹰出现，都会很多不知名的，红的，黄的，兰的鸟展翅飞向树木更密集的地方。它们会落在一些诸如：紫藤、木通、金银花、油麻藤、茑萝、牵牛、何首乌等缠绕类攀缘植物那长长的缠绕大树上的茎与叶之间，或是飞落在葡萄、南瓜、葫芦、丝瓜、西番莲、炮仗花、香豌豆之类的卷须植物上，然后就开始了它们的午餐。

    满眼所见，奇花异草。充耳所闻，莺声燕语。只差花中的仙子，水边的精灵。如果说是善良的白雪公主喂养着那些漂亮的飞鸟，人们就一定会相信是那勤劳七个小矮人种下了这些奇花异草。

    中间一条由细小的碎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没入在这仙踪林的深处。如果真的有人间仙境那么一定就是这里了，如果仙人真的也会存在人间，这里就是仙人们最好的行宫。周子豪这么想着，童话里的世界。传说中的天堂也许就在那条小路的尽头。

    就这么想着，看着，周子豪觉得军队是在亵渎这个仙境般的地方。刀枪与这里的一切显得是那么不般配，那么刺目的丑陋。

    周子豪示意军队停止前进，逢林防伏兵。周雄旺派出了五名探马，遇到异常就发响箭。十五里的探查，对于骑兵来说不算是很远。但是这些探马还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回来，周子豪知道，他们一定是迷恋于林中的景色，以至于影响了时间。

    与其说探马们回来禀报情况，不如说探马们回来描述风景。看着即将西落的太阳，周子豪觉定还是明天一早再进入森林，或是再派探马快速侦察。

    安静的一夜中只有鸟儿和歌唱偶然闯进周子豪的?帐。

    天刚一亮就听得外面有人快步跑来，周子豪本能的意识到出问题了，而且不是小问题。他猜对了，有人来报昨天探察森林的探马四人死亡，一人重病。周子豪很是纳闷，四人无伤，回来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死了呢，重病的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周子豪百思不和其解。

    这几个探马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果说是中毒，那是谁下的毒，如何下的毒，为什么不用更大的剂量把五人全部毒死？没死的这个并不比死去的那四个人强壮。周子豪在想方设法的找着这个重病的人与那四个死者的区别。可是一无所获。

    军队不能永远停留在这里。所以周子豪决定再派探马，这次还是五名，不过周子豪很明确的命令他们，只需探察有没有敌人。如果没有发现敌人，必须立即返回。周子豪焦急的等着回报，也急切的想知道这五个探马到明天会怎么样。正在这时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周子豪早就在马上等着这一响，一挥手周子豪一马当先带领十名连弩兵飞速奔向响箭升起的地方。

    一路所见一如仙境般美丽。只是周子豪现在再也没有心情欣赏了，他更想知道那个发响箭的探马发现了多少敌人，使用什么武器。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个军兵躺在地上，似乎爬不起来。“怎么回事？”周子豪没有发现四周有敌人“将军我的马被腾条?了一下我掉下来时不小心引发了响箭，我没有发现敌人，但是摔的我起不来了”探马军兵摔得不轻“带他回去”周子豪让两名军兵带上了探马回去了。他自己则其余八名连弩兵又策马如飞的向前跑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回去”周子豪觉得这林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凶险正在向他们逼来。九匹马很快就回到军营。

    “子豪可发现了什么？”周雄旺与周四爷一听说周子豪进了林子，就把周围的军兵骂了一顿然后一直在这里等到周子豪他们回来。

    “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我有一些不好的感觉。您二位先回到指挥帐内等我一下，我还有一点点事要先办”周子豪说完向自己的?帐走去。等周子豪手里拿着一支连弩走回来时，周雄量和周四爷已经快到指挥帐了。周子豪现在觉得这仙境般的森林中透出的杀气毫不逊于它展现出来的美丽。周子豪抬起手中的连努向着森林里连射起来，四十支强劲的弩箭嗖嗖作响的飞向森林钉在树上。周子豪把连弩再填上一盒弩箭背在身后，从一个军兵手中拿过一把长柄大刀走到了森林的入口处，挥刀向树上砍去.....刀并没有砍到树上，周子豪只觉眼前金星晃动，接着双眼发黑，一头摔倒在草从里。

