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官官相护 压力重重 （…
目录：巨洞:色钱权大博弈| 作者：锦棠| 类别：历史军事
市委常委扩大会议结束后，杨莉芸赶回市检察院。全院186名干警集中在会议室听杨莉芸讲话。
杨莉芸沉重地说：“同志们，大家辛苦了一天，现在又把你们叫回来，因为我们院的大门口还聚集着100多名下岗工人。一会你们全下去，希望你们都到大门口去，每人找一位下岗工人聊聊，亲听他们的愤怒声音，听听他们是怎么骂我。大家都知道，下岗工人为什么要围我们的大门，我们――特别是我的工作让他们很失望。他们给检察机关提供线索，让我们抓获了走私犯罪嫌疑人吉小宝，可是，吉小宝现在逃得无影无踪；还有，我批准释放了龙迪。我觉得，听听这些下岗工人的心声，听听他们的愤怒呼声，对我们今后进一步改进工作，坚定工作目标，会有帮助的。上午，我听到个别同志说这些下岗工人是些刁民。这话让我非常难受，这话不应出于我们检察干警的口啊。现在，我想了解一下，有多少干警有亲人或亲戚下岗。有亲人或亲戚下岗的同志请举手。”
会场有一半以上的人举起手。
杨莉芸环视会场，说：“请同志们把手放下。从你们刚才举手的情况看，我们的干警有超过二分之一的亲人和亲戚都下岗了。下岗是什么滋味？我想很多同志多少都能体会一点。我不知道我们的干警中有没有亲人或亲戚曾经在防江烟厂工作。我了解过，这些原防江烟厂的员工过去都是些非常优秀的员工，他们过去有的是省、市级劳动模范，有的是人大代表。他们都是些非常善良的人民群众。他们是**的执政基础啊。他们过去一直在勤奋地工作，他们在为自己创造财富的同时也想为我市的税收作出了贡献。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地、莫名其妙地下岗了。他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是因为我们一些执法部门工作失职。人民给了我们权力，可是我们却不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公平的劳动环境，没能为他们保驾护行，让走私份子肆无忌惮地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能不愤怒吗？能不向我扔鸡蛋吗？”
杨莉芸说着，突然看见会议室靠着后门的窗口外有一张脸孔，他发现杨莉芸注意他又把脑袋缩回去。杨莉芸觉得这张脸孔很像白天给她扔鸡蛋的下岗工人。杨莉芸觉得奇怪。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走神了？杨莉芸急忙向门口走去。干警们不知发生什么事，有些干警也跟着杨莉芸冲出大门。杨莉芸果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外，他就是白天给她扔鸡的下岗工人。下岗工人看了杨莉芸一眼，转身要跑。
“工人师傅，请你等一等。”杨莉芸大声而又和气地向他招呼。
下岗工人转过身，看着杨莉芸。他很平静，看不到他白天扔鸡蛋时那种愤怒的情绪了。
“工人师傅，请问你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杨莉芸和气地问。
下岗工人犹豫一会，终于开口：“看见你们那么多人集中在一起，我以为你们今晚要*我们，所以就悄悄地混进来探听消息。”
“这里是人民的检察院，你们是人民的一员，你们怎么会被*呢。”杨莉芸又补充一句，“你们的诉求有利于我们改进工作啊。”
“严总刚才也来做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不要为难你。这回我们没听他的。杨检察长，你刚才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把我们下岗工人的心里话都了讲出来，我不该向你扔鸡蛋。我现去劝说大家尽快离开检察院。”下岗工人说毕要转身。
“工人师傅，请你先别走。”杨莉芸又喊住下岗工人，说，“你能不能到会议室给我们干警讲几句话？”
“你要我讲什么？”下岗工人看了杨莉芸一眼，又看着身边的干警。
杨莉芸说：“给我们干警讲几句话好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杨莉芸反复劝说下，下岗工人最后勉强走到前台。
站在前台上，下岗工人开始还有点紧张，他终于开口说：“我过去是农民，家有三亩地，1978年防江烟厂征用了我们的土地，让我和我老婆进烟厂当工人。可是烟厂现在破产了，我们也下岗了。我们没有土地了，又不能在烟厂工作。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防江过去没有走私烟，我和老婆俩人一月能拿三千多。我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三个小孩子。你们说我们现在靠什么生活？――不说了。”
下岗工人眼睛湿润，他没办法说下去，他转身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到下岗工人远去的脚步声。
杨莉芸百感交集。她简短地对干警们说：“同志们，下去吧。听听下岗工人们的心声。”
杨莉芸和干警们向大门走去，看着仍围着门口的下岗工人，她心里有压力也有动力。晚上九时三十分，下岗工人终于全部离开检察院大门。杨莉芸约方建国到她的办公室。
方建国心情沉重地坐在沙发上，他认为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有责任，因为他负责查办吉小宝、龙迪案件，他没把案子办好。
“一定要尽快抓获吉小宝，一定要顶着压力彻底弄清龙迪的问题，要对这些下岗工人有个交待，对人民有个交待。”杨莉芸考虑一会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在公开埸合不要再谈吉小宝和龙迪，一定要默默地承受一切压力，无论是批评也好责备也好，我们都缄口不言，做到外松内紧。吉小宝这样仓皇出逃不可能永远消声匿迹的。他在防江还有生意，我们要严密监控他的家属。我们要给吉小宝一个错觉，让他以为我们不注意他了，让他放松警惕，他总会露出蜘丝马迹的。”
