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神秘的海关关长

    查路路仍坐在小轿车驾驶座上浮想，他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查路路看着手机显示板，知道是胡阿旺打来的。他不由拍拍自己的脑袋。糟糕！怎么把大事给忘记了。“你在哪里啊？”手机里传出胡阿旺沙哑的声音。查路路看着手机显示板，时间已经是18时17分了。他只好向胡阿旺撒谎，说新上任的关长到他的处室检查工作，拖延了时间。

    查路路放下手机，用力踩了一下油门，他的小轿车又飞奔起来了。不到十分钟，查路路的小轿车停在大富豪酒家门前。

    查路路关好车门，走进酒店。他推开大富豪包房门，看见胡阿旺一个人坐在里面。查路路不好意思地说：“胡老板，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胡阿旺上下打量查路路一会才说：“怎么样？穿海关制服比穿检察制服舒服吧？”

    查路路感激地说：“那还用说，多亏胡老板帮忙。”

    胡阿旺说：“你道吗？为了你这次调动，我可花了80多万啊。”

    查路路向胡阿旺打躬作揖：“多谢胡老板，我查某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今后胡老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就是赴汤蹈火，我查路路也会万死不辞。”

    胡阿旺拍了一下手掌，说：“好。我们今后携手合作，一定会财源广进。查兄，过几个月，我的油船就要在防江靠岸，你现在在海关调查处工作，这回可就派得上大用埸了。”

    查路路却颇起眉头。

    胡阿旺看着查路路的脸，问：“查兄，怎么？没信心吗？”

    查路路犹豫了一会才说：“胡老板，不是我没信心，你也知道了，侯关长因患晚期癌症已被调回北京。海关总署最近任命了一位新关长，……”

    胡阿旺打断查路路的话：“知道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叫万年，今年才41岁，下来之前是海关总署的副司长。”

    查路路点头说：“万年现在分管我们调查处，看来他是个很利害的人，他把各个部门盯得很死。”

    “是啊，我正为这事费神啊。”查路路的话影响着胡阿旺的情绪，他皱着眉头看天花板。

    查路路说：“万年过去曾在地方海关干过，很熟悉海关业务。他上任没几天，防江海关一些重要部门的头头脑脑全都实行轮岗。他还亲自抓调查处、关税处、稽查处和保税业务监管处。他经常在这些主要业务处室坐镇办公，甚至还直接插手一些处室的业务。他下午来我们处室还说，不久要把一些主要业务处室集中在一起联席办公。”

    胡阿旺沉着脸说；“他妈的，我的事业正如日中天，我正需要侯关长帮大忙的时候，他怎么会得了晚期癌症！上天不是有意和我作对吗！”

    查路路说：“万年没来几天就把整过防江海关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了。看来，今后要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些什么事也许很不容易。”

    不用查路路说，胡阿旺也明白。走私要闯过海关，虽然不必通过海关关长层层往下布置，但一定要打通海关关长，让他放弃监管，然后再用重金打通各个重要环节，打通这些环节其实不难，这些环节的海关干部完全是看关长的眼色行事，关长盯住他们，他们什么事也做不了，关长开只眼闭只眼，他们什么事都敢做。过去，胡阿旺不但打通了前任海关关长，还用重金在防江海关各部门编织了一张关系网，让他的走私在海关畅通无阻，但这张关系网却被新任海关关长撕破了。

    胡阿旺站起来，绕着桌子走几圈，最后又变得胸有成竹，他拍拍查路路的肩膀说：“查兄，你别灰心，我既然有办法搞掂侯关长，我同样有办法搞掂万关长。他妈的，只是又要浪费我一点时间。”

    查路路半信半疑地看着胡阿旺，说：“我也希望胡老板能快点搞掂他，将来我也好有个靠山。”

    胡阿旺问查路路：“你能把万年请出来吗？”

    查路路皱着眉头说：“恐怕我现在还请不动他。他是个很傲慢的人，平时和他打招呼他给你点个头就不错了。他怎么会看得起我这样的小人物呢？他城府很深，疑心很重，平时不多说一句话，对谁好像都提防。”

    胡阿旺考虑了一会才说：“查兄，我给你一个任务。”

    胡阿旺并没立刻把话说完，他看着天花板。