    睁开眼时，在军医帐中，周雄旺和周四爷站在床边。“好，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周四爷忙着问“怎么会就晕倒？”“我就是周身无力，头有些疼，但是疼的不重。我是不是也在发烧？”周子豪边答边问“别的探马回来了没有，他们怎么样？”“将军，您不发烧，头疼是因为您摔倒时撞到石头。人晕倒后全会周身无力，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两三天卧床休息就好，将军定会很快恢复的”军医说完就出去了。

    “子豪，所有的探马全回来了，他们只发现了几具尸体，有的已成白骨可是看样子不向是被敌人杀死，倒向是伤病而死，死时刀未出鞘双交叉放在胸前，就好向是睡着了再也没醒过来，而有的却是刚死不久数天而已，想是我们攻打奈何城时逃出的守军，军服与守军一样，兵器也是一样。侧身而卧，剑放在身边还有一个小包放的很是整齐，想是走到这里实在累了，躺了一下就睡死在这里了。”听着周雄旺描述，周子豪却理不出一点头绪。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势力暗藏其中，这个势力杀死了所有进这森林的人？也不太可能，“和我一起那些军兵如何？”周子豪想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晕倒了，或是只有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

    “和你一起的那些军兵早上起来时也是头晕，有三个没有起来，估计要到明天才能转好。他们也发现了尸骨，也是没有经过打斗的迹象。”周雄旺说“你昏迷了两天了。休息一下，有事叫我们一起商量，不要自己走动。我们已经增加了哨兵。”

    周子豪点了点头，但是他知道他们要面对的东西也许不是刀枪可以对付的。“来人，叫关飞来”周子豪躺在床上，心里却在做着别的打算。不一会儿关飞来了。

    “将军，传关飞可有何吩咐？”关飞很奇怪，这周子豪不好好休息，还要做什么呢？

    “你带十人，给我把林子入口的小树砍一颗回来，用战刀砍不许用别的。砍完给拿来我看看”周子豪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关飞快去。关飞出了帐子，叫了十个军兵来到了林子入口处很快就砍断了一棵很小的小树。

    “将军，关飞将小树砍回来了”说着关飞把树放在了地上。关飞注意到，床上的周子豪一只手握着连弩。“将军您拿着连弩是怕小树杀人么？”关飞就是这么嘴贫。

    “关飞，我告诉你，杀人的真就可能是这些树，毕竟我们没有发现别人。”说着周子豪对着地上的小树就是一箭。小树晃了一下。“把树给我扔得远点，叫上几个人给我放哨”说完周子豪挥了挥手就闭上了眼。

    就在周子豪睡觉和时候，周雄旺下令兵退五里。

    再次来到那条略带潮湿的土路之前，这次却完全不同。不只是阴沉的天气，更有对面阴沉的森林，而马前土路也汪着一滩一滩和血一样鲜红的液体，可能是温度高，还不停的冒着热气。那森林就向是无数巨人向天空中举着枯枝一样的双手。

    灰黑色的蔓藤彼此缠绕着，长长的青筋般的茎上，伸出无数的鲜红色豆夹，每个豆夹的外面长着又尖又长颜色惨白的牙齿，还在不住开合呢，偶尔可以看到其中破碎的骨头。

    几只向是梅花鹿的动物，却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头上的角在闪电下闪着可怕的寒光。这是地狱的花园，周子豪想，一切的东西似乎全没有真正的生命，所有这些全是由某些可怕的力量支持着。

    犹如巨矛拖地般的叫声，巨大的只有骨骼的啄木鸟挥动着同样只有骨骼的翅膀在林间飞翔。地上腾蔓盘据在土路的对面并且不停的蠕动着，绿色的粘稠的液体不断从干枯的树洞中一股一股的流出，而一些血红的骨架鸟正分食着这些液体中蠕动的东西。

    周子豪可以看到就在对面的森林里，有些穿着奈何城守军服装的骷髅人，手里拿着刀枪三个一群，二个一伙，向这边张望，并且对着周子豪指指点点。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路对面的那人就周子豪，就是他让我们变成这样。杀了他，杀了他。”周子豪本能的取出了连弩，向那些怪物扫射着，可是弩箭却从他们的骨骼之间飞了过去。周子豪很奇怪为什么军队没有和他一起用箭攻击。回头一看所有的将士脸上漆黑，通红的眼睛，嘴角上流着血，就向是第一次派出的探马一样，他们全死了。