杨莉芸沉重地说：“同志们，大家辛苦了一天，现在又把你们叫回来，因为我们院的大门口还聚集着100多名下岗工人。一会你们全下去，希望你们都到大门口去，每人找一位下岗工人聊聊，亲听他们的愤怒声音，听听他们是怎么骂我。大家都知道，下岗工人为什么要围我们的大门，我们――特别是我的工作让他们很失望。他们给检察机关提供线索，让我们抓获了走私犯罪嫌疑人吉小宝，可是，吉小宝现在逃得无影无踪；还有，我批准释放了龙迪。我觉得，听听这些下岗工人的心声，听听他们的愤怒呼声，对我们今后进一步改进工作，坚定工作目标，会有帮助的。上午，我听到个别同志说这些下岗工人是些刁民。这话让我非常难受，这话不应出于我们检察干警的口啊。现在，我想了解一下，有多少干警有亲人或亲戚下岗。有亲人或亲戚下岗的同志请举手。”
会场有一半以上的人举起手。
杨莉芸环视会场，说：“请同志们把手放下。从你们刚才举手的情况看，我们的干警有超过二分之一的亲人和亲戚都下岗了。下岗是什么滋味？我想很多同志多少都能体会一点。我不知道我们的干警中有没有亲人或亲戚曾经在防江烟厂工作。我了解过，这些原防江烟厂的员工过去都是些非常优秀的员工，他们过去有的是省、市级劳动模范，有的是人大代表。他们都是些非常善良的人民群众。他们是**的执政基础啊。他们过去一直在勤奋地工作，他们在为自己创造财富的同时也想为我市的税收作出了贡献。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地、莫名其妙地下岗了。他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是因为我们一些执法部门工作失职。人民给了我们权力，可是我们却不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公平的劳动环境，没能为他们保驾护行，让走私份子肆无忌惮地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能不愤怒吗？能不向我扔鸡蛋吗？”
杨莉芸说着，突然看见会议室靠着后门的窗口外有一张脸孔，他发现杨莉芸注意他又把脑袋缩回去。杨莉芸觉得这张脸孔很像白天给她扔鸡蛋的下岗工人。杨莉芸觉得奇怪。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走神了？杨莉芸急忙向门口走去。干警们不知发生什么事，有些干警也跟着杨莉芸冲出大门。杨莉芸果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外，他就是白天给她扔鸡的下岗工人。下岗工人看了杨莉芸一眼，转身要跑。
“工人师傅，请你等一等。”杨莉芸大声而又和气地向他招呼。
下岗工人转过身，看着杨莉芸。他很平静，看不到他白天扔鸡蛋时那种愤怒的情绪了。
“工人师傅，请问你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杨莉芸和气地问。
下岗工人犹豫一会，终于开口：“看见你们那么多人集中在一起，我以为你们今晚要*我们，所以就悄悄地混进来探听消息。”
“这里是人民的检察院，你们是人民的一员，你们怎么会被*呢。”杨莉芸又补充一句，“你们的诉求有利于我们改进工作啊。”
“严总刚才也来做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不要为难你。这回我们没听他的。杨检察长，你刚才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把我们下岗工人的心里话都了讲出来，我不该向你扔鸡蛋。我现去劝说大家尽快离开检察院。”下岗工人说毕要转身。
“工人师傅，请你先别走。”杨莉芸又喊住下岗工人，说，“你能不能到会议室给我们干警讲几句话？”
“你要我讲什么？”下岗工人看了杨莉芸一眼，又看着身边的干警。
杨莉芸说：“给我们干警讲几句话好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杨莉芸反复劝说下，下岗工人最后勉强走到前台。
站在前台上，下岗工人开始还有点紧张，他终于开口说：“我过去是农民，家有三亩地，1978年防江烟厂征用了我们的土地，让我和我老婆进烟厂当工人。可是烟厂现在破产了，我们也下岗了。我们没有土地了，又不能在烟厂工作。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防江过去没有走私烟，我和老婆俩人一月能拿三千多。我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三个小孩子。你们说我们现在靠什么生活？――不说了。”
下岗工人眼睛湿润，他没办法说下去，他转身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到下岗工人远去的脚步声。
杨莉芸百感交集。她简短地对干警们说：“同志们，下去吧。听听下岗工人们的心声。”
杨莉芸和干警们向大门走去，看着仍围着门口的下岗工人，她心里有压力也有动力。晚上九时三十分，下岗工人终于全部离开检察院大门。杨莉芸约方建国到她的办公室。
方建国心情沉重地坐在沙发上，他认为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有责任，因为他负责查办吉小宝、龙迪案件，他没把案子办好。
“一定要尽快抓获吉小宝，一定要顶着压力彻底弄清龙迪的问题，要对这些下岗工人有个交待，对人民有个交待。”杨莉芸考虑一会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在公开埸合不要再谈吉小宝和龙迪，一定要默默地承受一切压力，无论是批评也好责备也好，我们都缄口不言，做到外松内紧。吉小宝这样仓皇出逃不可能永远消声匿迹的。他在防江还有生意，我们要严密监控他的家属。我们要给吉小宝一个错觉，让他以为我们不注意他了，让他放松警惕，他总会露出蜘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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