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7 灰区

    灰区，呵呵，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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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豪没有上岸，他在船舱里睡着了。而秀惠和羽则被卫告知周子豪在粮城呢。只有几个军兵知道周子豪在兵船里。这是周子豪的命令，他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而不与两个美女纠缠。

    中午时分，周子豪坐在兵船的甲板上。他错过了海上日出，却没有错过卫兵送来的午饭。周子豪很想和这些军兵聊聊天，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知道他们现在需要什么，想知道他们等战争结束之后要去做什么。可是语言的障碍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想过没有，也许你该请我吃饭”就在周子豪刚要吃饭时，灰袍出现了，就坐在周子豪的对面。

    “想过，但是我以为神是不吃饭的。再说你只有骨架，就是吃了也不能吸收。”周子豪就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灰袍从甲板上捡起一块小碎石信手丢到了水里。而另一块小碎石又出现在了他手边。

    “你是神，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是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周子豪耸了耸肩。

    “每一人死了，我都要把这个人从生到死所有做过的事情查看一翻，然后决定这个人是该上天堂还是去地狱。这是一项繁重的工作，尤其是许多人一起死亡时，这项工作就变几乎无法完成，而那些灵魂就要停留在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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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生与死交界的区域，他们在那里等待着，真到我读完他们所有的记录然后做出判断。可是昨天夜里你一个人在十分钟之内，就送去了一千一百五十八灵魂。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坏事”灰袍又向水中丢去一个碎石，碎石在水面接连弹起然后才落入水中。

    周子豪看到每个溅起的水滴全是被火烧变形的面孔。“他们是只有的一部分，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记录说明你是要去天堂的，可是你却在灰区做了错事，那么你就要下地狱去赎清你犯的罪。

    而在地狱里很难不再犯罪，所以你就赎不清罪了，而你也永远的留在地狱中，最终变成一个无可救助的灵魂。而你昨天又使这种情况变得更为严重了。”灰袍人的骷髅脸上是看不出表情的。

    “你说的是真么？听上去不象是真的”周子豪撇了一下嘴角。他也去捡灰袍边上的石头。就在他手碰到那石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枫风云。

    枫风云在汜水河战斗中跟在萧远山的后面向外冲杀，但是就在他离开突厥兵几十步时。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次周子豪看得很清楚，萧枫云不是中箭了，而马中箭了。他似乎听到萧枫云落地后的心跳。

    接着他又看到两双手把萧枫云抬上一个马车走。再一闪萧枫云在草原上与一个和他一样高的女孩子在放着羊。然后就转换成萧枫云与抱着一个孩子在一个墓碑前哭泣。

    “他没有死，他活着。这是真的吗？”周子豪瞪大了眼睛，激动得一把抓住了灰袍的袖子。

    “那全是你心中所想，或是你感应的东西，是你内心中的世界，对于你那是真的。对于别人就不一定了。”石头变到了灰袍手中然后消失了。“我要接着去读那些人的记录了。或者有一天，我死时也要在灰区等待，希望那时我还能够升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