    “给他看个东西”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世大的枯树把枯枝抻到了树洞里，用力的取出一个东西向周子豪扔来，正扔在周子豪怀中。周子豪低头一看，那正是自己的人头。不由得“啊”的大叫一声，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之际，人头张开嘴一股绿色温热的液体直喷到周子豪嘴里。周子豪本能的把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周子豪，周子豪.....对面骷髅兵的喊声，忽近忽远，周子豪甚至感觉到他们扑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用力的摇晃。周子豪奋力的挣扎了几下，一下掉落马来。

    怎么又是晴天了？周子豪看着四周的人，有周四爷，有周雄量，有关飞，有林生，还有那个端着药碗一脸药水的军医，全都关切的看着他。似乎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可意思的事情。

    关飞把周子豪扶了起来。“将军您怎么一下就掉到地上了呢？”周子豪终于明白了刚是一个梦，不过那梦也太过于真实了。如果是一种预感，那么这种预感到底是什么呢？这个梦又预试着什么呢？在周子豪看来，或许只是一个梦与现实中并无关联。如果却有关联那么其中的哪一部分是关联的，关联到什么程度呢。

    为什么和我一起的军兵发现了死尸，而我没有发现呢？难道是我比那些军兵更容易受到这森林中神秘力量的影响？难道这些士兵是就象是哈比人一样不易受到影响？

    周子豪终于等到了可以下地自由走动的这一天了。他再次来到这条略带潮湿的土路前，他蹲了下来，想仔细的观察这片边界如刀切般整齐的森林。各种鲜花争奇斗艳的盛开着，千奇百怪的昆虫飞舞其间，偶见一两只色泽艳丽的大鸟留下动听的叫声高飞而去。阵阵浓烈的花香不时飘过土路，周子豪怎么也想不出来这美景会与自己的恶梦有什么关系。

    “将军”周子豪闻声站了起来，站到一半时突然一阵眩晕。等他努力站直时，天空又变得阴沉，高大的树木没有一片树叶，干枯的树枝向双手一样向上伸着。周子豪闭上眼低下了头，他希望再睁开眼时一切又回到正常。周子豪睁开了眼，土路依样是鲜红的，其中一滩血红的液体中，周子豪看到了自己漆黑的脸，眼角渗出的血顺着腮边流下。

    一阵强风吹来，吹得周子豪睁不开眼。强风过后，周子豪觉得周围的空气也比刚才清新了许多，他睁开眼，又是艳阳高照，美景依旧。回过头，却是关飞跑了过来。“将军，周老将军请您回帐中议事”关飞看着周子豪略显苍白的脸，不由得问“将军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飞，看到了一些事情，可是我不能确定他们发生了。因为我现在看不到那些事发生过的痕迹”周子豪不想把所见到的一切告诉关飞。

    周雄旺，周四爷已经在指挥帐中了。周子豪还是决定攻破西风寨之后再告诉他们以做茶后谈资。

    “子豪，你的脸色不好，你可要多休息才行。攻打西风寨之事可暂缓几天”周雄旺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明白。他们也许永远也到不了西风寨，因为他们过不了这片森林。而周子豪现在又生病了，周雄旺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派探马估计也是没有什么用。

    “子豪，依你之见这森林中可是有什么古怪？我们的探马进去回来不是死就是病，你上次进去回来也昏迷了几天，大军如何才能通过呀。我也想过放火烧林，可是这片林子太湿了”周四爷也感觉到自己对这片森林无能为力。

    “大伯，父亲，咱们现在好好回想一下派探马前后所有的事情，只要想到一定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想想其中有什么异常或是规律”周子豪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和你大伯也这样想过，第一次五个探马死了四个，现在那个重病的也完全好了，再休息几天就又可以作战了。而后来的那五个探马最轻的只是头晕了几天，重的就也是摔伤的那个昏迷了一天就好了。而和你一起进去的军兵，其中两个把伤兵抬回来的，只是有些头晕，一个时辰就好了。这样看来，病的轻的是在森子里停留时间短，病重的是停留时间较长。可是无论是那四个死去的探马还是后来的人，全没有能发现森林的出口。换而言之，如果我们强行通过森林那么绝无生还可能”周四爷沮丧的低下了头。

