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狼狈为奸 苦撬关门(7)

    万年是农民的儿子，他共有6兄弟，万年是老大，母亲长期生病卧床。万年少年时代家里非常贫穷。他在一间县城中学念书念到高二的时候，家里再没有能力供他上学。父亲要他回家和他一起种田养家。当时，一位县长的千金和他同在一班。她知道万年的困难后，对他说，她可以在经济上帮助他，但有一个条件，他必须和她交朋友。这个县长千金长得特胖。她的身高不到米，但体重却超过70公斤，她的脸上还长着一些麻子。同学们私下都叫她“猪麻”。在课室里，她坐在万年的前排座位。平时，她常向万年借作业本看，万年内心很讨厌她。但他知道她父亲的身份，从来不敢得罪她，万年表面装得对她还挺客气。她向万年提出这个条件后，万年考虑了两天两夜，他最后答应了她。因为万年不愿意回农村种田，他不能像他父亲那样一辈子当一个贫困的农民。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回家种田，他就自杀。他想，像父亲这样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两个月之后的一个下午，她把万年带回家，他和她在她的卧室里做作业。万年正聚精会神地在解答一道数学难题，她突然在他背后紧紧地搂住他。不管怎么样，万年当年毕竟正处于充满着性幻想的年纪，虽然她长得难看，但她毕竟是一个少女，毕竟万年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被女性这样抱着。他们终于在那张漂亮而舒适的小床上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们俩都这样认为。其实不然，也许是由于她长得太胖，也许是由于他没有经验，他根本就找不到该进入的地方，他抱着她那又黑又胖的*，几分钟就发泄完毕。那些粘液全射在她的体外。她还是一个完整的处女。事后，她却躺在床上嘤嘤地哭起来。他失望而又麻木地看着留在她身上的那些液体，他没想到，过去幻想中充满神秘和美丽的渔水之欢原来却是这样简单和无味。而她却一边哭，一边拉着他的手说，贞洁是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她已把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了，他要对她负责，她要他一辈子都爱她。当时万年心乱如麻，也非常害怕。他看着她那粗短的四肢，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家里那头母猪。他不可能爱这样一个母猪似的女人。但他又不想回家种田。要他回家种田，这就意味着要他死亡。一辈子像父亲那样整天和泥巴打交道，这和伸直四肢埋进泥土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面对她喋喋不休的要求，万年只好糊乱地点点头。不过，从此之后，他再不会和她单独呆在她的卧室里，当然也不会再和她干那种事了。但他仍然和她保持着所谓的朋友关系。他们高中毕业后，又双双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他是按照她的要求填报志愿的。读大二的时候，另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万年的眼前，又改写了他的人生。万年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春，学院里的同乡聚会，他还是通过县长千金介绍才认识她的。她父亲是他们家乡的地委副书记。她长得高瘦，也不怎么漂亮。不过，如果拿她和县长千金相比较，她可算是金凤凰。万年觉得她高不可攀。谁知这位地委副书记的千金偏偏看中了万年。那次聚会之后，她主动约万年出来看足球比赛。万年惊喜欲狂，他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足球。第二次是他主动约她出来吃火锅，当然，他用的是那位县长千金的钱。他心里有点内疚。接下来又是第三次第四次的约会。约会到了第九次，他们在学院的长亭湖畔终于被跟踪而来的县长千金逮个正着。吵闹自然免不了。事情还惊动了她们的令尊。地委副书记和县长都亲自到学校做思想工作。最后，县长的千金含泪退出。万年认为，这根本就不存在她退出不退出的问题，他从来没爱过她。地委副书记的千金后来终于成了万年的妻子。万年攀上这门高亲，事业可谓一帆风顺。大学毕业后，他得到地委副书记的特殊照顾，被安排到当地海关工作。几年之后他被调到海关总署，37岁被提拔为副厅级干部。一位领导对他说，把他调到防江海关，是有意识让他锻炼锻炼。开始万年不大愿意。他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从地方上来的，还下地方锻炼什么？他甚至还怀疑总署有人要排挤他。不过，既然组织已决定要他下去，他也无奈。他只能服从。他没带妻子下来。总署一位领导和他谈话时还征求过他的意见，问他是否希望把他的妻子调到防江？万年绝不会把妻子调到防江。说实话，万年对妻子一直怀有感激之情，但他对她没有真正的感情。和她结婚之后，万年虽然不后悔，但却常常遗憾。他总觉得妻子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点他结婚之后才真正了解她。她太瘦，身上没有一点弹性。万年晚上抱着她，总觉得像小时候捉迷藏抱着家乡老屋门前那棵白杨树一样单调无味。最令他难堪的是她的胸部和他的胸部几乎没什么两样，当然这也是结婚之后他才能发现的大秘密。结婚前她从不让他看她的*，他和她谈恋爱时还觉得她的胸部挺高的。后来才知道她经常在纹胸里塞了一些海绵什么的。所以，结婚之后，他看见一些长得丰满的女人，总是止不住要悄悄地往她的胸部多看几眼。他这一癖好，一般人是不容易觉察到的。他这个秘密却让色胆包天的查路路发现了。不过，在男女关系方面，万年过去很少乱来。他并不是不想，而是有贼心没贼胆，他的妻子是一个有点利害的女人，万年虽然不爱她，但却有点怕她，这是多年形成的。万年认为，离开北京，离开家庭也好，这是一种解脱。有时，在孤独而清寂的夜晚，看着那星光流转，倏忽间变幻的夜空，万年免不了要总结一下自己41年的人生。他认为，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一个时代的佼佼者，但自己的人生并不圆满。是不圆满啊。试想一下，一个事业上成功的男人身边没有漂亮的女人，没有美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他的人生能称得上圆满吗？

    万年从新世纪娱乐城回到自己的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他带着人生的遗憾很快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