    “快来人！关统领疯了！关统领疯了！”接着帐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周雄旺说着向帐外走去。

    “将军，关飞就在那土路边上，他疯了！”林生向周子豪指着土路方向。

    刀，飞射着寒光的大刀，在关飞手中上下翻飞，关飞在撕杀着。看不到他的敌人，只看到关飞发疯般的挥舞着大刀。这是战斗，这是关飞一个人的战斗，边上全是扑刀营的军兵。从那些眼睛里周子豪看到了亲兄弟般的感情。

    “关飞，快停手，我是林生，你不认识了吗？”林生跑了过去，想去叫住关飞。果然关飞收住了大刀，回过头来，他看到了林生。冲林生点了点“你也死了，你看周围，我营里的兄弟全死了，好，你死的好，我们同进共退，生为兄弟，死而同穴！”说着大刀一挥，与他那些只有他能看到的敌人拼杀起来。

    “到山泉取一桶水来，快”不一会儿两个人取来了一桶清水。周子豪接了水桶，走到关飞身后几步远，提起水桶向关飞泼去。关飞眼前的敌人消失了。关飞停下大刀，低着头喘着粗气，过了一小会儿关飞抬起了头。“林生，你没死，我的弟兄也没有死，好，你们都没有死，太好了。我刚才看到你们全死了，脸上漆黑，眼睛还流着血，就向是那四个探马一样。现在你们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兄弟全活着......”说到这里关飞再也站不住了，随着大刀落地，关飞也倒了下去。周子豪知道关飞看到了什么，扑刀营的军兵们不知道关飞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们知道，关飞为了他们拚了命的撕杀，以至于累得晕倒了。

    “军令，任何人不得允许，不得靠近这条土路”周子豪知道这里有东西在作怪，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做怪

    今天是关飞，如果是林生那后果就会很严重，毕竟关飞只是用大刀拼杀，而林生很可能调动火药弩乱射。那损失就大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只能让军队不要靠近那森林和土路了。

    周子豪基本上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他也一样不相信有神，但是他开始相信也许真的有鬼了。周子豪坐在营间空地上，现在他希望灰袍能给他一答案。

    可是灰袍并没有出现，到是林生与几个连弩宫的军兵谈论着如何通过森林的事。周子豪并不想去打扰他们，他正回想着周四爷的话：停留的时间越短，病的就越轻。停留的时间越长，病的就越重。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让人在不至于生病的时间内通过。又或者是晚上，这林中有敌人作了什么手脚？想到这里他取来了一个长弓和三支火箭。来到土路旁边。射了一支箭，火光之下，林中雾气弥漫。箭飞过之后就淹没在这浓雾里。

    周子豪又回到了帐内，他比周四爷对这几次进林总结的还要细，他发现正午时分进林的人比其它时间进林的人病的也要轻一些。于是一个新的探路计划又慢慢浮现在周子豪的心中。

    “明天正午时分，我们派出五名探马，每人带十枝系有红布的长矛他们顺序进入森林，每隔里许在地上插一长矛，这样第一个很快就会回来，基本上不会生病。而第二个人接手第一个人的侦察，有长矛的地方不必停留，也是里许插一长矛，长矛用完就回来。然后第三个人，第四人，依次施为。我们每天正午时分派五个探马如此探路，就是百里之遥也不过数天就可探查完毕。”周子豪说完看着周雄旺与周四爷。“好，这是一个好方法，可以尽可能少的在林里停留。明天就开始”周雄旺觉得又有了希望。

    果然这个方法很成功，虽然最后一个探马走的最远，停留的时间最长也不过就是回来后头晕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好了。凭借着这个探路的方法第二十天时探马看到森林的出口，但是为了不惊到敌人，探马并没有出林。而这第二十天的最后一个探马头晕了两天才好。周子豪很担心这最后一个探马产生了幻觉。

    所以在第二十一天正午又派出了五个探马和二十匹马，以便换马而行保证快速通过。这次探马回来的并不象是周子豪想象的那么快。这次探马是由探查兵郑大力带领的。周子豪足等了二个时辰，郑大力才回来。周子豪知道如果再晚一些，那么他们能回来的机率就会很低了。

    “报将军，我发现了一些特别的通路，并且验证了一部分，请将军准我明天再去验证其余部分”周子豪点点了头，“将军，我发现碎石路弯道很多，而且绕路而进。如果按照这个路走的话，那么我军无法一次全部通过森林，很可能一天只能过去三分之一。如果那时敌人来攻，形势对我们不利。但是如果我能验证那些特别的通路，那是一条很隐蔽的直线通路，走那条路我估算一个时辰之内可以骑马两次穿行这个森林。”“大力你是我周大伯的兵还是我父亲的兵？”周子豪知道这样用心的兵很难得，所以他想知道这是谁的兵。“回将军，我一直跟随七将军，这次七将军让我留下来以备探路时可以出力”“好，那么你以后就跟我”周子豪下了命令。

    接下来的七天里，郑大力天天验证他说的特别的通路。到了第八天郑大力回报那条路是通的。大军可以通过。

    “大力，你天天进入森林却不生病，那时关统领只在林边呆了一会儿就失神舞刀，这是什么原因呢？”周子豪找来了郑大力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小人从小就喜食薏苡仁，所以山林之中的雾气在短时间内不能让我生病。”郑大力回着话“可是小人也不能确定就是薏苡仁起的作用。但是小人听说雄黄，苍术烧做熏香也可起到一些破除雾气之用，同样这也是听老人所说，并未验证过。”

    周子豪决定宁可信其有。叫来了军医把军中所备的苍术烧成熏香，每个军兵分一些。第二天正午时分，周雄旺一声令下，大军在郑大力的带领之下开进了那仙境般的森林之中。

    周子豪和郑大力走在前面，郑大力手中拿着马刀，周子豪则拿着两支连弩。正午的阳光从高大的林木之间投了下来，借着林中的水气形成一条条无规则的由光组成的绸缦。这绸缦前后有灿烂的花朵，有带着灵气的长草。更有飞来飞去色彩斑斓的小鸟。

    再向前走，周子豪看到前面丛林之间隐隐有灿灿然闪烁着的金光，慢慢的从树稍轻轻的滑落下来，晶莹似玉，大小如珍珠一般，向四周飘浮着，这些珍珠大小的金光并非四外飘落，而是组了一个大如车轮的光环，其中如有五色之屏缓缓转动，流光溢彩，圆润剔透，散发着阵阵扑鼻异香，正当周子豪为之失神之时，忽然光环暴裂，形成一片非虹非霞，遍野弥漫着那莹润的五色，香气袭人而来。

    就在这时，郑大力举起了事先找周子豪要来的红色令旗并指向了这弥漫在不远处的莹润五色。几乎同时两道火光飞来，与那五色一遇，火光冲天，转瞬而灭。

    这火药弩突如其来的发射确实把周子豪吓了一跳。“将军请速下令，让大军加速通过”郑大力说着还不停的向四周张望。周子豪知郑大力必是有所发现，现在不是详问之时，传令大军加速前进。

    果如郑大力所言这条直路确实近了许多倍。大军全部穿林而过。

    而周子豪此时也想明白了：那条路不过是为了让敌人在森林停留更长时间的手段，停能时间越长生存机率越低。而如果按那条路走，周子豪的军队可能连一半也不剩了。

    “传我军令，全军立即扎营，摆出防御阵形”周子豪大军离开森林三里之后下了命令。回过头来看。这森林结束的如同开始的一样突然整齐。周子豪开始庆幸自己只是回唐朝，如果再早的话，遇上设计这西风寨之人，那么自己可能就要埋骨于此了。

    “将军，小人在大军进林之前推测这林中必是有瘴母，所以我军探马有所死伤。瘴之所以霸道是因为很多人以为是鬼神所为。瘴遇火则立即化为乌有，所以小人令火弩击发以消瘴毒。将军所见之光，以及关统领路边失神均是这瘴母所为，只是瘴母很少见罢了。”听着郑大力这么一说周子豪才明白，原来这林中古怪全是这瘴气所为。而且瘴气这毒莫过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